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研究别墅区的安全问题了,我困了想睡觉。”我捂住嘴巴连连打哈欠。
“你准备自个一个人睡呢,还是和我一起睡?”他慢条斯理地问。
“我当然自个睡了。”我瞪他一眼。
“两间卧室随你选吧。”
“我睡客房吧,主卧让给你。”我说着转身往里走。
“你晚上睡觉记得反锁门。”
“当然记得,预防你晚上起夜走错房间嘛。”我回眸一笑。
第二天刚一睁眼就闻到飘来的煎蛋香味儿,我吸了吸鼻子,肚子立即应景的叫了几声。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脑子里快速琢磨着等下怎么才能顺利拿到盘。
我是个直来直去的急性子,计划好的几个方案一个没实行,走进厨房直截了当地问他盘的事。
“昨儿你才到美国,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将装着煎蛋和火腿肠的盘子递给我,嘴巴朝料理台努了努,“喏,筷子在下面的橱柜里。”
“我这次来美国主要就是拿盘的。”我索性直说。
“海星,既然来了我们好好的过几天不行吗?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
“对不起,我是个急性子,打小养成的坏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急也得在美国陪我几天。”他忽然凑近我,“别动。”
我依言站着不动,他抬手往我眼角抹了抹,笑眯眯地说,“赶快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吧,还有眼屎呢。”
我羞得满红耳赤,将盘子往料理台一放:“吴昊,你说话不算数。”
“算数,怎么不算数,你要是不愿意多陪我几天,我可以指一条捷径给你,今晚我们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你挑吧,愿意耐耐心心的等几天呢还是愿意和我同床共枕。”
“我两样都不愿意。”我吼完气呼呼地走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手里握着遥控器胡乱换台。
吴昊摆好餐桌后喊我:“海星,快来吃早饭。”
“没胃口。”我大声说,“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故意把我骗到美国的,盘的事是你故弄玄虚子虚乌有。”
他半天不说话,许久后他忽然走过来一把拉起我:“不相信是吧,走,我给你看。”
我跟着他去了主卧,他果然从那个玫瑰金色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盘。
“喏,不信的话插进去试试看。”他拿了个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
盘里果然是录音和视频,一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我马上拔掉了盘。
“行了,我相信你。”我紧攥着盘脸发烧发烫。
“给我吧,出去吃早饭。”
我只犹豫了几秒钟马上把盘交回给他。
吴昊身强力壮,论抢东西我绝不是他的动手,一旦抢夺盘两人难免会产生肢体碰撞,万一勾出他的邪火他绝对是把我就地正法了。
盘我势在必得,**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早饭后吴昊去集团了,临走前叮嘱我一大堆注意事项。
“你再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有个浙江的阿姨十点钟左右会来打扫卫生兼做一顿午餐,我大约下午5点多回家,晚上我带你出去吃。”
“啊?美国还有中国保姆啊?”我好奇不已。
“她是以apar的身份来美国的,主要是为一对意大利的夫妇照看小孩儿,白天小孩子读幼儿园她就过来做兼职。”他简洁地说,又不放心的叮咛一句,“你最好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语言不通我怕你走丢了。”
委屈啊,万里迢迢从中国远道而来,还只能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能去。
刚准备争辩几句又想到自个的英语水平实在是臭,特别是口语发音极不标准。
算了,老实呆着吧,别出去丢祖国的脸了。
“ssb。”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我应付式的凑过去“吧唧”一下。
他开心的眉眼都舒展开来,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吴昊请的浙江阿姨姓朱,意外的年轻,才三十岁出头。
她十分健谈,一面干活儿一面和我絮叨个没完。
因为是老乡,又同在异国他乡,我和她聊得很开心,特别是她的一口吴侬软语让我感到分外亲切。
“朱姐,我听说意大利女人特别胖,你的女主人身材是不是特别彪悍啊?”我吃着朱姐从超市买来的葵瓜子,十分八卦地问。
“那你就想错了,我的主顾可是一对俊男靓女,女主人才二十来岁呢,身材特别好,跟模特似的。”朱姐摇着头笑。
“真的啊,他们意大利人不是特别喜欢吃奶酪和甜食吗?这些高脂肪的食品很容易放胖的。”我颇意外。
“也不全是吧,他们很喜欢吃我做的家乡菜——”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朱姐的话。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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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说”
( 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p:///3/3651/ )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633
“我去看看是谁,等下再聊。”我把葵瓜子扔茶几上去开门。
本以为是吴昊提前回来了,没曾想门外站着范静宜。
“你怎么在这儿?”她很不友善地盯着我。
“吴昊不在,你找他打手机。”
我对这个女人有种本能的厌憎,特别是想到02别墅里的摄像头极有可能是她安装的,我就有一种扑上去撕碎她的冲动。
“又来缠着我的老板,你可真不要脸。”她镜片后的眼睛里透着凶光,让她的脸看起来极为扭曲。
我正要回敬几句,朱姐忽然走到我后面替我打抱不平:“你这女人怎么出口伤人啊?小心我告诉老板。”
“你一个佣人嘴巴可真多。”范静宜怏怏地说,又狠狠剜我一眼才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后问朱姐:“这个女人是不是经常来啊?”
“我不太清楚,只见过她两三回。”
“哦。”
我坐在沙发冥思苦想,早上吴昊开保险箱那会儿我特意留了心,隐隐记得仿佛是由他一个旧手机号码组合成的密码。
手机11位,密码只有10位,我清楚的记得他按了十下数字键。
我去吴昊的书房找了一张纸,写了一连串的***数字,最后根据记忆圈定了几组数字。
下一步得想办法偷到保险柜钥匙。
用橡皮泥按钥匙印这招肯定不能用,我又不了解美国的法律,万一配钥匙的师傅报警把我抓起来我可就在美国蹲监狱了。
得另外想个法子。
顺利的又不牺牲色相从吴昊手里拿到盘希望太渺茫,如果他诚心给我,我到美国的当天已经给我了。
第二天吴昊上班之前我提出要到附近的超市去转转。
“我下班以后陪你去吧。”他说。
“我就是无聊想去逛逛。”
“行吧,我现在带你去最近的超市,你一定得把路线记住了,走丢了我可不负责。”他略略思忖后同意了。
我到超市后颇费了些周折买到了需要的东西。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吴昊进门后吃了一惊。
“庆祝我到美国的第三天啊。”我笑着向他举了举手里的红酒杯。
餐厅的长餐桌上放着两个燃烧的烛台,所有的灯都被我关闭了,零星摆放的几个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散发出馥郁的馨香。
我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餐桌上的菜是中午朱姐做的,我送进微波炉里反复加热了好几次,因为吴昊今天开会晚归了。
“你心情不错嘛。”他含笑走近我。
“是啊,想不到我秦海星有一天也能来到这万恶的米国。”我递了一杯酒给他。
“这么好的气氛我们跳支舞吧。”他很绅士地微微弯腰向我伸出右手。
“等一等。”我跑到电视柜前打开了音箱。
如水一般柔情唯美的英文情歌缓缓流淌在烛火幽柔的房间里。
我微笑着将手交给吴昊,他与我十指相扣,右手搂住我的腰轻盈地旋转起来。
这样静谧的夜晚,这样美丽的场景让我产生了幻觉,我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17岁生日的那一晚。
吴昊带我跳了人生的第一支舞。
我扬着睫毛偷看他的俊脸,好几次踩在他的脚背上。
也是那一晚,我立下了豪言壮志,长大以后要嫁给他做老婆,再给他生一窝的娃。
然后——然后再同他一起慢慢变老,翘辫子以后骨灰合葬在同一座墓穴里。
生同衾死同穴想想都浪漫啊。
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吴昊了,而我也非当年那个痴情的小丫头。
情绪有几分低落,许久后我才调整过来。
回到餐桌我开始左一杯右一杯地灌他酒。
“我喝一半你干掉。”我将一满杯红酒放在他面前。
“太不公平了吧,你酒杯里的酒还没有我一半多呢。”他不干。
“男女有别,快喝。”
“把我灌醉了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他亦真亦假地笑问。
“卷了你的钱财一走了之。”我玩笑道。
说实话,我半分也不紧张,大不了被他逮到撕破脸,盘我是拿定了。
吴昊醉趴在餐桌上人事不省,我比他好不了多少,只是硬撑着换掉了他的保险柜钥匙。
我今天去超市买了一个保险柜,却只要了一把钥匙。
我承认我这人脑子笨,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严颜最近实在是太闲了,海星和吴昊去了美国,吉少安又出国去考察了。
平时上班时间还好打发,遇到周末就闲得发慌。
她坐扶梯准备去五楼的嘉禾影城看场电影,听同事说最近上映了许多美国大片。
旁边的扶梯徐徐下降,她眼尖一眼看到了米姿。
她身边的男人不正是沈晖吗?他俩不是已经取消婚礼了吗?怎么还在一起?
“严颜。”米姿也看到了她。
“你们去哪儿啊,我准备去嘉禾看场电影。”她斜睇了沈晖一眼。
“阿晖陪我逛街。”米姿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呵,改天再聊,拜拜。”她笑着扬扬手。
“严颜,常联系啊。”米姿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
呵,这才和海星分手多久啊,又重回旧爱的怀抱了?男人还真是个现实的玩意儿。
可惜她根本没有留意到,沈晖和米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至少不像从前一样亲密相依。
“阿晖,我们也去看电影吧。”米姿见旁边那人神情怔忡,用手肘碰了碰他。
“我不想去。”
“去喝茶好不好?现在正好赶下午茶。”
“回家吧,我哪儿也不想去。”他忽然间兴致索然。
“也好,我也想早点回家给你煲汤喝。”她爱娇地嘟起小嘴,“今晚想喝什么汤?鲍鱼仔排骨汤?水鸭汤?”
“我想回酒店休息了,很累。”沈晖已经在集团附近的酒店里住了三天了。
“去我那儿不好吗?我可以帮你按摩解解乏。”她将小手插进他的臂弯里。
“改天吧。”他撇下她,径直走到下一层扶梯。
“哎哟!”后面的米姿忽然一声惊叫。
“你怎么啦?”
他回头,看到米姿摔断在扶梯上。
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去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儿吧?”
“阿晖,我的脚扭到了,好疼。”米姿脸白如纸,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想回家,我家里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米姿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下了扶梯后,米姿叫唤得更厉害了,苍白着小脸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
“疼得厉害吗?”沈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