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知知
“是啊,大妈,今天这不太好。明儿我还来,记得给我留些好的啊。”钱歌拿过一大袋子的猪肉骨头,放到手推车中。
“成啊。”大妈一脸笑容,“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要好好补补的。”
“那谢谢您啦!”
“没事儿。”
钱歌推着手推车,从冷鲜柜旁离开去结账。这么些天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向维政的饮食起居。她提着采购好是食物回了家,打开袋子把挑好的大棒骨放到盆子里,随后在锅里放上水,打开煤气。水龙头下,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清洗着一块块骨头。白色的不锈钢锅,透明的锅盖下能看到锅底冒起一嘟嘟的白色小泡。
嘶——,一丝血红被流动的被自来水迅速冲走,深紫色的塑胶手套下看不分明,钱歌脱下手套,食指被大棒骨戳了一个不大不小却很深的口子。她有些懊恼的看着手指,放在嘴里允了允,眼睛带着愤愤看着始作俑者。
这时锅里的水开了,她脱下另一只手套,将骨头一一放到锅里,烫去了骨头缝里的血沫、杂质,然后又将骨头捞出,放在自来水洗冲洗。
紫砂的汤锅里装上水,加入葱、姜和骨头一起入锅。
做好这一切后,钱歌才走回房间,找了酒精棉、创口贴。手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保护好自己那双手,不受到任何伤害。平时的保养、养护更是必不可少。一个优秀的手模,那双手就是她的生命。
她看着食指上的创口贴,无奈想着最近的任何工作都别相接了。其实到了她这个年纪,伤口的愈合和复原已经不能再和小孩子相比,同行中的一名手模因为是疤痕体质,一次意外手背割伤,自此再也无法成为一名手模工作者。
钱歌叹口气,对着食指发呆。
“怎么了,平时不是最宝贝你那双手,这是怎么了?”钱正换好拖鞋,走到沙发前放下外套,“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爸爸,你不是上午有课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钱正仰躺在沙发上,嗅了嗅鼻子,“嗯,这又是做了骨头汤啊。”
钱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话,“那我去做饭,爸爸中午有你爱吃的西红柿炖豆腐。”
钱正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唉,女生外向哦,给人家做骨头汤,给我只有炖豆腐。”
“爸爸,说什么呢?”钱歌不要意思的撩着头发挂到耳后,“我不是都和您说了吗,朋友生病没人照顾,你从小就教育我朋友之间要相互帮助的。”
哼,钱正冷哼一句,“到底是哪个朋友?”
钱歌一边走向厨房一边回声到,“过段时间再说吧。”
钱正撇撇嘴,还没嫁出去呢,就这样了。父亲对于女儿多少是舍不得的,更何况钱正与钱歌之间和一般的父女俩又有些不同。钱歌从小没有母亲,一直都是父亲带大,一个大男人既当爸又当妈,为了钱歌他不在呆在部队改做教授,从一名血气方刚的战士成为一名儒雅的学着。这期间的过程,又有多少人能够明了。
父亲对于女儿的这种情愫,浓浓的父爱,突然间被一个不知名的混小子剥夺了去,那种感觉又岂是语言能够表达。
他吃味儿的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厨房,“手指是怎么弄的?”
“刚才不小被骨头划了一下,没事的爸爸,您出去吧,一会儿就好了。”
哼,钱正看了眼冒着热气,在厨房里咕嘟咕嘟的紫砂汤锅,心有不甘的出了厨房。
钱歌和父亲吃了午饭,特意在钱正的面前放上大大一碗骨头汤,白白的汤汁,浓郁的像牛奶一般。饭后才带着饭菜去了医院,听到父亲背后不满的一声哼哼。
向维政无聊的躺在病床上,胸口的枪伤慢慢愈合,每天唯一的快乐时光就是那个小女人到来的时刻。他在脑子里勾勒出她的笑容,脸颊处可爱的梨涡。
钱歌推开门,“外面的小空军怎么不见了?”
向维政调笑的说着,“怎么,有看上的?”
“难道中校先生可以为我牵线塔桥吗?”
“就怕他们没那个胆子!”
钱歌放下饭盒,一层层拿开,有红有绿甚是好看。番茄豆腐、三鲜鱼丸、骨头汤,有菜有鱼,荤素搭配,还有对他伤口愈合极好的浓汤。
“哎,天天做这么多好吃的,你摸摸,我腰上都有赘肉了。”向维政边说边拉着钱歌的手放到他的腰上。钱歌没有丝毫逃避,男人结实的腰腹,哪里有他所说的赘肉。她的小手不受控制的就从腰身处向旁边移动,腰旁的小腹上还能感觉出肌肉的硬实感,皮肤光滑摸在手中的感觉格外好。
她笑看病床上的男人,修长微凉的手顺着小腹向下移动,一点一点的滑动。五指在男人的小腹上还时不时的不自觉颤动,撩拨着男人敏感的神经线。她的手在渐渐靠近危险地带的时候被男人一把抓住。
向维政的嗓音有些低沉,“再摸就过界了。”
男人腹部的小手被握住,指头却是贴着男人的皮肤的。俏皮的手指随着男人的心跳,在他的肚皮上轻轻弹跳。
“哦?到底哪里才是过界?”钱歌不以为意,“你给指出个界碑来呀。”
向维政的某一处随着女子手指的跳动,也在自我上演着一出越狱的计划,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渐渐抬头。他深呼口气,胸口的枪伤因为这个动作牵起隐隐的痛,反倒压下了不少不该有的某处奋起。
他握住小手,嘴角笑的不无好意,皮皮的带着色味,“就怕,你舍不得放开界碑。”说着他就放开握着的小手,一副等待好戏的架势。说白了,钱歌就是那种你软她就硬,你硬她就软的货色。几次调戏向维政不过就仗着这个男人不敢怎样,现在他这样说,钱歌倒还真不敢下手了。
这么些天的照顾,向维政这个研究兵法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个小女人呢!他喜欢被她调戏,看到她得意的媚笑,像个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臭美!”钱歌抽回手,调高病床的高度,夹了菜喂给他。男人有的时候他就该示弱,比如这种时候,他的虚弱换回的是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想着着耳边的软语温情,嘴中的可口饭菜。
“手怎么了?”向维政紧张的抓着钱歌是左手,他看着食指上的创口贴。自从钱歌那次告诉他说,她的工作是手模后,他就在网上对手模这个工作做了一番了解,明白这双手对于钱歌的重要性。“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的?”
“洗骨头的时候没注意。”钱歌的声音在她不明了的情况下带着撒娇的意味,“这个星期有场秀,出场费就是三千,你可要赔我!”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向维政拉着钱歌的手,不正经的说,“不然你再摸摸看,先验验货。”
“我只怕摸出不该摸的。”
“噢?”向维政笑的不怀好意,“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不该摸的?”
钱歌低着眼向下看着男人,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那里被纱布包住可还是能触摸到低下结实的肌肉起伏。她的手指顺着胸膛向下滑动,指尖划过的地方带起男人身上的酥麻,一阵阵的痒,酸了所有的皮肤神经,想要她停止又想要她继续。
她低下头,唇靠近男人的耳朵,贴的很近,热气随着她的轻言轻语吹着他的耳洞,“我想换个大点的床,再试试看。”
话到如此,向维政如果再不做出点什么来,真是对不起他自己。他搬过女人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毫不费力的吻住红唇。没有轻柔的舔舐,只有凶猛的长驱直入,灵巧的舌头勾着女子的,不放过相接的每一处地方。他不停的吸允着女子的舌,像一个吸血鬼般的口渴。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不停的汲取。
他不再是那个被女子主导的男人,逼着对方吞咽他的唾液,几经这番后他才放慢速度。咬着女子的舌头,像在玩弄有趣的游戏,然后允住不动,睁开眼睛看着她缺氧而变通红的脸。再接着放开两人间的距离,在她得到一丝氧气后再狠狠吻住。舌尖舔着她的上腭,那里是钱歌的痒点,她难过的一声低吟,想要拨开他的逗弄却惹来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逗留。
她一个颤抖,小手压在男人的小腹,报复性的向下滑动,一点点的移动,划出片片酥麻,引来他唇下更加卖力的索取。她的手指顺着男人的内裤边缘慢慢伸入,向维政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低哼。
那双小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
向维政压着那双手,亲吻红唇,“惹了祸,就想这么离开?”
“中校先生,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呀?”钱歌说着,舌尖在他的唇上点了点,然后迅速离开。
第32章 第一次交锋
向维政压住女子的后脑,不停的轻啄那抹红唇,“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我怕试坏了,成了一次性,那我岂不是罪过了。”钱歌小手撑在病床上,隔开两人的距离同时也把重量移开。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语言的挑衅,更何况现在的状况,身上是女子的柔软曼妙,吐气如兰的刺激着他的神经线。向维政一个翻身,将女子困在身下,男人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倒了她的身上,钱歌闷哼一声。
脸颊相贴,粗重的喘息彼此相交。
呵呵呵呵,钱歌的手搭在男人的腰间低低笑了起来,“快点起来,饭菜要凉了,你不饿呀。”
向维政一口咬住女子挺翘的小鼻子,舌尖舔着鼻头,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饿。”他的唇带着男人焦灼的热气,湿热的舔过她的鼻子、仁中,随后裹住那两瓣唇,“我想现在就吃了你!”
他的手顺着开叉的旗袍一直抚上去,白底蓝花的短裙因为两人间的动作渐渐上滑,向维政手下一片光滑的细腻,心神在女子微喘的气息下仿佛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
“这里是医院!”钱歌压住不停游走在她身上的手,警告的眼神看着向维政
向维政本也没想做什么,甜头吃一点就好,毕竟这里是空军总院,再怎样他也是不会乱来的。更何况,他不想吓到身下的女子。他压下心中渐起的燥热,在女子唇边亲上一口,嘴中说的却是,“中午,不会有人来。”
“你的伤还没好。”
“我就怕伤好了,你受不住!”向维政说完一个翻身躺倒一旁,平复着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折磨,可胳膊里却依旧抱着女子,钱歌挣扎了一下换回他的一句,“别动!”
午后,难得的一份静谧。
向维政拥着钱歌躺在不算宽敞的病床上,古香古色的旗袍被天蓝色的睡衣紧紧依偎。他闻着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闭着的眼睛仿若带着笑意一般张扬,这样一个下午是他期盼许久的。只有两个人,即便不说话,可那份气息是交融贴合的。
钱歌抱住那双有力的双臂,心间飘起那么一句话来,千年前,你我未识我亦未恋,今生相逢与你邂逅,是否只为千年前隽刻在三生石上的情结?今生我来,只为与你邂逅。想到此处她轻笑出声,身体向后靠了靠,更加贴近那片温暖的安全感。
向维政,是不是,真的就是你了?
“哎,饿了,吃饭吃饭。”向维政非常破坏气氛的打断钱歌绕在心头的想法,她噗嗤笑出声,说到,“早都凉了,我拿去热一热。”说着就要起身。
“今天别走了?嗯?”向维政抱着她不松手,孩子气的用鼻子在她的后背拱了拱。
“天人交战总比看的着吃不着的伤害要来的小。”说着钱歌拨开向维政的手,拿着饭盒出了房间。医院里为了方便病人在每层楼设置了一处房间,放置微波炉和开水机。钱歌将饭盒放入微波炉,调好时间在一旁等待。
向维政巴拉着长长的头发,闭着眼睛咧着嘴叹口气,得瑟的哼着不知道什么调的小曲。他听到推门的声音,漏在外面的脚丫子依然随着自己口中的节奏轻轻晃动。感觉床边的陷入这才一把抱住,嘴边的话还没出口,可手下的触感却不似刚才一般。他猛的睁开眼睛,立刻推开床边的人。
“你怎么来了?”向维政眉头皱的比三伏天的蚊子还要密集
彭唯唯面带娇羞,还在为刚才向维政的那一抱心神乱跳,“维政哥,你怎么换了病房?”她嘟着嘴,一脸的不满,“如果不是我一间间的找过来,都不知道你住哪?怎么了,难道不能来哦?”
“还有两个月就好考核了,到处都很忙,你这是怎么来的?又请的假吗?别总是请假!”向维政拉着被子盖住自己,包裹的只漏一个脑袋在外面,“我累了,想休息,你快回去吧。别耽误工作。”
彭唯唯骄傲的抬起下巴,“我什么时候违反过纪律了,这都快大半个月了,我才来看你。工作需要,路过这边,抽个几分钟来看看你,难道都不行吗?”
向维政心里头嘀咕着,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这个时间。他捉摸着,钱歌也该从外面回来了。眼睛瞥了瞥彭唯唯,心中有点吃紧。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他可是都记得呢。钱歌那小身板,怎么也经不起彭唯唯的一脚呀。就去年,彭唯唯找向维政单练,丫头一点都不怯场,上来就给向维政一个过肩摔,他个大男人都被甩的后背隐隐的疼。想到此处,他不自觉的就砸吧了一下嘴。
“不是不行,你也知道,我这需要多休息。行了,你看也看了,回去吧。”说着向维政就闭上眼睛,不搭理一旁的嘟着嘴的女孩。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得空再来看你。”说着彭唯唯不甘心的站起来,扭头就看到了床边的保温桶,是个可爱的阿狸造型,她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蓝色的保温桶。眼睛在向维政和保温桶之间,来回打转。她伸手领了领,沉沉的。看了眼一旁闭眼的维政哥,伸手就去扭开盖子,盖子打开的刹那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钱歌推门而入。
她看到站在床边的女孩,一身军蓝色的空军制服,飒爽英姿,带着不明的目光看向自己。女孩的手中还拿着保温壶的盖子,站在那里。
“你是他的战友吧。”钱歌说着就走了过去,看到床上闭着眼睛的向维政,“怎么就睡了呢,饭还没吃呢。”
“你是谁?”彭唯唯一脸的不愉,看到钱歌手中的饭盒,又听到这番话心中的猜想令她怒火冉冉。女子口中自然而然的亲昵,刺着彭唯唯的耳朵。她仔细打量着进屋的女子,圆润的鹅蛋脸。小巧的鼻子配上闪着笑意的眸子,一身白色旗袍清新淡雅的绣着朵朵兰花,盘起的头发松松散散的这样她想起奶奶口中的那种大家闺秀,可这番打量令她更加不悦。
钱歌听到话后,讶异挑眉,还没等她作答,向维政躺在床上开口了,“怎么去了这半天,你想饿死你老公啊?”
这番话说到此处,钱歌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几分味道来,又看到对面女孩带着棱角的眼光,她笑了笑。这样才场景她熟悉,只是换了另一个男主,换了另一个地方。
“维政哥!”彭唯唯转头,声音高上去好几个分贝,她伸手指着钱歌说,“她是谁?”
“唯唯,别闹了,快回去吧。”向维政无奈的看了眼彭唯唯,他特意换了病房就是想躲过这丫头,偏偏他忽视了彭唯唯的那股子韧劲。如果这丫头能轻易放弃,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跟在他后面了。
“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彭唯唯恶狠狠地甩了钱歌一个大大的黑眼球,带着凌厉的目光,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想必钱歌早被彭唯唯凌迟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老婆!”说着向维政就看向钱歌,“端着饭菜想自己独吞啊,快过来。”
钱歌的眼神带着看好戏的架势,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惹恼了彭唯唯,她砰一下摔了桌上的那盅汤。保温壶里白色的浓郁汤汁溅了一地,热热的汤水在钱歌脚下炸开,连丝袜都没穿的腿慌乱的退开一步,可还是被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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