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他从未想像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子如此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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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面的一间客房的窗子悄然关上,俏小的身影紧抵在窗子上,半天不动。半晌之后,身影踉跄着走开,烛光落在窗纸上,纸上赫然有一团湿痕。
这是青鸢的房间,她傍晚就带着小十进来了,昏昏沉沉睡到刚刚,准备趁夜离开。哪料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焱殇是来了,但是带着许雪樱!
他们在院子里紧拥,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青鸢掩着脸,颓然坐下。现在要出去吗?一年多的时光,会不会已经改变了他的心?不然他为什么要抱住许雪樱?
她的腿发软,站不起来。
她的心痛得像被什么紧拧成一团,呼吸都能带来剧痛。
她觉得自己的坚持突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她和焱殇还能回得去吗?她和高陵熠在一起这么久,他还会不会相信她和高陵熠之间是清白的?
小十在床上翻了个身,小胖腿蹬开了被子,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笑意,许是又梦到了小鱼干吧?
她俯下去,把额头抵在小东西的肚皮上,无声地落泪。她想出去叫他,但她又没办法面对两个女子相对的场面。完整的爱情里,已经有了第三个人的痕迹,这是一根刺,她怕刺扎太深,三个人都痛苦。
“啪……”窗子开了,她飞快扭头,只见一抹高大身影跳了进来。
正要出声,那人已如箭般射来,捂住了她的嘴。
“真会逃啊。”高陵熠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她不出声,眯着眼睛看他,眼泪疯流。
高陵熠楞住了,慢慢松开了手,有些不自然地说:“哭个
屁,自己逃了还敢哭。”
青鸢倒下去,喃喃地说:“让我死了吧。”
高陵熠的脸色变了变,转头看向睡熟的小十,低声说:“那就一起死好了。”
青鸢拉起被子,蒙头盖上,“我睡会儿,别吵我,吵醒我,那就一起死好了。”
心灰至此,真是痛到无法诉说。
高陵熠的俊脸有些扭曲,站在榻前,盯着她看了许久,重重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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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一角,戏班子正在收拾行李,往马车上面搬运行李。四姑娘正把自己的包袱往马车上丢,一阵香味钻进了鼻子里。
她扭头看了看,高大的凤凰树下站着一道黑影。
“我有点事,帮我收拾。”她拉过小八,叮嘱几句,快步走开。
“四姐你别走远了,快回来职。”小八赶紧说。
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跟着那道黑影往前走。拐了两道弯,二人进了一个小院。院子里铺着青石的小路,两边长满了兰花。不时有萤火虫飞起来,从她眼前慢悠悠地飞过。
“什么事让你亲自来了?”她停下脚步,轻声问。
男子猛地转过身,盯着她问:“为何要擅自现身?擅自杀人?”
“你说什么?”四姑娘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反问。
“你为何要擅自现身与焱殇接触?你在刘府中杀那
个人是为何?现在大批大元军正在悄然围住这里。”男子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透意。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你不想让他回云罗,我也不想。”四姑娘浅浅一笑,故作镇定。
“蠢货,我要血咒秘密!”男子往前逼近了一步,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刀锋般的眉角上扬着,满眼凌厉。
时光和经历能改变一个人,它们改变了君耀然!
“耀王,你要明白,我们是合作,我不是你的仆人。我才不管你的血咒秘密,我要回到他的身边,把顾阿九赶走,最好杀了最好。那个顾倾华,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四姑娘梗着脖子说。
“这就是高陵熠亲手调
教出来的人?难怪他会失败。”君耀然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四姑娘气得柳眉倒竖,盯着他问。
“擅作主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高陵熠听闻风声,一定会加快脚步,提早回云罗。他神出鬼没,让人捉不住踪迹。而你却自作聪明,学着他的手段杀了那个女人,想以此引起焱殇的注意,让他夺回阿九。”君耀然脸庞扭曲,盯着她缓声说:“你真蠢!蠢到无可救药!这烂摊子,我给你收了,但你记住,以后再敢擅自作主,没人能保护你。我会传消息给高陵熠,让他知道这是你做的。你猜猜,他会怎么对你?”
四姑娘的脸色猛地变了,胸膛急促地起伏,盯着他看了半天,勉强说:“知道了,你有什么安排,快说吧,我以后会照作。”
“拿着!”君耀然把一封信丢给她,漠然地说:“把信送给焱殇。”
“送信?这里面写着什么?”四姑娘想打开看。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的话?”君耀然一把摁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你得明白,你现在就是我的狗。我给你一张完好的脸,我给你一口饭吃,你再与我对着来,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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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267.在大雨里相拥相爱【267】
“知道了。”她忍气吞声地说。
“但愿是真的明白了,穆飞飞,你没有第二条路了,也不会有人再给你第三次机会。”君耀然拉下了斗笠上的面纱,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漆黑的小巷深处。
兰花的香在空气里萦绕,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猫跳上了高墙,冲着她喵喵叫了几声,跳下了墙头。
穆飞飞靠在凤凰树上,站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走回戏班。
她居然看到高陵熠了!她欣喜若狂,恨不能马上前去相见醣!
但她还看到青鸢了!高陵熠抱着孩子,看着青鸢的背影,那种眼神让她想毁灭了自己。
高陵熠……他也会对女子露出那样的眼神吗呙?
温柔的、和气的、欣赏的、留恋的……那么多复杂的情愫在他的那双眸子里融合,让她读到了一个字:爱!
长夜漫漫,雨落无声。
她在青石巷子里踽踽独行,雨水浸湿她的绣鞋,也濡湿了她的脸颊。
除了相思,除了悄悄看他,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这个,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可以让她生,也能让她死。他一个微笑,就是她的天堂。而他的一记冷眼,便是她的地狱!
“我会为你争来的……我能为你做什么呢?”她捂着脸,缓缓跪坐下,低泣被渐大的雨声淹没了,轻不可闻。
天大地大,人海浩瀚,无人在乎她是否流泪。
但是她却不后悔,也无法后悔,路是自己选的,是自己走的,人,也是自己爱的……
万事皆可能有错,唯情字,无错。
她这一生,能辜负所有,却不能辜负他。她所能对得起的,也就是这份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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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织成密帘,浇得人睁不开眼睛。
焱殇带着冷啸、冷潭,拿着青鸢和小十的画像仍在一家一家的寻找。每一家被三人强行敲开的门里,都有几声不满的抱怨和驱赶声。
“这么两个人,一定有人看到啊。”冷青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把伞往焱殇的那边倾了倾。
焱殇用油纸包好画像,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
既然有人见到了青鸢带着小十,就一定会问出下落来。没有什么办法,比这种一家一家的找更加笨,也更有效。
咚咚……
“买东西,开门!”
他又敲响了一家门。
好半天之后,店铺的门打开了,小伙计揉着眼睛,不满地上下打量几人,小声问:“公子买什么?”
“可见过这二人?”焱殇小心地把画像取出来,展示给他看。
小伙计被人吵醒了,却不是做生意,而是认人,顿时有些不高兴,嘟囔着要请几人出去。
“大半夜了,你们找人上别处去,还有衙门呢,我一个做工的,你吵我干吗?”
“我买下这些。”冷啸指柜上剩下的几盘糕点,低声说:“快说吧,有没有见过。”
小伙计这才打起了精神,拉紧披在背上的衣裳,凑到画像上看,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好像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确实让人看了难忘,她给那小姑娘买了几块糕点,然后说要借用茅厕,往后院去了再没出来。我还纳闷呢,若不是没丢东西,我真怀疑是一个漂亮的女贼。”
“你才是女贼,快说她们往哪边走了?”冷潭眼睛一瞪,低声呵斥。
“你听不懂话呢?她们去了茅厕,没出来!自己去茅厕找去!”小伙计也不甘示弱,梗着喉咙嚷。
“走。”焱殇把画像收好,激动地说:“既然出现过,一定还有人见过她们母女,走,从后
门过去,一家一家问。”
“好。”冷啸丢了几个铜板给小伙计,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
“给我一块,饿死了。”冷潭赶紧也抓了几块,大步跟上了焱殇,递了过去,“主子吃点吧。”
焱殇摇头,走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去。
“主子?”那二人没来得及刹住脚步,他已经独自冲进了雨里,浇了个满头满身。
“还有什么事啊?”小伙计见他去而复返,只好又从柜台后的小床上钻起来,不满地问。
“最好的糕点,给我一包。”焱殇拿出碎银放到柜台上。
小伙计一见银子,眼睛亮了,赶紧跳起来,从柜台里拿出数样,一一介绍给他。
“这是桃子味儿的,这是李子味儿的。”
“那小姑娘吃的什么?”
“哦,看那女子穿着平常,也只拿了三个铜板给那小丫头买了最便宜的。”小伙计心凉了半截,不情愿地指了指柜台一角。
“那就要这个。”
焱殇指着最贵的一个,呼吸发紧。他的小公主,只能吃最
便宜的吗?阿九是好不容易才逃出高陵熠的束缚的吧?但愿,让他先找到她们!
小伙计麻溜地把糕点包起来,递到了焱殇的手中。拍拍后脑勺,做出恍然大悟状,指着东边说:“哦,对了,她们应该是从那个方向走的。今天衙门捕快来捉人,凶神恶煞的,百姓们都没敢靠过去。不过他们查的是前面那条街,她们若要避开捕快,只能走东边。”
焱殇拎起糕点包,大步往外走去。
东边!
他们从东边来,那里有的守官接到了他的密旨,拿着画像一一对照,城门处的小兵没看到她们出去。
她们还在城中!
找到她们,带她们回家,回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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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翻来覆去,在榻上碾米。
高陵熠坐在一边,死死地盯着她。他已经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出声。
天已经大亮了,在下雨。
她能清楚地听到雨水滴打下屋檐的声音,马蹄踏动的声音,冷青说话的声音,还有许雪樱温柔的唤声。
她在服侍他洗梳,服侍他用早膳。
男人都会喜欢温柔的女人吧?漫漫一生中,温柔的女子,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吧?
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坐了起来。
高陵熠偏了偏头,凤眸微眯,警惕地看着她,慢吞吞地说:“他们走了,他也另外娶妻了,你看,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真情。”
青鸢没理他,走到窗边,朝那群慢慢走出小院的熟悉背影看着。
啊……小十醒了,坐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接往高陵熠的腿上爬去。
“尿
尿……”她吸吸小鼻子,直接尿
了。
高陵熠的脸黑了黑,低头看身上,衣袍被小十攒了整晚的尿给浸得透湿。
“脏
脏。”小十嫌弃地皱皱小脸,又爬开了。
青鸢扭头看了看二人,眼睛又红了。父子隔着一道墙,却不得相认,这算什么?她咬咬牙,奔过去用力拉开了门,要往外冲。
“回来。”高陵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青鸢转过身,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高陵熠没料到她会这样,被她打得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青鸢已经冲了出去,如一只轻盈的燕子,飞向了小院之外。
“回来!”他拔腿就追。
小十被掉在了屋子里,她急了,赶紧从榻上小心地滑下来,光着脚丫子,还穿着尿
湿的小裤子,哇哇哭着往外跑。
青鸢脑子里一片空白,错过这一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也要让他知道,他的女儿活着!起码让女儿知道自己的爹爹长什么样子……
她奔出了客栈,那一行人已经走远,小十的哭声和高陵熠的脚步声随即而至。
她身形晃了晃,扶着门柱,灰心地看着远去的马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喃喃地唤道:“焱殇……焱殇……”
雨水从她的发梢往下淌,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泪、是雨。
对面的酒馆有歌姬在唱曲,幽怨的唱词穿透了雨声,传进耳中,“天涯凭栏望不穿,一付愁肠纸上乱。珠箔飘灯独,琴声残,而你还不还……”
“呜……”她说不出话,像受了伤的小兽,用额头在柱子上碰,痛苦得想立刻死掉。
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为什么昨晚不冲出去?她
“你干什么!”高陵熠的手猛地伸过来,扳住了她不停往柱子上碰的脑袋。
青鸢打掉他的手,猛地转身,一头重重地往他的胸前撞去。
高陵熠被她撞得往后趔趄数步,跌下了台阶,坐到了泥水里,眸子泛红,愕然看着她。
青鸢又扑过去,直接骑到了他的身上,一拳拳地打过去。
高陵熠举着手臂挡着,牙关紧咬。
被一个女人这样当街殴打……他真想立刻一脚踹开了她!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躺在泥污里,任她的小拳头打在身上。
这一刻,他很狂躁。
狂躁得无药可救!
突然,一只雨伞被风雨卷着滚到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哭肿的眼睛看,只见五步之外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双手往前伸着,满脸不可思议的狂喜。
“阿九、阿九……”
焱殇大步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用力地抱进了怀里。
“啊……”
青鸢有那么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进入了梦里,隔着雨和泪看他,这样的不真实……
“阿九,阿九……”
他一遍遍地唤,声音越来越低,热泪倾刻如热雨落下,滴打在她的额上、眉心,和她冰凉
的眼泪融在了一起。他的手臂收得这样紧,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子里,以后都不要再分离。
“阿九……”他除了唤她,再说不出别的话。
青鸢僵硬地由他抱着,这一切不是梦?他已经和许雪樱一起走了啊!
“该死的。”高陵熠从地上跳起来,双眸渐渐变成血红,凶狠地盯着相拥的二人。
“小公主。”冷潭和冷啸眼看不对,赶紧扑过去,想抢先一步拦在小公主的前面。
但高陵熠更快,身形一闪,已把小十抱进了怀里。
“过来!”高陵熠
青鸢顿时大急,挣脱了焱殇的手,看着高陵熠越喘越急。突然,她一把夺过了冷青腰上的佩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高陵熠的脸顿时扭曲了。
“你敢!”他收紧手指,把小十紧抱在怀里。
青鸢立刻手下用力,刀锋陷入肉中,鲜血顺着冰寒的白刃往下滴,倔强的唇角抿成了直线。
“你敢!”高陵熠拔高了声音,怒吼道。
青鸢的手再度用力!
“阿九!”焱殇捏住青鸢的手腕,用巧劲迫她松开了弯刀。
鲜血从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流,骇得焱殇赶紧用帕子给她捂住。
高陵熠的双手慢慢垂下来,小十从他的怀里滑下来,还不肯放手,哭着抱紧他的腿不放。
“爹爹……抱抱……小十……”
“谁是你爹!”高陵熠用力拉开她,指着焱殇咆哮,“你爹在那里!过去啊,过去!”
小十仰着小脸哭得更厉害了,小身子被雨水浇透了,一张嘴,雨水就往她的小嘴儿里灌。
高陵熠喉头沉了沉,缓缓抬手,抚上了她的小脸,神情凶狠,又复杂莫名。
“滚吧。”突然,他把小十推出去,身形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鸢瘫倒在地上,往小十的身边爬去。
小十哇哇地大哭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去追高陵熠。
“小公主。”冷啸赶紧把她抱回来,冲进了客栈里,大声吆喝店主打来热水,要给她把湿衣服换下来。
“阿九,我们回去。”焱殇抱起青鸢,大步进了客栈。
青鸢窝在他的怀里,痴痴地看着他,手指抚上了她朝思暮想的脸。
这时候还记得什么许雪樱呢?
什么都不记得,恨不能把他身边所有女人都赶走,还管什么良心不良心,他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她当什么好人,念什么旧情,她只要他是他的,这样就好了。
“阿九,别动。”
焱殇把她放到榻上,接过了冷啸递来的干爽帕子,给她擦去脖子上的血水。小十坐在榻的一角,仍在不停地大哭,一声声叫着爹。
青鸢说不出话来,抽泣着在他的掌心写了哑穴二字。
焱殇恍然大悟,赶紧给她解开了穴道。
青鸢浑身一抖,能说话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无语相凝噎,对视泪千行。
慢慢的,他把头低了下来,和她的额头相抵着,手掌抚上了小十的小脸。
这是他的妻,他的女儿啊!他错过了那么多、那么多她们母女的时光。
“她一岁三个月了。”青鸢双唇颤抖,勉强说出了一句话。
焱殇点头,“嗯。”
青鸢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日日夜夜的煎熬,独自生产,独自带大小十的辛苦,那些无人可诉的思念,那些坚强、倔强,那些失望和希望……全化成了泪水,她的身子里藏了大海,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流光。
小十哭得也更大家了,声嘶力竭,小脸涨得通红,还挥起小手打焱殇。这人把高陵熠赶走了,还让娘哭,这个人多坏啊!她气愤地挥舞着小拳头,扑头盖脑地打焱殇。
焱殇搂住她软软的小身子,眼眶里热泪直涌。
冷啸和冷潭背过身去,不敢互相看,怕这一看,也是铁血儿郎热血泪。
店伙计抬着热水进来,看到这一幕,又惊讶,又为难。
“这水?”一个小伙计进来,小声问。
“放下吧。”焱殇扭开头,喉头轻颤。
冷啸和冷潭一前一后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焱殇先给小十脱
了湿衣裳,把她放进了热水里。粉扑扑的小人儿,粉扑扑的小脸,哭得红通通的鼻头和大眼睛。
他那晚就应该认出来的,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阿九啊!
“叫什么?”他哑声问。
“乳名小十,没有取书名,等你取呢。”青鸢赤
脚过来,偎在他的手臂边,看他笨拙生疏地给小十洗
澡。
小十不配合,在水里不停地扭,不时浇他一脸水。
“乖,这是爹爹,娘跟你说过的,你的
亲生爹爹。”青鸢抽泣着,扶住了她的小身子。
小十有了青鸢的安抚,逐渐安静下来,抽抽答答地问:“爹爹呢?”
青鸢知道她问高陵熠,她无法解释大人之间的事,于是摸着她的小脸说:“他找小鱼干去了,以后这个爹爹会天天给你好吃的小鱼干。”
“我要爹爹,不要小鱼干。”小十吸着鼻子,委屈地说。
“先洗干净……爹……爹买了糕点给你。”焱殇猛地想到了他买的糕点,赶紧从怀里摸出来。
雨水浸透了他的衣,也浸过了油纸包,抱青鸢太用力,糕点被挤碎了,油纸包一打开,糕点碎末就散落出来,跌得遍地都是。
多么糟糕的一份见面礼啊!
焱殇又恼又惭愧,僵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吃哦,是桃子味,你知道什么是桃子吗?”
青鸢站起来,从他的掌心里拿了一小块糕点沫儿吃了,再拿了一块喂到小十的嘴边。
小十抽泣着用手比划桃子的形状,继续抽抽答答,“桃子,甜的。”
“嗯,吃吧。”青鸢把糕点喂进她的嘴里。
她嚼了几下,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焱殇。
“这是小十的爹爹,你叫的那个,只是叔叔。”青鸢小声解释。
小十扁扁嘴,“是爹爹。”
青鸢还想解释,焱殇拦住了她,蹲下来,温柔地拉住她的小手儿,沙哑地说:“我叫焱殇,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小公主,你跟着我姓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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