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一沾地就疼得钻心。”
“我背你吧。”沈晖往下一蹲。
米姿窃笑,欢天喜地地伏在他坚实的背上,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一切都按照她事先设想的一步步向前发展了,只可惜沈晖不肯捧她的臭脚丫,去她家里取了药油后将她送进一家专业的洗脚房。
洗脚的小妹卖力地帮她揉搓扭伤的脚,手法专业力道刚刚好。
“哎呦。”米姿呻吟一声狠狠瞪了她一眼,“手脚这么重,你不会轻点儿?”
“我已经更轻了,再轻就没有效果了。”小妹委屈地解释。
碍于沈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电视,米姿不敢再为难她了。
她在沈总裁心目中一直是温柔典雅的形象,可不能破坏掉了。
“感觉好点儿没有?”进屋后,沈晖将她放在沙发上。
她一下子就觉得胸前空落落的。
刚才那段路实在是太短了,沈晖第一次背她,她还没有过足瘾呢。
沈晖帮她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她手上后他问:“用不用送你去医院,你的脚踝好像有点儿红肿了。”
什么好像,已经红肿了好不好?
她真佩服自个,刚才能下狠心去崴了一下。
伤筋动骨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现在就痛得要命。
“阿晖,我帮你按摩吧。”
“不用了,你脚不是崴了吗?”
“脚崴了手没有事儿嘛。”她说话间双手已经搭上他的肩膀细细揉按。
最近的确是身心疲累,米姿两只小手又细又软捏按在肩膀上异常的舒服。
他渐渐放松,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米姿停下动作,侧头看他一眼。
真是俊啊,她看着看着不免心猿意马。
他放在茶几的手机忽然放出震动声,米姿俯身过去拿出来看了一眼。
来电是一串乱码,多半是国际长途。
接不接?她又怕是重要的公事又怕是海星打来的电话。
犹豫再三,她拿着手机去洗手间接听。
“喂,请问哪位找沈晖?”
“你是谁?沈晖不在吗?”对方没有听出她的声音,而她却听出是海星的声音。
“他在我床上睡着了,你又是哪位?”
对方似乎很迟疑,许久后低声说:“你告诉他盘我拿到手了,让他把另一份销毁吧。”
“什么盘?”
“总之你这样给他说行了,也许他一说就懂。”海星的口吻微微不耐。
“好,等他睡醒了我会给告诉他。”
“麻烦你——”听筒里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就无声了。
“喂喂——”米姿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骇了一跳。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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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64
电子显示屏上出现“pn”,我凝神屏气把手放到手柄上轻轻一拧,“咔嗒”保险柜的柜门开了。
里面大部分是文件,我找到盘后发现保险柜里还有一部平板电脑和一个移动硬盘。
我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放弃了——别横生枝节,浪费时间。
第一次输入密码后提示错误,按照常规应该还有两次机会。
我谨慎了,对着前天写下的几组***数字斟酌又斟酌,研究再研究,终于在第三次输入密码后侥幸打开了保险柜。
攥着盘我马上用手机拨了沈晖的号码。
我得要求他销毁他手上的那一份视频和录音,特别是视频如果不小心被人上传到互联网,那将对我和我的父母造成多大的伤害和困扰。
而且,我想告诉他,我不会和吴昊结婚,我跟他来美国只是为了拿到盘。
一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娇媚女声,我本能地询问对方是谁。
两句对话后我听出是米姿,沈晖在她的床上睡着了?他和她又和好如初了吗?他是不是会重新考虑娶她?
我深吸一口气,抵挡住身体某处抽搐的痛楚,缓缓说:“你告诉他盘我拿到手了,让他把手上那份销毁吧。”
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向卧室的方向来了,我惊出一头冷汗。
是吴昊回来了吗?该死!刚才陷入伤感的情绪之中,居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米姿还在问我什么盘,我匆匆忙忙回了一句话,已经有人推门而入了。
被抓了个现行,我反倒是镇定了,从容不迫地关掉保险柜,从容不迫地对着手机说完我要说的话。
后脑勺呼呼生风,我意识到危险时,头上已经受到了重物的袭击。
“麻烦你——”我忍痛说完,头上又挨了第二下。
手机被人一把抢走了,我痛得捧住脑袋尖叫一声,转过身去,看到面容狰狞的范静宜手里攥着个铜球。
我记得这个铜球是进门的一尊罗马铜像人物举在手上的。
她抬手又向我狠狠砸来,嘴里恶毒地咒骂:“小贱人敢偷老板的保险柜,你刚才和谁通电话了?说!”
我并不灵巧的躲开了,被袭击的头部痛得像是要爆炸,两眼狂冒金星,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她轻易逮住了我,狞笑着对我说:“躲?我看你往哪儿躲,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就是个祸水是个骚狐狸精,沈晖快要离职了,全是拜你所赐,你现在又想来祸害我的老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万只蜜蜂,视线里范静宜的脸模糊不清,意识一点点地抽离,头部沉重的往下坠,身子也发软。
我完全失却了反抗能力,眼睁睁的看到范静宜举起铜球又向我砸来。
“你干什么?”吴昊冲进来一声暴喝。
“老板,她偷你的保险箱,我进屋的时候保险箱是打开的。”范静宜举着手机申辩,“她刚才和别人讲电话,肯定是沈晖。”
吴昊快速瞟了眼保险柜,只是一霎时的失神,他上前几步一把拽住范静宜的手臂:“保险柜的钥匙是我给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吴昊。”我吐出这两个字,身子沉沉地向下滑去。
“海星!”
我不停的做梦,睡梦中回到了小时候。
那年我6岁吧,穿着土兮兮的花布裙子牵着妈妈的手,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
红砖绿瓦的楼房好漂亮哦,大院子里到处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绿茵茵的草坪上有只卷毛的小狗在悠闲地散步。
“妈妈,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我兴奋地仰脸问。
“是啊,海星喜欢我们的新家吗?”
“喜欢,好喜欢。”我一个劲儿的点头。
“快来帮忙。”正从一辆小面包车往下搬行李的爸爸向妈妈招手。
“海星,你就乖乖的站在这儿等,别到处乱跑。”妈妈叮嘱说。
“恩。”
我乖巧的点头,可妈妈前脚一走我就跑去看那只黄褐色的小卷毛狗。
它的后腿好像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跑不快。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恶作剧地向它扔过去。
“呜呜。”它呜咽着跳着脚跑远了。
“嘻嘻。”我捂住小嘴巴吃吃笑起来。
“你个小鬼头,干嘛欺负a?”冷不丁耳朵被人揪住了。
好疼哦,我眼泪花花地转过脸。
一个个子高高的少年正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我往后看了看,老爸老妈离得太远了我只能自救。
“a,是《泰坦尼克号》里的a吗?”我讨好地问。
“你也看过那部电影?”他颇意外。
“恩。”
“你不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吧?”他嫌弃地扫过我的土布裙子和脏兮兮的小布鞋。
“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院子里了,咯,那就是我的家。”我颇骄傲的指了指远处的一栋楼房。
“昊昊,吃饭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姐姐从5楼的阳台上伸个脑袋出来。
透过镂空的铁艺护栏,我看到她穿的是当时很流行的蓬蓬裙摆的公主裙,我羡慕地睁大眼,狠狠咽了下口水。
“来了。”少年答应着。
临走之前他握住拳头对我晃了晃,威胁说:“如果下次再看到你欺负a,小心我揍你。”我紧咬住下唇不敢吱声,等那条矫健的身影隐进楼道里,我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
小卷毛狗跑过来得意洋洋地冲我“汪汪”两声。
我气得从地上捡了块稍大的石头狠狠仍过去。
“呜呜。”它夹着尾巴跑远了。
我兴奋地在楼道里蹦蹦跳跳,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子。
妈妈嘴巴里不停念叨着,骂着刚才欺负我的那个叫“昊昊”的少年。
我早忘得一干二净,每走上一级台阶故意用力跺跺脚,感应灯一亮我就快活地咯咯笑。
三楼的一户人家房门开着,里面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接着又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骂声:“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吃饱饭就不错了,哪儿有钱给你买洋娃娃。”
“呜呜——张晓晓和钟娇娇她们都有。”
“等你开学考试考了双百分再说。”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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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642
路过三楼的这户人家,我好奇地往里张望。
一个小女孩提着一袋垃圾从房里走出来,生得又瘦又小,小脸黄黄的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眼睛圆圆的非常漂亮,黑眼珠雾蒙蒙的,像清晨荷叶尖上滚落的露珠。
我友好地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海星。”
她充满戒备地看着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蹬蹬蹬”跑上去楼去追上妈妈。
不到一分钟我就回来了,她站在门后准备关门,我将手里的布娃娃送到她面前,细软着嗓子说:“我有好多洋娃娃,我送你一个,你别哭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狐疑地看看布娃娃又看看我。
“我真的送给你。”
她似乎有点儿相信了,周身的冷漠和防御渐渐卸下,她一手抢过布娃娃,警觉地往身后看了看,低声说:“我要回家吃饭了。”
“以后我能找你玩吗?”
“恩。”
刚到一个新环境就交到一个好朋友,我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跑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忽然想起来了,回过头去问。
房门已经关上了,我好不失望。
门忽然开了条小缝,一个乌黑的小脑袋伸出来。
“我叫严颜。”她说。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吴昊和严颜,后来我经常和严颜开玩笑,说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浑身戒备像只小刺猬。
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我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哭了,真的哭得好伤心。
我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听见吴昊的声音在喊我:“海星,海星。”
我不想睁开眼,不想回到丑陋的现实里,我宁愿一直做梦,永远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没有阴谋,没有狠毒的算计,没有令人心碎的背叛,更没有谎言和欺骗。
后来我还是醒了,当我睁开眼那一刻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恐惧从我的脊背窜上来,慢慢布满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颗心端端地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