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出身小姐命

第680章 神识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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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戒刚出东宫，就看到中常侍张然站在章德殿外。张然见曹戒走出，快步迎了过来，叫道：“曹公公安好。”曹戒虽列中常侍之一，但由于年迈，因此已基本处于退休养老的状态，不必每日朝圣。曹戒微微抱手，道：“是张公公啊，找本公有事吗”

    “听说刘将军早上带人去贵府了”

    “是啊，张公公好长的耳朵，消息居然传进宫里来了。”

    “是下面人嘴无遮拦，曹公公，姓刘的分明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嘛”

    “刘将军公事公办，张公公不要多想。”

    “曹公公胸襟宽阔，他姓刘的也不想想，您就是打个喷嚏，也能把他震出京城。”

    “此事已了，张公公就不要提了，其实若非侍中刘玉为他讲情，本公也不会轻饶他。”

    “刘侍中怎么帮他说话”

    “这个……本公猜想他也是为自己开脱吧，说实话，此次皇宫失窃传国玉玺，刘侍中应和陈球、刘蒙同罪，皇上饶了刘侍中，刘侍中自然也会给刘蒙求情。”

    张然点点头，突然左右看一眼，低声道：“曹公公，你发现没有，小皇帝似乎很宠刘侍中。”

    “嗯，本公也有所觉察。”

    “那您想过没有，万一……”

    “万一什么”

    “小鸟总有翅膀硬的时候，等几年皇帝要是伸开了胳膊腿，刘玉是不是要比咱们这些中常侍威风”

    “你是说小皇帝宠信刘侍中，早晚会委以重任。”

    “是啊，这正是本公担心的。”

    “哈哈，张公公，你担心什么，刘侍中是咱们的人，他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很难说，此人机灵的很，你看他把小皇帝逗得团团转，谁能料到他日后会怎么样”

    “嗯，这件事还是你去做吧，本公老了，老了。”

    说完，曹戒回府了。

    明珠的神识跟随曹戒，回到府上时，已是掌灯时分。

    家人曹安端上茶来，曹戒问：“你家公子呢”曹安道：“未时便出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其实，明珠不是没回来，是隐藏了身子，曹安没看到。

    听到这里，明珠神识离开，出去了。

    明珠想做出一种从酒楼回来的感觉，好应付曹安。

    所以，她飞身而出，取了酒楼的一坛酒，一边提着，一边往回走。

    她回来的时候，刚好去了隐身，撞在一个女子身上。

    那女子居然跟着明珠回来了。

    明珠出去后，曹戒外倾听了一下，卷起一副字画，用手在墙上的凹处旋转几下，又按一按，机关打开，里面弹出一个锦盒，盒内放着一个用黄色的锦缎包着的物什。曹戒捧起这件物什时，双手开始颤抖，他喃喃地说：“玉玺啊玉玺，你早晚是我曹家的。”

    锦包打开，里面便是明珠带回的传国玉玺了。那件玉玺象征着庄严，象征着权威，象征着天下。玉玺通体碧玉，方圆四寸，上面篆刻着五条金色的盘龙，最下方是白玉基座，与上方的龙衔接一起，仿佛自然天成，毫无人工的痕迹。上有八字篆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唯一的缺憾是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曹戒抚摩着玉玺，良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曹安在门外道：“曹公公，公子回来了。”

    “是吗，让他歇息去吧。”

    “公子还带了一个姑娘。”

    “什么姑娘”

    “老仆不知，瞧那样子，姑娘好像受了伤，老仆没敢多问。”

    “好了，知道了。”

    曹戒将玉玺原处放好，然后起身整整衣衫，朝明珠的房间走来。离明珠的房间还有十几步，曹戒就从窗户上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纤细倾长，不用问，就是明珠带回的姑娘了。曹戒推门进来了，道：“明珠，你带回来的是谁家的姑娘啊”说话间，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心中赞叹，原来，那女子十七八岁，生得面似桃花，明眸玉齿，腰间佩着一柄宝剑，不但人长得美，而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



第681章 邂逅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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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见曹戒进来，慌忙站起。这一起身，似乎牵动了她身上的伤口，只见她脸色一阵煞白，眉头微微挑起。曹戒忙道：“姑娘不必客气，坐下吧。”明珠早已扶住女子，将她按在床上，关切地道：“于姑娘，你伤势严重，就不要多礼了。”说完，又对曹戒道：“曾祖父，于姑娘受了重伤，就让她在府上休息一下吧。”曹戒沉吟一下，将明珠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女子是何来历，你可知道”明珠吞吐了一下，道：“孩儿也没有细问，只知道她叫于燕，是和朋友进京办事的，刚才被一群兵士追杀，我一时看不惯就把她救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明珠见其受伤，简单地问了几句。

    “兵士，谁的人”

    “说是刘将军的人。”

    “你是说刘蒙的人”

    “是，曾祖父，怎么了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谁说曾祖父怕他好，你就让于姑娘在这里养伤吧，其他的事我来应付。”

    明珠朝于燕施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听到了吧，我曾祖父可是京城的大人物，他既然这样说了，就没人敢来抓你。其实，明珠并非倚仗权势之人，相反，他非常反感一些公子哥仗势欺人。不过，事有权宜，为了于燕，他也只能用言语激一下了。

    于燕道：“多谢老人家留住，小女子感激不尽。”

    曹戒朝于燕点点头：“于姑娘不必客气，既然你和明珠这么投缘，就在府上住下吧，缺什么东西就和家人曹安说，对了，明珠，让于姑娘住你的房间也不合适，你还是把她扶到客房去吧。”

    “是，孩儿遵命。”

    明珠赶紧搀起于燕，朝客房走去。刚才进府时，于燕并没有细看，此时，借着两厢的宫灯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惊叫道：“曹公子，你家里好阔，你曾祖父肯定是朝廷的大官吧”

    明珠没有回答。因为，这并不是她的家。再说，她是公主身份，这种宅院也不是没见识过。

    “怎么，不是吗”于燕继续问。

    “曾祖父现在基本属于在家退养状态，他不喜欢家里人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摇。”

    很快，两人来到西厢客房。

    明珠道：“好了，客房到了，于姑娘，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

    其实，明珠也不是不能治疗。但她不想暴露太多。而且，也不想惹太多的事。

    于燕道：“不用了，我自带着金创药，麻烦公子取些水来。”

    明珠赶紧取了水来，又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于燕面上一红，微微别过头，道：“公子去休息吧。”明珠忙道：“那怎么行，姑娘还没有上药呢，我……”于燕低声道：“小女子自己可以，公子……”

    明珠低头看看于燕的左肋，一道：“那好吧，姑娘缺什么就招呼一声，我让家人给你送些点心来。”说着，明珠有些不忍离别地走出客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明珠躺了下来，

    于燕就像一块石头，在明珠平静的心底砸起了一团涟漪。而且，这团涟漪一圈圈地荡个不停，让明珠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明珠在想着，一个人如果能像于燕一样快意江湖，也未尚不可。

    明珠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屋顶，回想着邂逅于燕的一幕。

    原来午后，明珠见曾祖父没有回来，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府。在曹府，除了曹戒，明珠谁都不怕，包括他的祖父曹腾和父亲曹嵩。祖父已经去世，父亲曹嵩敦厚温和，而且身为大司农，为朝廷分忧奔波，常常数月不归。

    明珠提着酒坛子随意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龙虎滩附近。龙虎滩位于皇城南，洛河北，是游人密集的地方，一路之上，卖水果的，卖饼的，应有尽有。

    突然，前面嘈杂，似乎出了什么事。明珠快走几步，拨开人群一看，禁不住吃了一惊。原来这里便是埋葬盗窃玉玺之人的废墟前，只见废墟里站了不少卫兵，那人的尸体已被扒出，司隶校尉刘蒙和卫尉陈球正在验尸。尸体虽然才入土一日，由于气温已高，已经开始散发一股腐臭味。只听刘蒙道：“陈将军，从伤口看，此人正是那个盗贼，只是身上却无皇宫失窃之物，不知是不是被他丢失了。”陈球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摇头道：“以本将看，非也，那物什定是被此人临死之前交于了他人。”

    “他人怎么会有他人”

    “刘将军细想一下，如果没有他人，是谁将他掩埋的呢难道这贼子算定了自己有此一劫即使他能事先为自己挖好坟墓，也不能掩土成丘啊。”

    “陈将军说的是，但是那人是谁我们毫无线索又如何去查”

    “刘将军忘了昨日发现的血迹了”

    “你是说……”

    “嘘……”

    陈球用手掩住刘蒙的嘴巴，低声道：“刘将军，此事牵扯的人物非同一般，莫声张。”刘蒙啊了一声，忙把嘴巴紧紧地闭住。



第683章 将军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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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躺到三更时分，突然听到外面一阵狗叫声，接着，似有人在敲打大门。明珠悄悄地爬起来，来到外面，正巧曹安要去开门，明珠低声道：“曹安，如果是刘蒙或者陈球，你就说我不在府上。”曹安道：“小的明白，请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打发他们走。”

    曹安来到外面，只看到了刘蒙，却不见陈球。

    “刘将军，这么晚了，来府上有什么事吗”

    “曹安，快让你家公子出来，本将军有话问他。”

    “刘将军要找曹公子啊，实在不巧得很，他从午时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刘将军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啊”

    “你一个家人，管这么多干什么，快快闪开，我要进去搜人。”

    “刘将军，这可不行，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曹府吗”

    “曹府又怎么样，抓不到朝廷命犯，皇上可是要砍本将的头，闪开。”

    “不行，不行。”曹安双手拦了大门，道：“刘将军，你要抓朝廷命犯就去抓啊，到曹府来闹什么，这要是让曹公公知道了，怕是事情要闹大了吧。”

    “本将不管这么多，快闪开。”

    刘蒙右手按在刀柄上，瞪着曹安，那架势，如果曹安再不闪开，他就要硬闯了。曹安哪敢随便让人往府上闯啊，他张着双手，喝道：“刘将军，你想进府，就先过老朽这一关吧。”

    就在这时，曹安身后有人冷笑一声：“曹安，你闪开，本公倒要看看，谁敢闯我的宅子。”

    曹安一听声音，顿时心里踏实了，忙往旁边一撤身。

    来人正是曹戒。

    曹戒朝前走了几步，刘蒙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曹戒倒负双手，站在门槛前，冷笑道：“刘将军，本公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个闯法。”刘蒙虽然是个浑人，真和曹戒朝了面，也是心虚，他刚才的气焰已经灭了不少，忙道：“曹公公，本将也是万不得已。”

    “刘将军，你到底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今天午时，本将和陈将军发现了那个盗贼……”

    “哦，你们抓到他了”

    “他死了，我们见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那皇宫重宝呢，可曾追回”

    “不曾，那贼子是被人掩埋的，想是掩埋他的人拿走了宝物。”

    “哦，看来刘将军已经知道了拿走宝物的人是谁”说到这，曹戒回头看一眼，淡淡地问：“不会又与明珠这孩子有关吧”

    “这……曹公公，实不相瞒，本将在搜查贼子的尸体时，从洛河跳出一个女子，大呼‘还家兄命来’，想必便是贼子的妹妹，本将和陈将军已将那女子刺伤，本待拿下，谁知，有人从人群中蹿出，把贼子的妹妹救走了，本将一路询问，终于从目击者口中得知，有一貌似曹公子的少年搀扶女子朝这边来了。”

    “哦，刘将军可否亲眼目睹是本公那不成器的曾孙所为”

    “这……不曾，当时，曹公公子用沙子迷了本将的眼睛。”

    “哼，你既然被迷了眼睛，又为何断定救走女子的人是本公的曾孙”

    “曹……曹公公，本将也是听……听陈将军说的。”

    “原来是陈球，难道他看清是本公曾孙所为”

    “由于当时人多，陈将军也没有看清，不过，他猜想应是曹公子所为。”

    “猜想真是好笑，难道各位为皇上办事，都是凭着主观臆断吗”

    “本将……本将……”

    “刘将军，陈球怎么没有来看来，他自己回宫，而把搜府抓人的差事交给你了吧”

    “是，真是这样。”

    “刘将军，你真是个浑人，心思哪及陈球万一。”

    “曹公公，本将承认自己愚钝，只是，此事关系本将的性命，还请曹公公开恩，让本将例行公务吧。”

    “刘将军，本公可以让你进去，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陈球自己没来”

    “这……他……我们虽然没有找回皇宫重宝，总算找到那盗贼的尸体，也算大功一件，进宫面圣禀报详情也是急事，因此，陈将军没有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