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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白衣儒生的脸越来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见他也是个老实人,青鸢不想过多为难他,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王后,浮灯主持的身子从靠近京城开始,就越来越差,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儒生突然往前一步,小声说:“草民有一晚还看到他咬破指尖,用血在眉心点记,再把两张生辰八字用香炉焚化……”
“那是转运术啊。”青鸢心中一惊,她在岛上偷看高陵熠的书,其中一本乏黄的书里记载了这种办法。
荀泽在给谁转运?
他身子越来越差,难道就是这原因?
难道,荀泽一直在替她转运?
她的眼疾和心疾发作后,莫名其妙地就好了,每次他都用拇指推她的眉心,说是祈祷。是不是就是用这方法,替她挡去了眼疾和心疾?
若真如此……那也是他应该的,他活该!
青鸢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让白衣儒退下。
“王后,前面的学馆已经建好了。”一名侍卫大步过来,抱拳回话。
“去看看吧。”青鸢抛去脑中杂念,大步走向学馆。
这是当初的倾舞殿,用来享乐之处。现在摆上了桌椅,用做授课之处。她抚着木桌,轻轻点头,看这进度,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开馆了。
“王后,前面是各位大儒。”冷青往前看了一眼,小声提醒。
青鸢抬眸,只见十多名男子正往这边走来,这些人都是五十开外的年纪了,由地方推选,奉诏入京授学。
“见过王后。”他们在十多步之外就停下,跪下磕头。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青鸢主动迎上前去,笑着扶起了跪在最前面的一位大儒。这人年纪看上去最大,两鬓斑白,胡须垂胸。
那人起身,眉间不露痕迹地闪过一丝抗拒。
青鸢眼尖,看出他眼底的嫌恶,于是笑笑,环
顾众人,轻声说:“各位先生,可还习惯?若缺什么,只管说出来。”
“草民想请辞,草民只怕不能胜任。”长须男子立刻一揖到底,大声说。
青鸢怔了一下,这倒挺意外的,居然直接了当地违抗朝廷的命令。
“草民等也不能胜任,请王后开恩。”又有四人走上前来,一同跪到青鸢的面前。
“方夫子,哎,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国学院管事之人上前来,急得满头大汗。他已经劝了这些人一整上午了,但他们还是坚持已见,要离开国学院回乡去。
“草民进京,本就是迫不得已,家中还有高堂,想侍奉身旁,尽孝送终。”长须男子不顾四周人生惧的眼神,继续大声说。
青鸢微叹,轻声说:“有孝心是好事,好吧,就随你愿。”
“你太大胆了,圣上之旨,朝廷之命,哪容你擅作主张?你不精忠报国,哪有脸回去见高堂?”人群里有人站出来,大声指责长须男子。
青鸢看这说话之人,眉眼间一股jian滑之色,心中了然,这不过是个擅长溜须拍马之辈。地方推选大儒,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入京呢?
“哼,那就留你一人在此好好尽忠得了。”长须男子轻蔑地看了那人一眼,大声说道。
两边人立刻吵了起来,你指责我不知好歹,我指责你奴
颜媚
上,场面顿时变得混乱,大有揪领子扯头发开打之势。
“天天这样闹?”青鸢明白过来,小声问管事的。
管事之人吓得腿发软,跪在地上连称“臣有罪,请王后责罚。”
“太放肆了,王后面前,你们居然如此放肆。”冷青拔出弯刀,怒吼一声,镇住了场面。
夫子们也回过神来,纷纷跪下。
她摆摆手,轻笑道:“无事,这国学院是本宫私人所办,与朝廷无关。国学院只是沾了个国字的福份,实属个人之事。本宫旨在培养人才,所以才斗胆请各位先生入京。先生们若有不解之处,还请先听本宫一一道来,再作打算如何?”
擅长拍马之人,马上又开始大献溢美之词,赞美青鸢大度。而刚正之人,则满脸不屑,冷眼旁观。
“至于各位的酬劳,不是朝廷所出,而是由本宫经宫的商楼支出。各位的所得,将由授课的多少和质量来计算。各位先生把自己想得的报酬写给本宫,不必互相知会。你们觉得自己的才能值多少,尽管写来。当然,先生们能不能得到这些报酬,也不在本宫,而在全院的学子们。每月全院的学子们会给先生们评分,分占最高者,将会得到双倍酬劳。得分将分五档,若在第五档,对不住了,留院一月,若还未改善,请自已离开。”
场面静了会儿,夫子们开始相互讨论,大家都是第一回听到这样的方式,不免有些好奇。那长须男子也拈须摇头,不解地看着青鸢。
此时已有前来参观的学子们围拢过来,远远跪着,不敢擅自靠近。
青鸢往前几步,扬声说:“还有一事,这里的学子们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自进院开始,就得断掉一切家中支援,全部靠自己挣取学费。国学院中有各职位,学子们可以自行挑选。伙食,卫生,浆洗,全由自己完成,不得带婢女侍从,无论出身贫寒富贵,进了这里,一律平等。若想在这里当大老爷,对不住,不可能。朝廷里以后选官,十有七八自此出。再也不会由地方推举。若想拿银子买路,早点回去买地买房,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夫子们若按出身来偏帮,也请离开。这里只选具有真才能之人,拍马之事,拿回去用。”
“好。”有出身贫寒的夫子忍不住拍手叫好。
长须男子的脸上也有些松动之色。
“先生,奉养高堂是好事,但若她身子还算硬朗,还请先生能倾尽才华,为我大元培养真人才。”青鸢走到那人面前,微笑着福身。
“折煞草民了。”男子慌忙下跪,重重叩首。
“起来吧,进了国学院,先生为上,其余人等,若有不尊重先生者,都得罚。”青鸢扶起他,笑吟吟地说。
“草民愿为王后倾尽所有。”男子抬起头,满脸感叹。
“先生叫什么名字?”青鸢笑着问。
“草民方禀德。”男子深揖到底,低声说。
“哦,原来你就是宜修先生。”
青鸢一惊,这就是名扬天下的大夫子方宜修啊!天烬第一大儒!听闻他性子刚硬,君鸿镇在时,四请他进京为官,他都拒了。君鸿镇本想杀他,被焱殇拦了下来,还令人护送他们全家去了乡下暂避。想必,这也是他此次愿意进京的原因。
“惭愧,草民万万没想到,王后的国学院,原来是这样的。”方禀德感叹道:“历来帝王,莫不是把作学问的人当成治国的棋子,或者只派些编修差事,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得写什么。所以草民一直不愿意进京,听王后所言,真让草民惭愧。大元天子,大元王后,果然与众不同,大元将来势必
一统天下。”
“夫子肯为大元效力,是大元之福。本宫已把国学院的规程都带来了,正好与先生们商量商量。”青鸢轻快地说完,让冷青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捧上前来,展开给他们看。
众夫子们围过来,仔细看完,又大胆地一一提出自己的意见。
真正做学问的人,才会有高风亮骨。而拍马之人,此时已羞愧得快钻进地底下去了。
冷青朝青鸢竖大拇指,青鸢抹汗。
还以为请几个夫子有多简单,没想到也能出事。真正有骨气的夫子们,都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之辈,若来硬的,他就能马上撞死在你面前。
“王后娘娘。”方禀德慢步过来,向她作揖。
“夫子还有何事?”青鸢温柔地笑问。
“王后娘娘为国选拔人才是好事情,这些新鲜的规则也是好事情,但能不能持之以恒呢?”方禀德看着她,期盼地问。
青鸢怔了怔,随即笑道:“先生放心,本宫回去之后,会奏明圣上,专门修订法典,保障人才培养。”
方禀德拈须,不停点头,大赞道:“王后果然奇女子,民间各种传闻实不信。”
“传说本宫是妖怪?”青鸢能想像到老百姓在说什么,消失那么久,又突然出现,独霸君心,一定是满身妖孽之气。
“不敢。”方禀德朗笑,抱拳道:“王后德才兼具,女中英雄。”
“嗯,我也这样觉得。”青鸢点头,满脸认真。
方禀德楞住,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直至青鸢一阵清脆地笑声传入耳中,才发现她已带着人走远了。
“真是难得一见的女子,曼海国皇帝昏庸无能,想不到生出如此一个女儿。”众人围拢来,议论纷纷。
“是啊,有生之年,终于可以做点想做的事了。”方禀德抖了抖袖子,回到桌前,低头看着娟秀的字,激动地说:“各位,大家就把想要的酬劳写出来吧。”
众人纷纷俯合,只见他提笔就在纸上画了偌大一个圈。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286.结局五,喜欢我,有这么难吗【286】
“王后好本事,三言两语便收服了这些自称骨头强硬的夫子,你看看这些……”管事之人捧着一叠纸过来,兴奋地递给青鸢。
青鸢一眼瞟来,纸上全都划着圈。
“这是说,他们分文不取了?这些人可真有趣,先前闹着要走,现在一文钱不要,还真是些古怪脾气。”冷青好笑地说。
“我说你们几个全都放尊重点,这些人以后教出来的,可是大元的脊梁。他们刚正,教出来的学子不说全部,也大都能刚正不阿。”青鸢慢悠悠地说拗。
冷青赶紧指了指那名管事,笑着说:“属下很尊重夫子。”
“还是让他们写个酬劳吧,告诉他们,本宫说的,按劳取酬,天经地义。他们也能拿着这些银子,资助他们看中的弟子。”青鸢沉吟片刻,微笑着说。
“王后英明。”管事长叹道:“臣在这里劝了两天,怎么都无法想出两全其美之重。两派人一直在闹,正想进宫禀报,恰好王后就来了。”
“毕竟身份不同,他们事先轻视本宫是女子,所以才会有之后的惊讶。你做得很好了,这里进度很快,甚合本宫之意。你去忙吧,这里所有先生的名单,本宫会再斟酌一下,晚些让人把名单送过来。跖”
“恭送王后。”管事赶紧跪下,恭恭敬敬磕头,目送她离开。
“王后真是好手段,好本事。”
“老虎嘛。”青鸢笑道。
“嗯?”冷青不懂,摸着后脑勺不解地看她。
“去看看浮灯。”青鸢脚步微缓,轻声说。
“王后别看了,浮灯和尚的心乱了。王后越看,他越乱。他就长得白一点嘛,也没什么好看的。”冷青撇嘴,小声说。
“你亲自去,就说我都知道了,我不想谢他。问他,他还能不能活着等我找来赤雪樽。”青鸢严肃地看他一眼,轻声说:“你以后再与本宫讨价还价,小心又打发你看守城门去。”
冷青不敢再多言,策马先行。
青鸢惆怅地站了会儿,才拉紧缰绳上马。荀泽为她换命,那他死了,还能有人替她送信回去吗?荀泽虽讨厌,浮灯却不讨厌。
真是愁人啊,救是不救呢?她捂了捂有些发烫的心口,拧眉甩鞭,一路疾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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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皇宫。
高陵熠放下画笔,接过侍卫递上的茶碗,悠然自得地饮了一口,指着画问:
“你们看,这张如何?”
“王爷下笔有神,栩栩如生,王后一定赞叹王爷画得好。”侍卫赶紧奉迎。
“哼。”高陵熠偏了偏脑袋,唇角的笑意浅去,猛地把茶往画上泼去。水在宣纸上迅速泅开,模糊了青鸢的容颜。
侍卫不知哪里说错了,吓得一个哆嗦。
“那边到底怎么说?”他掀开了被水浸湿的画,重重揉成一团,丢向窗外。
“说……说……”侍卫迟疑了一下,心一横,快速地说:“说她把画全斩烂了,还骂王爷……骂王爷……难听的话,属下不敢说!”
高陵熠的脸色却越来越轻松,拿出一方帕子,仔细地擦去桌上的水渍,慢条斯理地说:“一定会生气的,她一定会生气的。”
侍卫被他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挨骂了还高兴?
“真是后悔啊……”他画完青鸢的脸,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我得让你看着那个人死在我的手里,谁让你当着我的面跟他跑了呢。”
侍卫又是微微一震。
“这身子被占了,我用他的血给你洗干净。这肚子里以后装的,可都是我的孩子。”他挽起锦袖,一点点勾出青鸢妙曼的身姿。
侍卫微微侧脸,看向外面。
几位嬷嬷带着高陵越的三个儿子来了。王后所生的一双儿子,一个已有七岁,一个已五岁,高陵丹的袍子有点长,拖到了地上,摇摇摆摆地跟在二人身后,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抿着小嘴,肩膀耸着,迈进了大殿。
“皇叔。”两个大的乖巧地跪下磕头。
高陵熠抬眸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嗯,开始吧。”
他们三人每天都得来向他交学业,长子背诵一篇文章,次子背两首诗,最小的就在一边听着,不许动,也不许哭。
高陵丹看上去很是害怕,忍了半天,还是呜咽出声了,“娘。”
“嗯?”高陵熠眉头微拧,凌厉的视线落到了高陵丹的脸上。
“娘……”高陵丹吓得一抖,连退几步,撒腿就跑。
“没规矩。”高陵熠丢下画笔,不悦地说:“你们就是这样照看他的,拖下去。”
几个嬷嬷腿一软,脸色煞白地瘫了下去。
侍卫们大步进来,拖着几个嬷嬷到了院子里,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褪下嬷嬷的衣袍
,鞭鞭到肉,不一会儿,几个嬷嬷就被打得血肉模糊,昏死过去。
五岁的那个已吓晕了过去,七岁的垂着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仿佛麻木。高陵丹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地叫娘。
高陵熠画完最后一笔,院中的哭叫声也渐消了。他放下画笔,吹了吹墨迹,淡淡地说:
“你们三个之中,高陵丹是将来云罗的皇帝,这点胆量都没有,如何称帝?你二人将要辅佐他,共创云罗天下。我现在严格教导你们,你们将来才有本事挑起这重担。”
“皇叔文德武功,还请皇叔登上帝位。”长皇子一揖到底,大声说道。
高陵熠笑笑,冷酷地说道:“又是你那个舅舅教的吧,本王念在你们母后的份上,会一直照看你们二人。但你们若再不远离那个舅舅,我会杀了他。”
长皇子一抖,赶紧跪了下去。
“好了,你们继续背。”高陵熠举起画,对着画上的阿九笑着说:“我还要继续给你们未来的皇婶婶画画。”
长皇子推了推两个弟弟,站了起来,大声背诵起了文章。
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不一会儿,响起了小珍珠恼怒的尖叫声。背书的声音吵醒它了!
高陵熠弯腰,把蒙着黑布的金笼子从桌下捞起来,用毛笔挑开了黑布,冷嘲热讽,“还有力气吵闹?再断你一天水。”
小珍珠瞪着他,闭上了嘴。
“想活着见你主子,就把你的羽给我收紧了。过段日子,带你去见她。”高陵熠一边说,一边把黑布扯开,笑嘻嘻地端起了自己的茶碗,往小珍珠的水盆里倒茶,“好茶叶,今儿心情好,就赏你了。”
“王爷。”一名紫衣侍卫快步进来,恭敬地呈上了一封信。
高陵熠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拧了拧眉,“哦,她还活着?”
“刚刚送到,她也离开有一段日子了。自打王爷出事之后,她就消失了”紫衣侍说。
“写着什么?给我。”高陵熠把黑布丢到笼子上,挡住小珍珠,接过了信,一把扯开。匆匆几眼之后,他面浮愕然之色,“她能弄到这东西?”
“是什么?”紫侍卫好奇地问。
“呵,他还有这能耐,真是小看了他。既然想玩,陪他玩玩,反正现在多的是时间。”高陵熠拎笔,在纸上写了个君字,推到紫衣侍面前。
“他?”紫衣侍恍然大悟,扭头看向了顾倾华暂住的小屋。
高陵熠把信点着了,扔进盆中,看着火苗儿把信烧成灰烬,大笑道:“那点能耐,还想和我斗,真是可笑。也罢,反正有大餐,就得有佐食,拿他当个点心也不错。”
他的笑容渐狠,用笔在金笼子上敲了几下,狠戾地说:“小珍珠,你主子快来看你了,快吃快喝,养肥一点,到时候烤起来才肥美。”
小珍珠撞了几下笼子,愤怒地大骂他。
“骂吧,你和你主子一样,也只能骂骂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小珍珠静了会儿,嘲讽道:“你也只能在这里想想了,还能怎么样?”
高陵熠拎起金笼子,直接往桌下掷去。
小珍珠撞得头晕眼花,尖啾几声,不动了。
“混帐。”高陵熠把画毁的画撕烂了,满脸戾气地看向窗外。
紫衣侍卫们压根不敢靠近,他越来越暴躁,喜怒无常到旁人无法揣摩到他的心意。他的血咒也越来越厉害,满月时分,紫衣侍卫亲眼看到他眼睛变成血红色,满指血珠射出去,宫墙都被击穿了,毒血所沾之物,皆变成乌灰之色。
紫衣侍卫都担心,他是否已经走火入魔。
“王爷,刘大人他们送礼进宫了。”一名太监小心地靠近,细声细气地叫他。
“什么礼啊?”他懒洋洋地转头看。
只见刘大人等人带着十二名女子正跪于院门外,等着他的召见。
“女人?”他眸光轻闪,不屑地嗤笑几声。
“刘大人说这些女子都是精心挑选上来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能陪伴王爷,乐文。”小太监麻着胆子说道。
“哦。”高陵熠不为所动,低下头继续画画,由着那些人跪在外面。
毒辣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不一会儿就起了满身臭汗。他们也不敢动弹,任由太阳晒得双眼发黑。
“王爷?”紫衣侍往外看了一眼,小声说:“宫中无女子服侍,王爷也不方便,不如留下一两个,其余的”
“庸脂俗粉,看着反胃。”高陵熠眼皮子都不抬,欣赏着刚画好的发钗,淡淡地说道:“这女子的钗不太好画,但若画一朵花来配她,又不知画什么好。”
紫衣侍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难地拧了拧眉。
“又到这时候了,背完了吗。”高陵熠又把水泼到画上,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外面。
长子已经背了三篇文章了,他还没喊停。老

已经苏醒,坐在椅上,无精打彩地喝水。高陵丹哭累了,已经在刚叫来的新嬷嬷怀中睡着了。
他看着高陵丹,眸中神情不免一柔,喃喃地说:“小东西这时候在作什么呢?”
“那可是焱殇的女儿。”紫衣侍提醒道。
“呵。”高陵熠的神色寒了,朝外面挥了挥手,冷漠地说:“好了,你们去歇着吧,明天再来。不许偷懒,好好学习功课,明日我要考你们。”
“娘。”高陵丹皱了皱小眉头,睁开眼睛看过来。
“抱过来。”高陵熠转头看他,语气生硬。
这是长得最像高陵越的一个儿子,眉眼间的神态也像极了高陵越,一样温和,一样文静。
“当皇帝,怎么能这样秀气。”他拧拧眉,凝视了高陵丹一会儿,不悦地说:“若你娘不是那jian婢,我倒是想亲自教你。可惜我看着你就想到她,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就给你请几个大夫子进宫教导你吧。”
“皇上还小……”嬷嬷嗫嚅着说。
“多嘴。”紫衣侍立刻制止了她。
嬷嬷赶紧闭紧嘴,抱着高陵丹退了下去。
院子里安静了,高陵熠怔然站了半晌,看向那些仍然跪在院子外的女子,神色冷漠地说:
“传本王令,自南城进攻,发兵大元,十日内拿下首城者,封外姓王,世袭罔替。”
紫衣侍怔住,这全无征兆啊,说打就打?
“这些女子,让她们进来。”高陵熠指着那些女子,冷颜道。
“是。”紫衣侍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叫进了一众美人。
她们跪了大半天,腿早就麻了,挪着僵硬的腿进来,一个个笑得比哭还难看。
高陵熠一个一个地打量过去,刘大人会看人脸色,选来的女子居然都有些和青鸢相似。或是眉眼,或是脸型。
“真是添堵啊。”他拧眉,厌恶地摆了摆手,“好吧,你们会什么,使出来让本王开开眼界。”
美人们哪敢不从,跳的跳,唱的唱,抚琴的抚琴,吹笛的吹笛,场面一阵热闹。
高陵熠把小珍珠从桌子下捞出来,用金链锁住它的翅膀,从笼子里拿出来,捧在掌心,坐到摇椅上,任摇椅吱吱嘎嘎地摇地响,看着美人的眼神有些散漫。
他向来如此,想做什么马上会做,想要什么就会去夺。
否则,总有那么些不甘心……
仿佛还是少年时,独坐椅上,看他们鲜衣怒马,看他们纵笑往来……而他,只是孤独地坐在椅上的那个人。
总得证明自己可以的,总得证明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才会安稳地睡过去。
小珍珠卧在他的掌心打起了瞌睡,没一会儿,高陵熠也睡着了,暮光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唇角不知何时弯了一抹笑,手指停在小珍珠的羽上,仿佛在岛上时,他悄然走过去,轻抚着青鸢的三尺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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