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闲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城君
一旁原本对徐长青颇有好感的毛方正也冷下脸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叹了口气,摇头提醒道:“年轻人,慎言啊!”
徐长青没想到自己随口所说的一句实话,竟然让两人有如此大的反应,不禁一愣,随后莞尔一笑,没有多做计较,抬手道了声抱歉。毛方正和施元二人见徐长青丝毫没有那些西学之人的傲慢,脸色不禁缓和下来,也不再多说,转身朝通往下层的楼梯走去。
越是靠近楼梯口,那股邪异的戾气越是浓厚,当站到楼梯口的时候,毛方正和施元都不得不取出各自的法器,方才能挡住如此浓厚的邪气,继续向楼下走去。然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股浓厚的邪气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二人身后的徐长青,依然是负手身后,轻松自在的样子。而在他脖子上的那枚十字架此刻不但没有绽放出更加强烈的光芒来抵挡邪气,反而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似的,缩回到了十字架里面,恢复到了之前普通十字架的样子。
在塔楼下层,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算起来只有一座供桌,上面有药师如来的金身像。三人下了楼来,定眼观瞧,在漆黑的屋内借着头顶微弱的烛火光芒,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到了房间中间摆放的一张大椅子。此刻在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削的人,这人的手脚都被绳索捆绑,耷拉着头,才剪去没有多久的头发散乱的盖住了脸庞,看不起他的样貌,从他裸露出来的一些肌肤上则可以看到一些古怪的紫色花纹。这花纹不像是后来纹上去的,更像是与生俱来就有的,在灯光的照射下,还依稀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光芒。
“这是什么魔物?”施元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道:“竟然有如此重的邪气!怕是比一般的山鬼邪魅都要强上几分!”
三人此刻根本无需施法探察就都可以从这位何家大少爷身上感觉到那股强烈的邪气,其强度足以比得上修行界那些成名的魔头。而且这股邪气与一般的邪气并不一样,它令整个房间依稀有种硫磺味,而且让徐长青感到非常熟悉,似乎在某个地方遇到过这种邪气。
就在徐长青站在后面沉思的时候,毛方正忍不住惊叹道:“这邪气的确很强,而且在邪气中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异力,幸好何家先祖建了这座密教塔楼,以无上佛力将这股邪气彻底的封在了楼内,否则让其待在外面,还真不知道会引起何种祸端!”
说着话,毛方正和施元两人便开始着手布置法器,准备驱邪除妖。
毛方正从百宝箱里,分别取出八面画着道符的幡布,依照八门方位将其一一挂起。然后又取出一面由精铜打造的八卦镇魂镜,施法将其悬于何家大少爷的上房,以精血引动镜中道力,令镜子射出一道黄光罩住何家大少儿,定住他的三魂七魄,以免等会儿和其体内邪物斗法的时候伤了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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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道之壁障(上)
第二百四十章道之壁障(上)
眼见毛方正动手布置道场,另一边的施元也不再迟疑,从腰囊里面,取出一个长条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神色恭敬的从里面取出六条写满梵文佛经的贝叶。只见他将贝叶放在额前,运转周身佛元念诵密教真言,随着他的佛元涌入贝叶,贝叶上的经文立刻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金光。当所有的经文都变得金光闪闪的时候,施元停止念诵经文,然后将长条状的贝叶分别绑在了双手双脚上,剩下的两条则绑在了何家大少爷的咽喉和额头上。
“奇怪?”施元绑好贝叶后,忽然皱了皱眉头,疑道:“我这金血贝叶乃是古代安腊大乘佛教上座部高僧的金血所画,寻常邪物只要遇到便会消融驱散,可现在这何家少爷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奇怪!”
跟着他也没有等其他人回答,便双手结成无畏金刚印,运转佛元狠狠的点在何家大少爷的百会穴上,想要试图抢在其他人前面以霸道手法将何家大少爷体内的邪物驱散,最终完成谭家的托付。
“且慢!”见施元竟然以如此霸道的手法来驱邪,毛方正急忙大声阻止,然而事情已经迟了,眼见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霸道佛元从百会穴冲入何家大少爷的体内,毛方正连忙手掐法诀,朝头顶的八卦镜一连打出几股真元,驱动八卦镇魂镜中的法阵,使得之前投入何家少爷体内的定魂黄光化为剑状,硬生生的将施元的这一记重击挡了回去。
施元只觉得自己的佛元夹杂着一股精纯道力从何家大少爷的百会穴反冲回来,震得他身形连退,双手结成的无畏金刚印也被震散,手指也变得麻木无觉,心血翻滚,佛元激荡,着实难受。
“毛道长,你……”施元怒目瞪着毛方正,刚想要出言斥问,但又立刻隐忍下来。从刚才的那一次间接过招,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和毛方正之间的差距。他自己有所准备的全力出手竟然被毛方正给如此轻易的挡了下来,向来信奉强者为尊的他说话自然也就有所顾及。
久经世故的毛方正怎会不了解施元的心理变化,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自傲,依旧神色平和的耐心解释道:“毛某只是见法师在何家少爷身上用如此霸道的手法,感到不妥方才出手,还望法师莫怪!毕竟何家少爷眼下身弱体虚,若是我等施法不当的话,伤了他的筋骨魂魄,会有负何老爷之托。”
听到毛方正的解释,施元也感到自己似乎出手鲁莽了一些,脸色逐渐缓和,并点头认错道:“施元的确有些鲁莽了,多谢道长提醒。”虽然施元认了错,但心中那股怨气并未消散,见徐长青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样子,不禁将怨气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冷嘲热讽的说道:“这位徐先生是否也该出出手,若总是在这里呆呆站着,只怕也是有负何老爷所托!如此这般的话,何家又何必请你来此呢?”
对于这样的挑衅,徐长青丝毫没有争辩的意思,在他的眼里这施元的修为就连黄山都比不上,与蝼蚁无异。若是每每遇到蝼蚁挑衅都要回应,他怕是终生都无望成就金丹大道,对此他直接以无视对之。相比起施元,徐长青则更加重视毛方正,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刚才毛方正的那一手已经有点入道的影子了。
真正的大道修行者和普通的修行者之间的区别并不是在其真元的深浅多寡,而是修行者本人对大道的领悟。光就真元浑厚而言,毛方正体内的真元比起当年的纸人张丝毫不差,放在修行界也算是高手之流,而他之所以还在修行界外徘徊,主要是因为他对大道未能有足够的领悟。对大道领悟不足,直接令到心神二识不能凝结,进而真元不能聚合成金液真元,更加就谈不上修成金丹大道了。
“刚才毛道长借用八卦镇魂印施展的上清剑印果然不同凡响!”有心造就毛方正的徐长青没有理会施元,转头又打量了一下毛方正,笑道:“只不过这剑印浑厚有余,但灵动不足,否则刚才也不会令这位施元法师的金刚佛元不损分毫的反震回去。”随后话音一转道:“不知毛道长可曾读过南北朝之时道门高人孟景翼所撰写的上清大洞玄妙精义一书?”
见徐长青竟然会如此了解道门法诀,毛方正感到极为惊讶,在听到徐长青口中所说的那本书后,表情更是为之震惊。随后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徐长青,脸上多了一丝恍然悟色,老实的摇头道:“没有!毛某只是听闻茅山宗内山门藏有这么一本道门至上经典,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徐长青微微一笑,随手从袖里乾坤世界中取出了一本上清大洞玄妙精义的手抄本,上前几步,朝毛方正递了过去。
见到徐长青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本书籍,施元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低声哼道:“哼!这样的西洋戏法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比起施元的不屑,毛方正则表现出一脸的惊讶。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其老辣的眼里自然看得出来徐长青这一手是不是所谓的戏法,加上对徐长青身份的猜疑,心中此时已经将这手动作看成是修行界某种高深的道法,眼神中闪烁出敬羡的光芒。
四周的灯光虽然微弱,但毛方正还是能够看清书面上的字,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身体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接过来,可他又感觉这样似乎有点不妥,强按下心中的激动,尽量冷静的问道:“徐先生这是何意?”
徐长青淡然一笑,说道:“毛道长请放心,我与你的弟子周清岚关系非浅,决然不会对你有所企图!而且我早就听闻过毛道长的名号,深感道长的正气,有过结交之意,只可惜一直未能见到道长。我二人近日能够在此偶遇也算是一种缘分,这本书姑且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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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道之壁障(下)
第二百四十章道之壁障(下)
听到徐长青这番话毛方正心中再无疑虑,对于九流闲人徐长青跟自己弟子之间的关系,他早已从周清岚夫妇口中知晓,只是当时都还不知道徐长青就是那个修行界的外道第一人。直到几人翻看徐长青送给陈元善的那本黄庭经之时,才看到在书的背面写着“徐长青幼时于陈家冲山城义庄阅”等字样。以毛方正对修行界奇人逸事的一些了解,自然不难推断出徐长青的身份,所以对那本黄庭经也变得格外重视。
毛方正当时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本以为终此一生再无寸进。可当他彻夜通读了徐长青写在黄庭经后的那七页感悟之后,不但心中对道法有所领悟,就连修为也似乎有些突破瓶颈的迹象。为此毛方正留在了上海,同周清岚和陈元善探讨黄庭经中所感悟的道法,直到一年前他的道法修为方才突破瓶颈,达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对于这种玄妙的境界毛家所收藏的典籍都有所提及,乃是入道之境,可遗憾的是没有相应的法诀。为此毛方正也曾到过陈家冲,希望能够遇到徐长青,只可惜当时徐长青等人在闭关,封闭山门,等了两个多月一直不得一见,最终心灰意冷,回到了广西,准备另寻他处求取道法。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毛方正没想到自己多番寻找而不得的入道经典,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哪里还有拒绝的意思。他不再迟疑,一边称谢行礼,一边举止恭敬的从徐长青手中取过那本上清大洞玄妙精义,并且走到灯下迫不及待的将其翻开,如饥似渴的阅读起来。这本精义上不但有孟景翼的原文,还有徐长青的感悟批注,另外在末尾更有一套修行界的上清正法,这些正是毛方正所需要的,所以刚刚翻开书,他便看入迷了,周身真元也随意而动,似乎将要入定一般。
毛方正的反应早就在徐长青的预料之中,他连忙轻哼一声,将毛方正惊醒过来,随后指了指绑在椅子上的何家大少爷,微笑道:“毛道长现在入定似乎有点不合时宜吧?”
毛方正表情尴尬的笑了两声,将书合上,小心翼翼的收入百宝箱内,脸色恢复如常,举止恭敬的朝徐长青合手,道:“先生,赠书之恩,毛某无以为报,今后先生但有差遣之处,毛方正定当遵从。”跟着有迟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道:“在不违背天地良心的情况下。”
徐长青听到毛方正后面加的那一句话,表情些微一愣,仰头哈哈一笑,说道:“毛道长多虑了!只因我不忍见道长如此修为还在修行大道之外徘徊,方才动了造就之念,并无其他用意。”跟着又神色傲然的说道:“说句不怕伤人的话,以徐某的修为,难道还会有事情会需要毛道长来帮忙吗?”
毛方正听后,不需多想便知道自己的确多虑了,神色略显尴尬,深躬行礼道:“毛某狂言了,先生莫怪!”起身后,又指了指一旁的何家少爷,说道:“先生既然出手,何家少爷必然无事,毛某再待下去也已经无用,就此告辞。”跟着就连四周的符幡和八卦镜都没有收回,转身朝楼上走去,当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处,又停了下来,转头朝背对着他的徐长青,傲然说道:“虽然毛某修为浅薄,但也并非无用之人,还是那句话,先生若有差遣,可将送信到广州德兴楼,届时毛某就算霍出性命也会为先生办好所托之事。”
说完,便不再停留,径直走上楼去,推门快步离开了塔楼。
“真是个有趣的人!”对于毛方正的傲气,徐长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略带欣赏的微微点了点头,见其离开后,便转头淡然的施元看了看,道:“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施元法师准备如何施法驱邪呢?”
现在施元又怎会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位了不得的高人,就连修为远超自己的毛方正也对其行师礼,脸上神情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瞬间变得恭敬谦卑,迈步上前,鞠躬行礼道:“南洋灵教施元见过徐先生,时才施元言行失当,还望先生莫怪。”说着又一边将绑缚的贝叶解了下来,一边说道:“先生乃是有道高人,施元又岂敢在先生面前妄谈施法,近日之事就全权交给先生,以免在下施法,误人误己!”
“好一个知实务、明进退的妙人!”徐长青略感好笑的看着施元,对其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做法也多感意外。
就当施元准备将绑在何家少爷的贝叶一同取下的时候,突然出现异变。原本那两条毫无作用的贝叶猛地绽放出刺眼的光芒,同时贝叶上的梵字经文全都在光中浮现出来,有如绳索一般将施元的双手给绑了起来,拉近贴在了何家少爷的额头前。施元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怪异的吸力猛然从何家少爷的额头传来,通过他的手心,放肆的吸纳他体内的精气神。
对于这股吸力施元根本无从抵抗,他本人的心神二识也被这股怪异的吸力给束缚,这样一来就使得他就连呼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惊骇非常的感觉着自己一点点的被何家少爷给生吞下去。
站在一旁的徐长青此刻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之前当贝叶激射出光芒的时候,徐长青因为这光芒中满含佛力,错以为施元是说一套做一套,想要趁机抢在他之前动手驱走何家少爷体内的邪异之物,帮助谭家获得尖沙咀这块地。然而当他见到施元脸上失去了血色,而且身体也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变得苍老,便明白施元正在受到攻击。
“开!”徐长青不做多想,纵身上前,一把抓住施元的肩膀,使出一股满含金灵之气的五行道力,强行将施元体内的异力逼了回去,同时绑缚住施元双手的梵字经文也被这股精纯的五行道力震散。施元解困后,徐长青立刻提着他飞身急退,退到了楼梯边上,方才站定身形。
( 九流闲人 p:///2/2497/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竺神族(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天竺神族(上)
“好邪门!好邪门!”施元浑身颤抖,呼吸急促,本就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颊变得愈发的苍白,头发眉毛也因为体内失去过多的精气神而掉落下来,接触何家少爷身体的双手更是有如枯骨一般完全没有了血肉,看上去像是只覆盖了一层皮。此刻他感觉自己全身的佛元仿佛完全消失了一般,身体就连普通人都不如,一时间心神失守,加上刚才的惊吓,变得神色恍惚,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不休。
徐长青知道若是任由施元这样下去,他定然会疯了,由于施元还有他用,所以不得不救,于是便聚集一点真元道力于指尖,轻轻一点施元的百会穴,以道力助其心神凝聚,并以佛门棒喝之法,喝道:“还不醒来!”
“呼!”随着徐长青的道力贯体,施元长舒了一口浊气,眼中逐渐恢复了神色,虽然精气神无法在短时间内补回来,但心神二识反而因为刚才的变故和徐长青的棒喝之法有了一些精进。
施元在灵教修持的是上座部大乘佛法,练得就是心神二识,虽然眼下精血有亏,但两相抵消后,反而令他得比失大。他自然也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在侥幸之余,也不由得露出少许喜色,朝徐长青行礼拜大礼,感激道:“多谢先生施法相救,施元感激不尽!以后先生若有差遣,施元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用多礼,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徐长青心中另有打算,没有受施元的这一大礼,将身子一让,伸手随意一拂,以真元将其托起,面无表情的说道:“眼下你也应该知道这邪物不是你所能应付的,还是马上离开吧!”
见自己的大礼被徐长青躲开,施元颇感羞辱,但徐长青高深莫测的修为又让他不敢有异心,只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听到徐长青让他离开,也不敢不从,只是在走之前极为不舍的看了看刚才不小心散落在何家少爷身前的那些佛经贝叶,最终还是没有勇气上前去将其捡回来,叹了口气,迈步上楼。当他走上楼之后,看到了那个散发着佛光的神龛,心中似乎有了其他打算,刚刚还有些难看的脸色也变得有了一些神采,脚步也显得轻快了不少。
徐长青在楼下听着施元脚步声的变化,似乎猜到了施元此刻的心思,嘴角多了一丝不屑的冷笑,冷哼道:“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便不再理会楼上,将注意放在了何家少爷的身上。或许是吸收了施元的精气神,布满何家少爷周身的花纹产生了一丝变化,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徐长青将额头上的神目微微打开,那些花纹立刻在其脑海中放大了数十倍。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些花纹并不单单只是普通的花纹,它们全都是由一些细小的古梵文聚集而成。这些梵文应该是一篇经文,只可惜他对梵文特别是古梵文了解并不太多,所以不能明白其中含义。
“在佛家的修行**之中,能够像刚才那样吸人精气神的法门并不多,密宗的欢喜如来妙谛法门和显宗的入灭三摩地都有异曲同工之效。”徐长青没有立刻动手,上前几步,站到了何家少爷的面前,像是看一件稀罕物似的打量着他,口中自言自语道:“只不过这两种佛家秘法我都知道,虽然施法后的结果相差无几,但是过程却天差地别,所以刚才的邪法决然不是那两种之一。”说着话,徐长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满身的古梵文是早已在古天竺失传的月光本愿摩耶经,刚才的邪法是古天竺夜摩一族的月净琉璃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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