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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闲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城君

    徐长青的天罡步越走越快的时候,他的身体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般,将这片天地那一点点稀薄的灵气全部吸收到了体内。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桃花山周围的树木都在向义庄方向微微倾斜,同时在桃花山的天空之上,以义庄的直上方为中心,出现了一个颇大的漩涡云层。

    “天罡敕令,四方真灵,为我所用,护我法身,急急如律令,起坛!”随着天罡步伐走到了最后一步,徐长青利用罡步聚集到一起的天地灵气极为混杂,由于不能用于自身,所以无处宣泄,使得身体都快要被天地灵气撑爆了。他身上这件已经算是灵宝的长褂则在褂子里外周天循环的努力下,尽量的吸收着天地灵气,淬炼自身,隐藏在褂子后背的太极八卦图也浮现出来。法咒念出后,他没做丝毫迟疑,将天地灵气转而输入桃木剑,化作精纯道力,然后又分成了两千多股道力,依次注入灯笼、纸扎人和纸扎仙鹤内。

    只见随着道力的注入,两千多个灯笼一同亮了起来,而那九套按照九宫方位固定在竹架子的纸扎人和仙鹤,分别变成了幻化成了两个穿着肚兜、扎着羊角辫的仙童和一只硕大的仙鹤,抓着竹架子,在道力的作用下一同悬浮了起来。

    徐长青长舒了一口气,跟着手掐法印,运转真元,朝着那堆人面桃虚空画符,念道:“天清地灵,道气长存,破法,起灵!”

    在半空中徐长青所画的那张符散发出红光,瞬间变大,将那堆人面桃子全部覆盖在其中,然后符咒道力融入桃子里面。只听见啪啪的响声接连不断,那些桃子从那一张张痛苦的人脸正中间裂开,一个满脸解脱之色的鬼影从裂缝里钻了出来,悬浮在桃子和上面悬空的灯笼架子之间,而鬼身上的青光令到周围陷入了一片青色。除了那一个个解脱的怨魂从桃子里出来以外,两千多股来自魂魄里面的怨气也冲了出来,惊得周围的那些白头黑角乌鸦全都飞了起来。

    眼尖两千多股怨气在院子里乱撞,徐长青剑指一点香坛一侧的碧玉葫芦,葫芦塞子蓬的一声冲了起来,停在半空中,随后他夹起一张符纸,手点朱砂飞快的在符纸上面画了一张聚灵符,折叠成小方块,运转真火将其点燃,投入葫芦内,道:“四方怨气,听我召令,收!”

    在徐长青的道法召令下,四周围的怨气立刻像是找到了家似的,一股脑的往葫芦里冲,当最后一股怨气收入了葫芦里后,悬浮在半空中的塞子,落了下来,正好将葫芦嘴塞住,跟着他又用朱砂将葫芦涂抹严实,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个魂魄浮在灯笼架下,起伏游动,但是灯笼架似乎有种无形的屏障,将任何想要脱离架子的游魂挡了会去。那些纸扎的童子和仙鹤也都散发出一股微弱的金色光芒,逐渐将光芒扩散到整个竹架子,看上去竹架子就像是金子做的一般。

    “诸位乃游离阳间的怨魂冤鬼,本该受烈火地狱百年焚烧,去除怨气。”徐长青朝那些魂魄抱了抱拳,神色肃然的说道:“我九流闲人一脉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诸位受那烈火焚烧之苦,所以利用**帮诸位脱离怨气,趁着今日正好是中元鬼门大开之日,送诸位入六道轮回,重新转生,希望诸位来生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那些鬼魂似乎能够听到徐长青的话,全都朝徐长青感激的鞠躬作揖,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一些感激的话似的。

    这时在山下举办水陆法会的地方,一股庞大精纯的佛道真力交错向上,直冲云霄,天空中一个个**的鬼门,在这股佛道真力的作用下,慢慢扩大,融合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个覆盖整个陈家冲的巨大鬼门。而徐长青通过道教天眼,看到随着佛道真力的不断上冲,鬼门中心那一点点轮回神光越来越大,由一个小拳头大小,变成了一团跟房子一样大的光芒,不少已经吃饱了的饿鬼迫不及待的向那团光芒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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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头乌鸦
    第十九章白头乌鸦()

    “诸位上路的时候到了。心灯一点,游魂归位,急急如律令!”徐长青神色淡然,剑指虚空一挑,之间两千多具游魂全都冲入了灯笼里面,而灯笼里面的火光也似乎亮了不少。接着他从身后抓起辫子,用力摇动了一下辫子上的金铃铛,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传开,附着在童子、童女、仙鹤和竹架子上的光芒像是加了一把火似的变得格外强烈,即便用肉眼也看得见,他又念咒,道:“仙童引路,仙鹤护灵,神兵火急如律令,起!”

    在徐长青的道法催动下,九对童男童女各自从竹架子上牵出一条由金光组成的绳子,拉扯着整个灯笼架子朝轮回神光飞去,而那些仙鹤则变得更加巨大了,飞翔在架子周围,将那些试图接近的饿鬼们全部挡开。

    “快看,那是什么?”如此醒目的景象想不让人注意都很难,当灯笼架子飞到了高空时,那些聚集在水陆法会放花灯超度亡灵的百姓们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过去。不少的仙佛信徒认为这是仙人下凡,全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一些在水陆法会上诵经作法的高僧真人则感觉到灯笼架子散发出非常纯正的天地灵气,不少人都清楚这定然是某位高人在施法送怨魂上路。

    在万花楼的内院里面,胡月娘一边享受着门下男弟子的精心服侍,一边运转密宗的大圆满心经,一点点的从水陆法会的上空抽出一部分佛道真力来修复十年前被徐长青打伤后出现的佛道神识裂痕。当灯笼架子出现在高空时,她立刻被从上面散发出来的纯正天地灵气给惊醒了过来,心神从大圆满心经中脱身出来,一脚踹开如狗似的门下弟子,裹着一层轻纱,走到窗边看着空中的灯笼架子,双目出现了少有的怅然之色。

    “没想到才十年的时间,你就和你师父一样达到了借天地灵气的修为,”胡月娘神色略带伤感,自言自语说道:“要是你九流闲人一脉能够将借来的天地灵气用于自身,又何愁金丹大道不成?那个死鬼也不会再有大限之危?”说着脸色又骤然一变,冷冷一笑,说道:“上天也是公平的,让你九流闲人一脉个个得天独厚,天生道骨,短短十年修为就能成就一名道法高人,但也就是不让你们达成金丹正道,永远只能在旁门左道里混,永远都是下九流中人。”

    “师父,弟子伺候得你不舒服吗?”明明一副人高马大的样子,却偏偏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胡月娘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舔着胡月娘的腿,一点点的攀上她的身子,粗壮的双手从后面一把捏住前面那对滚圆的玉兔,嘴巴凑到她耳边装可怜似的说道。

    胡月娘充满媚态的呻吟一声,闭上双眼享受着弟子在她胸前的揉捏,幽幽的说道:“老二,你还有几个师兄弟在万花楼?”

    “老大、老三和老七都被师父派去取东西了,老十也跟了去,现在只有我和老五、老六留在这里服侍师父。”胡月娘的二弟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胡月娘想了想说道:“你去把他们全都叫来,另外再叫万花楼老板挑几个阳气足的壮男来,为师要借用你们盗来的元阴和那些壮男的元阳,通过这满天佛道真力疗伤。”

    娼门阳堂二弟子连忙应道:“弟子这就去叫他们。”

    当二弟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胡月娘忽然又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些壮男就算了,徐长青既然已经下了警告,他就不是说着玩的,为了几个男人再和他闹翻了划不来,就让你们几个师兄弟来服侍为师吧!”

    “是!”那名二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躬身退下楼去。

    此刻在陈家宅子的观天台上,陈德尚负手站在台子边上,看着天空的异景,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家的子侄辈则零散的坐在台子上面,四周被陈家多年来培养的高手护卫着,而做为客人的靳云鹏则恭敬的站在他的身旁。虽然靳云鹏乃是北洋大将,但是轮到辈份、资历以及手中的实力,他和陈德尚相比就差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了。对于陈德尚让他和自己并肩观星,他是受宠若惊,纵然对天上的异象感到万分惊奇,但陈德尚没有开口之前,他始终都是恭敬的站在那里,不敢吱声。

    “翼青啊!像是今天这样的场景,在北平可看不到,那里太龙蛇混杂了,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反而没有这里的人放得开,你来得及时,要是早几天来的话,你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赔我观星了!”陈德尚忽然开口,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都是陈翁抬爱,才让翼青有机会和陈翁这样的人物站在一起,翼青实在三生有幸。”靳云鹏虽然有点不明白陈德尚话中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模菱两可的说了些恭维话,道:“今日所见之事,实在让翼青受教不少,且不说陈翁身边那位能掐会算的徐先生,就算是现在这个施法弄出此等天地异象的高人,在京城也从未见过,翼青现在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陈翁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使用这些高人。”

    陈德尚没有打算将徐长青所有的本事暴露给外人,就如同现在所有和陈德尚交好的人或者是敌对的人所知道的那样,徐长青所表现的能力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相士师爷,至于徐长青的高深道法则是陈德尚隐藏的一招杀手锏。历代陈家家主和义庄主人都喜欢背后暗算人,即便是实力强盛也不会正面与敌抗衡,旁敲侧击,慢慢的将人逼入陷阱,这才是他们的处世手法,当年对付胡雪岩和慈禧便是用的这种手法。

    看着天上的灯笼架子一点点的消失在云层之中,陈德尚这才收回了目光,看了看身边的靳云鹏,说道:“明日将会有一批北方的高僧真人离开,你也随他们一同走吧!沿途我会让人密切保护你的安全,虽然有不少的革命党人想要你们这些北洋将领的性命,但是在我的保护下,他们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一根毫毛。”

    “翼青,就在这里先行谢过陈翁了!”靳云鹏连连道谢,而后又说道:“至于陈翁留下武汉的那批东西……”

    陈德尚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就送给你们的段统制吧!没有必要再运回来了。”

    靳云鹏对于陈德尚的豪气不禁感到咋舌,需要动用到北洋新军的那批枪械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无论怎样算都是一笔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他的喉咙干咽了一下,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说道:“翼青在这里代替统制大人先行谢过陈翁了,等陈翁那日到了天津或者是上海,统制大人必然会亲自前往陈翁居所,当面跟陈翁道谢。”

    “没有必要这么客气,这算不了什么?”陈德尚神色淡然的说道:“说起来你们北洋新军建军之初,我也出了一把力,只可惜因为种种恩怨纠葛,才和你们北洋一系背道而驰,如今我们又要有所合作,算起来也算是一件幸事。”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交给靳云鹏,说道:“你回去以后,把信件交给你家统制大人,让他转交给袁大脑袋,只要他答应我信上提到的事情,我陈德尚可以运用陈家的财力、人力以及关系网助其成事,绝不食言。”

    靳云鹏小心的接过信件,贴身收好,恭敬的说道:“翼青一定亲手将信交给统制大人。”

    “如此最好!”陈德尚点了点头,转头朝府内下人吩咐道:“陈三带靳大人下去休息。”

    “翼青告退!”靳云鹏行礼过后,随着陈府下人走下了观星台,脚步异常轻松,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口的信件,想到这封信交给段祺瑞后,自己得到的奖赏和将来的仕途,身体就忍不住兴奋得抖动了起来。

    看着靳云鹏下去之后,陈德尚又站了一会儿,朝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备轿,我要去桃花山义庄一趟。”

    在义庄之内,随着由天地灵气幻化而成的仙童仙鹤将那两千多个怨魂送入轮回神光后,徐长青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境界又有所提升。特别是袖里乾坤**也在这一刻有所提升,印入真灵的阵形开始转化阴阳两阵,出现了内周天循环,与体外长褂的外周天循环交相呼应,从而使得支撑袖里乾坤一方世界所需的真元也变少了很多。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本命真灵里面的袖里乾坤大阵转化为四象镇灵阵后,那么袖里乾坤**便可脱离他身上这件长褂灵宝的外周天循环,与本命修为连接在一起,只要本命修为越高,那么袖里乾坤**就越强。

    此外他的功德金身也似乎完成了最外层的练皮化肉阶段,之后只要再完成锻骨去业阶段,那么便可成就功德金身,到时他不沾因果,无灾无劫,天下去得。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怕卷入天地灾劫,而躲在了陈家冲,苦算气运走向,畏首畏尾。

    在徐长青调息了片刻,恢复了部分金丹真元后,睁开眼睛就见到那些白头黑角乌鸦全都站在了裂开的人面桃周围,一双双的红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在等他同意,方才敢大快哚熙。

    徐长青笑了笑,从屋内取出一个铜碗,放在桌子上,说道:“你们吃吧!吃完以后,记得吐出来一点。”

    说完便盘膝坐在香坛座垫上,运转金丹**,恢复损耗真元。在获得徐长青同意之后,那些白头黑角乌鸦们飞快的扑在了人面桃上面,快速的啄食着桃肉,随着所吃桃子的增多,在它们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青气,而当青气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只乌鸦便会停止吃桃子,走到一旁把头夹在翅膀下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它身上的青气便会逐渐消退,而它则会飞到香坛上朝徐长青拿出的碗里吐出一点琥珀色的液体。

    随着人面桃全部落入了这些白头黑角乌鸦的肚子里,徐长青面前的铜碗里也慢慢的盛了一碗琥珀色的液体。在那群白头黑角乌鸦中个头最大的那只飞到了徐长青面前,低下头将黑角抵在地上,用力一折,把头上的黑角折断,跟着一团青气从乌鸦的体内窜出环绕着头上的断角,很快断处就长出了一根新角,但却小很多。看上去神色疲惫的乌鸦叼着那个断角飞到了香坛上面,将角投入了琥珀色的液体里,跟着便大叫了一声,令着所有的白头乌鸦飞了起来,有如乌云一般铺天盖地的向西南边飞去。

    在乌鸦飞走后没多久,只见铜碗里那琥珀色的液体逐渐的被那一枚断角吸收,断角也像是融化了一般在琥珀色液体中形成了一团水滴状的物体。随着液体的逐渐减少,断角化成的物体则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团粘稠状黑色的物质,静静的躺在铜碗里。

    这时,徐长青从入定中清醒过来,身体的金丹真元恢复了八成左右,而体内金丹**中炼精化气的运气法门也顺畅了不少。很多未曾用过的闭塞气脉和穴道也活络了起来,加入了运转真元的行列,令金液真元的凝结加快了不少,大有未结金丹便可行大周天法门的架势。

    当徐长青站起身来,看到香坛的铜碗中那团未知名的物质后,脸上绽放出少有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灵禽还算识趣,没白养你们一场。”

    徐长青伸手摸了摸碗里那莫名物质,感受着从物质中传来的刺骨寒意,满意的笑了笑,转身从正屋里取出了所有装有尸气的葫芦以及那些历代义庄主人收集到的怨气葫芦,然后从腰囊里取出那两对三阴戳神刺和两颗命魂珠子,和从袖中取出的银钉红尘绳放在一起。

    就当徐长青准备趁热打铁施法炼制一件威力强大的灵宝时,义庄门外忽然想起了陈德尚的叫门声,道:“老夫冒然求见徐先生,还请先生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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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平憾事
    第二十章生平憾事()

    距离中元节已经过去快十天了,自从中元节晚上,陈德尚来找过徐长青一次后,他便在第三天带着家人,启程前往上海。陈德尚之所以会那么晚来打搅徐长青,主要是因为那封他让靳云鹏带到北方的信,信中提出了一些条件,其中有一条就是陈家协助袁世凯重新掌权之后,他不得将势力延伸到江南这边来。他觉得这条自己提出得有点过了,认为袁世凯可能不会答应,从而使得和好机会白白流失,心情坎坷之下,于是来找徐长青,想要咨询一下他的意见,求个心安。

    然而在徐长青看来,陈德尚的这个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即便是再过分的条件,此刻的袁世凯也一样会答应下来。他现在被紫禁城那个老太太看得死死的,实在太需要外来的援助帮他一把,否则他也不会既派段祺瑞来找陈家,又让段祺瑞派靳云鹏到广州寻求几个颇有势力的大商贾资助。不过慈禧毕竟是从那种生死宫斗中闯出来的,对于袁世凯的小动作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在段祺瑞前脚离开天津,她后脚就将和陈家关系很好的两广总督岑春煊撤换了下来,改派张人骏担任两广总督。

    张人骏是进士出身,为人颇有能力,被人称为千里骏马,而且是个彻头彻尾的保皇派。他到任两广总督之后,便开始极力的打压革命党,并且以此为借口,给靳云鹏设置各种障碍,令到那些曾经表示愿意支持袁世凯的商贾临时改变了主意,使得靳云鹏无功而返。此外他还派出慈禧指派给他的大内高手,设伏暗杀靳云鹏,弄到靳云鹏由两广之地落荒而逃,逃到了陈家冲避难。只是他没想到祸兮福所依,到了陈家冲反而让他鬼使神差的办成了段祺瑞亲自来也没有办成的事情,结盟陈家。

    孟家已经被袁世凯遗弃,加上慈禧的严防死守,使得袁世凯身边定然没有能够为其观气看相的高手,也肯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条蛰伏的潜龙,虽然有些波折,必然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正因为袁世凯看不清自己的前途,所以此刻陈家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无论如何他都会死死的将其抓住,对于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不过事后遵不遵守就不一定了。其实陈德尚也从未想过袁世凯会乖乖遵守信中的条件,他之所以提出这些条件,只不过是对袁世凯的一种变相羞辱。以陈家的实力,即便袁世凯掌握了北方的大权,他也绝对不可能将势力扩展到南方来,跟何况南方还有一支陈家准备暗中扶持的革命军。

    在得到了徐长青的建议后,安下心的陈德尚就领着陈涛等人和几个重要的姨太太,离开了陈家冲,北上沿着长江水运前往上海,一是为了陈涛的亲事,二是巡视一下东边的产业,同时在上海和一些美国人谈谈收购美国工业厂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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