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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冷情总裁:小妻桃花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熹微

    “然后会全球旅行,这是她的愿望。我这么多年忙着家族里的事情,也想歇一段时间了。所以,这旅行,走到哪就是哪,玩到哪就是哪。也许旅行几年也不会结束。”

    苏剪瞳发自肺腑地笑出来,“恭喜。二哥说了,有钱有闲的公子哥就该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只顾着玩,那样才算得上是富贵闲人。”

    “是。二哥说得对,我们三兄弟都太不会享受生活。”

    “我看才不是,你们是太懂得享受生活。什么都不做未必就是最舒服惬意的人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辛苦点累点,也很享受。比如很多人都说学小提琴苦,可是安……可是偏偏有那么多人乐在其中,很多人说演戏苦,二哥却最享受适意。”

    沈暮言继续说:“结完婚就会生小孩。”

    “哦。”苏剪瞳再次顿了一下。安然以后就是另外一个她,不知道父亲是谁,不知道他在哪里。基于很多原因和理由,他也不会接受安然的存在。她的心口一滞,随即平和下来。她和母亲不同,母亲没办法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她还有。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让安然就算没有父亲,也不至有所缺失。

    “你还喜欢演戏和唱歌吗?”沈暮言问。

    苏剪瞳摇头,“我不知道。有时候有了太多选择,反而不知道该选什么好。”

    想起唱歌那件事情,她抬起眼眸看着他,“能和我说说我妈的事情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她和我父亲的事情,你喜欢过她,你该知道的。”

    “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沈暮言老老实实的说。

    “怎么可能?那盒专辑里的用情至深,不该是一个将要忘记感情的人写得出来的,你就是不想讲。你不想讲,我也不敢勉强。”

    “我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当时那个年纪,我整天和沈怀瑜一样,忙着调皮捣乱。苏云来当时的成韵馆,在937演奏厅里帮爱德华老师收拾乐器,我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以手为话筒,在灯光铮亮的舞台上无声地旋转,歌唱,看到的时候,吓得定格了那个裙身飞扬的画面。那个情景打动了我——或许,那个情景能打动无数文艺心有梦想的少年——后来我找了她写的歌词,谱了曲。再后来,我爱不了任何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后来才知道,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只是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罢了。”

    “……”苏剪瞳想了想,“就像沈怀瑜喜欢小萱那样?”

    “大概是。”

    “呵呵,所以让你看到我的时候,会有那种矛盾的心情,因为母亲的缘故想要对我好,又因为这个缘故心生愧疚?”

    “……”

    苏剪瞳笑了笑,“这四年我早就想通了,任何事情的产生都有他的缘由,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与其纠结别人的情感,不如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我遇见对的那个人,时间、地点、方式,都不……你也会遇上对的那个人。”

    “芙蓉是你对的那个人吗?”

    “也许吧。”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人心里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我从来都以为,你是冷酷到完全不讲感情的一个人呢。沈老师和二哥都不像你这样,你真的是抱养的吗?”

    沈暮言笑了笑,“我倒希望。”

    “行了吧,生在豪门多好,不为生计发愁,便有足够的自由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你若拿自己的身份交换,苏桥街人人都愿意来换。”

    “你也愿意来交换一个豪门的身份吗?”

    “不,我和你隔着一个城市的富贵和贫贱,换来我也享受不来。我愿以这贫贱之躯,行自由之事,去任何地方……”

    沈暮言忽然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瞳瞳。”

    苏剪瞳的眼眸亮闪闪活泼泼的,是浅浅的很容易让人看出情绪,看得懂的眼眸,没有心机,心思都藏得极浅,快乐的,靓丽的。纵然那样浅,他也深深地陷入了。你以为那么浅,扎进去便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瞳瞳,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苏剪瞳笑着反问。

    “一切。”给得起的一切和给不起的一切,破碎的和毁灭掉的一切,“从初见你时,我就欠着你一个对不起。”

    “没有对得起和对不起。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由你而起,我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他们充实了我的生命,丰富了我的经历。更因此,我拥有了可以让我感恩一生的宝贝。最最重要的是,我学会了一件事情,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只有过不去的心情。只要把心情变一变,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是她的四年吧?她执意要去德国的四年,她若不走,他也许真的就断不了那个心思和念头——就像她回来后,轻易他就又放不开……

    “你还要不要学骑马?”沈暮言转了话题。

    “好啊。”苏剪瞳应着。

    沈暮言伸手扶住她的腰,撑着她上马,“云雀很听话的,你不要怕。”

    苏剪瞳依然是惴惴的,踩鞍的方式不对,跨上马背就成了面朝后,背朝前的姿势。

    “啊。”她尖声叫出来,沈暮言摇了摇头,翻身上马,扶住了她。

    她抬头起来,正撞上他的下巴,身子往后倒仰,脸贴脸面对面就碰撞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主动,也不知道是马背上太过颠簸,唇瓣贴合到一起,他就狠狠地再次强吻了她。

    过电的**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厮磨和纠缠将痛与快都侵入骨髓。

    她面对着他,几乎是跨坐在他身上,挣开他的强行攫取,“沈暮言,你有芙蓉,我有方想了,不要让我以后都不敢单独和你相处!”

    沈暮言松开她,默默将她换了位置。他照常从身后拥着她,云雀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思,缓步慢行,像走盛装舞步的赛马一样,不紧不慢,在微风中向来时的路走去。

    幸好回去的时候是晚饭时间,所有人都不在。苏剪瞳下马快步溜回餐厅区,沈临溪对她挥手道:“跑哪儿去了?一晃眼你人就不见了。”

    “随便出去逛了逛。该吃饭了么?”

    “嗯,我没吃,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吧,发现一家特别好的餐厅。”

    “好啊。我去跟沈怀瑜说一声,他这个主人邀请我来的,我一天都还没怎么跟他说过话呢。”

    苏剪瞳跑过去,看到沈怀瑜正和傅开说话,她心里因为沈暮言的事情,不敢去见傅开。见他好半天还和沈怀瑜站在一处,只好回来跟沈临溪说:“二哥,我们先去吃饭吧。”

    沈临溪身边新换的助理是个有点小花痴的女娃,黑黑瘦瘦留着男士头,整个人透着精灵利落的劲头,叫小蒙。景杨不可能永远都只是在他身边打杂,沈临溪才重新换了人。景杨一边跟着他学习写剧本,一边入职沈源成了经纪部门的一名代理负责人。

    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吃饭,全部是小蒙打点的,吃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刘文杰跑过来套近乎。沈临溪淡淡应了几句,刘文杰抢着要去买单,沈临溪并不是拘泥的人,往常要是有人买单,他笑笑就过去了,今天却笑着拒绝了,“这是我请瞳瞳吃饭,都别扫我兴。”

    他说得有点郑重,小蒙察言观色,飞跑着跑去结账买单。

    刘文杰在一边讪讪地,和沈临溪告辞后,他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包间,对着苏潜说:“苏导,这个片子真的就要拜托你了!”

    沈临溪摇了摇头,“他在帮林雪兰争取角色呢。能上苏潜的戏,没有人气也能博点名气。”

    “文杰哥这两年还真行,连苏潜的关系也能拉上了。”苏剪瞳感叹道。

    “苏潜明天要来沈源谈一部片子的合作,他是投资商指定的导演。老三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和他有往来,他天然就不喜欢娱乐圈这帮子姓苏的人,我明天不呆办公室,空了打给你,也许约你出来玩。”

    “……讨厌姓苏的人。”苏剪瞳晕,笑道,“好啊。他这个人,管得真宽。”

    “哈哈,倒也不是。人有亲疏之分,他不喜欢的人,我总不能硬要来往,总要先顾念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送苏剪瞳回家后,沈临溪回到沈家大宅,芙蓉正在跟林淑秋讲某天在商场里碰到的一个小男孩的事情,说:“那个小男孩长得真像怀瑜小的时候,伯母您看着肯定能察觉出来。”

    “我这大孙子长得俊,凡是长得好看的小男孩,我看着就没有不像他的。”林淑秋笑道。

    芙蓉掩唇而笑,“是啊。怀瑜长得俊俏得可真要让很多女孩子都失色了。不过更难得的是,他继承了大哥的才华,身上又有沈家男人独有的霸气和自信。”

    林淑秋被她哄得开心极了,沈临溪凑过去,“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芙蓉真正说看到一个小男孩长得特别像怀瑜呢。说是夏天的同学,有空真得要好好去瞅一眼。”

    正说着,南荣熙的父亲南荣博和母亲宋千仪从沈霍的书房里谈事情出来,听到夏天的名字,两个人都面色不愉。豪门里家家都有感情上难念的经、不好管教的儿女。南荣父母连带对夏天也不喜欢,林淑秋因为不是自己家的事情,说起来无所谓,他们听到耳里,却不怎么舒服。

    两家交好这么多年,虽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有什么,芙蓉还是站起身来说:“伯父伯母,留下来吃茶吧。”

    有了长袖善舞的儿媳妇处理这些事情,沈临溪这个当儿子的就轻松多了,略坐了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一早起床,见整个客厅里气氛肃穆,大哥和老三都面色严肃,不由低声问旁边的母亲:“我大哥和三弟怎么了?”

    沈天白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说道:“爱德华老师昨天去世了。我和暮言今天要赶去德国参加他的葬礼。你去不去随意。”

    爱德华老师是沈家三兄弟的恩师,沈天白跟随他学习的时间最长,沈临溪最短,断断续续随便学了一点,就跑去拍戏了。所以沈天白和老师的感情最亲厚。

    “大哥,老三,节哀。”

    沈天白眼眶微微发红,“老师为人和善亲切,更难得的是一视同仁,从不因为学生的地位和身份而有所偏袒。是以,很多出身贫寒却有才华的孩子被他挖掘了出来,照耀了整个乐坛,这一点,一直让我深深感佩。我也努力在追随他的脚步,以艺术、人品而非其他取材视人。”

    沈临溪对他肃然起敬,说道:“爱德华老师是值得人尊重的,我虽然人没前去,心里也很感念。”

    “嗯。”沈天白应了一声,低头吃早餐。

    苏剪瞳最终还是决定要去祭拜一下邱泽志,她带了安然一起去。

    邱泽志的墓地在山清水秀的郊区,清清静静的环境很符合他的性子。他在世时虽没有给过苏剪瞳什么照拂,见他孤零零的坟头上只有散乱的几只干枯的花,苏剪瞳依然一阵心酸,走到他坟前,将一束**放在他坟头。

    安然问:“瞳瞳,他是谁啊?”

    “他是我父亲。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你该叫他外公。”

    “嗯,外公。”

    苏剪瞳摘下墨镜,轻声说:“我不了解他,对他也不熟悉,但是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血脉亲情。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也许也是继承了他的天赋和才华。”

    安然忽然出声问:“那我的父亲呢,他在哪里?”

    他从出生时,一直有方想在身边,大家谁都没有提过这个话题,说到父亲,默认就是方想。苏剪瞳以为他小,有些事情不会明白,从未提及。他忽然这样一问,苏剪瞳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他望着苏剪瞳,那眼神中不容置喙的霸道,苏剪瞳知道用普通的谎言是瞒不过他的,干脆说:“安然,你知道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无可奈何吗?有些事情,你想做,但是却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要顺应的东西太多,不能逾越的东西也太多。所以因为某些原因,爸爸和妈咪并没能够在一起。他有了他的家庭,我们有了我们的家庭,彼此就不再互相干扰了。我和他,隔了一座城的距离。”

    安然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就像我不能在上课的时候随便跑出教室,这是幼儿园的规矩,就像我不能没拉好和弦就拉练习曲,这是学习小提琴的规矩。你们也有你们的规矩,让你做不成某些事情。”

    “对。”

    “他爱我吗?”

    苏剪瞳眼睛一酸,邱泽志往日不认她,有诸多的原因,名声、地位、利益。她那个时候就想过,绝不要生下一个不想要被父亲承认的孩子,所以才会坚决地吃下药物打胎。可是……既然有了这个宝贝,她会用全力来爱护他,照顾他,父亲的缺失,她也必不使他受任何委屈。

    “他一定爱。我也非常非常爱你。”苏剪瞳摸着他的头,两个人缓步走出墓园。

    “有多爱?”

    苏剪瞳唇边浮起了笑意,“很爱啊,我怀着你的时候,他给我弄很多好吃的东西。爬树摘枣啊,冰糖葫芦啊,买蛋糕小笼包啊。我有两次都差点失去你,两次他都在身边。你一定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所以每次都乖乖的呆在妈咪的肚子里,他也一定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救妈咪和你于危难之中。至于我到底有多爱你呢,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她抱起他,在风中旋转了一下,眸子里笑意荡漾,眼里眸子里全是一个小小的安然。

    我爱你,你在我眼里就能看得出,我的眼里,全部都是你。

    她的额头碰在孩子的额头上,两个人同时笑出声音来。那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我也非常非常爱你,妈咪。”安然低声快乐地说。

    景杨和苏剪瞳去送孩子上学时,遇到一起,照例在一起吃了早餐。最近她们俩总是在幼儿园门口碰上。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辆漂亮的女士车停在校门口,南荣熙走下车,迎着景杨走过来。苏剪瞳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和那辆白色的车极不相配,不由笑起来。

    南荣熙解释说:“这是我给景儿买的新车。”

    “啊?给我买的?”

    “送给你的啊,你那辆二手车拿去修的时候,师傅说挺多毛病,安全起见,换新车最好。”

    景杨绕着那辆车前后看了一遍,是一辆看不出型号的奥迪,车身虽然低调,但是价值不菲,她有点不好意思,“别了,我怎么能收这样贵重的礼物?你还回去吧。”

    “让你开你就拿着。你什么时候改改这别别扭扭的性子,你能收一次我的礼物吗?”

    景杨当着苏剪瞳,只好收下。开着车和苏剪瞳一起去沈源,还是有点别扭。苏剪瞳笑道:“行了行了,他爱你才肯这样呢,你别辜负他的心意了。”

    景杨说:“这几十万的东西,怎么好说收就收?情分太大,有时候真怕还不起。”

    “那你就还他情分啊。他要的东西,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简单得多。”

    正说着,开着车绕去沈源的地下停车场,前面有一辆小车慢慢腾腾的要走不走要开不开的样子,两辆车没防备,就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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