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如意
“告诉织田亚夫,他介绍的这个人,我要了。之前一直给他备着的豪华套房,祝他今晚小别胜新婚。”
男子的话声还未落尽,楼下便传来一声娇斥。
“白小姐,本公子想请你跳一支舞,不知可否赏光?”
……
在向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亲王包厢前,站着一个白衣粉面、八字胡的小公子,那气场可真不小,不管她能不能成,至少人家敢上阵啊!
就凭这一点,众人心下都很佩服,又羡慕妒嫉恨!
“这,这位小,呃,公子,莺莺只会唱几首小曲,不会跳舞。”
白莺莺没想到轻悠会来这一招,是想借此招把她从亲王身边引走,然后方便公爵夫人出手吗?
还是想私下里跟她摊牌,挑衅?威胁?
轻悠怪叫,“白小姐,我没听错吧?不是说百乐门的姑娘,个个都能歌善舞,精通十八般武艺嘛?”
白莺莺心说,这该是个泼皮,口气傲骄了,“这位小公子,莺莺今日多有不便,不若让我介绍咱们百乐门最好的舞女,陪您一曲?”
也没等轻悠答应,就朝侍应招了招手,把人请了来。这人显是由她罩着的,顺势就攀上了轻悠的肩头,撒娇讨好。
那腻人的香水味熏得轻悠一个喷嚏打出,把女人给推开了。
“殿下!”
白莺莺低叫出声,原来那个喷嚏把织田亚夫打了起来,脸色还相当不好地看着轻悠。
可白大小姐并不知道织田亚夫的心思,以为他真生气了,连忙扑上前安慰,“殿下您息怒,我这就让人将她打发走。”
那头,瑟琳娜连忙上前递纸巾,轻悠撸着鼻子,翁声翁气地说,“娜娜,你没说错,上海这鬼地方,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连个像样儿的暖气都没有,冷死人了!”
瑟琳娜噗嗤一声笑了开,攘了轻悠一把,“得了,别贫嘴了!你没把人钓上,要不要我出手啊!”
“去,本姑娘才没那么草包。”
楼上,那位传奇式地人物抚着下巴问,“阿豹,咱们百乐门的暖气很差吗?”
阿豹抽了抽嘴角,即道,“属下这就让人升级暖气通道。”
楼下,轻悠再接再励。
“白小姐,我远从千里之外的蜀地芙蓉城而来,久慕白小姐美名,今生今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邀白小姐一舞。如若白小姐不能成全在下这个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心愿,在下真是……只有跳黄浦江一死了之!”
瑟琳娜距离最近,再次忍不住背转身,维护自己的颜面。
锦业那头刚刚喝进一口酒,听到最后一句,一口喷出,正中某哥们儿脸门。
做为当事人的白大小姐,额角不可克制地抽了抽。
织田亚夫的脸色更沉了,这小白痴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楼上那位大人物听完,放下手上酒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心说织田亚夫竟然惹上这么号人物,难怪夜夜跑到他这里来“买醉”。
“白小姐,你就成全在下我这个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
轻悠接到了男人杀人似的眼光,冷冷地扭开,继续磨叽。
“心愿吧!”
她边说边上前,突然一躬身,背后的右手竟然伸出一支红玫瑰来,身子一矮,竟然就要跪下去。
男人眼眸一道厉光闪去,就狠狠推了把看得发愣的白莺莺,低声命令,“去!”
白莺莺被推了个措手不及,朝前扑去,为了稳住自己不跌个颜面尽失,只得伸手架住了轻悠,双双晃了一晃,才稳住了下跌的姿势。
轻悠立马大叫,“呀,白小姐,太好了,你终于答应我了吗?谢谢你,谢谢你。”
一把将人死死抱住,心里腹诽着,瘦得跟排骨精似的,有什么好的呀!真没眼光。
被腹诽的那个“没眼光”的男人,看着紧帖的两副身子,差点儿就冲出去把两人分开。虽然是女人,可这独一无二的旺盛占有欲,煎熬得他直揣大拳头。
这小笨蛋到底想搞什么?
高桥感觉有些惨不忍睹滴别开了眼,心说,元帅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
“音乐,音乐,坦戈儿,坦戈儿。”瑟琳娜大叫。
轻悠回头瞪她一眼,手上却没松,拉着白莺莺就顺进了舞池里。
瑟琳娜就摇到了织田亚夫跟前,以手挡嘴,说,“光蛋亲王殿下,你的女人被抢了啊,还不快想想办法?”
这女人,当然指的是白莺莺。
织田亚夫扫来两道冷光,一把攥过瑟琳娜,唇角上勾,“多谢公爵夫人提醒,不若就劳你大驾,上阵一回!”
“喂喂,我才不要淌你们俩的混水,织田亚夫,你松手。”
瑟琳娜用德语叫着,听懂的也没几个。可她还是被拉了进去,很快就绕到了轻悠和白莺莺身边,她还没看清情况,虽然她也很好奇轻悠要怎么折腾这个男人,就被狠狠踩了一脚。
“哦!啊!”
叫的不是瑟琳娜。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咱山沟里来的土包子没跳过舞,对不起啊白小姐。”
当然,这道歉的也不是织田亚夫。
“白小姐,听说你今天发表新歌,不知道哪里能买到你的唱片呢?哦,虽然我家还没用过留声机,不过为了你,我立马就买一台最好的。”
“我,我的唱片,很快就灌出来了。”
很不巧,白莺莺今天说发布新歌,也就是为了吸引大老板,借机谋求灌录的机会,成为真正的歌手,而非娱乐场卖唱卖笑的歌女。这其中的差距,等级的分野,绝对是立竿见影的。
她脸上的尴尬,教轻悠尽数收进眼里。
踩人家的伤疤的确有些缺德,不过叫轻悠放弃挑逗男人的机会,也万万不能。
她瞄了眼壁钟的时间,当即转换策略,不再欺负白莺莺,转为暧昧大战。
于是,织田亚夫的目光瞬间厉了三分。
就听,“白小姐,你这袍子真漂亮啊!”
女人就对着白莺莺上下其手,那动作在旁人看来要换是个男人,够得上猥琐的等级了。
“哦,你的小手是用什么东西保养得,哎呀,又细又白。哦,这个手指甲修得真好,呀,这指甲油也好漂亮啊!嗯,连手感和触感都很好,又凉又滑的……”
就抓着别人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滑呀滑,抚呀抚,变成了好像“被非礼”的状态。
男人的眉头抖了抖,一脚又踩上了公爵夫人。
瑟琳娜正偷笑,就痛得叫了一声,嚷嚷,“织田亚夫,你够了啊你,你自己折腾成这样儿的。早前不在府里乖乖等着人家送上门,非要跑这儿演大戏,你活该!”
“闭嘴!”
眼见轻悠又攥着人溜开,织田亚夫急忙追上。
就听到,“白小姐,你这香水味儿也好好闻?是哪个牌子,在哪家店买的呀!哦,真香……什么,你没抹香水?这是自然体香么?再让我闻闻。”
更看到,小女人竟然扒拉着别人的衣领子,整个身子都帖挂了上去,脑袋搁在人家的细颈弯儿里,像狗似地嗅来嗅去。
当然,这是男人愤怒的情绪下加工成了极碍眼的感觉。
在旁人眼里,就觉得那对拥舞的女人,一个高挑清妍,一个丰腴娇小,也十分养眼儿。最重要的是那丰腴娇小的女人,一双八字小胡子随着她生动的表情,变幻不定,加上她暧昧的小动作,不出格,却在明昧不定的灯光和人影掩护下,更显得暧昧挑情。
当然,这不是说两个女人之间有暧昧。而是两个各有千秋的女人,在这一舞之间,通过这种奇妙的搭配,而呈现出的一种奇特、有趣,又暧昧诱人的风情,神秘感。
男人的目光,直接落在小女人紧紧搂着某物,一个劲儿地乱磨,那双丰腴傲人的双胸,在别人的身上蹭来蹭去,就是个同性,也十分碍眼,碍眼得让他越来越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织田亚夫,你轻点儿啊!人家手疼了死啦!啊,喂,你干什么……”
男人终于甩下舞伴,朝轻悠那方大步冲了过去。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从侧方冲上前,佯似脚步不稳就要朝下倒去,立即伸手向路过的织田亚夫招手求救。
“哎,哎,亲王殿下,喂,喂,您……啊……”
女人最终震惊地垮下了一张漂亮脸蛋,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走掉的男人,竟然连半个眼神儿都没给她,简直当她是中边的小花小草,不,说她是花草都是侮辱花草了,那是连路边的破石子儿都不如啊。
锦业跟着走过来,非常绅士地将她扶了起来,因为周围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雪中送碳的一举,立即赢得女人无限好感,甚至还委身相依。
锦业连忙闪了开,嘻嘻一笑,道,“大小姐,你可是赌输了啊!按刚才咱们说好的,你得好好伺候俺这两位兄弟一整夜哦!”
女人装委屈的脸揪然变色,惊愕颤抖中,就被高桥留给锦业的那两黑衣男人托下去了,留下一串尖叫声。
没人敢救。
不仅因为那女人身份一般,更因为这赌庄可是全上海滩最顶尖最权势的男人做的,谁敢出头不给面子,那就别想在上海滩混。
……
“啊,你干嘛?放手,光蛋,放手啊,你神精啊你!”
白莺莺突然被推开,轻悠扑了空,就被织田亚夫抓着手,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尖叫起来。
“救命啊,非礼啊——”
周围一片死寂,众人眼角抽搐。
织田亚夫健臂一收,将轻悠提进了怀里,掐着一劲儿乱晃的小脑袋,低喝:
“轩辕轻悠,你玩够了!”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四目相对,火辣辣的气息在空气和眼神中流窜,跳跃,激烈冲撞。
哼,够了才怪!
“保安,保安,这个光蛋欺负人,欺负人啊——唔!”
女人的小嘴立即被堵住了,工具就是男人的嘴。
场子上随时候命的保安打手们全紧张地看着场上的男女,眼神儿都落在了被叫出来的大堂经理头上,经理不明究理,在案发现场犹豫徘徊,各种愁苦,进退两难啊!
轩辕锦业还凑上来,“喂,你还不叫人救我小妹。你没看到,那个光德亲王居然当场非礼一个男人!”
周人立即丢来一堆鄙视的眼神。
“我们在你们百乐门消费娱乐,居然还被恶霸欺负,这说出去像话嘛!喂喂,你快叫人上去把他们两拉开啊!这太丢人现眼了啊!”
旁边走出一个男人,“这位兄弟,你即是人家的大哥,为什么不舍身相救?”
“唉,你没见他身边站着带枪的人嘛?我也怕死的好不好!”
立即又一堆鄙视的眼神扔过来。
男人一手端着一杯威士忌,一手夹着支雪茄,轻吸一口,吐出烟云缭绕,懒懒地说,“如果说,我身上也有枪,让你上,你上是不上?”
锦业这才回头,看清男人的模样,心头暗惊: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
只此一眼,不需要谁再报名号,那慵懒中暗藏锋机的强大气场,除了那传说中的黑龙组第一把交椅向大少,还有谁!
“唔唔唔,王八蛋,你住手,你混蛋——”
轻悠好不容易挣开脑袋,扬手就挥巴掌,然而目光在触上男人深晦而微颤的眼神时,她的手臂徒然失力,巴掌落在了男人完美的侧脸上,却是轻轻地碰上了,就没再挪开。
这一瞬间的失力,在旁人看起来,非常诡异。
要是再看不出小胡子和光蛋亲王之间,暗藏的种种情,那他们以后就别提自己是百乐门的常客了,从来没混济过烟花风月场。
“我混蛋?”
男人的声音绷得死紧,眼神更暗。
“那个,你动作也太……好吓人!”
“我吓人?”
男人的眼睫毛都快要撞上她的,她用力后仰,想躲开那迫人的气场,却被那熟悉的男性气息,紧紧圈绕,再难逃开。
“哎呀,你先放手,攥得好痛。”
他心软,放了。
她转身就溜,还大叫,“我七点的火车,必须走了。”
“该死的,你还敢给我逃!”
男人大吼一声,当众上演举世睹目的追女大戏,看得众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还是那位,高傲矜贵,冷若冰霜,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俊美亲王吗?
轻悠一边在人群里钻躲,一边叫,“人家已经看过白小姐,也见识过光蛋亲王了,人家要回家了,拜拜,不用送了!”
“来人,给我拦住!”
织田亚夫被气得不行,扬声大喝,可惜保安们被那突然下楼的大老板给喝止了。
向大少悠闲地吐出一口烟,“今晚能看到光德亲王失仪慌乱的模样,也不虚此行了。”
锦业碰了碰递来的杯子,“大少,我刚才说的事儿?”
“上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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