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出身小姐命

    曹戒道：“孩子，曾祖父发觉你变了，以前的你喜欢到处游逛，凡事都想得开，而这几天，怎么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这样会闷出病来的，曾祖父有件任务要你去做，你愿不愿意”

    “什么任务”

    “你去打听一个人。”

    “找于姑娘太好了，我去，曾祖父，孩儿这就动身。”

    “不，是张见。”

    “张见张大人，找他干什么我不去。”

    “明珠，你的仁侠之心呢，难道消磨殆尽了”

    “我……”

    “明珠，记得皇上下旨惩治太学生时，你也向曾祖父求过情，只怪侯缆等人谗言，曾祖父没有保护这些太学生，而且，你非常佩服张见这个人，如今，张见逃亡在外，生死不明，而侯缆已经捉拿归案，如果你能找到张见，曾祖父一定为他翻案，还他个清白。”

    “这……”

    明珠仍在犹豫。

    曹安低声道：“公子，快答应了吧，你不是要找于姑娘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啊。”

    明珠一想，是啊，自己大可在寻找张大人的同时寻找于姑娘，张大人含冤受屈，自己深为他及那些太学生们鸣不平，从道义上讲，自己也不能推辞。想到这，明珠道：“孩儿这就动身，曾祖父，可有张大人的大致消息”

    曹戒摇摇头：“没有，茫茫人海，张见就像一粒尘土，不知飘落何处，不过，他即使在民间隐姓埋名，也掩饰不住光华的气质，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在京城四处打探一下，兴许有人知道张见的下落。”




第697章 出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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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走后，曹戒便带着曹安来到地窖内。他命曹安打开暗室的门，只见于燕和许昭已饿得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曹安低声道：“曹公公，您看是不是先让他们吃点东西万一他们要是饿死了，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曹戒道：“好吧，你去找点东西来。”

    曹安快步出去，不多时取了食物和水来。于、张两人补充了食物和水分后，略微有了精神。曹戒道：“二位，本公再问一遍，于成到底为什么盗传国玉玺，谁是你们背后的指使者只要你们说出来，本公非但会好吃好喝地照应着，还会放你们走。”于燕咬牙切齿地骂道：“呸，姓曹的，你把我们杀了吧，总之，你别想从我们口中知道什么。”曹戒微微一笑：“于姑娘，难道你看不出明珠这孩子喜欢你吗只要你把一切告诉本公，本公自答应你们的事。”许昭道：“师妹，他要答应你们什么事”于燕双颊飞红，低下头，却不作答，心道：如果曹戒肯成全自己和曹公子，那该多好啊。不行，我不能背叛师父，曹戒老奸巨猾，他是拿此事来要挟自己。在这一瞬间，于燕内心波动。的确，明珠就像一把烙铁，在她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但他偏偏是老贼曹戒之后，看来，自己和曹公子是不可能了。

    曹戒目光如炬，他见于燕眉头攒动，刚才自己的话分明打动了她，而她似乎又有什么顾虑，便问：“于姑娘，本公的条件如何”许昭大声道：“什么条件，师妹，这恶贼到底想和你交换什么”于燕道：“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做背叛师父的事。”曹戒淡淡地道：“于姑娘，你师父是谁”

    “不知道。”于燕扭过头去，决定无论曹戒如何诱惑她，她都横下一条心，决不能背叛师父。

    曹戒又问许昭：“小兄弟，既然于姑娘唤你师兄，那你就告诉本公吧。”

    “老贼休想，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看来你们是横了一条心，本公只好把你们饿死在暗室里了，只可惜……”

    “死就死，有什么可惜的。”

    “只可惜你们的任务没有完成。”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任务”

    “当然了，从你们严实的口风看，本公也能猜个**不离十，要不是重任在身，又怎会连死也不怕，可惜，可惜你们死了，谁来完成任务。”

    许昭没有想到曹戒是故意步步引诱他，听到这，忍不住喃喃自语：“是啊，我们还不能死，要是死了，谁来帮助爹爹做大事情。”曹戒忙问：“你爹爹是谁，他要做什么大事情。”于燕一惊，道：“师兄，你闭口，咱们临行之前，师父是怎么嘱咐你的师父怕你头脑简单，吩咐你遇事冷静，少说话，难道你忘了吗”许昭一听紧紧闭着嘴巴，看那样子，是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曹戒笑道：“人长嘴巴就是为了说话吃饭的，小兄弟，你又不是哑巴，闭着嘴巴干什么，说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公会重重有赏，你放心，本公说一不二，这大汉江山能做一半的主，只要不是去摘天上的星星，本公一定会满足你，说吧，多少人一生追求荣华富贵，到头来贫困一生，只要你把一切告诉本公，本公保你做大官，到时，也会住本公这样的房子。”许昭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唉，你为什么这么傻，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爹亲娘亲，也不如自己亲，别委屈了自己，只要你开口，一切都会有的，深宅大院、绫罗绸缎、高头大马、丫鬟仆人……”

    “呸。”许昭一口唾沫吐在曹戒脸上。曹安一见吓坏了，因为他知道曹戒的为人。



第698章 曹戒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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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戒向来洁癖，衣服上落一点灰尘都会换下来。有一次，曹戒在后花园中，一只鸟儿将屎拉在曹戒的额头上，曹戒洗了几十遍不算，还让人扑捉那只鸟，最后，曹府所有仆人出动，张开网，将后花园的树全砍倒了，总算抓到了那只鸟。曹戒一根一根拔光了鸟的羽毛，最后把它拴在树枝上，活活地饿死。许昭居然一口痰吐在曹戒脸上，这不是犯了曹戒的大忌吗曹安跨步冲上来，抓住许昭的衣领，喝道：“臭小子，你找死。”

    谁想，曹戒居然哈哈一笑：“算了，年轻人吗，冲动点也是应该的，曹安，你退下，别把小兄弟吓坏了。”曹安退了下来，望着曹戒满脸发愣。曹安原名李安，本是宫中的太监，几年前跟随在曹戒身边，腿脚勤快，忠心耿耿，后来，曹戒便将他带出宫，安排在府上，并改为曹姓。曹戒虽然心狠手辣，但对曹安如同再造父母。曹安见曹戒居然没有生许昭的气，不由心道：曹公公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曹戒上前拍拍许昭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年轻人冲动些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凡事要考虑利弊，一个人生下来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如果碌碌无为，不但对不起列祖列宗，也对不起自己，你这样子，如何才能有所作为。”

    “谁说我没有作为，爹爹说过，我要帮助他干一番大事业的。”

    “哦，什么大事业”

    “我……”许昭突然发觉自己又多嘴了，忙紧闭牙关，任曹戒再怎么利诱也不开口了。

    曹安道：“曹公公，以奴才看，这两个人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曹戒眼珠一转，道：“是啊，没想到这是个无用的小子，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他爹爹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不值得本公费神。”

    “谁说我爹爹没用，他是会稽郡的大英雄。”

    于燕一听忙道：“师兄，你……”于燕再要阻止已经晚了，曹戒哈哈大笑：“好，原来你们是会稽郡人，好啊，其实你们不说，本公也能从口音上调查出来。”许昭垂头丧气地道：“你……你无耻，故意骗人。”曹戒笑道：“小兄弟，既然你已经开了口，索性就全告诉本公吧，你爹爹交给你们什么重大的任务”

    “打死我也不会说。”

    “哈哈，即使你不说，本公也能猜出一二，是不是……”说到这，曹戒压低了声音道：“你们的任务是不是盗窃传国玉玺”

    “你怎么知道”许昭脱口而出，无疑是承认了。

    于燕冷笑道：“曹公公，你好卑鄙，师兄为人忠厚老实，哪里能看透你的心计。”曹戒笑道：“于姑娘，其实你们不说本公也能猜出一二，因为于成就是来盗传国玉玺的，你们既然是他的同伙，显然在执行一个任务，本公只是希望从你们口中再证实一下。”

    “哼，你既然已经知道，要杀要剐，爽快一些吧。”

    “不，于姑娘，你别担心，本公不会杀你们，不但不会，还会和你们好好合作。”

    “你说什么我们可是朝廷的命犯，你不杀我们”

    “是啊，只要你们答应本公一件事，本公马上放你们走。”

    “什么事”

    “回去告诉令师，让他投靠本公，为本公所用。”

    “不可能。”

    “你……”

    “姓曹的，家师决不会和你这样的老贼合作。”

    曹戒脸色大变，狠狠地道：“那好，你们就在暗室里饿着吧。”说着，曹戒甩袖出来了。安快步跟在身后。

    两人到了大厅，曹戒对曹安道：“去看看公子回府没有。”曹安去了后，来到大厅向曹戒汇报，道：“公子还没有回府。”曹戒道：“一旦公子回来，马上通知本公。”“是，奴才一定。”



第699章 回头笑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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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明珠，不是不想回府，而是无法回了。

    明珠离府之后便去了回头笑酒楼，他知道酒楼的李掌柜见多识广，于是将李掌柜拉到一边，打听张见的下落。李掌柜一听吓得脸色大变，说：“曹公子，张大人是朝廷追捕的罪犯，小的只是个守本分的生意人，与他可没瓜葛啊。”明珠道：“李掌柜莫慌，曹某只想向你打听他的藏身之处，没别的意思。”

    “曹公子，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皮子见明珠和李掌柜说话，就凑了过来，嘻嘻哈哈地道：“曹公子，有什么事需要皮子帮忙吗皮子可是见多识广，号称顺风耳呢。”

    “是吗。”明珠将皮子拉到一边，问道：“那你告诉我张见张大人如今何在”

    “什么，你找张大人”皮子顿时变了脸色：“这……这个，皮子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这还不一样吗，不知道也是不敢说，不敢说就是不知道。”

    “这叫什么话，不知道和不敢说怎么是一码事呢。”

    “张大人是朝廷重犯啊，想当年朝廷的人捉拿张大人，可是挨家挨户，一个也不放过，听说好多收留张大人的百姓被砍了头，甚至满门抄斩呢，这要是在前两年，谁要是一提那两个字，怕是惹上杀身之祸啊。”

    “唉。”明珠松开手，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张见即使现在还活着，也不会轻易露面，即使露了面，皮子也未必识得，即使皮子知道张见的下落，也未必有胆子说出来。皮子端了一壶差水过来，道：“曹公子，这件事皮子真的不好说，您别怪罪，来，您请喝茶。”

    明珠道：“皮子，你知道曹某喜欢的是酒，不是茶，上酒。”

    “是。”皮子应声去了。

    稍时，皮子端上酒菜，朝左右看看，低声道：“曹公子，不是皮子多嘴，您不是寻找一个姓于的姑娘吗，怎么找起张大人来”

    “张大人要找，于姑娘也要找，皮子，你在酒楼里呆了几年了。”

    “不到五年。”

    “嗯，那么说，经常来酒楼的人你应该大多认识了。”

    “差不多吧，曹公子还要找什么人，除了张大人，凡是皮子知道的，知道多少告诉您多少。”

    “那你说说，这几年来酒楼的人中可曾有人提到过张大人”

    “让皮子想想……哦，有，有……”

    明珠一听忙低声问：“快说，谁”

    “侯缆侯公公，有一次他出宫办差，在酒楼里好像等什么人，顺便说了一句，原话皮子记不得了，大意是不会放过张大人的。”

    “侯缆恨不得把张大人往死里整，曹某当然知道他会提及张大人，你再想想，还有谁”

    “皮子再想想……啊，还有一人……”

    “谁”

    皮子俯耳道：“蔡老蔡大人。”

    明珠心中一动，暗道：蔡老文采出众实受自己崇敬，他一向清高，太学生大多蒙难，而他虽得保全，却只能当那有名无实的议郎，看来，蔡大人心系太学生，也在暗中寻找张大人的下落。想到这，明珠无意饮酒，动身去了蔡府。

    蔡府转眼即至，明珠上前叩门。从里面出来一个老者，胡子一大把了，而且背有些驼，眼神似乎也不好使了。

    “您……您找谁啊”

    明珠差点笑了，说：“老人家，曹某来到蔡府，当然要找蔡大人了。”

    “蔡大人啊，他今天不见客。”

    “不见客难道蔡大人病了不成”

    “蔡大人没病，只是在研究琴曲，已经三天两夜没睡觉了，老奴劝他也不听，您啊，还是回吧，等哪天蔡大人心情好了，兴许还能接见你。”

    明珠道：“老人家，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明珠有要事询问。”

    “您姓曹，那您就打消了这念头吧，我家大人嘱咐过，凡是看不顺眼的大臣，一概不见，尤其是姓曹的。”

    明珠笑道：“蔡大人真是趣人，怎么才算看不顺眼呢老人家，你来说说，我算不算”

    “你啊……”家人睁着昏黄的眼睛，上上下下颇为仔细地看了明珠几眼，道：“看你年纪轻轻，似乎不像恶人，不过，你姓曹，正好犯了我家大人的忌，你还是回去吧。”

    “老人家，蔡大人为何反感姓曹的人，难道他和姓曹的有什么仇恨不成”

    “这个……老奴不得而知。”

    “老人家，您还是通报一声吧，就说曹明珠求见。”

    “那好吧，您等着。”

    家人去后不会儿就回来了，道：“曹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第700章 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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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随家人向内走进院子，扫目看去，蔡府相当小，前后只有两排房子，东西厢房看上去已经破旧不堪，抬头处，只见大厅门口站着一位面似银盆的中年人，中年人一手捋须，一手倒背身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文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