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闲来无事,原小生就往大街上走去。经过赵学东这半年的改造,尉南乡的集镇已经今非昔比,扩建的马路宽敞整齐,一排排新栽的松树虽雪压枝头也傲然挺立,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势。只是雪后的街道,行人稀少,门店里生意自然非常清淡,只是老板坐在门口一边欣赏着雪景,一边闲扯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往北走五十米,出乡政府所在地新乡路,便是东西大街,转弯左手是乡里最大的饭店隆兴大酒店。这些年老百姓的日子富裕了,有个结婚、生子、上梁、盖房的喜事也都讲起了排场,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为了图个省事,就把喜事直接搬到了兴隆大酒店,热热闹闹一阵子,便万事大吉了。也许是下雪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今天并非什么黄道吉日,兴隆大酒店明显没有接到生意,一副门可罗雀的惨淡景象。
就在兴隆大酒店的斜对面,是一个羊汤馆,开张应该没有多长时间,连招牌都是赞新的,生意倒是非常不错,门口支起一口二尺锅,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热气,锅里是依稀可见一根根深白的羊骨头和一个羊头。老板娘是个年轻女子,大约三十岁的样子,肉白胸大,系一条桃红花底的围裙,嗓门喊的天大:“刚出锅的羊汤啦,不鲜不要钱啊!”就这样喊着,一个个土头灰脸的男人就钻了进去。也不知道是冲羊汤去的,还是看中了胸前的两坨肥肉,到了老板娘跟前都要停下来嘿嘿笑两声,在老板娘的胸前看两眼。可惜是冬天,要是夏天,估计人就更多了。老板倒是一脸的面善,也不计较,每进一个人都要冲人家点头笑笑。
原小生对尉南乡这条街也算是非常熟悉了,这夫妻二人看上去有些眼生,应该是外地来的。
大冷天的天,来一碗羊汤,再放上旺旺的辣子,也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原小生正好早上没有吃饭,这个点上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干脆也跟着人群一头钻了进去。
“一碗羊汤,煮两根麻花,多放些辣子。”原小生进去后,找了位置坐下来就冲老帮娘喊道。
“好——嘞!”老板娘麻利地应了一声,随手记在一个小本子上,以便一会结账,又冲外面忙活的老板喊道:“一碗羊汤,两根麻花,多加辣子不要醋!”
这老板娘真有点意思,哪儿有羊汤放醋的,大概是为了喊着顺口吧。原小生这样想着。不一时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嫩白羊汤就端了上来,上面飘一层油汪汪的辣子。两根麻花煮好了单放在一个盘里。老板想的真周到,麻花放羊汤里无形中汤就少了,怪不得生意会这么好。
原小生先对着羊汤美美地哧溜了一口,美!色香味俱全,而且是那种标准的粗瓷大海碗。记得上高中那会,在河湾县上学,每礼拜最享受的就是在大街上来这么一大碗羊汤,外加两根麻花,简直如神仙一般的享受。现如今由于物价上涨,这种大海碗羊汤已经被平口小瓷碗替代了,想不到能在家门口还能喝上这么好的羊汤。
就在原小生陶醉在美味的羊汤中的时候,忽然一个粗野的声音让大家都愣住了。
“停了,停了,先停了。”一个穿一身制服,头上歪戴着一顶大盖帽的青年人满身酒气忽然冲了进来,嘴里咬一根牙签,明显是刚从对面兴隆大酒店出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戴一副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另一个却凶神恶煞一般,站在门口冲老板道,“手续都办齐了吗就开张?”
这是尉南乡工商所新来的所长,叫柴新民,小名二奎,有个外号叫财神,据说是柴文山的一个本家侄子,具体是什么侄子就不可而知了。后面跟的那位凶神恶煞般的人物是后岭村的,叫云蛋,是尉南街面上地痞,在工商所当临时工,跟着柴新民混吃混合。
老板急忙撩起围裙,将一双油手擦了擦,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紫云”,拆开了,抽出一根,正要往柴新民手里递,却柴新民一把躲了过去,点了一根,全部装进了口袋。老板依然一脸赔笑道:“柴哥……”
“谁他妈是你哥,你跟他妈的谁套近乎呢?抽你一盒烟就是你哥了啊。了你老婆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旦挑了啊。”说完看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身后的两个人马上哈哈笑了起来,那叫云蛋的地痞马上奉承道:“柴哥不是一向喜欢苗条妞儿吗,今天怎么想换口味了?”说完三个人又是一阵哂笑。
老板娘窘在那里,脸上羞红的跟蒙了一层大红布一样,却也不敢说半句话。她岂能不知,在尉南乡地面上,要是得罪了柴新民,就等于扎了自己的饭碗,虽被羞辱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手续什么时候能办齐?”柴新民又b问了一句,手里的牙签不断在嘴里面鼓捣,鼓捣一阵子也不知道鼓捣出了什么东西,转身就吐,有几次差点吐到羊汤锅里,也好像跟压根没有看见一样。
“柴……柴所长,我的申请表不是已经给你填了,钱也给你交了……”老板战战兢兢地说道,说了半截还是被柴新民打断了。
“申请交了怎么了,钱交了又怎么了,我让你回去等着,让你开张了吗?你他妈一个外地蛋,胆子倒是不小。你也不在尉南乡街面上扫听扫听,谁他妈的敢这样就开张。少给老子废话,营业执照办下来之前,不准开张。那谁,把招牌给我摘了。”柴新民挥挥手,指示叫云蛋的地痞道。
云蛋一听柴新民发号施令,一伸手就将门楣上面的招牌给摘了下来,再一挥手便撂在了大街上。只听砰的一声响,那个本来就不怎么结实招牌马上摔的稀烂。
“里面吃饭的都走了,这家伙连营业执照都没有,你们也敢在这儿吃饭啊。”云蛋扔完招牌就冲里面喊了一嗓子。里面吃饭的人都是本乡本土的人,都知道云蛋不好惹,何况人家现在还是执法人员,就更加连大气也不敢出了,放下碗筷低头往外就走。有点良知的就在把羊汤钱压在碗下面。
原小生本来并不想管这种事情,更何况自己也就是个乡政府通讯员,人微言轻,犯不着跟柴文山的人过不去,而且况柴文山正踩着赵学东的尾巴不放,万一柴文山误认为这是赵学东在跟他叫板,赵学东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可是这个柴新民做的也实在有些过分了,如果不整治一下,尉南乡这些商家今后恐怕就没个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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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教训人素琴解围
第17章教训人素琴解围
眼看着刚才还热闹异常的羊汤馆马上变得空无一人,柴新民得意地笑了笑,忽然看到依然坐在那里喝羊汤的原小生,马上一愣,醉眼迷离往原小生跟前走了两步转身对云蛋道:“哟,想不到这儿还有只出头鸟啊。”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柴新民刚从别的乡镇调过来,自然不认识原小生,云蛋却知道原小生是乡政府里的人,急忙低声对柴新民道:“柴哥,算了吧,人家好歹是乡政府的通讯员。”柴新民一听云蛋的话马上嘿嘿笑了两声。云蛋是个地痞流氓,对政府里面的设置不是特别清楚,以为只要是乡镇府的人就不好惹,何况原小生的父亲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些他都是清楚的。柴新民却是老油条了,一听是云蛋说“通讯员”三个字,马上放松了许多。在乡政府,通讯员算个吊,不就是个临时工吗。
柴新民将挡在前面的云蛋拔开,又往原小生面前走了两步,嬉皮笑脸道:“乡政府的大领导,这家羊汤馆没有营业执照,我们要依法关停,麻烦你老人家动一动,换个地方吧。”
原小生的一碗羊汤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转身冷笑两声道:“柴所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工商行政管理法上面规定的很清楚,商户在提交了工商营业执照申请后,如果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没有提出异议的话,是可以试营业的。既然现在人家已经提交了申请,你们工商所也没有提出异议,你为什么把人家关停呢。”
柴新民完全是靠柴文山的背景才当上这个所长的,压根对什么工商行政管理法一无所知,一听原小生的话,马上愣了一下,却很快又哂笑道:“不愧是乡政府的大领导,还懂法啊?不过我告诉你,你今天这个法算是讲错地方了,在尉南乡地面上老子就是法,跟老子过不去就是跟法律过不去。老子不想让谁开张谁就别想开张。明白吗?小嫩蹶子!”柴新民说着伸手就在原小生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虽然拍的不疼,却是一种挑衅的信号。
“请你放尊重一点。”原小生不想跟他计较,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放尊重一点是吧,放尊重一点是吧……”柴新民好像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再次伸开巴掌向原小生的脑袋上打了过来,不过打了几次都被原小生巧妙地躲闪开了,“哟呵,还学会躲了是吧。”柴新民说着又要去揪原小生的衣领。
眼看着柴新民的黑手就要过来了,原小生略微将身体一侧,柴新民抓了个空,又喝了酒手底下没有分寸,往前趔趄了几步,啪一声摔倒在原小生刚才喝羊汤的饭桌上。羊汤碗里的残羹受力溅起,泼洒了柴新民一脸。
柴新民恼羞成怒,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跟老子叫上板了,我看你活腻歪了。”说着变掌为拳,就向原小生的面门打了过来。
原小生也不躲闪,一伸手抓住柴新民肥腻的拳头,身体往后一缩,再稍微用力一拉,柴新民的腋窝马上露了出来,再迅速出脚,踢了过去。
“妈呀——”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柴新民马上用另一只手握住腋窝卧倒在地,同时向云蛋和另一个戴眼镜的人法号司令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还不给老子上。”
戴眼镜的年轻人,看上去就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应该是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估计压根就没有打架的经验,一见原小生把柴新民打了,吓得瑟瑟发抖,那里还敢动手,也是刚才听云蛋说原小生是乡政府的人,只好劝解道:“这位领导,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呢?”
这他妈的真是操蛋的不能再操蛋的话了。估计这位大学生也是被墨水灌迷糊了,明明是柴新民先动的手,却要说让原小生停下来。
云蛋站在旁边更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对,左右为难。要是打,自己能不能打过原小生暂且不论,要是让原小生的那位当过特种兵的老爹知道了,这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原小生父亲的身手他是见过的。一次有个小孩在街上玩踢毽子,用力过猛,一下子把毽子踢到了原小生父亲水产店的房顶上。当时正是大中午,街上也没什么人,原小生的父亲就转到房子后面,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略微助跑了两步,就站在了三米多高的房顶上。这一幕正好让街上瞎转悠的云蛋看到了,看的目瞪口呆,跑去问原小生的父亲。原小生的父亲却说云蛋看花眼了。不过云蛋却毫不含糊地确定,自己并没有看花眼。从此以后对原小生的父亲尊敬有加了,不敢有半点造次。
柴新民见两个人都不敢动手,也仗着有柴文山做靠山,一咬牙狠劲就上来了,嚯地一声站起来,伸手就拉了砍羊骨头的砍刀,回身就向原小生身上横扫了过来。
“我*妈!”柴新民砍过之时,以为这一刀定能把原小生放翻,嘴里唧唧哇哇地骂了一句。
“去!”柴新民拉砍刀的那一刹那,原小生已做好准备,没等砍刀过来,一个侧踢早踢到了柴新民的小腹。柴新民的身子马上飞了出去,一屁股落在门口的羊汤锅里,滚烫的羊汤哧啦一声,直入肉骨。应急反应,让柴新民妈呀一声尖叫后,就从羊汤锅里跳了出来,却依然不服输,抡起砍刀暴跳如雷道:“老子今天要是不剁了你,就不姓柴!”说着砍刀又向原小生抡了过来。
“住手!”
就在两个人打的焦灼火热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铿锵的女生,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里面的低领保暖挤压着一对傲人双峰,显出一条深深的r沟的女孩,站在门口大声呵斥了一声。柴新民一听那声音,马上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那里半步也挪不动了。
“琴琴!”停下来后,柴新民才感到屁股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捂着屁股哎哟了两声,一脸媚笑地叫了一声。
“柴新民,你恶心不恶心,我没有名字吗?”来人正是尉南乡团委书记,河湾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南振海的千金小姐南素琴,“干嘛在这里打架?”南素琴柳眉倒竖,也不管柴新民屁股上还在冒着热气,直接问了一句。问完又温情脉脉地在原小生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估计是看原小生有没有受伤。
“这个……”柴新民自知理亏,在南素琴面前可不敢胡说八道,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笑了一下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还没有吃饭吧,走,咱一块吃饭去。隆兴大酒店,我请客。”
这家伙估计也是被南素琴那夸张的s型身材迷了心窍,一身的羊汤,也有脸叫人家女孩子吃饭。
南素琴在柴新民的身上看了一眼道:“你还是先回去把自己拾掇拾掇吧。”说着就拉了原小生离开了羊汤馆。
柴新民看着南素琴和原小生扬长而去,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今天这顿打却挨的非常结实,又见原小生被南素琴拉着手双双离开,心里翻江倒海,岂肯善罢甘休。
拐进新乡路,南素琴放开了原小生手埋怨道:“你怎么跟柴新民干上了呢?你知道柴新民是什么来头吗。他可是柴文山的亲侄子,这事要是让柴文山知道了,你这一辈子估计就毁了。”
原小生笑了笑道:“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那就看怎么处理了。”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如果柴文山真的计较起来,拿自己一个小公务员没办法,肯定会把这口怨气发泄到赵学东的身上。赵学东的前途毁了,自己的前途还从何谈起。看来还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事摆平。
南素琴一脸严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好办呢。要是换了别人还好说一些,柴文山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又极阴险狡诈。哪一天你要是落在人家手里,估计就完蛋了。”
原小生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一个小公务员,怕什么呢。难道他还能把我开除了不成?再说了,他也没那个权利。要开除公务员是要上县委常委会的。我就不信他柴文山就敢把他侄子的事儿摆在桌面上说。”说完又嬉笑地看着南素琴道:“既然连你都知道柴文山阴险狡诈,你老爹为什么还要把你姐姐嫁给他儿子呢?这不是把你姐姐往火坑里推吗。”
一句话把南素琴问的无言以对。原小生当然知道这是官场上的政治联姻,为的是相互有个照应,一荣俱荣,却故意有此一问。
“不和你说了!”南素琴嘟起性感的樱桃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扭脸自顾自地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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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外公家叙述旧事
第18章外公家叙述旧事
中午下班,原小生骑了单车直奔外公家而去。今天打柴新民的事儿耽误不得,必须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要不然等柴新民把这事给柴文山说了,让柴文山先下手,再要想处置办法,就困难了。目前在赵学东的问题上,柴文山和南振海还是幕后指使,要是让柴文山因为侄儿挨打的事儿,恨屋及乌,从幕后蹦到幕前,直接跟赵学东叫板,赵学东这个党委书记也就算当到头了。
天气冷了,外面又下了雪,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基本就不出去活动了。原小生进屋的时候,外婆正围着灶台做饭,外公则坐做窗户下面的桌子前面拿着放大镜看一本古书。
“爷爷,奶奶。”原小生进门喊了一声,就往炕上钻,外面实在太冷了,估计都有零下十度了,这一路原小生的面部、耳朵和一双手已经被冻的通红。
奶奶心疼外孙子,见原小生冻的厉害,就嘱咐道:“赶紧把脚伸到被子下面暖和暖和。”
农村里虽然已经都住上了砖瓦房,但是依然有不少土炕,特别是老年人,冬天怕冷,土炕下面塞一些秸秆、玉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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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高招死局变活
第19章出高招死局变活
国人的官本位思想和政治情节是延续了数千年的一种特有文化,贩夫走卒、村野黎民无不将政治和官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如同男人见面后,如果实在无话可说了就会不自觉地将话题转移到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上一样,总能从中得到心理上的*。而在我们这个国度,政治和官场,也恰如同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一样,神秘而又充满诱惑,谁都知道会伤身体,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往上面靠,甚至希望能抚摸、亲吻或把玩一番才够过瘾。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目前的情况,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从头再来。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赵学东的通讯员,万一柴文山迁怒于赵学东,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何况现在赵学东还有个把柄握在柴文山手里。说实在话,赵学东对我也确实不错,我也是不想因为我,而毁了他的前途。”↖↖
爷爷皱起眉头,良久没有说话,停顿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忽然道:“既然马天虎状告赵学东的事情,你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那么柴新民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事儿了。你不妨这样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柴新民是柴文山的侄儿,你又把人家打了,而后柴文山还没有迁怒于赵学东,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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