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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褚子谦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赶紧扭头走人,可房门被叶夫人叫人守着。

    他只能深深地垂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身子里去。

    叶夫人听过襄荷的话,最后一丝希望都已经破灭了,本就是件丑事,如今被安锦如的丫头撞破,想瞒都瞒不住了。

    此时再听到姜丹一的话,气得几乎背过气去。

    叶婷诗哭也哭过,昏也昏过了,此时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神发直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屋里的气氛越发压抑,姜丹一却浑然不觉,又对叶婷诗道:“这些药对你的身子也都是有害的,得好生调养……”

    叶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强撑出个笑容道:“姜姑娘,你说的我都记着了,一定找个大夫好生给她看看。你看,你是来赏园的,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我让丫头陪你出去听戏,跟别家的姑娘们好生玩一玩儿。”

    叶夫人的贴身丫头赶紧上来,不等姜丹一再说话,就赶紧半扶半推地把她请了出去。

    安锦如突然开口道:“接着说!”

    褚子谦身子一抖,微抬眼皮去看安锦如的反应,正与她对视在一处,又赶紧低下了头。

    安锦如心里冷笑,这种渣男,想让自己嫁给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襄荷自然是听安锦如的吩咐,继续道:“然后叶二姑娘的丫头着急地说,如今已经被人知道了,表少爷快想想办法吧。褚家大爷一脸的着急,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一个劲儿地问,怎么会让人知道,舅舅舅妈知道了么?”

    叶夫人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狠狠瞪着褚子谦。

    “两个人说这话就要往后宅来,奴婢吓了一跳,想躲开却弄出响动,被褚家大爷发现了。”襄荷继续说道,“褚家大爷就要抓奴婢,后来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剑,说要杀了奴婢……”

    安锦如听完,面无表情地看向褚子谦。

    “褚公子,既然如此,当初退了婚岂不大家干净,您安安稳稳地娶叶姑娘过门,也让我落个清静。如今弄成这样,岂不大家没脸!”

    还不等褚子谦说话,一直发呆的叶婷诗突然从榻上下来,扑倒安锦如面前。

    “安姑娘,我自知生得没有你好看,身份家世也都比不上你,可、可我和谦哥从小青梅竹马,我们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不自禁,求你不要责怪他,只要你允许我跟谦哥在一起,我不求身份地位,只求……”

    安锦如听着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自己竟见到活生生的琼瑶女主。

    “叶二姑娘。”安锦如冷冷地开口,“谁也不是傻子,这话,就不必再往下说了。”

    叶婷诗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安锦如。

    “安褚两家订得是娃娃亲,你们两个但凡知道些礼义廉耻。就不会做出这的丑事。若只有一次,也许还有人信你那种情不自禁的鬼话,事情究竟如何,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叶婷诗被说得无地自容,深埋着头呜呜地哭。

    安锦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继续道,“我不管你们是勾搭成奸还是情不自禁,既然事已至此,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退婚。”

    她说着看向褚子谦:“褚公子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精神。还要杀我的丫头么?如今怎么成了锯口的葫芦?”

    叶婷诗扑通一声跪下:“安姑娘,我求你了,我不会跟你争……”

    “这话真是好笑!争什么?争正妻的名分还是争这个混账东西的宠爱?”

    安锦如一脸轻蔑,抬手指着褚子谦,对叶婷诗道:“就这么个窝囊男人?你喜欢趁早拿去,本姑娘我,不!稀!罕!”

    褚子谦涨红了脸,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没敢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安锦如越发瞧不起他这个窝囊样,抓起小几上的香炉朝他砸去。

    “让女人冲在前面说话,自己躲在身后,你也算个男人?”

    褚子谦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香炉砸在他身后的窗扇上,发出一声巨响。

    叶夫人回过神来,上前对安锦如陪着笑脸道:“安姑娘。你先莫急,这件事说不定……”

    这话她自己都说不下去,说不定什么?事情已经清楚地摆在面前。

    褚子谦跟叶家庶女私通。如今腹中都已经珠胎暗结,还被未婚妻子抓个正着,自己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安锦如不等她说下去,起身道:“叶夫人,承蒙府上招待,只是我家中还有要事,今日就先告辞回去,得空让婷书妹妹到我家去玩儿。”

    安锦如说罢要走,叶夫人急得想拦又找不到说辞,只能给女儿使眼色。

    叶婷书赶紧上前,挽住安锦如的胳膊道:“安姐姐,别这么急着走……”又扭头跺着脚催促褚子谦,“表哥,你快跟安姐姐道歉呀!”

    “不走留在这里看戏么?”安锦如甩开叶婷书的手,“至于道歉?我想,褚公子更该跟叶家道歉,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家,今后的名声前途怎么办?”

    叶夫人心里早就把褚子谦骂了几千几万遍,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件事,还是三家坐下来说说……”

    安锦如心里早就不耐,但面对叶夫人,终究不能像对褚子谦那样态度。

    她微微垂头道:“叶夫人,我知道您是好心,但这件事,除了退婚没有别的法子。这并不是我赌气的话,只是今日闹成这样,恐怕用不到中午,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当初褚大老爷说要退亲,后来又登门道歉,我家为了两家的情谊,已经忍了一次,可结果呢?我虽然只是个女子,无法为安家光耀门楣,可也不能因为自己,一再让安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安锦如双眼微红地看向叶夫人:“叶夫人,您也是一个母亲,也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如果您是我的母亲,看到我今日受到这样的侮辱和委屈,您会是怎样的心情?”

    叶夫人被安锦如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什么劝说的话也无法再违心地说出口,只得叹气道:“唉,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不用多说了,我这就叫人送你们回去。”

    安锦如从褚子谦面前路过,抬眼看着他说:“褚公子,这婚,我退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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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红  p:///3/3656/  )




第四十六章 银楼
    安锦如之前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如今终于能够一吐为快,长久以来梗在喉中的郁结,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心情大好,在人前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只能压制着雀跃的心情,刻意保持着面无表情。

    出门找到安锦妍,跟叶家告辞之后,二人出府上了自家的马车。

    安锦妍虽然不知道屋内后面的事情如何,但也知道这件事似乎牵扯到了褚子谦,所以对于离开没有任何异议,很乖巧地跟着安锦如,只是忍不住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安锦如知道她在看自己,但是一直没有理会,马车行驶了两条街,她才忽然开口道:“停车。”

    安锦妍闻言,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不安地看着安锦如,似乎生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襄荷看到车停了,赶紧走到车门边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安锦如起身下车,对车夫老白道:“把五姑娘送回家。”

    安锦妍扒着车门探身问:“大姐,你去哪儿?”

    “我心里烦闷,出去逛逛。”安锦如不愿过多解释,对车夫和跟着的家丁嘱咐了几句,自己只带着襄荷离开。

    在街角重新雇了辆马车,襄荷这才问:“姑娘,咱们去哪儿?”

    “去宝庆银楼看看。”安锦如道。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见安锦如主仆穿着打扮不同寻常,不免刻意地巴结道:“这位姑娘,您若是想打首饰,倒不如去城南的益兴成记或是元丰银楼。”

    襄荷怕安锦如生气,赶紧斥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安锦如反倒抬手制止了襄荷,笑着问:“这位小哥儿,你说说看。那两家店都有哪些好处?”

    车夫听到安锦如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别说什么冒犯的话,那赏钱是肯定少不了的。

    “要说这两家银楼,是京城这几年生意最好的了。”车夫把鞭子甩了个响,“益兴成记是成亲王府的产业,里头的几个师傅都是老手艺了,又有亲王府这个大树靠着,生意自然是好得很呢!”

    “那另外一家呢?是个什么背景?”安锦如听得还挺认真。并且插话问道。

    “您若这么想,那可就错了。”车夫卖了个关子道,“这家银楼,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但是生意为什么这么好?”

    “那小哥儿你说说看。”襄荷问道。

    “这家店从别的银楼挖了不少手艺好的老先生,首饰器具做工极好,这就已经比其他店里强了不少,更何况这家店的首饰花样儿还经常出新,如今京城里的首饰铺子。好多都是看他家做什么样儿的首饰,就也跟着有样学样。”

    车夫说道这里笑道:“不过再怎么学也终究不是正主的,做得也没有人家那么细致漂亮,除非穷人家去置办彩礼嫁妆。有钱人家自然都是去元丰银楼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安锦如适时地表示了赞同。

    车夫的话越发多起来道:“要说这个宝庆银楼,当年可真是兴旺,只是这几年越发不行了。老先生和伙计大多都被别处挖走了,东家居然也不管,如今店里只剩下一个老头子。拖家带口地看着店。”

    “听人说,如今宝庆银楼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人,白瞎了那么好地方的铺面,租出去都比这样强,如今这样搁着,简直就是白白赔钱。”

    车夫说了半天,这才道:“姑娘,您二位想好去哪儿了么?”

    “还是去宝庆银楼。”安锦如不紧不慢地说。

    “嘿,您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车夫笑着又甩了个响鞭。

    “这是我们姑娘赏你的。”襄荷把车帘掀开一条缝,递出来串铜板,“少瞎说话。”

    “是,是,您看我这嘴,就是缺个把门的。”车夫接过铜板,估摸着足有一百多文,欢喜得不知道怎么才好,飞快地将人送到了宝庆银楼。

    伺候着安锦如下车之后,车夫很是乖觉地说:“姑娘进去看看,若是不喜欢就赶紧出来,这地方不好找车轿,小的在这儿等您。”

    安锦如闻言笑着说:“你再找别的活儿去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

    襄荷见安锦如已经朝大门走去,飞快地对车夫说:“你不用等着了,我们姑娘是这儿的东家。”

    车夫闻言顿时愣住,看着安锦如和襄荷前后脚地进了宝庆银楼的大门,心道刚才自己一直说别人家好,说宝庆的坏话,就这样还得了一百多钱儿,若是自己多夸夸宝庆银楼,说不定还会多给不少呢!

    想到这儿,他抬手朝自己脸颊打了一记道:“打你这张破嘴。”

    安锦如在宝庆银楼外面略做打量,这是一个临街的店面,又正好位于路口进去两三家的地方,十分不错的位置。

    银楼两层小楼,门面五间,在外面看不出有几进的,但看起来后面应该有不小的空间。

    果然如那车夫所言,位置这么好的铺面,地方又这样宽敞,租出去一年也不少钱。

    进入店铺,厅里布置得简单大方,也收拾得很干净,只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听到后面院子里似乎有声音,就循声绕过屏风,进入后面院子。院中树下坐着一个老人,聚精会神地对着面前的东西,右手拿着小锤,正在叮叮当当地敲着。

    安锦如冲襄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轻手轻脚地上前,看到老人正在做一个镯子,已经到了錾刻的阶段。

    老人悬臂使用锤子,左手中的杀錾不断变换角度,捶打的力道全凭臂腕上的力气变化。

    杀錾在镯面划过一串水滴状的线条,细腻平稳流畅,一幅工笔花草慢慢展现出来。

    正看着呢,后面屋里走出来个年轻姑娘,看到有人来了十分惊讶。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木盆。双手在腰间围裙上蹭了蹭,迎上来道:“这位姑娘,您是来买首饰么?真是对不住,前头店里没人招呼您。”

    她这边说话,那位老人还是在专心致志地捶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爹,来了客人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那姑娘嗔怪了一句,见老人依旧充耳不闻,只得一脸无奈,对安锦如满是歉意地道。“姑娘,咱们去前头坐着说。”

    安锦如笑着点点头,对老人道:“老人家,好捶功啊!”

    老人听了这话,突然停住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安锦如,面上隐隐有些怒容。

    “你怎么就看出是好捶功了?”老人毫不客气地问。

    年轻姑娘闻言急得直摆手,让老人不要说了,然后对安锦如道:“您别往心里去。我爹只知道做首饰,不会说话。”

    “您双手配合得十分默契,錾子的角度和位置变换的时候,右手的锤子也会跟着调整力道和角度。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力道和速度都十分均匀,所以錾出来的花纹就流畅美观。”

    安锦如对老人的态度并不介意,反倒上前看着镯面,认真地说:“而且錾子顿挫手法纯熟。线条转折变化干净利落,这样好的捶功可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您小时候肯定下过苦功夫。也没少钻研琢磨。”

    老人听了这些话,脸色顿时好转,有些惊讶地看着安锦如道:“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眼力倒是不错。”

    安锦如闻言笑着说:“我不过是纸上谈兵,您这样手上有好功夫的,才是真的有本事。”

    “行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老人乐呵呵地起身道,“你要订什么首饰,我亲自给你做。”

    襄荷这才说:“老人家,我家姑娘是这店铺的新东家,今个儿得空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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