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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可喜欢?”他覆上来,手指勾着她的下巴,笑着问。
青鸢捂紧遮着脸的头发,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
她觉得她要疯了……
“那什么,想痛快的,再叫一声亲爱的。”他咬住她的耳珠,窄腰用力,缓缓侵入……
青鸢叫一万声也愿意啊,但是,她又叫不出来,整个人化成了一团火。
又是一阵海棠花雨飘进来,粘在她汗湿的发上,她仿佛已化身一只小花妖,引领着他渐渐步入了一个迷离的世界,大梦忘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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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驾小马车缓缓驶出客栈,往泗水城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急急,很快就追上了小马车,拦下了他们。
“站住,什么人?”领头的侍卫长拔出弯刀,指着马夫厉声问道。
“大胆,这是雪樱郡主。”一个年轻女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脆生生地大叫。
侍卫长收起弯刀,抱着拳说:“请郡主出来说话。”
里面悉索地响了几声,许雪樱推开马车门,慵懒地说:“休要拦路,本郡主要去泗水城?”
月光落在她如白瓷一般的脸上,睡得惺忪的眼睛半睁着,微微有些怒容。
“郡主,有jian细混入城中,还请郡主一路注意安全。来人,你们保护好郡主,一直护送到泗水城。”侍卫长一挥手,令二十侍卫围在马车边,护送她前行。
“本郡主会禀明太后和王,厚赏你。”许雪樱眼中光芒轻轻闪过,掩上了马车门。
“恭送郡主。”侍卫长跳下马,恭敬地低头垂眸,让人让开大路,放马车前行。
“你快去忙吧,早日抓到jian细,也能早早加官进爵。大元有尔等忠勇之人,将来一定一统天下。”
许雪樱清冷孤傲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让侍卫长隐隐有些不安,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继续搜。”侍卫长一挥手,带着人往回走。没几步,只见冲天
的大火正从路边的一家驿站里烧了起来,店里的小厮和住客惊叫着往店外飞奔。
“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侍卫长带着侍卫冲向客栈,大伙儿抄起水桶,打了水直奔起火的后院。
木板一块块地倒下来,廊柱砸中了命背的人,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家忙碌了许久,才将大火扑灭,一片狼籍之中,六具烧成焦炭一样尸骨被抬到了空地上。逃生的人惊魂未定地挤在一边,仍在颤抖不停。
“怎么会失火。”冷啸带着人匆匆进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几具尸骨之上。
“好像是烛台倒了,引着了帐子。”侍卫长指着烧得最厉害的一间屋子说。
“里面住着什么人?”冷啸踩过一地杂乱,走到断木之间四处察看。
店掌柜顶着漆黑的脸,拖着哭腔说:“是一个抱着琵琶的女戏子,长得挺美的,在这里住了一晚,好像也没能跑出来。”
他说着,指向那几具尸骨正中,那具尸骨最为纤细,像是女子。
“戏子?”冷啸眉头紧锁,手指勾了勾,低声说:“让杵作好好验验,去把戏班子里的人叫来,辨认一下人。你带人彻底搜查这里,这里的人都仔细盘查清楚。”
“是。”侍卫飞快地跑开。
冷啸从断木里找到了烧得只剩半截的琵琶,扭头看向焦炭一样的女子,心中隐隐生疑,这真是四姑娘吗?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冷潭带着戏班的人匆匆赶到了,来不及擦汗,直奔院中。
一见院中的尸骨,几名女子吓得连声尖叫,有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班主的脸色也不好看,双腿哆嗦着,迈不开步子。
“认认,这可是四姑娘的琵琶。”冷啸把琵琶递到班主的手中,盯着他问。
班主捧着琵琶看了半晌,迟疑地点着头,“这琵琶确实像。因为四姑娘的琵琶是当年那负心汉给她的订情信物,也算有些价值。她视若珍宝,平常都不许别人碰。她还请工匠在琵尾处雕了一双燕子,意喻为能双宿双飞。雕的时候出了点错,于是把这地方改成了一朵桃花。大人您看,就是这里……”
班主指着琵琶上烧得模糊的燕子,给冷啸和冷潭看。
冷啸用帕子抹去了上面的黑灰,仔细看了半晌,转头看向那具尸骨,低声问杵作,“这可是女子?”
“回大人的话,确实是女子,年纪约摸二十左右。”
“年纪倒对得上。”冷潭点点头,看着班主说:“你去辩认一下。”
“都烧成这样了……这、这如何认得出?”
班主打了个激灵,压根不敢朝那狰狞的面孔望上半眼,满头大汗,瘦弱的身子仿佛随时会瘫倒在地上。
“她身上有何特征?”冷啸只好问道。
“这、这草民也不知道呀,她是女子,投靠我们戏班之前一直在别的戏班子里混饭吃。”班主苦笑着说。
“你们呢?可知道她身上有何特征。”冷啸看向一同前来的女子们,大声质问。
“烧成这样,怎么认啊?”有稍微胆大的女子往那边张望了一眼,哭着说:“大人放过我们吧,这里太可怕了,这事与民女无关哪。”
眼看问不出什么,冷啸有些心烦,用力挥挥手,让人把一众人带下去。
“若真是她,只怕是被杀人灭口了,也不知道她跑来到底是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放几条蛇,咬死小公主?”冷潭不解地问。
冷啸沉吟半晌,摇了摇头,低声说:“你回去复命吧,我再仔细查查这里。”
“还是我在这里吧,你的腿不方便。”冷潭拍拍他的肩,低声说:“交给我,你放心好了。”
冷啸笑笑,低声说:“我还没老成那样,这是王后交给我的事,你去忙你的就好。”
“这样,那你小心。”冷潭和他击了一下拳,带着人先行离开。
侍卫们已将每个屋里住的人都清理了出来,画师正按着掌柜和店小二的描述,把各屋的人像画出来。
最先画的就是四姑娘,白纸泼墨,盈盈一美人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
“还真是四姑娘,你主子抛弃你了?你到底来的目的是什么?”冷啸拧眉,慢步踱到了院中,弯腰看向那张焦黑的脸。死相如此难看,只怕这女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吧?
女子的手指烧得蜷曲,死死握着。
他犹豫了一下,用力扳开了她的手指,里面抓着半块青玉!他举着青玉迎向太阳,青玉只剩下半字:午。
“许?”他沉吟了一下,低眼看女子,许天杰难道还在作崇?
“来人,把这里围起来,所有人暂时押送回城。将这几具尸骨送回衙门,再仔细验明。”他紧握青玉,拿着琵琶和四姑娘的画像,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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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得知消息,匆匆赶到了御书房。
四姑娘的画像摊开,琵琶和青玉放在桌上,焱殇他们正在细看。
“许?”青鸢看着半块玉,疑惑不解地问:“许家人还有什么理由要作乱?当时他们被君耀然收买,在军中散布谣言,企图助纣为虐。到最后,卫长风还是以仁为上,放过了他们,只让他们迁出京去,大事化小,计往不究,替你们焱家还尽他们最后一份情。他们若还不醒悟,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也有可能受人胁迫。”焱殇吹去琵琶上的焦灰,淡淡地说。
“自古人心最难测,谁知道他们想什么呢。”冷啸叹道。
“那几间屋子的人画像都画出来了?这屋子又住着什么人?”青鸢看着客栈后院的全图,指着四姑娘对面的屋子问。
“哦,据掌柜的说,就是几个跑江湖的商贩,三个男子,画像在此。”冷啸指另一幅图,低声说。
“咦,听左营的侍卫长说,在那里遇上了雪樱郡主,好像也是从那客栈出来的。”此时冷衫走进来,低声说。
“是吗?雪樱?难道这三人是她们乔装改扮?她不是早去泗水城了吗?为何还在城外逗留?”青鸢惊讶地问。
“或者没打定主意,一直在犹豫?属下立刻带人去追她们回来,问个究竟。”冷潭立刻说道。
“去吧。”焱殇点头,看着四姑娘的画像,眉头渐渐锁紧。
四处找这女子,她偏就死了,带着一身的疑云,让人不安。她来得奇怪,死得奇怪。若单为放几条蛇而来,那真就如同青鸢所说,不像高陵熠的作风。
“王,高陵熠又派信使来了。”冷暮一脸怒容地进来,双手捧上了一幅画。
焱殇接过画,轻轻一抖,画卷展开,众人一瞧,都有些不自在了。
青鸢的脸涨得通红,夺过画用力撕扯。
“哎,外面还有三十多幅,一幅比一幅大。”冷暮指着院中,不自在地说。
“不要脸的东西,他到底要干什么?”青鸢的脸更红了,拎着裙摆往外奔。
院中果然摆着三十多卷画轴,高陵熠画的全是她,在海边,在宫殿里,无一例外的都是他和她在一起,作出无数格外亲昵的动作。
最大的一幅足有两人高,画中宫殿重重,月儿温柔,她躺在渔网上,绸衣半敞,袖子垂到地上,脖子下面,大片雪肤浸泡在莹莹的月光中,如一片美玉,吸引人的视线。而他紫袍大敞,手执一壶酒,正往她嘴里喂。晶莹的酒从她的唇角溢出来,顺着她的下巴和脸颊往下,她眼眸微眯,醉态朦胧,媚惑众生。而他神情惬意,唇角一抹蛊惑的笑。
这场面……实在是让人难堪!
“这都是假的,我和他才没有这样。”青鸢气得快哭了,这高陵熠阴魂不散,到底要干什么?
“都烧了。”冷啸黑着脸,让人把画收起来,要抱去烧掉。
“烧了干什么,这几幅很好看啊。”焱殇捡起一幅,镇定自若地说。
这里画的只有她一个人,正站在海边,仰头望月。海浪没过了她的裙摆,她面如皎月,眸如星辰,确实美不胜收。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丑死了。”青鸢脸涨得像猪肝,飞快夺过来,用力地撕。
这是上好的绸,撕不烂!
她怒了,夺了弯刀,往画上一顿乱砍。
“高陵熠这王
八龟
儿子,安的什么心?王,这事可不能忍,先杀了来使,再挥兵去云罗。”冷青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不是正想激怒我们吗?”焱殇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执意把青鸢望月的那幅抢了下来,展在眼前欣赏,“你们看,王后这张画像,比我们宫里所有画师都画得好,神韵入木三分。这高陵熠还真是动了真情了,如今只怕也只能望月相思而已。”
“也对,气死他。”冷衫击掌,忿忿地说。
“都不许看了。”青鸢气得急喘,夺了画像又要砍,不砍得稀巴烂,她都不能解气。
众人眼睁睁看着她把画剁成了一地烂布,举着弯刀,气喘吁
吁地瞪向众人。
“信使在何处?”
“在外面。”冷暮指外面,有些胆战心惊,青鸢凶起来的样子,挺可怕的。
“宰了他去。”青鸢拖着弯刀往外跑。
“喂。”焱殇赶紧追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好笑地说:“我还没上当,你怎么就怒了。”
“我此地无银三百两,行了吗?”青鸢委屈地说:“这么多男的在,就看我这些画?”
“他不正是想激怒你吗?何必上当。”焱殇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下,夺过了她手中的弯刀,柔声说:“你还没这刀重呢,能砍谁去。”
“你才没刀重,名节是大,他这样毁我,我非杀了他。”青鸢满脸怒容。
“你舍得?”焱殇笑着问完,马上知道说错了话,立刻沉下脸说:“好了,不玩笑了,我去见见使者
。”
“咦,还有一幅。”这时冷青突然从那幅最大的画卷下面的轴里抽出一幅画,展开了看。
焱殇扭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小船在海浪里轻晃,小十趴在船舷上,青鸢泡在水里。她一头青丝随着海浪起伏。莹白的小脸上全是水珠,微歪着脑袋,眸子迷离,粉唇轻咬。而高陵熠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身子,头俯下来,亲吻住她的耳朵。
这一幕很是温柔,很是和睦,就连小十,她的表情也是那样的自在快活。
焱殇很熟悉青鸢这种表情,他从青鸢的背后抱她时,她也喜欢歪着脑袋,咬紧下唇,眯着眼睛任他亲吻。
画上还有三句话:“承一诺永谶,生与死莫问,总有相见时。”
院子里又静了,众人的眼睛都不知道应该看哪里才好。
从心里面来说,一男一女在岛上住了那么久,高陵熠又是那样一个男人,若让众人真的相信高陵熠没有侵
犯过青鸢,其实是谁也不信的。只是大家觉得是那样的情形,那样的绝境,青鸢能带着孩子回来,已是奇迹,谁也愿意去给焱殇添堵,更乐意见到二人能相爱相守。
但是这事一旦真的提出来,又是一根刺,扎在众人眼里。
青鸢环顾四周,已知众人的想法。她反倒冷静下来了,拿过那幅画,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用弯刀割成了一条一条的。高陵熠这是逼她去见他呢!
高陵熠确实没有对她怎么样,但强抱强亲之事,没少做。每回跟打仗似的,都得撕扯半天,他弄疼了她,她也挠疼了他。
大家闻到了院中古怪的气氛,纷纷退出院子。
丝帛裂开的声音一直在响,过了好一会儿,青鸢把布条儿揉成一团,塞给了焱殇,脆声说:“送你了,我去外面转转。”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285.结局四,千万不要说她的坏话【285】
从院子里出来,青鸢忍不住朝路边的紫薇树踢了一脚。
真是讨厌的高陵熠,他是疯了吗?画出这些让人难堪的东西送来,让大家看了怎么想?她又不是活在空气里,又不是圣人,她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但是真的不想让焱殇心里扎着几根刺。
“无耻,龌
龊,神经病。”她怒骂了几句,扭头看向冷青,“给我备马,我去国学院。”
“别去了吧。”冷青犹豫着说。
“本宫懿旨,你敢不遵。”青鸢冷着脸看他。
冷青只好向身后的侍卫递了个眼色,看着青鸢脸色稍霁了,才小声劝道:“王后何必与那疯子生气,他已经疯了,不能以常人的心去看他。跖”
青鸢顿感委屈,怎么就招惹上那疯子了?
“啊,对了,王的生辰,王后不如去准备礼物吧。”冷青轻快地说。
青鸢轻轻抒气,也对,理那疯子干什么。
“走吧,先去国学院看看。”
“还是要去啊。”冷青快步跟过来,满脸为难地说:“外面不太平,国学院离王宫太远了。”
“有什么不太平的,这是大元,若真有人作崇,正好引他们出来,一锅炖了。”青鸢步子加快,声如脆铃。
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把国学院办起来。大元就是她和焱殇的家,这家的繁华,也是她的愿望。
“行,国学院。”冷青只好点头,手扶着腰上弯刀,大步跟随其后。
一路花吐芬芳,蜂蝶飞舞,兰泽生香,初秋正好。
焱殇把一地碎布捡起来,一片片拼好。
“王,烧了吧,这是离间之计,不必放在心上。”冷啸小声劝道。
“阿九性子急燥,他若再激她几次,她只怕就忍不住了。”焱殇拼好最后一片画布,冷静地说。
“属下会多看着王后,不要让她被激怒。”冷啸点头,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画说:“不过这小子画得还真不赖,文治武略,都比他大哥强,现在他执掌云罗,大权在握,与这人为敌真不可吊以轻心哪。”
焱殇沉思片刻,轻轻点头,“他志在天下,我与他之间势必有一场恶战。与其让他打来,不如我们抢先发兵,把战线排在大漠之前,不让战火烧进境内。”
“也好,大漠王城之中的宝藏也都差不多挖出来了,赤瞳豹很喜欢那里,昨儿听他们说,赤瞳豹的夫人生了一只小豹子。”冷啸笑道。
“真的吗?”焱殇转头看,朗声笑了起来,“小十又有新玩伴了,待小豹子大一点,就送进宫来吧。”
“王后又要说王狠心,让豹子一家分离了。”冷啸大胆地揶揄道。一百多只赤瞳豹一直留守大漠,护卫宝藏,莫说是人,就连蛇也溜不进去一条。
“不会,赤瞳豹过了半岁就得独立,离开爹娘独自求生。早早进宫陪小十也好。”焱殇摇头,把碎布揪紧,点着了火折子,付之一矩。
“怎么又烧了?”冷啸好奇地看问,费这么大的神把画全拼起来,再烧掉,这是下的什么棋?
“我只是想看看她生活过的岛到底什么样子。”焱殇看着火焰越烧越旺,平静地说。
冷啸扭头看向火苗,半晌才说:“王后很坚强,王身边也需要这样一个女子陪伴。不过,臣还有一事不明,为何豹子都怕王后呢?”
焱殇想了想,左右看看,小声说:“我也猜过,你看她方才挥刀斩画的模样多凶悍,莫非因为她是母老虎,所以赤瞳豹才惧怕她?”
冷啸扑哧一声,差点没一顿暴笑。
焱殇指指他,笑道:“秘密!若说出去,拔了你的牙。”
“臣倒是不敢乱传,不过……”冷啸握着拳,抵在唇上,笑着连连点头,忽尔又指着一只从枝头掠起的小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臣得同情你了,这鸟儿这几日一直在院中,想必是王后新驯的,这是去报信呢!母老虎要发威,不光是豹子惧怕,这真龙天子也得忌惮三分啊。”
焱殇的笑容凝固,满脸懊恼,还真说不得她半句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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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骑着马,一路慢悠悠往前。
黑色的雀儿落在马头上,叽叽喳喳地告状。
“好哇……”青鸢气得脸发青,原来焱殇在背后是这样骂她的!
母老虎!
她揪了揪裙摆,恨恨地说:“回去收拾他,你在院子里等着,有小珍珠的消息再来报我。”
小雀乖巧地展翅飞走。
这是她特地为收集小珍珠的下落而驯出来的,小珍珠不知道被高陵熠关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高陵熠从哪里学会了驱鸟之术,这些鸟儿根本靠近不了他。小珍珠一定由他亲手照看,所以她派出去的鸟儿全都铩羽而归。
“说什么?”冷青好奇地
问。
青鸢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抖了抖缰绳,往前飞奔。
冷青见她面色不善,不好多问,带着一众侍卫急追上前。
国学院里的工程已完成大半,只等秋试之后,便能迎学子入院。
每年大选,总有时运不济之人,未能赶上大考。也有沧海遗珠,遗憾落选。这些人都能进入国学院。另外,还有从各地推举来的青年才俊入学。不久后的将来,国学院中一定人才济济,百花齐放。
青鸢想到这个就开心,大元国理当从旧制度里走出来,工农商都得齐头并进。
冷青听她叨叨着对未来的描绘,不禁热血沸腾,对青鸢刮目相看。
“原来王后想这么多。”
“马上得天下容易,安逸里保天下可不容易。”青鸢笑眯眯地说:“能为大家做点事,我很高兴。”
冷青嘿嘿地笑了几声,主动牵过马的缰绳,大步往国学院中走。
一路上不时遇上前来打探消息的士子,青鸢一眼就看到了那日在戏楼里对她大献殷勤的白衣儒生。
那男子也看到了她,顿时双眸发亮,想过来打招呼,又惧怕冷青。往前走一步,再往后退一步,模样可笑。
“让他过来。”青鸢向男子招了招手。
“王后理他干什么,若说国学院里最不应该进的人,就是这个。胆大包天,敢向王后献殷勤,没挖了他的眼睛,斩了他的脑袋,已是便宜他了。”冷青不满地说。
“让你叫就叫,你罗嗦什么?不如你来骑马,我来牵马。”青鸢用马鞭轻轻敲他的肩。
冷青只好让侍卫过去传那人过来。
白衣儒生满脸狂喜,快步过来,俯身就拜。
“草民见过王后。”
“我问你,你与浮灯认识多久了?”青鸢上下打量他,她对这白衣儒和荀泽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好奇。
“浮灯主持?”白衣儒生满脸犹豫,欲言又止。
“说啊。”青鸢催促道。
“其实草民也挺奇怪的,是浮灯主持主动找上草民的。”白衣儒生低声说。
“你抬起头来,”青鸢从马上跳下来,马鞭往他肩上敲了两下,不解地问:“告诉本宫,他为何找你?”
“他问了草民的生辰八字,又给草民推算,说只要今年参加大试,必能一路顺风。草民早两年一直未能中榜,这次却一路过关斩将。家父把浮灯主持看成座上宾,他要求与草民同上京城大试,于是草民就与浮灯主持一起来了。”白衣儒生小声说。
“在酒楼里,是他让你来见我的?”青鸢好奇地问。
“哦……”白衣儒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诗是他写的?”青鸢又问。
白衣儒生难堪地点头。
“大试的题也是他算出来给你的?”青鸢顿时明白了,荀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推算出了今年大试的题,圈出来让白衣儒生准备,保他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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