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3鸦”滕川从地上起来,蹑手蹑脚地进入川骑的屋里,见他睡得尚死,便拿起那本书,取出信件,然后来到山本睡觉的地方,将事情很快就办妥了。
“3鸦”滕川从山本的房间出来,正想着如何惊醒川骑,完成嫁祸于人的计划。经过宫琦身边时,滕川马上就有了主意,迅即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热热的,他已经活过来了。滕川心中一喜,便大声地喊起来:“宫琦活了!咱乌鸦队的小鸦活过来啦!”。
“鸦头”川骑听到喊声后立即赶了过来,而山本却睡得正香,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麻木,使长官暴跳如雷。
“叭嘎!给本中尉起来!”。
“2鸦”山本被骂醒,立即翻身下炕,一张纸落在了地上,又被他踩上了一脚。
“3鸦”滕川赶忙捡起纸张,故意念了开头的那行字,刚念出声来,就被川骑一把夺了过去。
“叭嘎!”。
“鸦头”川骑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狂叫着扑向山本,拳打脚踢地拿他往死里泄愤
“2鸦”山本这是祸从天降,可怜兮兮地盯着川骑,好像他是只没眼的篮球,不知气从何而出。而滕川却像吃了蜜饯,心里美滋滋的,还不停地朝地上的山本做着鬼脸。
“3鸦”滕川的幸灾乐祸,使川骑静下心来想想,这封信是怎么出现在山本这里的?
除特殊情况,川骑每天晚上都必看这封信,雷打不动。当《少年维特之烦恼》失而复得后,他首先是看看这封信件尚在乎?这几天因为狼的缘故,没有看信。但他确信,信在山本将书交给自己时尚在。
“鸦头”川骑想,这封信又没长翅膀,怎么会飞到山本这里来呢?难道山本真的替人背过?
“鸦头”川骑盯滕川一眼,见他有意回避着自己的目光,顿时明白,这事十有**是他干的了。
“鸦头”川骑又想,这滕川是德沟日军乌鸦队,乃至大同日军乌鸦队最善良的“乌鸦”,不应该干这种损人利己的缺德事啊?可,他不干,又是谁干的呢?
“叭嘎!你的动了本中尉的信件?这是本中尉的**,你怎么能随便动呢?”川骑大骂着从腰上拔出指挥刀对准滕川的胸膛,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3鸦”滕川本想借刀杀人,让川骑收拾收拾山本这小叭嘎。他没想到,作茧自缚地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边沿。
不过,滕川不想就这么死去。这段时间以来,他从那乱七八糟的梦中,感觉到樱子仍然活着。不见樱子一面,他滕川死不暝目。
“3鸦”滕川在思考如何让川骑刀下留人时,对方以为他已经低头认罪,便一刀向他刺来。“鸦头”川骑刚将指挥刀送出,正要插入滕川的躯体时,却在对方说出一句话之后,刀一下子僵在了空中,随后又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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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我是您的准女婿"
[第6章第6卷“乌鸦”的疯狂]
第19节第十九章“我是您的准女婿”
“我是您的准女婿啊,中尉。”。
当滕川喊出这话时,川骑像突然被人偷袭一样,手也自然而然地不听使唤起来,指挥刀就落到地上了。
“2鸦”山本大张没有当门牙而空洞的口,像只吞咽食物被卡了的癞蛤蟆,长久地合不拢嘴。
“鸦头”川骑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条件反射地看了看指挥刀和刀下留人而存活下来的滕川。他佝腰去捡地上的指挥刀时,又痛苦地看了已经下跪在自己面前的滕川一眼,见这孩子已经泪流满面。他想说句什么,脖子却堵得慌,就是吐不出字来。
“3鸦”滕川颤颤地说道:”孩儿早就想到,您是樱子的父亲。为证实这件事情,我偷翻了那本您万般珍惜的书,看到这封您写给樱子母亲山口樱花的信。”。
“鸦头”川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了女儿,她的未婚夫竟然是自己的士兵,并且同为平型关战斗的幸存者。川骑觉得幸福像久旱的甘霖,在不知不觉中突然降临头上,兴奋得他扔了指挥刀,将滕川一抱拥上,两人顿时泪如雨下。
“我女儿好吗?”。
这是个极为敏感的问题,滕川不知怎么回答,但心里却说:“您知道吗?是您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现在生死不明。”。
“鸦头”川骑见滕川不回答,想一定是有什么隐瞒着自己,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用一种乞求的口吻说道:“告诉我好吗?孩子。”。
“3鸦”滕川双唇颤抖地说道:“您……女儿她她她,来中国了!”。
“鸦头”川骑紧紧攥着滕川的手,两眼放光地问道:“真的吗?我女儿她在哪里呀?你们见过面,是吧?我女儿她在哪里?”。
无论川骑怎么追问,滕川都冷静对待,就像一个淑女面对某个男人的性要求一样,保守樱子在灵丘慰安所的秘密,是他必须坚守的底线。
见滕川仍不愿透露信息,川骑想女儿一定是出事了。但究竟出什么事呢?你滕川总得告诉她父亲呀。
“告诉我吧,孩子。告诉爸爸,这德沟乌鸦队的第二把交椅,就是你的了。”。
明明知道所开出的筹码没多大价值,但川骑还是将条件开出来,以至于滕川用蔑视的眼光扫了他一下,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种状况让川骑发了疯,他放弃滕川的手,转而扯着山本的衣领,然后恶狠狠地冲山本吼起来:“你知道吗?赶快告诉我!”。
“2鸦”山本摇摇头,无奈的目光像死马眼睛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川骑,两条腿却不断地抖擞起来。
“鸦头”川骑见山本也瞒着自己,想这乌鸦队倒底怎么了?连自己想知道女儿的情况,都得不到满足?他顿时怒气冲天,抬腿给了山本一脚,“2鸦”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从滕川、山本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川骑只好寄希望于地上的宫琦了。他扫宫琦一眼,心里突然亮堂起来。是啊,宫琦不是在灵丘慰安所遇到过滕川的妹妹吗?难道滕川的妹妹就是滕川的未婚妻,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川骑突然两眼一黑,趔趔趄趄的就要倒下去。滕川马上起身上前搀住他,他也顺势倒在准女婿的怀里。
“鸦头”川骑的突发状况,让宫琦免了一顿拳脚。不然,奄奄一息的一个病人,恐怕是推屎虫开始工作,离屎(死)不远了。
然而,川骑缓过来后的第一件事,还是抓住宫琦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要他回答自己,倒底将那女孩怎么了?
“小鸦”宫琦欠了欠头,说出的话仿佛蚊子的声音,但川骑还是听清楚了重点。
那个宫琦遭遇的“2”号慰安妇叫滕川美子,而自己的女儿叫樱子。难道那个被自己下放到慰安所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鸦头”川骑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天塌地陷,整个世界像一艘轮船,一下沉到海底。渐渐地恢复神智后,他努力排除这种可能,并且要求自己的准女婿承认他的想法。
“樱子是来支那探亲吧?”。
“3鸦”滕川呆呆的,没有回答川骑的这个问题。
“她已经回到了富士山?”。
“3鸦”滕川傻傻的看着川骑,泪水已经灌满了眼眶。
“她们母女都平安,是吗?”。
“鸦头”川骑这异想天开的发问,与现实天隔地远,叫滕川怎么答复呢?他伸手紧紧捂着嘴,但还是按耐不住地泪崩了,“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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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地上舔粥
[第6章第6卷“乌鸦”的疯狂]
第20节第二十章地上舔粥
虽然川骑不想将自己的女儿与那位被他下放为慰安妇的女孩联系在一块儿,但现实并非如此。
被滕川和山本搀扶到炕上睡下后,川骑觉得那个女孩的容貌越加清晰起来,并且越来越像自己的樱花,那白晰而干净的面孔、水灵而含情默默的眼睛,以及那似曾相识的一举一动。
当时,川骑的心房明显地动了一下,如同3级多不到4级的深源地震,只动那么一下便平静了。如果不是女孩的挑逗诱惑,他的心动不会这么快就结束。而是她的烂情,促使他驱苍蝇地急着将她赶了出去。这一赶,就将她投入狼窝扔给了狗。
“鸦头”川骑真正地感觉到,这才是痛不欲生。
太阳从窗口射进来,空气中飘浮着的灰尘不断落到他苍白的脸上,血红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吓人。10多20天前,杨巫师仗着在德沟说一不二的地位,拒绝到村口集合,被日军中佐刺杀于炕上时,死不瞑目的样子,跟现在的川骑一样可怕。
盯着天花板上那只悬挂在蜘蛛网上的苍蝇,川骑的心里在肮脏不堪的木板上勾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每一幅图案里都有一朵鲜花,一只丑陋的苍蝇穷凶极恶地赶走了蜜蜂和蝴蝶。
“鸦头”川骑感到自己就是这只苍蝇,从日本帝国最大港口横滨出发飞到支那满洲国,然后是山西的大同和灵丘,一路上粘满原本可以酿成甜蜜的花粉。
“3鸦”滕川就守在川骑的炕前,不时伸手抚抚他的额头,将孝心献给自己的准岳父,“乌鸦”指挥所一片父子情深。
“2鸦”山本自知知明地熬了小麦粥,端到川骑的面前,滕川接过碗筷,正要给准岳父喂食时,却被一掌打翻在地,滚烫的粥飞溅到山本光裸的腿上,疼得他皱起了眉头。
满屋子洋溢着麦粥浓浓的香味,滕川和山本几乎同时想到爬到地上去吃粥,但一看川骑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脚手都不敢动弹了。
虽然不敢动弹,但两人都沉醉在麦粥的奇香里,像被麦香冲昏了头脑,以至于耳边响起叭咂叭咂的声音,才低头一看,见宫琦竟然悄然无声地爬了过来,像狗一样舔起粥来。
“3鸦”和“2鸦”见本来就不多的残粥已经所剩无几,而川骑并没有制止宫琦的偷食行为,便迫不及待地都趴下去,与宫琦争抢着将地上的麦粥舔得干干净净。
“2鸦”山本没有门牙阻挡的舌头要伸得长一些,左舔右舔竟然将一粒老鼠屎裹进嘴里,一阵恶心将已经下到胃里的麦粥全部吐出来。而滕川和宫琦并没有停止打扫战场,两鸦的舌头不可避免地舔到山本胃里滑出来的混合物,也呕吐起来了。
3个“乌鸦”的可怜相,让川骑从极度的痛苦中走出来。作为乌鸦队的头鸦,自己得振作起来,带领这支队伍度过难关,择机孝忠天皇,为大东亚圣战尽绵薄之力。
“鸦头”川骑从炕上起来,伸手分别抚了抚3个“乌鸦”的头,两眼含泪对他们说:“别争了,孩子们!”。
3个“乌鸦”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川骑的这种温情,一股暖流顿时传满全身,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屋里的冰冷之气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谁是我们‘乌鸦’的敌人?”。
“鸦头”川骑突然冲他的乌鸦队喊道,滕川和山本马上打立正,都争抢着回答这个问题,山本抢先了一步。
“支那人!”。
“哟西哟西。”。
“鸦头”川骑表扬山本之后,又大声地喊道:“谁是我们‘乌鸦’最可恨的敌人?”。
“2鸦”山本抢答道:“支那军队!”。
“3鸦”滕川又答道:“八路军!”。
“哟西哟西!”川骑拍拍滕川的脑袋,父爱万般地称赞道:“你跟父亲心有灵犀一点通,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谁是我们‘乌鸦’最可怕的人?”。
“2鸦”山本已经输给了滕川,嫉妒万分地想扳回一局,因此在川骑刚刚提到“可怕”时,他就想到了答案。
“尼姑。”。
“鸦头”川骑摇摇头道:“n,n。”。
“林?还是毛?”。
“鸦头”川骑马上丧着脸,不高兴地嘲讽道:“八戒”,你脑花叫狼掏空了吗?”。
“2鸦”山本虽然挨骂,但心里却美滋滋地想,自己已经在唐僧徒弟的排名中靠前了一步,与乌鸦队老二的称呼相互统一了。而滕川听懂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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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 扒坟晒骨
[第6章第6卷“乌鸦”的疯狂]
第21节第二十一章扒坟晒骨
“鸦头”川骑挥手止住了滕川的笑,然后告诉他的“乌鸦”弟兄,他们最可怕的人不是毛,林更不足以挂齿。他们最可怕的人恰恰是自己。因此,从即日开始,不管任何人,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务必统统埋在心里,振作精神,把仇恨当作利箭,射向可恨的敌人。否则,不是支那人打败自己,而是自己打败自己。
见“小乌鸦”们仍然提不起精神,川骑继续给他们灌输着他自己的仇恨理论,别以为自己的同胞姐妹甚至女儿在军需的慰安中吃尽了苦头,都把矛头对准东京方面,这是大错特错,并且是很危险的。如果敌特不见缝插针,借助日军俱乐部展开针对日军高级将领的刺杀行动,搞得东京方面鸡犬不宁,那么平沼骐一郎大臣不会出此下策,让自己的同胞姐妹来到支那。因此,自己同胞姐妹甚至女儿的悲惨遭遇归根到底,是可恨的支那人造成的。
虽然川骑的演讲空洞而缺乏煽动性,但滕川觉得还真的像这么回事,仇恨像一盏暗淡的油灯,让川骑拨亮了。他向准岳父表忠心,只要一声号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鸦头”川骑趁热打铁:“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要用血来还。因此,日军乌鸦队不能龟缩德沟,男人放屁,至少要弄出点响声来。要不,还叫什么大日本帝国男人呢?”。
“2鸦”山本已经让川骑说得热血沸腾,但目不识丁的渔家子弟暗自埋怨川骑弯绕太多,期待着他开门见山地把想法说出来。
“鸦头”川骑仿佛看透了山本的心思,说得更加直截了当起来:“可别小瞧小小的德沟日军乌鸦队,屠一个村是没有实力,但我们足可以屠一个乡,甚至一个灵丘县。”。
这话又开始绕起弯来,不但山本,就连滕川和宫琦也听不懂了。而川骑仍然按照上课一样的方式讲下去。
“积少成多,滴水石穿。见人就杀,遇女即奸,年长月久,我乌鸦队定能不负裕仁天皇!”。
“3鸦”滕川终于明白准岳父的意思,挺孝顺地搬过一条凳子来,将激情昂扬的川骑扶了坐下,让他不至于站得那么吃力。
“鸦头”川骑早已感觉到两腿有些虚弱,腰也莫名其妙地疼起来,他向懂事的滕川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要用上千只支那人的头颅祭奠平型关战斗死亡日军将士的在天之灵,用五百只支那女人的**告慰他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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