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第7章第7卷佛光鬼影]
第18节第十八章逃离魔爪
与寺内子撞在一起的是抗日尼姑队队长杨排凤,这是她在清风寺唯一不敢招惹的人。因为母亲对待杨排凤胜过了自己,寺内子对她嫉妒不已。
杨排凤前来明正师太处,是向师傅请晚安来了。往日晚上的请安她只是在明正师太跟前下跪磕磕头而已,而今晚却多了一项内容。
赶走杨二后,杨排凤心里极为难受。同为德沟杨氏后裔,杨排凤与杨二曾结伴去灵丘县城上学。
“望子成龙”、“盼女为凤”也是这平型关德沟人祖祖辈辈的梦想,并且一代更比一代迫切。但这一男一女两人,终未让父辈如愿。因为上不起和上不下去的原因,两人都辍学了。
杨二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公课一门不行门门瘟,不得不退学。而杨排凤门门全优,可本来就穷得叮当响的家境又雪上加霜地遭遇了父亲早逝,只好放弃了“成凤”的愿望。
走向五台山并削发为尼,对这个女孩子来说,可谓苦不堪言。
辍学的第二年,她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求族叔杨万银帮忙介绍到灵丘名门望族麻员外家当丫头。
这麻员外不是别人,正是麻老黑的父亲麻麻子。麻麻子曾娶过三房姨太太,大太太就是麻脸警长的生母。不过麻脸警长的母亲过门时,其已经生在别人家里足足半年了。因此,麻脸警长从来就不承认自己是麻麻子的种。
麻员外当时气得差点憋不过气来,想老子麻麻子偷种别人的土地,种出这么一棵花椒,怎么比老子还麻呢?
由于人家屁股上翘着冒烟的真家伙,麻麻子心里面惧怕这个儿子,就不敢以父与之相认。
土匪头子麻老黑系麻麻子二房太太所生,但不像其父那样满脸麻子,这就为麻脸警长拒绝认父落下了口实。然而,麻老黑却死皮赖脸的攀高枝去认这个哥哥,结果被人家打得头破血流死狗一样扔出门来。
从那一刻起,麻老黑就发誓活出个人模狗样来,让狗日的麻脸警长看看,既然都是麻麻子的种,一个比一个差不到哪里去。
后来,麻老黑还真的拖起队伍扛上了枪,在成为一方草寇之后,便将弟兄带至大同郊区老鸦山,三天两头给大同保安警署找茬。
麻脸警长多次进剿麻老黑失败,而上锋又不依不饶。因此,他只好跌软腰欲与弟弟讲和,并愿以3000大洋为筹码,求弟弟远离大同。
麻老黑不卖麻脸警长的馊账,口出狂言道:“警匪决不一家,自从盘古开天地都尿不到一个壶里,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麻脸警长虽气得咬牙切齿,但表面却套近乎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弟弟若嫌3000块不够乔迁安置,哥可酌情多给一点。”。
麻老黑咂咂嘴道:“哎哟哟,花椒树上结半夏,你怎么跟俺是弟兄呢?俺麻老黑乌鸦比凤凰,可不敢高攀!”。
麻脸警长仍然不放弃,又说道:“打断骨头连着筋,扯着鸡毛鸡骨疼,弟弟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啥干球,俺麻老黑在这老鸦山在惯了,在惯的山坡不嫌陡,俺舍不得走啦。”麻老黑决不让步,并昂起了头。
“骑驴看唱本,俺们走出瞧!”麻脸警长甩下一句狠话,气冲冲走了。
后来,麻脸警长就通过日本间谍凤凰,借日军乌鸦队之手剿了老鸦山,赶走了麻老黑。
麻麻子早就对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不抱任何希望,因此敲罗打鼓的又娶进了第三个太太。
这三太太虽然不值一提,但杨排风的命运却因这个女人生命的终止有了天大的改变。
三太太之所以不值一提,是她红颜薄命地没有为麻员外麻麻子留下一男半女,偏偏又死于小产。
杨排凤就是这个女人的丫头,并且在女主人死时已经长成个胸部渐隆的小姑娘。
三太太下葬的第二天,麻麻子打发了前来祭奠的亲朋好友后,就依靠在炕上吸大烟,并让杨排凤为他捶背。
这年高七十有二的老员外在杨排凤捶背时,顿时感到一股热浪在身上翻滚,并且觉得下身开始燥热起来。
而杨排凤却为讨爷爷辈的麻麻子喜欢而加工钱,就从其后背一直转圈捶到前面,那略隆的胸部在手的不断动作中更加诱人起来。
“捏捏肩吧。”麻麻子放了烟枪,车了一下身子,对杨排凤提出了要求。
“好的,爷爷。”杨排凤停了捶背,转而捏起麻麻子的肩膀来。
“捏捏胯吧。”麻麻子又车了一下身子,将最佳位子让给杨排凤抓捏。
此时,杨排凤见一个自己不好意思看的东西,渐渐将麻麻子的裆部顶了起来。她脸红红的想,这爷爷怎么这么老不正经呢?
杨排凤就将头抬起来,两眼望着天花板尚未散去的烟雾,用手捏起麻麻子的胯部来。
麻麻子道:“上面一点点。”。
杨排凤就让过那个部位,往上捏起来。
麻麻子又道:“下边下边。”。
杨排凤只好又去提下边的位置。
“中间中间。”麻麻子急着叫起来,躯体也随之一撑而起,突然将杨排凤紧紧搂住,野蛮地往下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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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孽缘
[第7章第7卷佛光鬼影]
第19节第十九章孽缘
“阿弥陀佛。老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别强人所难呢?”
这一声人话,让麻麻子身子打了个冷颤,就稍稍松开了杨排凤。趁此机会,杨排凤再次作垂死挣扎,终于从麻麻子身下摆脱出来。她万分感激地投眼一看,一个青布蓝衫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这是个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尼姑,麻麻子也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气急败坏地急忙去抓枕头下的小手枪,可刚刚伸出的手却一下子僵硬了。
麻麻子是被尼姑点了穴,不但不能动弹,还疼痛难忍的汗水嘟噜嘟噜地冒了出来。那花白的头发如雨淋一般,顿时蒸气腾腾如刚刚出笼的馒头。
杨排凤稍稍整理一下被麻麻子弄乱的衣裤,又伸手梳了梳乱麻麻的头发,然后立即给救命恩人下跪。
尼姑赶忙将杨排凤拉起来,双手并掌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必多礼,惩恶扬善原本出家人的义务。小施主如行此礼,反而让贫尼受之有愧。”。
说完,尼姑就要离开这里。这可急坏了杨排凤,便赶忙上前,再次下跪,求尼姑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尼姑又将杨排凤劝起身来,并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下,然后说道:“贫尼虽有此心,但却没有条件形影不离地护佑小施主,还望小施主多多保重。”。
杨排凤更为着急,但尼姑又不准下跪,就干脆扯着她的衣角乞求道:“小女愿削发为尼,终身伴随师傅左右,求求您了!”。
尼姑又合掌闭目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正处危难之时,恐怕是口是心非吧。”。
杨排凤见尼姑的口气有些松动,就趁热打铁:“师傅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小女对天发誓,只要您收俺为徒,俺全心全意吃斋念佛,决无二心!”。
尼姑受了杨排凤的感动,本想立即收下这自己住持清风寺以来的首个弟子,但还是强调道:“小施主虽一心向佛,但要看你是否与佛有缘。缘来缘去终由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贫尼希望小施主三思而后行。”。
杨排凤虽听不懂尼姑说什么,但已经明白她决定收下自己了,便热泪盈眶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拜了师傅。
师徒二人准备离开时,都掉头看了看麻麻子。只见他仍然不能动弹,白沫子不断地从那干枯的唇角冒出来,将花白的胡子打湿一片。
“阿弥陀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尼姑说着指手一点,让麻麻子恢复过来。
师徒二人在麻麻子白瞪瞪的眼光中走出四合院,然后一路化缘,为清风寺积攒了一些财物,就上了五台山。
那时,清风寺的尼姑很少。除明正住持外,就一个负责撞钟和打扫寺院卫生的老尼姑。
杨二和阿尼是早就到了山上的,两人正在那棵千年古松下练拳脚。停下来休息时,见明正住持负重朝山上爬来,好像带来了个小姑娘。
由于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那种一见大人外出而归就跑上前去的天性,让杨二和阿尼像两只小狗一样飞达达向明正奔去。
“排凤,是你呀,怎么会是你呢?”杨二首先将杨排凤认出来了,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
“杨二。”杨排凤一向瞧不起本家这个脑袋笨拙的弟弟,只冷冷地应付了一声。
杨二搓着手,抬眼大胆地瞥了一下杨排凤,然后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看来俺俩有缘分啊!”。
杨排凤并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反而阿尼有了不舒服的感觉,就狠狠地掐了杨二一爪,嘟囔道:“缘分?你怎么见谁,都说人家与你有缘分?”。
明正犀利的目光在女儿捏掐杨二的时候,从两个孩子的表情上看出了异样。她心里一惊,想自己下山的这些日子里,是不是出了玷污佛门圣地的糗事?
杨二可管不了这么多,在她掐自己时,他顺手摸了她的臀部一把。而被杨二突然袭击的阿尼并没有生气,拔腿追打起他来。
明正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也随之歪向了那棵千年古松,杨排凤急忙上前将她搀扶着进了寺庙。
“孽缘啊!”明正心里哀叹,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收下杨二。收下就收下了,就不应该因为一个梦,就扔下寺庙和女儿下山去寻找梦里的那个人。梦中人未找到,却将女儿的前程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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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得意门生
[第7章第7卷佛光鬼影]
第20节第二十章得意门生
明正之所以下山,是她做了个奇怪的梦。她走进了一片原始森林,迷失了方向,怎么也走不出来。她着急万分惊恐万状,却屋漏又遭连夜雨地与豺狼虎豹遭遇,一只老虎嚎叫着扑了上来。
明正在猛虎扑向自己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哀伤不已的,想不到一生就这么窝囊地变成了这野畜牲的美食。
然而,却突然听一声惨叫,老虎好像死在了地上。她万般庆幸地睁开眼睛,看到老虎血洒一地,紧挨虎身有一双腿。明正惊讶地顺着这双腿往上看去,一个带刀武士立在自己的跟前。
明正急忙佝腰礼谢救命恩人,可下巴却被对方用手捧了起来。她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时,心里一怔,幸福的泪水流了下来。
“寿,是你吗?”明正惊喜道:“真的是你吗?寿。”。
寿端端正正地捧着明正的下巴,含情眿脉地盯着她说道:“是我。”。
明正贪婪地看着一张虽然长得有些着急,但自己却永远看不够的脸,身子一抽一抽地泣泣道:“你让人家担心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露面。你知道人家有多恨你吗?”。
寿伸手抚摸着明正的头,安慰道:“宝贝儿莫哭,我一在灵丘安下家,这不就上山找你来了。”。
明正抽泣得更利害了,无中生有地吃醋道:“你在灵丘安了家?是不是被城里那些妖精给缠上了。”。
寿道:“哪里啊,除了咱宝贝儿阎妍,谁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哟。”。
明正道:“阎妍?谁叫阎妍?”。
寿道:“你呀,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吗?你以为自己真的叫明正呀!”。
明正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叫这么个名字,现在的明正是道远大师给取的法号。
寿道:“妍,咱还有事。见天你来灵丘找咱吧。”。
明正有些失望地盯着寿,不高兴地吊着嘴角道:“俺又不知道你住何处,门东开还是西开,俺咋找你嘛!”。
寿道:“南方它称床,北国又叫炕;花椒一种上,富甲这一方。”。
明正不知其意,正要追问时,寿却扔了她,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醒过来了,此时天已大亮。
一早上,明正都在琢磨这个梦,尤其是寿最后那四句话,让她稀里糊涂的总弄不明白。寿这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正好自己的师傅道远大师路过清风寺,顺路进来看看他的得意门生,她就向师傅提起了这个奇奇怪怪的梦。
道远大师闭目圆了一会儿梦,突然睁大眼睛对明正说道:“阿弥陀佛,幸事啊,清风寺之天大幸事!”。
明正见道远大师如此看重这个梦,就急忙问道:“啥幸事?师傅能指点指点吗?”。
道远大师神秘地说道:“古有周文王梦虎得贤臣良相姜子牙而创八百年基业,今有明正小师傅阎妍梦虎扑身,必得得意门生将尼姑庵发扬光大,此乃清风寺天大幸事。”。
明正听道远大师这么一说,有些失望地又将梦里获救的事及那个人说了出来,让他继续圆梦。
“来了个带刀武士,救下你。”道远埝着佛珠,闭目口里念念有词道:“难道你即将得到的这位得意门生有难,托梦向你求救?”。
明正阎妍见道远大师圆梦所得的结果,与自己内心的期盼相差甚远,心里空落落的,又将亲爱的寿离开时的那四句话讲出来。
“南方它称床,北国又叫炕;花椒一种上,富甲这一方。”。
道远大师念完这四句话,然后一句一句地分析起来。他不停地捻着佛珠,双目紧闭,到了睁开时,有了这么一个粗糙的答案:
“第一、二句说的是床,这太简单不过。第三、四句说的应该是致富的意思。花椒乃木所生,其味麻,是烹调之上品调料。床和花椒?”。
“床?花椒?麻?”说到这儿,道远大师忽觉灵光一现,兴奋地说道:“床加花椒这一木,的确就是一个麻字,再加上花椒本身的麻,等于二麻。这二麻富甲一方?”。
“啊呀!”道远大师终于将梦圆出来了,并激动地说道:“灵丘县城边边上,那麻麻子麻员外不就富甲一方吗?”。
明正经道远大师这么一点化,也有些按耐不住喜悦,急忙插话道:“是呀,大师!”。
道远大师道:“你那即将获得,并能将尼姑庵发扬光大的得意门生,她就在麻麻子家里,并有难缠身,徒儿快去解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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