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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重流放者
最是人间留不住
作者:九重流放者

?九重天上的神仙养崽志。“仙君,我们的故事,由我来讲述。”?本文风格依旧是小故事集成,主角不变。男主c,略微重口暗黑病娇。





最是人间留不住 第一章蛋生
话说千年前,九重山下一座山归属书世仙君,书世仙君在山中有一洞府。这位仙君身而为仙,母亲是西边的女仙,父亲是战神仙君。
书世仙君无癖,隐于山中打发漫长岁月,天庭里的女仙也未能凿开他石心似的情窍。书世仙君七百岁时,他父君麾下的一位年轻仙君送了他一颗奇怪的巴掌大石头。由于天庭上的神仙都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外形最像石头就被定义为一颗石头。
这颗石头表面是米黄色点点和瓷白色大斑,呈透明状而不透底,中间的物质谁也看不清。这颗石头被书世仙君随手塞进上衣内层忘了拿出来,等书世仙君想起来时这颗石头已经被捂的半暖,透出丝缕的生气。
书世仙君就算再云淡风轻也不敢拿这样的未知生命开玩笑,于是他特地拜访太少老君求助。太上老君一捋白,面上依旧慈祥精明,看着石头的眼神不明。
“这是颗蛋,书世仙君且带回去好生养着就是了,原来怎么样现在就怎么养。只是切忌,这个孩子本性无定,亦正亦邪,需多加教导才是。”蛋在老君的手上莫名让书世感到它变得放松温和起来。
书世无法,蛋已经是他的,因他才有了生气,他就不可能抛下它不管,于是蛋的窝就变成了书世的衣内一管便是几十年的光景。
真正是蛋生的俞熳在书世怀里破壳,咯叽一声书世的衣领被撑开。书世低头看去,一位全身赤裸净白的小女娃出现在他怀中,小眼眨巴眨巴的睁开,眼中倒映出书世的模样。女娃熟悉书世的气息,不吵不闹,小手好奇的伸张,摸弄书世的衣服。
“本君唤你俞熳可好,不负本君怀揣你数十年。”被书世亲自取了名字的俞熳,张嘴又抿嘴,眼神虽茫然,可视线从未离开过书世,晶亮的眼珠子诚实地反映书世。
俞熳生是人形,不代表她就是。曾经有一只仙兽出现在他们面前引起俞熳的注意,俞熳好奇又艰难的走过去不一会也变成了仙兽的样子,好一阵子她转移了目标才肯换个模样。而她变成一棵树,像真正的树一样扎在那里,书世无可奈何,偶尔靠在并不茁壮的树下抚琴给俞熳听。
书世险以为俞熳就要这样持续几年,没想到一位意外的客人打破了这局面。天庭派来一位女仙登记俞熳的身份,顺便给他下些天庭的通知。
俞熳变的那棵树一晃,书世原以为她又看上新样子准备试一试女仙了,不成想俞熳盯着女性片刻,周身白烟流动,嘭一声变成一位妙龄的容颜倾世的姑娘怒推开女仙。
小姑娘煞红了眼,不会控制法力的她将女仙扼制在半空欲要绞杀。书世抢先一步救下女仙,仓忙之下对女仙诚恳道过歉将女仙送走就去安抚俞熳。
“熳熳,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位女仙,你知不知道这是不对的?”书世面无表情地教导她,俞熳气未消,像炸毛的兽。
“书,世,是,我我,的!”她这个形态没能维持下去,变回了小女童的模样。这些年洞府内甚少出现女仙,没想到一出现女仙就叫俞熳失控。
书世没有肯定她的认知,“女仙只是来办事的,你不应该这样对待她知道吗?因为这事你可能会被贬去凡间。”好在那位女仙后来没有去告状,俞熳逃过一劫。
他们朝夕相处,在书世的主权问题上俞熳从没妥协过,自她出现起连兽类都妄想亲近书世。有一次书世还逮到要杀死亲近过书世的仙兽的俞熳。渐渐地,书世连仙兽靠近都觉得不自在,被俞熳亲近却以为理所当然。
书世抚琴时,俞熳枕在他膝上;书世饮茶时,俞熳贴在他身后;书世入寝时,俞熳窝在他怀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王母宴会那天。
作者有话:女主属性已定,占有欲超强的病娇偏执狂。叮,您的新出炉女主俞熳已投放!




最是人间留不住 第二章妾室
俞熳桀骜不驯,怎会是在宴会上安分的性子,不效仿那孙猴闹翻天就该谢天谢地。书世见她不愿去倒松了口气,若她在宴上闹起来,王母可不会包容她。
书世一如既往地坐在不显眼的席位,小心替俞熳装好她爱喝的花酿酒。天庭众仙不介意,宴会热闹非凡。殊不知这时俞熳已经趁书世离开偷溜出山,去往龙庭。
龙庭类似人类的托儿所,许多小仙的子女与无家童子童女便是在这里生活的。龙庭四面皆是海,一座高楼独立,从龙庭左侧有一座与海面棋平的石桥连接至其他的地方。
这时候若要寻找能和俞熳真正玩到一块儿的也只有懵懂的童子了。童子大多都是本性不坏但容易被带歪,过于天真的同时也足够狭隘残忍。
俞熳在一众小孩中很快混成孩子王,携着一众小弟占据观海楼台。龙庭娱乐项目比在书世的山里还少,她很快便腻味了想返家,于是化作黑龙腾空飞回山里。
她前脚迈进书世院落,后脚陌生的气息便传来了。俞熳条件反射的怒气冲天,脑袋里嘣的一声,理智的线断了。“谁在那里,出来!”俞熳血液在翻涌,斗意在叫嚣。
只见一位娉婷婀娜的女仙不紧不慢的从书房中出来,没有半分私闯主人院落的心虚愧疚。女仙发中有不息的生命微光,俞熳莫名地知道她是王母的人。
“你是谁?还不速速报上名来!”俞熳耐心耗尽,骨子里的领地意识在被这个女仙挑衅,书世多年教导即将毁于一旦。
女仙嫣然一笑,“我是王母派给书世仙君的侧夫人,你今后唤我柳仙即可。”柳仙显然不了解或者故意为之的挑战俞熳的性子。
俞熳凉薄阴戾的咧起嘴角,眼底的红丝炸起。“没人能跟我抢书世。”她一跃腾空,化成当初的女子模样,手握长刀便刺向柳仙。
柳仙险险躲过,无形中被俞熳步步紧逼进了一间空房。此时柳仙满身刀痕,衣衫破裂鲜血淋漓,俞熳致命一剑突停在半米的地方。
意图抢走书世的人怎么能死的这样容易。俞熳抽出柳仙身上的披帛,从前被世人追求的天蚕丝成为刽子手,柳仙被吊起,头伸入套圈中悬挂。
柳仙乃肉身成仙,肉体死亡与真正死亡没有多大区别,修为也要丢失过半。俞熳就这样控制着力度,柳仙面部扭曲,通红了脸和脖颈,几乎没有挣扎的能力。
“熳熳,住手!”书世及时赶到,削断披帛。俞熳用力握住书世的手,拦住他不让他靠近查看柳仙的情况。“你若是再靠近她,今日我便是折了这条命也要让她彻底消失。”她气急,书世阻止她杀了这女仙不算居然还要靠近她。
书世情急之下没有顾虑到俞熳的性子,只想到这女仙是王母派来的,若是弄死了俞熳就完了。他也是宴会结束之后听见侍候的仙人提到这事,王母自个做主给他送来了个女仙,说是给他当侧夫人。这一听书世急坏了,俞熳也在山里,要坏事了。
天庭新旧交替,势力有两大派,老仙和新仙。老仙的主流和凡间的绝大多数男人一般,习惯了姬妾成群,他们的妻子大多也被灌输了这种思想。王母便是其中之一,她一贯喜欢点鸳鸯谱。可书世不是这一派的啊。
“熳熳,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跟我来好不好。我不会靠近她的。我叫童子过来照顾他好吗?”书世安抚她的情绪,牵着她去西边的房间。
书世将她抱在怀里,从俞熳的头顶开始抚摸,平息她的怒气。“熳熳,这个女仙不能送走。以后她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好不好,你不要去看她。”现在的熳熳惹不起王母,大不了以后他带着熳熳去其他的地方。
话落,怀中的人浑身僵硬,揪紧了书世的衣服。“休想,你休想,她在一日,我便不会放弃弄死她一日。”你若敢碰她,我连你一起弄死。




最是人间留不住 第三章恶人
柳仙大度的压下消息未曾向王母告状,她要求书世每日必须去看她一次,书世拒绝了,于是柳仙再退一步要求他一个月得有一个星期有去看她。
洞府的阴霾不散,俞熳的心情日渐恶化,书世都不敢离开生怕一不注意俞熳就会手刃柳仙。他害怕火上浇油引爆俞熳的理智,尽量一进门就站在柳仙院门边,千防万防没防住柳仙的“偶遇”,眼下造成了两人一同赏景的错觉,在俞熳眼里。
离奇的,俞熳这回没有失控,她似要将这一幕记在心里,深深地看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书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柳仙与他有一步距离,柳仙接近的那棵树曾经是俞熳最喜欢待的,书世第一次发现树中间有个凹陷的小洞。
俞熳的身份其实很尴尬,不宠不主的,眼下又来个王母赐的侧夫人,是书世仙君唯一一个“女人”。虽然仆从知道柳仙不被俞熳和书世仙君承认,潜意识里也会把柳仙当成主人。
而书世则想着等俞熳有了定性,再大些便找月老查姻缘,名正言顺,届时再将柳仙送走于情于理王母也不能发落俞熳。其实他现在已经在找月老的行踪,只可惜王母恐怕也插手过这事,把月老引开了。
他万万没想到,俞熳决绝至此。柳仙突发状况,经诊断是中了奇毒要不好了。柳仙若死了事情就棘手了,束手无策的抬头时他与俞熳正对。
腹部绞痛翻涌,书世痛的脸色苍白。俞熳在他身上下了同一种毒,他苦笑。“熳熳,你不信我吗?”他已经无力挺直站立,双膝无力跪在她跟前,俞熳无动于衷的看着。
“不信,你恶心。”俞熳毫不留情,撇开书世想要接触她的手。
“熳熳,柳仙不能杀,杀了她王母不会放过你的。等王母来了,你可千万不要犟,这样下场多少能好些。”迟了,柳仙没用了,王母根本不可能宽恕。
王母来的好快,看在书世的父母面上书世逃过一劫,连毒都被幸运的排出。而柳仙…,王母大发雷霆,要将俞熳变成畜生在人间轮回。俞熳哪肯从她,当场与她斗起来。俞熳不敌,王母借天雷轰炸俞熳,被及时赶到的其他仙人阻止了。
最后王母还是让俞熳被迫轮回,诅咒她生生世世孤苦,与爱人阴阳相隔,被柳仙转世所欺辱。
他的父母求着情搭台阶把书世领回去,书世徒唤奈何,寻求众仙的帮助,日日拜访月老洞府,书世从没觉得时间有这样漫长煎熬过,天上一天人间三年啊!熳熳又会遭遇怎样的磨难。
月老姗姗来迟,听闻书世遭遇颇为同情,替他一查姻缘,可不是俞熳么。一根红线将书世缠的密不透风。
迟了,就迟这么一步啊。书世恨毒,每个日日夜夜思念俞熳不得见时他便恨不得生啖其肉,抽其筋,以泄他心头之痛。恨啊,恨他连陪伴俞熳的能力都没有。王母耳目众多,在天庭横行霸道,书世有心无力。
作者有话:下一章就是短篇的开始,男主背景在天庭没有那么牛逼轰轰,对上王母就一炮灰。
男女主都不成熟,女主太过偏执桀骜。
啦啦啦啦,给自己撒花花,终于可以开始写故事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 侠女篇01
姜国动乱,边境戎敌匪盗猖獗,城池频频失守。圣人之下皆蝼蚁,一时拥兵,侠盗之行盛起。
栩隐披麻戴孝,秦家世代为将,世代忠君,敌不过圣人枕边温凉的一道风。父亲毅然赴往鸿门宴,觥筹交错间以杯酒释兵权。
秦家向来愚忠,怎料赤胆忠心化作祭剑热血,百两白银作抚恤,追封太子太师。父亲起灵的那天边境传来噩耗。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姜国谁人不知秦家人世代为将,秦家长子秦岳骁勇善战。如今竟传来秦岳秦将军临阵脱逃,途中意外遇刺,而随军的皇子临危受命大败敌军。
呵,公道在人心,人心隔肚皮。大理寺判秦岳通敌卖国,抄家灭族,秦家六十五口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秦家一夜如过街老鼠般狼狈不堪,秦宅火光冲天。
秦家男丁仅剩秦越一位,秦越一死秦家就要败了。于是家里有先见之明的长辈做主让排行中间的栩隐扮作男儿,对外宣传栩隐胎中受伤,天生孱弱,自幼闭于后宅从未出过。
曾经与秦家人并肩作战的将士四处逮捕追杀秦家人,栩隐带着幼妹逃亡,所幸姜国将妇女锁于后院,能认出栩隐的人都死了。栩隐曾经跟着父亲和二哥去过边境,骑过马拉过弓,女子不被允许学习的她都学过。
因为要分心护着幼妹,一不小心就中了几招。栩隐眼前发黑,浑身脱力窒息,粗糙的布料一经湿热液体的浸染变得又厚又硬。幼妹在襁褓中香甜无知的睡着,不知眼下情形如何绝望。
“栩隐,快醒来。”栩隐眼泪淹没在小溪中,听到有人在唤她,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她在昏迷前一刻埋了进去只为饮用些溪水叫自己恢复体液。清醒之后心底一空,软弱的一塌糊涂。栩隐绝望的想,不如就溺死在小溪。
女子出行举步维艰,她的胸部如今用布条压着竹片裹着,一身男子打扮,若不细看面部和手部,便只是一个家境不用为温饱发愁的普通百姓而已,一个带着女儿的少年父亲。
栩隐一路向南,窃取了他人的信件藏入这个和平的小镇,栩隐为幼妹安排妥当独自一人踏上旅途。
江南富庶,姜国继秦家人之后连连战败一路割让城池,最后被迫迁都。如今的江南是越国国土,到了这里栩隐便彻底摆脱了。
“大老爷,您行行好。赏小的一点吃的吧,小的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栩隐临窗而坐,一个瘦弱的像猫仔的乞儿小心翼翼地躲避小二的视线向栩隐讨食。
栩隐心软,分了个包子与他。乞儿欣喜若狂一边连连道谢一边撕开一半的包子塞进脏破的衣内狼吞虎咽。栩隐打量着乞儿的脸,乞儿眉眼依稀可见未来的清秀,脏的像团泥球也能在一众乞丐中突出。
“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栩隐再分了一个馒头问道。
“小的叫有饭,今年十岁。”乞儿惊喜的手不住发颤,只是不敢抬头与栩隐直视。
“你可愿随我走,当我的奴仆?”
“小的愿意的,愿意的,多谢大老爷!”




最是人间留不住 侠女篇02
转眼数年,百年前的中原霸主姜国不过只剩一座城,因地势之故攻难受易,其环境恶劣孤立,这才卑微的守住不至于灭国。为此,不少皇子公主做质子的做质子送去和亲的和亲,招来无数文人骚客的批判指点。
栩隐暗中造势,在各国拉拢了许多能士,世间从不缺乏所谓忠君爱国人士。姜国帝王昏庸无道,德不配位。置姜国,置姜国的百姓于水火之中,如此下去,姜国必然国将不国!
一时姜国境内流传姜国皇子在迁都时走失,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幸得仙人照拂,是位贤能的流言,流言似火愈滚愈烈烧向皇宫里醉生梦死的帝王。
帝王再次下罪己诏以安抚民怒,此时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姜国百年强盛,从前虽说日子也不多好,但远胜如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与亲人流离失所的日子。就这样糟糕的情况,那位帝王仍旧挥霍,变本加厉的鱼肉百姓。
两个月的时间,姜国分为两大势力。一为皇党,以宦官宠臣等为首。另一为商人农民组织的以“清君侧”为目标的义团。
皇党坚决拥护帝王的地位,否认那个民间皇子,并数次围剿义团,要求这个团体投降解散。义团则呼吁百姓奋勇反抗,铲除奸佞。
江南城内一小院,几人正策划着新一轮行动。这几人便是义团的首领,真正来自姜国的只有一位罪臣之后李闵,以及“贤能”皇子姜冀。
栩隐在其中并不显眼,她自称来自江南附近的一座纷争之地,前不久得姜冀殿下赏识得以加入。
“李大人,你觉得这次我们该怎么做?”姜冀大剌剌地坐在案后,转着毛笔。
“回殿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寻求可靠盟友,以支持我们夺得帝位。眼下那位虽失了民心,可到底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若他有个万一被他人抢占先机,我们便前功尽弃了。”李闵走上前一步回答,姜冀微不可查的皱了眉。
“各位大人无需担忧盟友的问题,如今栩兄已经拉拢了两位邻国势力,足以支撑我们完成计划。”姜冀放出的话成功让旁边站着的几位舒了口气。
“栩兄果真是个能人,这可解了我们的大患。”
“是啊是啊,栩兄之才令我们羞愧不已。”
李闵若犹豫不决,问道:“栩兄可说了他开了什么条件?”
姜冀挥了挥手,这个李闵贯会扫兴的。“栩兄人品出众,知交朋友遍天下,自是义气之举。”见他还要打听,不耐的打发他们离开。
几人走后姜冀躺倒在床,心痒痒的幻想日后自己登基,万万人之上的场面。那时再也没人能看不起他,什么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后宫佳丽他都能拥有。
“朕,会是姜国唯一的帝王!”
姜国皇宫。
“陛下,据探子回复,那些人的据点在江南那块呢,咱们的人混不进去。”太监一口一个江南,好似全然忘记江南已经失给了越国。
姜帝一脚踹倒他,怒喝道:“废物,朕要你们有什么用,居然连江南都混不进去。”太监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跪好,姜国百姓不少逃到周边的国家,让列国不胜其烦。现姜国百姓在越国人眼里更是如臭虫般,别说混进去了,靠近江南不被打出来就该感恩戴德了。
“滚。”姜帝怒不可遏。太监如蒙大赦立刻连滚带爬的走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 侠女篇03
一座小茶棚里,一条通身毛发漆黑唯有四只爪子是棕色的犬张着大嘴紧紧贴着饮茶的客人,眼神专注的盯着她。
茶棚矮小,但空间却挺大,内里坐了不少读书人与商贾,众人都刻意放低了声音听中间的人。
“桃花坞里桃花庵……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老者的眼睛生了翳,麻衣破旧随着坐姿微撇,一把断了七七八八琴弦的古琴如宝般捧于腿上,吊儿郎当地弹唱。
栩隐在角落,心不在焉的安抚小犬,痛快举起碗一口吞了剩下的汤饼。“长风,走。”她牵起狗绳,在桌上留下几枚铜钱。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长风哼哧哼哧跟上,歌声悠远,一束青云消散在栩隐前行的脚下。
即使远在江南,姜国的局面也尽在栩隐意料之中,不要多久姜国那位就得被踢下去换人,至于他后宫人肯不肯安分守己就不一定了。姜冀心肠可不是菩萨心肠,不把那些个兄弟姐妹明里暗里整个干净是不得安生的。
“叩叩,劳您传达一声,栩隐来访。”栩隐叩门,长风耳朵竖起不吵不闹。
很快,大门从里边打开。“请进。”
院子清静,小池里养了许多金红鲤鱼。过道上栽了数株绿竹,倒衬的这石墙院有了脱俗的意境了。
“栩弟,你来了,来来来快看,这是为兄新得的一柄剑,好不容易从异域那弄来的,你试试?”院子的主人热络的拉栩隐过去,塞给她还未出鞘的剑,长风无声插入两人之间,用身体推开那人。
“恭喜蔚兄喜得医宝,却之不恭。”栩隐暗中用脚碰了碰长风,一把抽出剑身。文蔚赞叹,“栩弟果真身怀浩然正气,不过是这样的动作也格外潇洒。快,用这截竹子试一试锋利度。”
栩隐探出两指,擦拭剑身,耍了一圈剑斩向竹筒。砰的一下,竹筒平整的一分为二。“是把好剑,蔚兄好运气。”
文蔚呵的一笑,“别跟你蔚兄客气,你一向武功高强,在外行走有个利器防身极重要。这把剑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生辰贺礼。”栩隐笑纳,被文蔚兴奋的压着肩膀在书案后坐下,“今天心情好,你坐着,陪蔚兄我下几盘棋。”
“新换的棋子?”先前的黑子许多颗都有浅淡的划痕。
“不,只是叫书童去洗了,看起来像新的。”
“也是。”
栩隐从不执白子,下棋时也不会沉思太久。和她下棋,文蔚又轻松又紧张,栩隐的下法像极了武将作风。
摆在棋盘边的茶早已泛凉,文蔚的茶盏是满的。他沉凝,棋盘据满黑白子,莫名的黑子的走向杀意弥漫。
“落子无悔?”
“落子不悔。”
“这一局,你不怕再输了?”
“这么多年,我机关算尽。只为成全我自己,心魔如山,步履艰难。我所作所为,仅仅是栩隐一人。皆大欢喜的事情,蔚兄多虑了。”
最后一枚白子落下,“栩弟,你输了。”
文蔚找来小童,拿过一壶烧酒。“饮茶不够痛快,今日就以酒就棋。”烧酒续在一尊小瓷瓶里,盛酒是玉杯。
栩隐酒量极好,文蔚倒不担心她醉酒。她噙酒在唇间,许久在咽下。“再来一局吧,难得遇上对手。”长风不知何时已经卧在栩隐怀里,双眼看似散漫,长尾唰啦唰啦的扫动席面。




最是人间留不住 侠女篇04
义团的军队一路杀进姜国皇城,黑沉的夜里兵戈之声传染了每个在场的人。义团不杀平民百姓,遭殃的是皇党。
夜里门窗都锁死了,皇党仍负隅顽抗,高呼护驾,义团乱臣贼子忤逆犯上。姜帝畏畏缩缩的站在宫墙上,身边站着几位宫妃和姜臣,想来也是被逼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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