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谁与争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抚琴的人
我们三人一同都被撞飞,四仰八叉地跌到走廊不同位置。而,就在我们身后的郑午,已经被神谷一郎抓住了脖子。神谷一郎即便身受重伤,肠子都流出来了,浑身的杀气却依旧不减,身子也继续往前冲去。
冲出病房,穿过走廊,将郑午顶在了墙上。
砰!
郑午身后的墙上裂开数道蛛纹。
这家伙疯了,简直疯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冒着身死的风险,也要先干掉郑午!
郑午虽然被顶在墙上,但也不会坐以待毙,举起硕大的拳头狠狠朝着神谷一郎的脸上砸去。砰砰砰!数拳过后,神谷一郎的眼眶充血、鼻梁断掉,牙齿也飞出来几颗。
而神谷一郎不管这些,依旧死死地掐着郑午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郑午也砸着神谷一郎的脑袋。但是力气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人也开始翻起了白眼
这样下去,郑午会死掉的!
我和猴子、黄杰三人立刻爬起,疯狂地朝着神谷一郎扑了过去。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已经迟了,以神谷一郎的力气,郑午这已经是够能撑的了,但也显然活不过几秒钟了。
“一郎,住手!”就在这时,娜娜的声音响了起来。
西口茂男死了,从此以后在这世上,神谷一郎只听娜娜一个人的话。
神谷一郎立刻松了下手,回头去看娜娜。病房里面,西口茂男倒在床下,已然气绝;而娜娜站在一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神中却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是住吉会的会长,不应让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会长让我杀了他。”神谷一郎说道。
“我爷爷死了。”娜娜说:“从现在起,我是会长,我让你放了他。”
神谷一郎彻底松开了手,郑午从墙上跌落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我们几个立刻扑上去问他怎么样了,郑午呼哧呼哧地说:“我,我没穿战袍,不然我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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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 樱花总部
听到郑午还能吹牛,说明他没有事,我们都松了口气。
我们赶紧把郑午扶了起来,已经受了重伤的神谷一郎一脸地不甘看着郑午虽说受了重伤,但他看上去好像没事人一样,果然身体大了也有好处。郑午同样不服气地看着他,说等我换了战袍,咱们再好好玩一次哈。
娜娜同样问了神谷一郎有没有事,又叫来医生为他处理伤口,接着又对我们说道:“今天谢谢你们大家了,这份恩情娜娜一定记在心里;只是今天我们会中出了状况,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恕我不能亲自送你们了。”
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帮娜娜闯进医院,连坐都没来得及坐一下,娜娜就下了逐客令,颇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她的爷爷刚刚去世,会中又有一堆事情要做,肯定没时间也没心情再招待我们了。
猴子点点头,说你忙吧,改日咱们再叙。
千夏也和娜娜说了再见,便和我们一起准备离开。我们几个扶着郑午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又传来娜娜的叫声:“师父。”
回头一看,娜娜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正站在走廊中间看着我们。准确地说,是看着郑午。娜娜的面色平静,没有不舍也没有仇恨,一字字说道:“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谢谢你曾经的指教,我会永远铭记在心。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我们都把那件本就不该发生的事彻底忘掉;以及,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以后也不能再来往了,从此就相忘于江湖吧。”
这是要和郑午断绝关系,郑午张了张嘴巴,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我们继续便继续往外走去。出了医院,郑午就像没事人一样吹着牛逼,问我们刚才看没看见神谷一郎的两个熊猫眼,那就是他打的。我们几人都附和着他,说看到了看到了,千夏却因为很少和郑午相处,当即有些不满地说:“一无道人,你怎么没心没肺呀?”
郑午愣了一下,说怎么了?
千夏:“你说怎么了,娜娜姐都难过成那样了,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也太无情了一点吧。”
郑午说我没看出来她难过啊,再说是她赶我走的。
千夏气得还要再说,我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说不管娜娜到底想不想让郑午走,可是现场那么多组长都在,神谷一郎也在,郑午留下来也不合适,离开才是对的,你就别说他了。
有我相劝,千夏也不言语了,但明显的很不高兴。
医院外面,那位警视厅的厅长还在等候,猴子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得知事情已经解决完毕,厅长便撤退了。今天任务完成,我们也分道扬镳,猴子回洪门总部,黄杰回青族总部,我和千夏则回稻川会的分公司。
我们问郑午去哪,郑午闷闷不乐,说不用我们管,一个人走了。猴子说算了,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回去的路上,千夏也闷闷不乐的,我以为她是因为娜娜和郑午的事不开心,便安慰她说,男女之间在不在一起也要看缘分的,不能说因为发生过什么就道德绑架,我们华夏都没这样封建的了,东洋应该更不至于吧?
结果我哄了半天,千夏却说不是因为这个事,我说那是因为什么事?千夏嗫嚅了半天,才说东洋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先是洪门的龙头死了,接着青族的族长也死了,然后住吉会的会长也遇害了……感觉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有点类似于连环死亡套,她很担心接下来会轮到她的父亲。
我听完就乐了,摸着她的头说你也想太多了,你说的这三个组织的大佬之所以遭遇不测,那是因为一来他们的身体本就不好,二来遇到手底下的人争权夺利;咱们稻川会又没有这样的事,你爸的身体那么好,会里也没有人居心叵测,不会有问题的。
听了我的安慰,千夏才好一点了,说希望如此吧。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住吉会会长西口茂男遭遇不测的消息已经传遍东洋的整个地下世界,娜娜也把讣告发到了各处。一时间,人心惶惶,因为这些天来死掉的大佬实在太多了,谁都怀疑这背后会不会有着一场更大的阴谋,或是一场更加剧烈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我和千夏回到分公司后,清田次郎果然将我们叫了过去,让我们解释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就像对千夏说的那样,七分真、三分假的和清田次郎讲了一下,说娜娜的师父一无道人本身就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孤身犯险;遭遇困境之后,得亏另外两个朋友,也就是洪门的龙头孙孤生和青族的族长黄杰相救,所以我们后来又一起帮助娜娜夺回大位……
如此种种,娓娓道来。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夹杂着真话,而且还是大量的真话,也由不得清田次郎不信。清田次郎沉吟一会儿,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和娜娜应该都欠下他们两个人情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摇摇头,说不仅是现在才欠下人情,当年我们在国内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已经建立下深厚的感情;如今在东洋虽然不在一起,但是感情仍在、义气仍在,这也就是我们能够走到今天的原因。
接着,我便把昨天和娜娜说的那番话,也给清田次郎说了一通,说洪门和青族都是华人方面的顶级势力,已经成立上百年了,并不容易斩草除根;又说洪门和青族虽然被我们国家赶了出来,但他们毕竟还是华人,如果东洋方面真对他们不利,我们国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又说这么多年,各大势力错综复杂,打起来的话伤筋动骨,连累老百姓是肯定的,没准会引发东洋之乱。
如此种种,分析利弊,清田次郎也是个聪明人,沉吟良久之后说道:“要除洪门和青族,是樱花的主意,而樱花又可以代表政府。按理来说,我是没有抗议权力的,但如果你们能说服娜娜……娜娜现在是住吉会的会长,分量较之过去已经不一样了,如果和我一起抗议上面,或许还有阻止他们这个计划的可能。”
我一听清田次郎这意思,知道他其实也不愿意打,当即立刻点头,说好,我联系一下他们,看他们能否说服娜娜!
我说的他们,当然指的是猴子和黄杰,他俩今天才刚刚帮过娜娜这么大的忙,娜娜没道理会在这件事上落井下石反将一军。我正要离开,清田次郎突然又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清田次郎。
“如果,我是说如果。”清田次郎说道:“如果娜娜不愿意,那铲除洪门和青族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到时候你……”
清田次郎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你不愿意参与此事,可以不用参与……但无论如何,不要欺骗我,还有千夏……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爸,你说什么呢,左飞怎么会骗我们?”千夏有些不高兴了。
清田次郎没有说话,仍旧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出去了。
心里却刺痛。
这就是做卧底的难处,犹如行走在无间道一般。在别人眼里,清田次郎或许是个臭名昭彰的恶人,可他对我着实不错虽然是因为千夏的原因,但也让我觉得感动。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对你的好,谁也做不到无视。
所以我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和平解决。
出去以后,我就给猴子打了电话,把清田次郎的意思说了一下。猴子听了也挺开心,说不打那肯定是最好的,一打起来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整个东洋都会席卷入内。
又说西口茂男刚刚去世,等过几天再给娜娜打电话说吧……
因为在稻川会的分公司,清田次郎的眼皮下,所以我和千夏没在一个屋子睡觉。当天晚上,我给王瑶打了个电话,把郑午和娜娜的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并说两人已经讲清楚了,以后不再来往。
王瑶叹了口气,说我们这帮人真是不省心,还说当初郑午要是不去招惹那个娜娜,不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吗?还说郑午就是蠢,这种发生就发生了,自个心里知道就行,还专门给苏忆打个电话说明;又说她会好好劝劝苏忆,希望我们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西口茂男的葬礼举行过后的几天,猴子给我回了电话,说他已经和娜娜讲清楚了,娜娜同意和清田次郎一起在即将到来的会上共同拒绝樱花的这个“灭洪屠青”计划。我早知道娜娜会答应的,但得到确切消息还是松了口气,赶紧去找清田次郎说明。
推开书房的门,清田次郎也恰好放下电话,说他已经接到了娜娜的电话,两人已经达成一条战线,成功率应该会大大提升。同时,清田次郎也说,再次接到了樱花的邀约,三天之后在樱花的总部会面。
樱花总部?
我的心狂烈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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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 东洋第一剑客
我们万里迢迢来到东京的目的有二,一是扶持黄杰登上地下皇帝之位,一是铲除祸害我国不轻的樱花组织。如今将近半年时间过去,两方面的进展都还不错,黄杰成了青族的族长,而我们也终于摸到了樱花的一点痕迹。
虽说距离彻底铲除樱花还有一点距离,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能接触到樱花的总部,探取到更多的秘密,还是挺兴奋的。我们这几个人里,能最先接触到樱花的也就是我了,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然危险性也是最大的。
三天后,樱花、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的四方会谈即将要在樱花总部展开,我立刻把这个消息告知给了猴子。猴子听了也挺激动,对于他这个绝对的爱国主义者来说,铲除樱花恐怕是他近几年来最大的梦想了,而且不光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愿望,他身上还承载着萧落雨和赵春风的希望萧落雨之所以愿意把龙头之位传给猴子,就是希望猴子能够利用洪门的力量对付樱花;萧落雨临死之前托付给赵春风的,也是这件事情。
猴子说,如果是在樱花总部集会,那么很有可能见到樱花神和他麾下的四大王座,让我要想办法多套取一些信息。还说只要掌握樱花总部的位置,无论总部的防守有多严密,马杰总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总之,猴子非常兴奋,说这就好像行走在茫茫黑暗之中,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一样,迎接我们的毕竟是更加宏伟的光明。猴子就是这样,天生的乐观主义者,现在只不过摸到一点樱花的踪迹,就好像已经把樱花干掉了一样。
看得出来猴子对我希望挺大,也自然让我感到许多压力。
这次四方会谈,所到的必定都是各方面高层,一想到我是其中唯一的华人,能不压力山大吗?到了那种地方,能护得我周全的只有千夏和清田次郎,所以在这三天时间里,我加倍地对千夏好,没完没了地陪她逛街,还破天荒地第一次刷了自己的卡给她买衣服,把千夏给激动的啊,搂着我的胳膊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有时候人的期待值就是这样,你对一个人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他突然对你好了一点点,你就感动的涕泪交加,恨不得跪舔;而有的人天天对你好,你却视而不见。
千夏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否则你说,我不过给她买一个衣服,算得了什么最好的男朋友,这难道不是身为男朋友的本分吗?
我看得很清楚,所以千夏越这么说,我就越愧疚、越不安,也就越发地对她好,带她吃饭、游玩、看电影,除了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以外,几乎把情侣间能做的事都做了。
三天时间,终于过去,今天就要到樱花总部去了。
一大早,我和千夏就到清田次郎的书房报道,接着清田次郎又带我们到餐厅吃饭。吃过饭后,便出了门、坐了车,出发。车上只有我和千夏、清田次郎三人,外带一个司机,我挺奇怪,说没有樱花的人来接咱们吗?
这次轮到清田次郎奇怪了,说为什么要来接咱们,咱们没有腿,还是没有车?
我说不是,樱花总部应该是很隐蔽的地方才对,我以为要有专人来接。
清田次郎哈哈笑了起来,说樱花总部确实隐蔽,不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不是秘密,一年之中总要过去开几次会,所以也就知道具体地址了。
原来如此。
之前我还以为有多神秘,想着是不是要像11号训练营那样被人蒙上眼睛,然后故意多兜几个圈子,多折腾我们几次。我都做好准备在心里默记前往樱花总部的路线了,比如车子是以多少迈速度走的、走了多久、什么时候拐弯、往哪个方向拐等等;这三天里,我为了提升自己的脑力(毕竟没有猴子的八核脑袋厉害),可是专程吃了不少核桃。
结果就是清田次郎轻飘飘地告诉我,樱花总部对他来说不是秘密,直接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也太逗了一点,实在浪费我的感情,害我白吃了好几天核桃。
不过也好,这样也更方便我的记忆。
却听清田次郎接着说道:“不过左飞,我提前知会你下,那个地方对你来说可能会不太舒服,你做个心理准备。”
清田次郎这话把我给说懵了,这地方对我来说不太舒服?
什么意思?
但清田次郎说完以后就闭上了嘴巴,似乎不愿意再谈。我就更加莫名其妙,回头去看千夏,轻声问她知不知道是哪里?千夏却也摇头,说她也是第一次跟她爸去那种地方。
也是,就千夏以前那浪荡模样,清田次郎也不可能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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