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我心里疑窦丛生,有什么事非得背着我说吗?
难道是我的脑病加重了?就算是动了开颅手术眼睛也不能恢复光明?
我摸索着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小缝。
“那个女人现在情况怎么样?”沈晖问。
“处境很不好,关在华盛顿的一家女子监狱里,可能是吴昊托人收买了里面的几名犯人,前几天被打得内出血,现在住在医院里,由狱警看管着。”魏辰东说。
“能想到办法让我见她一面吗?”
“我正在托人牵线,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估计得等几天。”魏辰东犹疑着说,“你敢确定她能听你的话,把吴昊的事抖出来?”
“她如果不和我合作,继续关在监狱里就是死路一条,就算回去狱警给她换了牢房也没有用,吴昊还可以继续收买犯人,她还能受几次这样的暴打?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则不会傻到坐在监狱里等死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也得她信任你才行。”
“我有法子让她相信我,你上次不是说查到她有个老母亲在湖南老家吗?就算她不想活了,也不会不顾惜自己的母亲。”
“也是。”魏辰东表示赞同。
我听得一头雾水,回到床上想了许久才意识到他们口中的女人是范静宜。
我心里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悲凉,就算吴昊的手段过于极端,可他报复范静宜的的确确是因为我,沈晖明知道范静宜砸伤了我的头部才导致我忽然失明,却还想方设法去利用她去打击吴昊,如果他不对范静宜开出诱人的条件她会答应帮他吗?很可能承诺帮她请律师减刑或者是直接保外就医。
放过那个女人是我不能容忍的,难道说我秦海星活该白白被她砸伤吗?
如果我开刀清除淤血后眼睛还是看不见,那这笔账我该向谁去讨要?
这几天天气很不好,连日来阴雨绵绵,我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郁郁寡欢。
“宝贝儿,你的手术时间定在大后天上午。”沈晖走进来坐在床沿,他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很香吧,猜猜看今天花瓶里插的是什么花?”
“茉莉花和兰草。”我说。
沈晖买了好几个大花瓶散放在病房里,他每天都会换上新鲜的鲜花,难怪我刚苏醒的那一天几乎闻不到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儿。
“你的鼻子越来越灵敏了。”他笑了,抬手捏捏我的脸蛋,“好几天没有见你笑了,是不是我得罪你了?咹?”
“我想问你,吴昊是不是被关起来了?”我感到奇怪,住在这家医院已经一周多时间了,依吴昊的脾气性子不可能不来找我。
沈晖默了默才说:“是的,他滥用枪支伤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按照美国的法律,会判处三个月到半年的刑拘。”
我缄默了,他开枪打伤了沈晖,刑拘半年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
“我等下要出去办事,可能晚上才能回来,老魏会过来陪你。”他抚着我的秀发柔声说,“乖乖的别胡思乱想,你现在的任务是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手术,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海市。”
出去办事?是去见范静宜吧?我偏不会去问你,我看你会不会向我坦白。
“出门小心点儿,你手臂的伤还没有好呢。”我叮嘱说。
“好。”他想了想,又说,“晚些时候给你父母通个电话吧,这么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他们一定很担心你,用老魏的手机打。”
“唔。”我早想打电话给爸妈了,我只是怕他们问起吴昊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下午的雨势小了许多,我缠着魏辰东领我去花园里逛逛。
“不行不行,如果你淋感冒了,我怎么向晖子交差?”魏辰东一口拒绝我。
“我胸口堵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求你了。”我扮可怜。
见他还是不松口,我又死皮赖脸地央求他半天。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他无可奈何。
上次对着那扇门又是踹又是擂的,我手脚都受伤了,沈晖怕我走路不方便,特意买了一辆轮椅给我。
魏辰东用轮椅推着我去了花园,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感觉凉悠悠的很舒爽。
“魏大哥,能借你电话给用一下我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呵,有事求我就喊我哥,平时没事就喊我老魏。”魏辰东笑呵呵地将手机塞进我手里,“不用我给你拨号吧?”
“谢谢,不用了。”我笑了。
我用手摸着键盘一个个按出了家里的座机号码。
通话后听到妈妈熟悉的声音,我忍不住哭了。
“海星,是不是海星?”老妈激动地追问。
“是我,妈妈。”我强忍住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缓缓说。
“海星,你把我和你爸急死了,前阵子吴昊还一天两个电话打过来,说你跟团到美国北部去旅游了,前几天他的手机突然就打不通了,我还跑到他家里去问他妈,你这孩子在外面旅游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吗?”老妈絮絮叨叨地数落我。
“对不起,妈。”我轻声说。
“你打电话来就好了。”老妈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啊?”
魏辰东送了纸巾在我手里,我拿起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下个月就回来了。”
老爸又抢过电话叮嘱我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我诺诺连声,泪珠子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从我眼眶里不断滚出来。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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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因果关系卷终一3
“爸,我挂电话了,借别人的手机老讲不太好。”说完我又加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海市了,你和妈妈要注意身体。”
收线后,我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雨势大了,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魏辰东把我推进亭子里避雨,我问他那天在别墅里是怎么把我救出去的。
“多亏了那个爬进你卧室窗户的美国佬,他已经被黑鬼打得右腿腿骨骨折了,你昏迷以后,他想办法解开了窗户上的铁丝,把你背在背上顺着窗户滑下去,等我们见到你时,他两只手被铁丝划得鲜血淋淋,不过晖子也没有亏待他,除了负担他的医疗费用,还重金表示感谢。”
“那我在车上听到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开车带着你离开后,吴昊不甘心追了我们一段路,起码朝我们的车打了7,8枪,呵,亏是我有先见之明,托朋友搞到一辆防弹车。”魏辰东笑着说,“至于吴昊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追我就不得而知了,估计是隔壁邻居听见了枪声报警,他被警察拦下了也说不一定。”
“哦。”
见我情绪郁郁不见笑容,他安慰我说:“是不是担心手术的事?你放心好了,三天后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美国脑科方面的专家,相当有经验,也成功做了很多例像你这种情况的手术,有晖子在,万事不用你操心。”
我“恩”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海星,明天做手术了你怕吗?”沈晖从后面抱住我,湿润的唇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摩挲。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裸露的肌肤上,痒痒的。
“有点儿。”我说。
说不怕是假的,我不愿意一辈子是瞎子,生活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我渴望看到这个世界,我渴望重新做我的设计工作。
最重要的是,我一天天老去的父母以后还需要我照顾。
“别怕,有我在。”他亲亲我的脖子,“医生说手术后你的眼睛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不过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的眼睛恢复得和从前一样。”
“你不用上班吗?”
“等我办成一件事后我会辞职。”他语气极慢地说,“辛苦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再说,我也想亲自照顾你,等你眼睛好了,我就带着你天南地北到处去旅游,海星,你说好吗?”
“唔。”他未来的计划里有我,这令我很感动。
“宝贝儿,可以重新像这样抱着你睡觉,感觉真好。”他的手臂横在我腰间紧了紧,我的腰臀和他贴合得更紧密了。
他吻我耳后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涟漪一样扩散开来。
“去你自己的床上睡。”我撅起屁股拱了拱他。
我住的是双人病房,自我住院以来,我和沈晖一直分床睡,而老魏则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
“今晚我想跟你睡。”
“我明天就要动手术了,你真好意思。”
“呵,想歪了吧?我只是想搂着你睡觉而已。”他轻笑着咬了咬我的耳垂。
“随你吧,我可是要睡觉了。”我哼唧说。
“你睡吧,我不吵你。”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应该才7点多,吃完晚饭我就以明天动手术为由早早的上了床。
这几天,他每次想吻我,我都不配合的避开了,主要是心里有阴影,他背着我去见范静宜,和魏辰东私下计划着整垮吴昊,却瞒着不告诉我。
他抱了我一会儿就不老实了,拉下我的睡裙从脖子往下亲,嘴里还吭哧吭哧地喘粗气。
我被他亲得浑身瘫软,像只发情的猫儿一样眯细着眼叫唤不止。
“宝贝儿,我一碰你就叫。”他很色情地用大舌头舔舐我翘臀上面的小沟沟。
呜……受不了啦,我轻轻颤了颤,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在他游刃有余的挑逗拨弄下,我身体的某一处已经湿滑润泽,已然向他悄悄开放。
他却不急于进攻我,跪在床上将我的身体翻过来,嘬住我的嘴唇细细亲吻。
滑腻的舌顶开我的牙齿,滑进去一圈一圈的深入吮吸,扫过我口腔里的每一寸。
印象中他从未这样细腻缠绵地亲吻过我,仿佛只为了和我接吻,两只大掌虔诚地捧住我的脸,就好像我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空气里弥漫着**的味道。
他的气息萦绕在我鼻端,一丝一缕牵住我全部的心神,让我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宝贝儿,可以吗?”他褪下我的底裤。
“唔。”我眼眶微微湿了。
当他进入的那一刻,那种久违的充盈胀满的感觉让我蓄在眼底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沈晖。沈晖。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伸出胳膊我紧紧抱住他,双腿缠住他精壮的腰,像缠绕着他的蔓藤,以最亲密的姿势和他结合在一起……
我像一只餍足的小猫懒洋洋地腻在他的怀里,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被汗水浸湿的脸孔。
很遗憾,我的眼睛看不见。
只能暂时靠抚摸来代替我的眼睛。
“我抱你去洗澡吧?”他将我刚长到肩膀的头发缠在他的手指上。
“等一会儿再去,我好累。”我撒着娇亲了亲他的唇。
“刚才你叫的好大声,也不怕被人听见。”他的话语里有揶揄的意味儿。
“你好意思说,我差点被你吻窒息了。”我和他也真是色胆包天,在异国他乡的病房里上演激情戏,开始我还能咬紧牙关不让自个叫出声。
到了后面我完全失控了,嘴巴张得圆圆的大声呻吟,他立马就把我的嘴巴给堵住了,亲的我差点断气。
“不知道这病房有没有摄像头?”我往他胸脯上轻咬一口。
“不知道,反正灯关了黑漆漆的也看不见,我和我的女朋友亲热,多正常的事。”
“谁是你女朋友?”我脸红红的啐他一口。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还需要重新适应的过程,我对他不大像以前那样主动了。
这个理由细细想来似乎也不成立。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好吧,我承认,我有心理阴影,范静宜的事我接受不了,我希望他能对我坦白。
这个女人对我恶意行凶,如果不是吴昊进来及时,我被她弄死都有可能。
我是受害者,难道不该有知情权吗?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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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因果关系卷终一4
“秦海星,我发现有时候你挺矫情的,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算是我女朋友,来,你摸摸看,我身上哪一处伤痕不是为你留下的,”他抓住我的小手往他身上摸,“我的左腿是为了你摔断的吧,喏,手臂也是为了你光荣中弹,还有这儿,被那黑鬼胖揍一顿,我肩胛骨到现在还痛。”
“活该!”我狠狠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谁让你爬露台的?”
“刚才是不是没有把你惩罚够啊?要不要再来一次?”他色兮兮地往我胸上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