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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白无常说过,她的心脏承受不起太多伤心的事,让她不要轻易动情。但她真没有想到,君漠宸对她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这才在一起多久,不过吵吵架,她就能伤心成这样。若真的被他抛弃掉,她还不得马上心脏爆裂,蹬腿死掉?
去他的君漠宸!
她开始生气了,又不是她缠上他的,明明是他死皮赖脸缠上她的,他说翻脸就翻脸吗?凭什么?就算要走,也得挠他两爪子再说,凭什么说了喜欢,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单方面翻脸?精神损失费来一点!
她抹了抹眼睛,掉头往最大的木屋子走,君漠宸就在那里议事。
冷阳见她突然转了方向,不知何意,赶紧跟上前来。她疾步往前,众人见她只管埋头往前冲,赶紧让开,让她过去。
她一路冲到了木屋子门口,轻轻吸气,直接扒开拦她的侍卫,冲了进去。
卫长风正在向君漠宸交还兵符,这兵符是君博奕的,但此处只有君漠宸地位最高,只能交给他。
青鸢前脚进去,还没站稳,外面就传来了侍卫急匆匆的声音。
“太后有旨,拿下卫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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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其实害怕失去她(二更)118
“太后?太后距离此处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这么快来旨意?”青鸢脸色顿变。
数名侍卫冲进来,把卫长风围在中间。卫长风身上一向不戴兵器,被刀剑架在正中,脸色微沉,突然就出手击中身边一名侍卫的手臂,夺了正抵在他心口的长刀。不待众人反应,长刀又如疾风一般,卷掉了这些人手里的兵刃。
“阿九我们走。”他大步过来,拉住了青鸢的手。
青鸢转头看君漠宸,他就那样坐着,目光锐利陌生,一丝温度也没有。
“君漠宸?”她小声唤了他一声,他就这样看着不管吗?
“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君漠宸垂下长睫,语气冰凉窀。
“格杀勿论?”青鸢挣开了卫长风的手,愕然看着君漠宸,“你要杀我?”
冷啸他们已经进来了,不待青鸢心里的怒意咆哮出来,已经将进来抓人的侍卫悉数击倒拿下。过程极其迅速,每一击都正中侍卫的脖子上,让他们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我们王爷面前拿人了?”冷阳抓起一名侍卫,抛给了闻讯赶来的自己人。
青鸢站在一地横七竖八的侍卫中,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王身边再有人给他人通风报信,本王就割了他们的舌头。”君漠宸站起来,看也不看卫长风和青鸢,径直往外走。
“阿九,走吧。”卫长风拖住青鸢的手,拉她出去。
青鸢扭头看君漠宸,他毫无挽留之意,神情绝决,当下就心灰了。君漠宸的喜欢来得快,也走得快,只怕是真不喜欢她这样想争平等的女子。
她收回视线,轻声笑了笑,抽回被卫长风紧握的手,微抬起下巴,大步往前。
“大哥,王爷这是怎么了?真让她和卫长风走?”冷阳咬着一截草根,好奇地问冷啸。
“不然怎么办?王爷还真是动情了,居然把她交给卫长风。”冷啸拧眉,低声说:“只怕是怕她一人出去,没人保护。”
“闹成这样,就算带回去,我第一个容不下她。总有一天,亲手杀了姓卫的。”一向寡言少语的冷衫把手中的长刀抛了抛,大步往前走。
“各为其主而已,卫长风若能为我大元效力,那就好了。”冷阳拧眉,低声说:“王身边就差这样的帮手,老爷子太固执了,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若不是他擅自行动,又怎会出这样的事?”
“你们议论个什么劲,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为白歌报仇。”冷柔恨恨地看着卫长风的背影,小声说:“不能让他走,就算王爷要了我的脑袋,今日也得要他留下命来。不然这一走,今后再找他就难了。”
“放肆,就是你们这样,一个一个,把王爷的话抛到脑后,才让王爷处境艰难。谁再敢擅作主张,别怪我不讲情面,尤其是你,冷柔,木屋那里有阵法困着,一个武艺卓绝的人尚且不能轻易离开,她又如何能独自出来的?是你故意打开,故意提前弄醒她,又故意说那些话给她听,你以为王爷心里不明白吗?他如今没办法做选择,就是因为你这些愚蠢的动作。我这几天不出声,就是要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变成了什么样!是不是美酒美食把你们的肚肠都喂黑了。”冷啸凌厉地盯着冷柔,不客气地拆穿她做过的一小动作。
“大哥息怒,小柔一定不是故意的。”冷阳赶紧向冷柔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走开。
“我不想问是谁指使你,但你以前不是这样使小心眼的人,若再有人指使你干这干那,你最好想明白,谁是你主子,谁把你从污泥潭里捞起来,谁教你武功,谁让你有命站在这里叫嚣着报仇。”
冷啸锐利的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惊得众人一身冷汗。
“王爷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笑过?你们一个一个的,如今翅膀硬了,也要打着为他好的幌子,办自己的事,真是令我失望。”冷啸说完,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开。
冷柔的脸胀得通红,双手紧握着剑,盯着脚尖不出声。
“小柔,真的有人指使你吗?是谁?”冷阳犹豫一下小声问他。
“小柔,你怎么搞的,怎么能做这种事?”冷衫拧眉,摇头走开。
“算了,反正顾尚宫也不可能和我们回去。”冷青拍拍她的肩,小声安慰她。
冷柔的脸越来越红,突然就握紧了刀,大步追向青鸢。
“小柔。”众人赶紧追上前,怕她再做出出格的事。
青鸢正扶着卫长风的手上马,只见冷柔大步奔来,拦到了她的马前。
“冷姑娘还有什么事?要抓我吗?”青鸢拿着鞭子在掌心里轻拍,笑吟吟地看着她。
“顾尚宫请下马。”冷柔单腿跪下,抱拳行礼,“冷柔有话要说。”
“水性杨花的话就别说了,听腻了,冷姑娘再说,我可要觉得你嫉妒了。”青鸢打马从她身边绕过,小声说:“快起来吧,免得他们又觉得我阴险毒辣,要欺负冷姑娘。”
“顾尚宫,请下马。”冷柔又上前去,拦到马前,固执地说:“请顾尚宫回王爷身边。”
“哈……”青鸢掏了掏耳朵,笑了起来,眨着红通通的大眼睛说:“冷姑娘这是说什么笑话呢?”
“阿九,走吧,先去接倾华。”卫长风策马过来,看了一眼冷柔。
“顾尚宫请下马。”冷柔突然就动手了,飞身扑起,把青鸢从马上抱了下来。这举动太过突然,让众人都愣在当场。
“你干吗?”青鸢傻眼了,被男人这样打横抱过,被女人这样抱着可是头一回,尤其是被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这感觉……太酸爽了!
“冷柔与顾尚宫一起去见王爷。”冷柔微抬下巴,大步往君漠宸的木屋走。
“放下她。”卫长风从马上跃下来,却被冷阳他们给拦住。
“长风将军,你赶紧走吧,王爷看在顾尚宫的份上,让你离开,你就远走高飞,不要再与我们作对了。顾尚宫是我们王爷的女人,你再缠着,也没意义。你现在向后转,往前走数十步,就是你的自由天下。不然再缠下去,我们几个可不客气了。”冷阳一脸笑意,连连挥手。
“四哥,你赶紧走,别和他们打,我稍后就来。”
青鸢见他被那六人围着,急得额上冒汗。这几人的武功可不是那些冒失倒霉的侍卫,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顾尚宫哪里都去不了。”冷柔推开了木屋的门,把她推进去,自己扑通一声跪下,膝行而入。
冷漠宸正站在沙盘前看地形,听到声音也没转身,外面的动静都在他的耳朵里。
“王爷请责罚属下。”冷柔捧着长鞭,深埋着头,小声说:“属下嫉妒顾尚宫,其实是属下给顾尚宫下||药,又隐瞒顾尚宫王前是前去搭救长风将军的实情,故意说慌骗顾尚宫,说王爷要去活埋长风将军,尔后再放顾尚宫出来……属下小人心肠,愿受一切责罚,绝无怨言。”
她说着,又看向青鸢,严肃地说:“王爷对顾尚宫一片真心,请顾尚宫以后不要再与长风将军来往。”
“啊?是你……你故意……”
青鸢懵了,那她不是完全误会君漠宸了吗?还和卫长风闹了那么一出夫唱妇随的擒贼大戏,难怪他气成这样。
君漠宸背对着她,双手抚到沙盘的木边上。冷柔把所有的事都揽到她的身上,若是以往,他会冷笑斥责一通,赶她出去。但此刻他却犹豫了,因为他也了解青鸢,她若真的踏出大营,就算以后找回来,那也不会再像以前。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你。”青鸢揉着嘴巴道歉,慢吞吞走向他,毫不犹豫地抱住他的腰,小声说:“你别生气了,我叫你三声,你就消气吧。”
他的背僵了僵,微微侧脸看向她。
“君漠宸,君漠宸,君漠宸……”她娇软地唤着他的名字,用额头他的背上蹭着撒娇,“你不要生气了,我给你倒茶赔礼,我给你做饭吃,我给你洗臭袜子……”
君漠宸的手缓缓摁到她的小手上,看了一眼冷柔,薄唇紧握着,把青鸢的手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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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记错加更的日子了,原来是今天,补上三千字,哇哈哈,今天半夜就只有七千字了哈,但是一样和亲去。】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你的清纯去了哪里119
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手背注入,瞬间胀满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青鸢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不管有多害怕失败,害怕又一次剧痛,可是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心,小心地放进他的身影。
爱情不正应该如此吗?慢慢靠近,慢慢走入他的整个天下。追逐爱情的过程,就是孤勇往前,找寻幸福的过程。
“属下请王爷责罚。”冷柔又叩头。
青鸢的额头顶在他的背上,闷闷地说:“该罚。妲”
君漠宸微微拧眉,拉开她的手,又一臂揽紧她的腰,盯着她看着。
“你说过随我高兴……”青鸢吐了吐舌尖,尴尬地笑,笑着笑着,他只沉着脸色,于是笑不出了,唇角勉强弯着,轻轻挣动,想抽开手窀。
他的手握得更紧,抓得她骨头都疼起来了,突然开口,“自领二十军棍。”
“啊?真打?”青鸢愕然看着他。
“三十。”君漠宸淡淡二字,转头看向冷柔。
青鸢猛地掩住嘴,君漠宸这是告诉她呢,不应该插嘴的时候就不能开口,还真狠哪!她知道,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她从皇宫那笼子里出来,有些得意忘形了。但规矩就是绳子,会捆得她透不过气来的。
冷柔磕了头,退出木屋。
“从现在起,听话了吧?”他一指轻抬她的下颌,轻轻撑大她的眼睛,然后从怀里拿出小瓷瓶,拇指顶开瓶塞,把豹奶滴进去。
青鸢摸出锦帕捂着眼睛,闷闷地说:“不然,也用军棍打我吗……我可不经打,三十棍那就死了。”
“你还有怕的事?”他轻拧着她发烫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她。
“嗯……”她点头,帕子挪开了一点点。
君漠宸看着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咬着唇,皱着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中长长地一声叹息。
纵使他能指挥千军万马,自诩杀戮无情,却没能逃过这小东西扑过来的一抱。
“不过,你要换个棍子打,三百棍也行。”青鸢脑子一抽,突然就脱口而出。
恰巧冷啸他们又进来了,都是红罗帐里消受过温柔的人物,哪会不懂她的话?一时木屋里很静,静到不闻呼吸声。众人怔怔地看着这位出自曼海暗宫的公主,那千人面前身披孔雀羽衣,跳出一曲绝唱千佛礼的公主,这、这、这让人如何能相信?
“啊……流mang……”
青鸢的脸越涨越红,人也开始微微发抖,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脸跑了。好像说这话的是君漠宸,不是她!
都怪大学里那些姐妹,晚上关了灯,悄悄分享白天不敢在外人面前说的小段子,小淑女们躲在被子里笑得肚子都抽了筋。她在怀念那一世时,也会把那群臭丫头拖出来,在脑子里摆成一长溜,一个一个地问好,缩在冰凉的石床的角落,讲这此给自己听,一个人笑得肚子抽筋。
说起来,挺心酸的。
但是,她怎么能在君漠宸面前说这个呢?她怎能如此粗鲁,如此邪恶!
她的形象啊!她本来就水||性|杨花了,这一回,又得加一个词了吧?yin荡!呜呜呜……谁来还她的清白!
“咳咳……”冷啸咳了几声,强行装着什么也没听到,抱了抱拳,低声说:“王爷,准备出发回潼水城。”
君漠宸也是强行绷着脸,挥挥手,让人先退下去,他得先冷静一下。这小东西,若哪一天不震他一震,只怕她是快活不起来的。那颗小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青鸢捂着脸冲到院中,卫长风牵着马,正在等她,见她这样出来,不免苦笑起来。
“四哥……我……”青鸢难为情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卫长风拍拍她的头,勉强笑笑,“你自己好好的。”
“你去哪里?”青鸢拉住他的袖角,小声问。
“那些师兄弟们在等我。”卫长风垂了垂长睫,轻声说:“大家也无处可去,我去把他们安顿好。”
“四哥……”青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委屈自己。”卫长风吹了声口哨,小珍珠盘旋落下,他抚抚小珍珠的羽,柔声说:“有事让它来找我,我马上就来接你。”
“四哥,你保重。”青鸢点头,牵过马的缰绳,轻声说:“你安顿好他们,也给我送个信,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卫长风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指尖快触到的时候,又缓缓落下,“外面风大,进去吧。”
“四哥,我送你到门口。”青鸢拉着缰绳不放。
“别送了,我每年出去,你也没有送过我,过段时间就见了。”卫长风笑笑,琉璃般的眸子里,阳光正温柔荡开。
“嗯……”青鸢突然嘴拙,抓耳挠腮地想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长风轻轻吸气,抬头看向君漠宸的木屋,朗声道:君漠宸,请你记住,若不善待阿九,我一定会来找你。”
“长风将军这是威胁谁?快滚吧。”冷衫往前一步,不客气地指大营外。
“请冷护卫放尊重点,这是我娘家人。”青鸢恼了,这些臭小子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凭什么要对卫长风呼来喝去。
“算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记住,不许喝酒,不然你满身起偌大的红疙瘩,疼死你。”卫长风反复叮嘱了几遍,才跨上了马背。
青鸢松开了缰绳,看着他策马挥鞭,绝尘而去。豹奶已经起了作用,眼睛不那么红了,但依然模糊,阳光刺得她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军棍打在肉上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她转头看,冷柔正在行刑,撩起了锦袄,露出薄薄的青色中裤,执棍的人是冷阳,虽然手下留情,但还是很快打出了血,把中裤紧紧粘在腿上。
“十九,二十……”冷青在一边计数,一副铁面无私的包公脸。
“回潼水城。”
君漠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扭头看,侍卫正把马儿的缰绳递到他的手中。还有侍卫牵着马快步到了她这边。
“给她坐吧。”她小声说着,指指冷柔。
君漠宸已上马,扫了冷柔一眼,沉声说:“你再选个侍卫跟着你。”
青鸢的视线立刻停在冷啸的身上。
“他不行。”君漠宸一口拒绝。
“那就他……”青鸢指冷阳,他看着还挺爱笑的,她喜欢和爱笑的人在一起。
“冷阳以后跟着她。”君漠宸说完,打马就走。
“喂、喂……”青鸢疾走几步,不安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远远的,他的话飘回来,“今日没空打你,改日。”
青鸢脑子里又开始嗡嗡地乱响,一片空白——她有预感,她努力营造的清纯形象,将就此离她远去!忍不往额上用力拍了一下,喃喃自责,“你瞎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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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霜降临,
押送大元王的大军速度渐渐放缓,乌压压的褐色大旗在风中烈烈作响,火把连成长龙,绵延几里。
华桐呵了呵手掌心,往前张望了一眼。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冻得生痛,这样走上整晚,还真是辛苦。
“华将军,要不要找一处避风的地方,歇一歇?”袁杰从后面追上来,和气地冲着他笑。
“呵,袁老将军受不住了吗?骨头老了吧。”华桐开着玩笑,但并无不敬之意。
“你们年轻人当然没问题,我也不怕辛苦,不过,这许镇南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家伙了,若他有个好歹,我们没办法拿去换回宏王殿下。”袁杰拉紧缰绳,勒住了马,往后挥了挥手,“停下,休整两个时辰。”
华桐立刻打断他的话,不悦地说:“不行,长风将军再三叮嘱,路上绝不能停。”
“诶,长风将军只是担心会出变故,但我们数千人围在铁笼边,就算是大元人来了,又能怎么样?他能从这数千人外打进来吗?就算侥幸进来了,又能带着人离开吗?若真是如此勇猛,又怎么会连丢两个大元王?他们真敢来,正好把他们一起拿下。”
袁杰不屑地笑笑,让身边的传令官下去传令。
在褐羽军中,袁杰是统帅,华桐是君博奕身边的人,又年轻,所以压不住袁杰,大部队很快就在路边扎营停下。
华桐虽气愤,却很是无奈,只能令自己的人加强戒备,以免横生枝节。
六辆马车,隔着数百人围着一辆,一模一样的黑布毡子,一模一样的马,连关进去的人都蒙着一样的黑布,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许镇南。
“盯紧点。”
华桐一个一个巡视过来,每个铁笼都掀开一角看过,确定人还在里面,是活的。
“哎呀,华将军,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走?去烤火去。”
左志林将军寻来了,拖着他去烤火,硬把他拽去了搭起的临时大帐里。
篝火燃得正旺,上面架着一只烤羊腿,香味刚刚飘出,还有几壶烈酒在众位将军手里传递。
“你们行军时还喝酒?”华桐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这么冷的天,喝点酒暖暖身子,你也来一口?别愁眉苦脸的,相信我的,不会有事。”
袁杰把手里的牛皮酒囊递给他,豪气地拍打他的胳膊。
“我不喝了。”
华桐摇头,在一边坐下,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一群人。据他所知,君漠宸治军极严,行军过程中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喝酒的,这君博奕手下的褐羽军怎么如此随意?
“你这小子,真是不给面子啊。”左志林指指他,一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军有军规……”
华桐才说半句,就被人给抢断了。
“哎呀,华将军,不要这么严肃,不过是护送一个破老头儿,呵,我一拳就能打死他。”一名年轻的副将轻蔑地笑着,手指灵活地抛动一枚飞刀,“若他们真敢来救,我就用这个,扎透他的心窝。”
“但愿和你们想的一样简单。”
华桐拧眉,不愿意再和这些人呆下去,起身就走,身后的议论声突然就大了。
“这小子还挺古板的,这摆脸色给谁看?”
“皇上身边的人嘛,有架子很正常,我们是粗人,他可是贵族出身。”
“哎,算了,不理他了,回京之后他升官封爵,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喝酒。”
华桐愤愤甩下帘子,大步走开。风凉,冻得他的脸都有些疼痛,有的士兵燃起了火堆,有的挤在一起取暖。
突然,有人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众人抬眼看,只见一只雪色庞然大物立于山坡之上,一双碧眸闪着幽幽凉光,长尾半竖着,轻轻摆动。
“好像是沙漠雪豹。”有人小声说。
“大、大元人来了……”惊呼声立刻炸开,就像有人在人群里扔了颗炸药一般,瞬间引爆了所有人。
那只猛兽就在此时,凶悍地扑了下来。
华桐抽出刀,飞身迎上去,一人一豹在半空中撞上,豹子明显更胜一筹,巨爪撕过他的盔甲,硬生生把这能抵挡刀剑的盔甲给撕裂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走到月光明亮处,一身凌厉冷冽的气势,让他宛如从修罗地狱来的索魂者。
“那又是谁?”众人又大呼起来。
那人双手一挥,两把雪寒的弯刀出手,如闪电一般疾速,割掉了两名士兵的头颅,又飞回他的手中。
腥浓的热血让气氛更加紧张,他来得太突然了,而且是一人一豹,再无第二人出现。大家又惊又惧又疑,围过来后,又无人敢上前迎战。
华桐从地上爬起来,怒声大喝,让人去把那些喝酒的人叫出来。
此时面具男又是一挥手,弯刀疾飞向华桐。华桐赶紧抬刀去挡,咣当……他手腕巨麻,刀落在了地上,人又往后飞出数丈,才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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