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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他被坏了兴致,没什么心情再跟念巧亲热,便跟着念巧一道去了徐氏屋里。

    “母亲,今个儿身上可好?”安翰庭上前行礼问安,然后挨着徐氏身边坐下。

    徐氏拍拍他的手,笑着说:“不是说你在前头陪客么,怎么有功夫来看我。”

    “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亲戚,我过去陪陪是给他脸面,看他不顺眼自然就懒得再跟他寒暄,还不如来看母亲。”安翰庭对胡良宝印象十分不好。拉着脸道,“二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十几年没在祖父祖母跟前尽孝,回京还带着娘家亲戚,真是够了。”

    “这叫什么话!”徐氏嗔怪道,“你二婶的弟弟,也就是你祖母的亲外甥,怎么不是正经亲戚。”

    “那若这样说,二婶又是儿媳妇又是外甥女的。居然都没有给祖母养老送终,她还有脸回来。”安翰庭冷哼,“还有她带回来的那个侄子,生得一双贼眼。到处盯着丫头们乱转,留在家里若是惹出什么事儿来可怎么是好。”

    一听这种话,徐氏顿时沉下脸来,先在屋里环顾一圈。把一众丫头们都看得低下头去,这才对儿子说:“这种事自有大人操心,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上进。那人既然不好,以后便远着点儿他,别跟他学坏就是了。”

    然后又略提高声音道:“旁人屋里的我未必都能管得到,但我屋里的人,我却是都能管的,若是你们谁敢做那起不要脸的事儿,勾引坏了家里的爷们,我可绝对不会轻饶!”

    念巧强作镇定,可她心里有鬼,总觉得徐氏这话就是在说自己,两颊不受控制地发烫,冷汗浸湿了后背的亵衣。

    安翰庭也被说得有点儿不自在,忙换了个话题道:“娘,今个儿有庄子上的人来,送了好几筐柿子,我从外头回来正好撞见他们往大厨房抬,便挑了几个叫人送来,可吃了?”

    “傻儿子,”徐氏一听这个就笑了,指着窗台上摆着的一溜儿柿子道,“你挑的都是硬的,要放软了才能吃呢!”

    “那些人也不告诉我。”安翰庭见逗得母亲笑了,便也玩笑似的嗔怪一句,然后说,“他们倒是说,民间有句话叫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赶大集什么的,我听着有趣,见这柿子又挺红火好看,便挑了几个进来,母亲摆着看看也是好的。”

    “当年我怀你的时候就特别想吃柿子,可都说怀着孩子不能多吃,你爹也是买了好多柿子摆在窗台外面,说让我看看解馋,结果我馋得晚上睡不着觉,趁你爹睡着以后,偷偷儿溜出去吃柿子。”徐氏说起当年的事情,此时再想起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但她脸上还是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你爹睡到半夜伸手往旁边一搭,发现是空的,一下子就吓醒了,见我不在床上,急得鞋都顾不得穿就跑出来找……”

    徐氏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儿子,露出个笑容道:“罢了罢了,我不该说这个的。”

    安翰庭也叹了口气,父母如今关系如何,虽然没人跟他说起,但他自己也能感受的出来,可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母亲此时还能有孕,就证明父母之间还是有感情的,虽然父亲有些花心,可姨娘通房、庶出兄弟什么的,谁家又没有几个呢?

    安翰庭看着徐氏略有些浮肿的脸,气色虽然还算红润,但眼神中的落寞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不由得脱口而出:“娘,儿子一定用功给你争气。”

    徐氏觉得儿子今天似乎出奇的懂事儿,欣慰不已,抬手抚着肚子说:“是啊,娘只盼着你和琰儿有出息,今后等你们都能出去自立门户了,就都是你妹妹的靠山,到那时候,娘就能放心了。”

    “娘怎么知道就是个妹妹,说不定是个弟弟呢!”

    “要不咱们打个赌?”徐氏玩笑地说。

    安翰庭心念一动,忙抚掌大笑道:“娘这个主意好,不过既然是打赌,总得有些彩头才好。”

    “你想要什么彩头?”徐氏难得能跟儿子这样轻松的说话,便也就顺着他问。

    “一时半刻竟也想不出什么来。”安翰庭的眼睛骨碌碌乱转,片刻后道,“要不这样。咱们不论谁赢了,就可以朝输了的人讨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必须是对方有的,而且是可以送人的,娘觉得怎么样?”

    徐氏笑着点头说:“行,都依你,那你猜是弟弟还是妹妹?”

    安翰庭犹豫半晌,想着母亲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没活下来,这次估计还是儿子的可能性大。便道:“我还是像刚才说的,猜是个弟弟。”

    “那我便说一定是个女孩儿。”徐氏抿了口茶说。

    “今个儿这么多人作证,到时候娘可不要赖账。”

    徐氏见儿子神色似乎还有些认真的模样,只当他是看上自己屋里什么什物,心道到时候他输了,自己也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给他了便是。

    安翰庭这会儿却正扭头朝念巧飞了个眼风。

    念巧吓得膝盖差点儿软下去,幸好是挨着落地罩站着,伸手撑了一下。这才站稳。

    她没想到安翰庭如今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在徐氏屋里这样,越发后悔自己当初想瞎了心,落得今日这样的局面。当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晚上一顿接风宴吃得还算顺利,除了安锦如三番五次地检查菜肴、花厅摆设、上菜人员安排,没有出任何岔子之外,最主要的是今日安老太爷心情十分不错。

    众人刚刚落座的时候。安老太爷就夸今日花厅布置得不错,大家自然也都捧场说今日花厅布置得别具匠心之类的话。

    徐氏自然将安锦如夸了一顿,众人也都随声附和。

    开始上菜后。安老太爷又连连说这个菜好吃,那个菜好吃之类的话,这下子谁也不敢再说菜不好吃。

    安佑德坐在安老太爷的右下首处,盯着桌上那盘虾,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是希望别人吃到还是不希望别人吃到。

    安老太爷平时并不爱吃虾,但他知道儿子爱吃,今日竟也破天荒地夹了一只虾,胡乱咬了两口道:“这虾做的不错,赏。”

    他身后一个小厮便扬声道:“老太爷赏白玉翡翠明虾球掌勺。”

    安老太爷扭头对安佑清道:“我记得你跟你哥都喜欢吃虾,今个儿这虾做得不错,你尝尝。”

    安佑清尝了个虾仁儿点头道:“只有新鲜的虾才能做出这个味儿来。”

    安佑德闻言犹豫片刻,也伸手盛了一勺虾球,试探地吃了一个,无论是口感、味道还是什么,都肯定是新鲜大虾做出来的。

    他神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控制住了,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不是么,所以说,在京城就是好,各地上好的东西都巴巴儿地往京城送,只要花得起银子,什么好东西没有。”

    安老太爷说着给儿子盛了一勺虾球,安佑德和三老爷看得眼睛都直了,老爷子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什么时候这样伺候过别人。

    安佑清也赶紧起身谢过父亲,这才又坐下来,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其他人的目光扎成了筛子。

    安老太爷却并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他时隔十几年又见到儿子,此时简直不知道怎么对待才好了,又生怕他再来这么一回,那自己就要像亡妻那样,到死都见不到儿子了。

    安佑清听了这话,一时间又是自责又是心酸,几乎是含泪吃完了碗中的虾球。

    “老二这次回来,虽然没能赶上中秋,但过两日就是重阳,如今咱们一家团聚,外面又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孩子们也都在放授衣假,正好可以去五堰山登高游玩一番,午饭就在山上用,玩得尽兴了再回来。”(未完待续。。)

    ( 朱红  p:///3/3656/  )




六第六十八章 争吵
    安锦如懒得理这两个人,径直走开去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胡良宝却还一直缠着萧钦说话,自以为是地闲扯,丝毫没看出萧钦敷衍笑容下面的不耐。

    萧钦也跟着安家众人一道下山,又被胡良宝缠了一路。

    胡良宝之所以一直跟在萧钦身边,除了攀附权贵的本能之外,还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眼,跟着他混进京城那些富几代官几代的圈子里去。

    毕竟什么人混什么圈子,以萧钦的身份,结交的想必都是京城中最上层的人物,若是能得他引荐入圈,相必会对今后大有助益。

    萧钦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却也不挑明,微微阖目靠在软轿上,一路听着他瞎扯,时不时还应和两句,猫玩儿耗子般逗弄着。

    安锦如的软轿就在他们二人前面不远处,对后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越听越忍不住吐槽,萧钦这家伙是有多无聊,面对胡良宝这种人居然也会有取乐的心情。

    而萧钦看着前面软轿上的安锦如,虽然只是个背影,却也似乎能看出她幸灾乐祸的态度。

    一行人回到山脚下,萧钦上前跟安老爷子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

    胡良宝满脸红光地翻身上马,凑到安翰庭身边,眉飞色舞地似乎在炫耀什么。

    这次登高,安老爷子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加之在山上吹了半晌的风,晚上到家后身子便觉不太爽利,只当是登山累着了也没当回事。晚膳用得不多,早早地就歇下了。

    谁知半夜却突然发起高热来。好在桃妆在旁边及时发现,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各房的人也都被折腾起来。

    安锦如得了消息也急忙起身,穿戴好衣裳也往安老太爷院中过来。她得到消息较晚,进屋的时候发现姜沛阳已经在开方子了。

    “老太爷如今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如年轻时候,劳累之后就很容易感染风寒,这病来得急,看着热度也高,但其实并不凶险,只要将热度降下来。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屋里众人听到这话都松了口气,安老太爷毕竟上年纪了,哪怕是点儿头疼脑热的事儿,也说不准就会变成大事儿,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

    安佑清将姜沛阳送出去,安锦如这才发现,连徐氏都挺着大肚子过来了,可安佑德却根本没在这里,老爷子生病身为长子连面儿都不露。这也着实太不像话了。

    因为姜沛阳说老太爷没什么大事儿,众人待了会儿也就各自散了。

    安锦如送徐氏回房,路上只听徐氏道:“你父亲如今,连面子上的事儿都不知道做了。我如今有孕在身也着实没气力再管他的事儿,如今老太爷已经对他颇有微词,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安锦如默默听着却并未说话。安佑德最近一直在慕香房中厮混,这件事在家里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儿。而身为未出嫁的女儿。她根本没有立场管这件事。

    徐氏并不是在向别人讨主意,但是听她平静的语气却也不像是倾诉或是发泄。倒像是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有种胸有成竹的淡定。

    “你父亲是指望不上了,我身子又沉,你多去老太爷面前,也算是替我们尽尽孝心。”徐氏对安锦如吩咐道,“这几日你就不用上我这边请安来了,省得一大早地两边跑。”

    “母亲放心,女儿省得。”安锦如满口答应下来,“如今换季,天气变得快,母亲也要好生注意身体。”

    将徐氏送回房中,她回去换好衣裳,交代次日要早起,躺下便睡着了。

    襄荷整理着安锦如脱下来的衣裳,发现原本系在腰带上的一对绦子少了一条,把衣服翻捡了一遍也没找到,便捧着出去问夏青。

    “夏青姐姐,姑娘腰带上的绦子少了一条,是不是刚才出去掉了?”

    夏青把所有东西都抖了一遍也没有掉下来,便略有些着急,这些姑娘身上的东西是丢不得的,不然若是被些不着四六的人捡去,污了姑娘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姑娘刚才出去的时候还在腰带上么?”夏青焦急地问。

    襄荷肯定地点头说:“在的,刚才是我服侍姑娘穿戴的,那会儿绦子还都在的。”

    夏青闻言稍稍安心,道:“那估计是掉在家里了,好在刚才只去了老太爷房中和宁华院,即便是被人拾到了也会好好给收着的。”

    “那我这就去找。”襄荷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夏青跟出去,又叫了两个小丫头提着灯笼,道:“我往老太爷房里去,你去宁华院找,这样也快点儿。”

    夏青一路留心脚下地到了老太爷的院子里,还是没有发现安锦如腰间的绦子,只得悄悄把辛夷叫出来央求道:“好姐姐,我们姑娘腰上的绦子少了一条,你让我进去找找好不好?”

    辛夷原本也愿意与人方便,与夏青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再听说是安锦如的事儿,也愿意卖个面子,所以便开了侧门让襄荷进去。

    夏青跟着辛夷悄悄进了屋,果然在椅搭下面找到了掉落的丝绦,她赶紧揣进怀里,对辛夷千恩万谢。

    正要转身离开的这个空档,内室突然传出安老太爷愤怒的声音:“你们沈家不要欺人太甚,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咳咳……”

    随即传来桃妆好整以暇的声音。

    “老爷子,你千万别着急,要好生保重身子,不然安家今后可怎么办?你真以为靠着宫里的那个草包女儿,就能保住你安家的荣华富贵不成?”

    夏青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东西,整个人怔在当场。

    辛夷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赶紧冲夏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叫她赶紧离开,自己也跟着出了房间。

    “记住,你今天根本没来过这里。”辛夷将夏青送到侧门口,低声叮嘱过才放她出去。

    夏青连连点头,出去叫上小丫头便回了意如院,这才想起来襄荷去了宁华院,又打发人去找她回来。

    就因为这两句无意听到的话,夏青辗转了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早晨盯着两个黑眼圈来到房里,倒把杜妈妈吓了一跳。

    “夏青,你这是怎么了,好歹拿脂粉遮一遮,怎么素着一张脸就过来了。”杜妈妈说着就要拉她去扑粉。

    夏青却拉着她问:“妈妈,姑娘醒了么?”

    “姑娘刚起身儿,正在洗漱呢。”杜妈妈察觉不对,低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夏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对杜妈妈说什么,只道:“我有点事想跟姑娘说。”说着转身进了内室。

    杜妈妈看着夏青进屋的背影,心道,如今眼看要定亲了,难道夏青突然又不想嫁给儿子了不成?

    夏青进屋后,挽起袖子上前换下襄荷道:“我伺候姑娘洗漱,你们都先出去吧。”

    她是安锦如身边的老人儿了,丫头们见安锦如没有反对,就都放下手里的东西退了出去。

    夏青便将头天晚上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安锦如说了,然后小声道:“奴婢刚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害怕,无论老太爷和桃妆姨奶奶关系如何,都不是奴婢这等做下人的应该知道的,但是匆忙赶回来之后,奴婢才越琢磨越不是那么回事儿,老太爷好端端的怎么会提起沈家,姨奶奶对老太爷说话的态度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奴婢昨个儿一夜都没睡着,想不透这里头有什么名堂,但也知道这种事不能瞒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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