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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闲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城君

    徐长青看了看已经稳定下来的铜甲尸,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中指,叹了口气,懊恼的说道:“亏了!这次实在是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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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袖里乾坤
    第六章袖里乾坤()

    徐长青又提了两袋糯米倒入老道士等人的浴盆里,房粱上的青玉葫芦也换了一个,一切办妥后,便回到正屋里,放下门口竹帘。将两个装满尸气的青玉葫芦放到里屋的供台上后,便回到侧屋的卧房,盘膝坐在百年青藤编织的座垫上,从怀里取出那枚肖恩送给他的和田玉坠,仔细的看了看。坠子不算大,只有鹌鹑蛋大小,呈心胆形,表面摸上去感觉很光滑,但是细心的体察一下,又会觉得有些密密麻麻的斑点,像是被人刻意的刻上了什么东西,由于斑点纹路太细小了,只能依稀感觉到有点异样。

    见肉眼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徐长青便将和田玉坠放在座垫前面的小香台上,随后闭上眼睛,抱圆守一,默默的运转真元只冲前额神目穴。他一身精纯的上清金丹真元在神目穴来回运转的同时,前额那道竖直的红印胎记泛起了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随后皮肤逐渐向外鼓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似的。当他的前额形成一个极为明显的大包时,那道红印周边的皮肤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拉扯似的猛地向两边张开,一个犹如琉璃般的七彩眼睛出现在他的前额神目穴部位。

    徐长青天生的神目打开后,从神目中射出一道光芒,打在了小香台上的和田玉坠,玉坠立刻被那道光芒包裹着,缓缓升起,到了神目正对面便悬空停在那里不停的旋转。随着玉坠旋转的圈数增加,徐长青虽然闭上了眼睛,但通过神目的光芒,却在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放大了近百倍的玉坠影像,而且那表面的斑点纹路也变得跟人头一般大小。在神目发挥能力的同时,徐长青脸色却变得极为苍白,神色似乎有点痛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剧烈的疼痛似的。

    这只神目是徐长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据他师父说其中蕴含了他母亲的怨气,原本是一畸形的先天凶目,后经他师父以上清秘法炼制,化解了其中的凶怨之气,成了一只据说能上看三十三天,下看九幽黄泉、可破万般法术的神目。对于他师父所说的那些跟神话故事里二郎神神目相似的能力,徐长青至今没有看到,这或许和本身的金丹**境界有关。以他现在的修为推动神目只有两种能力,一种就是看清三千小世界,另一种就是可以看透地脉气运的运转方位,而且运用神目时会伴随着一种削骨扒皮的剧痛,非常人能够忍受。

    徐长青一边忍受着打开神目所产生的痛苦,一边仔细的看着放大了的玉坠斑点,越看心中越是感到惊讶和激动。他发现那些斑点全都是一种在秦汉时期方士所用的篆体字,而上面的内容是一种上古法术的修炼方法。玉坠上没有写这种上古法术的名字,但是从上面记载修炼有成后发挥的功效跟道家**袖里乾坤很相似,而练至大成的话,更是能够在袖中自成一方世界,吞山卷海,禁锢天地,那些被收入袖里的生灵无论多强,只需轻轻挥袖便可令其灰飞烟灭。

    一柱香的时间,徐长青终于将整篇上古袖里乾坤**记住,此刻他已经疼得浑身不断的冒冷汗,于是他赶忙将运转至前额的金丹真元缓缓收回,在体内奇经八脉运转九次,这才补回刚才开神目所消耗的真元。然而就当徐长青从神目撤出真元的同时,神目的光芒也随之消退,光芒瞬间消失所产生的力量把坚硬的和田玉坠碾压得粉碎,跟着那只七彩神目缓缓合上,逐渐退出额头深处,恢复成原来红印胎记的样子。

    徐长青将真元全数收回丹田后,缓缓睁开眼睛,见到眼前只剩下一堆碎末的和田玉坠,他的脸上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很清楚玉坠会被神目的力量碾碎,所以才会强忍下剧烈的痛苦,快速的记下玉坠上的法术。他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金丹真元并未消耗多少,但神识却因为那种非人疼痛而感到疲惫无比,以这样的状态绝对无法开始修炼上古袖里乾坤**。和其他历代九流闲人一样,只要找到了一个新的法术,便会忍不住立刻修炼,也不管这法术是正是邪,是否有假!

    养神丹是徐长青师门会炼制的少数几种道丹之一,如今的炼丹术早已不如以前那么发达,大多数人炼制的都是药丹而非道丹。这种名为养神丹的道丹能够让服食着神识清澈,在这种状态下修行可以做到事半功倍,而且有助于领悟法术的疑难关节。徐长青服用了一枚养神丹,闭上眼睛,感受着丹药里的特有道力化作一股清流灌入脑子里面,跟着蕴养着上丹田中的神识真灵,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袭遍全身。

    养神丹的药力无法持续太久,徐长青需要凭借这股药力进入物我两忘的道心境界,在这个境界里面领悟上古袖里乾坤**的精妙之处。徐长青盘膝坐在青藤座垫上,轻车熟路的将心神陷入道心之中,自成一片虚假的神识天地,凭借上古袖里乾坤**的修炼方法模拟出一摸一样的修炼场景,细细的计算着每一处修炼难关的症结所在,然后算出避免或解决的办法。这是第一代九流闲人创出的一种独门秘术,可以让修行者在不伤害自身的情况下融会各种法术,此后历代九流闲人都曾出力完善这种秘术,直到第一代义庄主人时,这种秘术已经大成。

    就这样徐长青在自己的道心境界里反复模拟修炼上古袖里乾坤**后的种种情况,每次遇到失败又从头修炼一次,就这样失败修炼的反反复复上千次后,他终于在道心境界里完成了上古袖里乾坤**最后大成的全部修炼过程。

    “好强大的法术!”徐长青将心神从道心境界抽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这一刻他发觉之前他还是小看了这种上古法术,在他最后模拟出法术完全发挥出来后的场景中,他看到了那种可以吞纳星辰日月、天地苍穹的大威能。他深吸几口气,稳定下心神,养神丹的功效似乎早已过去,身体似乎在心神进入道心境界这段期间已经恢复过来,现在身心状态非常的好,这使他决定立刻正式修炼上古袖里乾坤**。他并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有能力修炼到那种大威能境界,但只要小有成就,让自己多一个不碍事不费力,能够装载诸多法器、道符以及朱砂等物件的袖中小乾坤也不错。

    上古袖里乾坤**对修行者穿在外面的法袍要求非常严格,最好的是一种上古早已消失的天罡蚕所吐的丝,最差的是经过心火蕴养的普通蚕丝,而徐长青身上的这件长褂则是由五行冰蚕所吐的丝编织而成,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法衣。

    徐长青运转体内所有的上清金丹真元,按照**开篇提到的那种失传已久的炼宝法诀炼制身上的长褂,让长褂和自己的心神合一,成为一件真正的法宝灵器。虽然这种依靠自身真元炼制灵宝的方法在全篇**中描叙得非常简单,但显然徐长青现在的功力还不够格让其简单话,大量的真元灌入长褂之中就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金丹真元也有点无力继续。他绝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在运转真元同时,他分心二用,取出师门最后七颗无比珍贵的聚灵丹,每当真元快要枯竭的时候,就吞服一颗。就这样吞服了五颗聚灵丹后,长褂中蕴含的真元似乎已经到达了承受的极限,从他的四肢百骸回流入身体,形成一个内外周天的大循环。

    在循环进行了九九八十一转后,长褂法衣彻底的与徐长青的心神融为一体,在褂子的表面浮现出一个太极八卦图,闪着红光,然后又迅速的隐没入长褂之中。此刻徐长青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长褂的每一根丝线,就像他练功时感受到每一条经脉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修行者对能够和人心神合一的灵宝那样趋之若鹜,这根本就是让灵宝拥有者多了一倍的功力,而且只要再以后小心的用真元在未成型的灵宝上刻上法阵或者道符,那么灵宝的威力将会更上一层楼。虽然现在他的境界没有半点突破的迹象,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更加精纯,气态真元在进行内外周天循环之后,开始转化为更加高层次的上清金液,蕴养在丹田里,只要等心火将冰蚕长褂在进一步炼化之后,就可以刻印阵法了。

    这种现象对徐长青来说非常不错,原本遥遥无期的金丹大道现在也有了一丝希望,只要所有金丹真元化为上清金液,便有机会正式进入炼气化神阶段,蕴结金丹,虽然这个过程会非常漫长。

    徐长青喜欢一切顺其自然,没有多想,开始进一步炼制上古袖里乾坤**。他从真元里分离出阴阳二气,利用这股阴阳二气在手臂和长褂之间的空间里勾勒出**上记载的一个法阵,然后利用阴阳二气相撞的力量在法阵的中和作用下开辟了一个空间。由于手臂和长褂袖子之间形成了一个外周天的循环,循环的真元可以驱动着法阵逐渐将刚刚开辟的空间稳定下来,并且将其收入手臂之内,完成最初步的袖里乾坤。

    从修炼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徐长青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验一下袖里乾坤的效果,只见他伸手朝面前的香台一抹,香台瞬间便从他面前消失不见,而他却能够清晰阿感觉到那个比袖子要大得多的香台却极为反差的待在袖子里。他看了看袖子,里面空无一无,但是他的确感觉到那个香台正在里面,随后他稍微一动念,香台便自动的出现在他的手掌中,感觉就像是这个香台原本就在手里似的。

    “呵呵!看来这个口袋还蛮不错!”徐长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眼下袖里乾坤还只是刚刚有了一个雏形,甚至连小成也算不上,只有当袖里乾坤中的空间在真元的蕴养下完全稳定之后,再施加第二道法阵,便可到达容纳万物、收人精魄的小成境界。

    虽然这种袖里乾坤的威力和在道心境界所看到的威力可以说是天渊之别,说直白点可以算得上是垃圾,但即便是垃圾也让徐长青极为满意。因为这种袖里乾坤的法术只有那些道门正宗的大宗派才有,而且是不外传的秘法,当年第一代九流闲人还是茅山上清宗弟子时,就是因为想要偷练这个袖里乾坤法术,才会被逐出师门,最终混迹在下九流的市井之中潦倒而死。对于历代的九流闲人来说,寻找袖里乾坤的修炼**也算是他们的一个心愿,只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徐长青修炼了袖里乾坤**,也算是还了第一代九流闲人的心愿,断了一条因果。

    徐长青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然是夜晚,但是他清楚这肯定不是修炼那天的夜晚,虽然在修行中他多次醒来时都是夜晚,可从星象来看,几个大的星位有所偏移,推算下来,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跟着他用一掌定乾坤推算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一清二楚,于是他站起身来,手抬袖卷,把屋内所有的法器、道符和各种驱邪画符的用品一股脑的收入袖里乾坤中,转身走出了卧房。

    从正屋出来后,徐长青便见到老道士带着弟子们站在院子里,神色焦急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朝这边看了过来。当他见到徐长青,连忙上前急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有你房前那道鬼竹帘子挡着,我想进去都没办法!你知不知道这几天……”

    “别说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长青神色镇定的说道:“不就是九命真君摄走了当日从我这里离开的几人中某两个人的一魂一魄嘛!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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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广西石家
    第七章广西石家()

    虽然徐长青已经说了这事尽在掌握中,但老道士还是唠唠叨叨的说道:“你知道最好!这些天那个陈家家主接连派人来看看你是否出关了,光今天就派了三十多趟,我都快被那些人给烦死了!”

    “这件事情虽然起因在你,但之后的因果既然已经被我接下来,你就不要管了,免得再牵扯进去。”徐长青淡然一笑,伸手拂开老道士前额的头发,看到他额头上的尸气纹已经消失,便说道:“你们的尸气已经完全根除了,今晚就立刻上路吧!我前些天给你们算过了,离开这里以后,先向西南直走七天,然后再转向湘西,便可平安无事,一路畅通。”

    “谢谢了!”老道士感激的说道:“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回到湘西,并且练成尸神,我湘西钟家必当厚报!”

    “少来这套!”徐长青一脸油烟不进的样子,挑了挑眉毛,说道:“厚报不必了!你还是把我们事先讲好的报酬交给我吧!”

    老道士一脸为难的看着徐长青,然后语气尽量显得可怜,说道:“你也知道土遁秘术是我们钟家赶尸一脉的不传之密,如果我把土遁秘法教授给你,那就是背叛家门,可是会受到最高家规的处罚变成家中的尸兵!我们的关系这么好,你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变成无知无觉的尸兵吧?”

    老道士的一脸可怜像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徐长青感觉他特别的猥琐,有种想要抽他的冲动,于是他卷起袖子,握了握拳头,眼神冷漠,毫不客气的说道:“那么照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准备赖帐罗?”

    看到徐长青似乎有想要动手的举动,老道士连忙摇头,解释道:“当然不会!我就算是赖阎王爷的账,也不敢赖你们九流闲人的账呀!认识你们的又有谁不知道,你们历代九流闲人全都是视财如命的主,赖你们的账那不是逼着你们拼命吗?我想说的是,可不可以改用其他门派的秘法来代替。”

    徐长青依旧一脸冷漠的看着老道士,说道:“什么秘法?要是太差了我可不依!”

    “你看看再说行不行?”说着老道士小心翼翼的从道袍里取出一本用黄绢包裹的书籍,递给徐长青。

    徐长青看到老道士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感到好奇,于是接过来打开仔细看了看,脸色骤然一变,像是抓到了烫手的山芋似的,连忙扔给老道士,大声的骂道:“老道士,我九流闲人一脉跟你有仇吗?把这东西给我,是不是存心让我九流闲人这一门就此灭亡?”

    “别……别急!”老道士急忙解释道:“这东西是石家送给我的,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并非徐长青故意这样大惊小怪,他这九流闲人一脉在道家旁门中少有对手,只有那些道佛正宗的不出世高人才稍胜他们一筹,如此一来也就养成了他们孤傲的性格。徐长青上几代的义庄主人曾经在外游历的时候,得罪了一个精通旁系奇术的高人,这高人是广西神打石家的门人。

    神打是一门非道非巫的奇术,修炼有成者可以举手投足之间,借来不知名的浩瀚神力,身体刀枪不如、万邪辟易,双臂力大无穷,练到极至开山移海,所借神灵的武学或者法术也能轻易施展,可以说是威力无穷、肉身成圣的**。不过神打一门行的是法不如六耳,直系嫡亲相传之法,这样做虽然能够有效的将上辈请来的神灵沿袭下去,但是随着一些家族直系血脉的断绝,这一系的神打功法也就失传了,如今会真正神打奇术的人就只有广西石家,其余外界的神打只不过是写皮毛小道。

    徐长青上代祖师得罪的那名高人,正是广西神打石家的直系传人之一,他修行的是关圣道,已经修到了千百年来少有人修成的二品境界,无需设立法坛、神像,便可借得关圣真灵神力。对于这种万法不侵的神打奇术,徐长青的祖师根本就没有应付的办法,只能被动挨打,边打边逃,一直逃回了陈家冲,借用地灵之力将其困住,方才能够松一口气。后来那名石家门人虽然被困住了,不能离开陈家冲,但是他也没有就此放过桃花山的义庄,差点把九流闲人一脉积攒了百年的家底给全毁了,最后还是当代的陈家家主刻意与其结交,拜为异姓兄弟,然后从中调解,才让事情就此揭过。

    那名石家门人在离开陈家冲的时候,见陈家家主身体虚弱,于是送给陈家家主石家神打的入门固体法诀。之后这本法诀被徐长青的祖师讨要去了,并将其融入上清九转金丹**的百日筑基中,使得此后的义庄主人在修炼本门**的时候,不再象上辈传人那样道法高深身体虚弱了。此事也就成了九流闲人一脉最大的窘事和恨事,至此义庄主人的行事法规里也多了一条禁令“万万不可招惹广西石家,即便见到石家人也要退避三舍!”。

    这事对于义庄主人算是一件祸事,对于陈家却是一件幸事,后来这名石家门人加入了太平军,后来更加成了太平军中的一名王爷,陈家也因为这么一层关系,使得他们的事业在太平天国横行江南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只可惜这名石家门人在试图将神打奇术突破到最顶级的三品时,过于执着反被心魔所控,最终功力尽丧,战死沙场。

    “真的?”徐长青心知老道士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脸色缓和下来,但还是心存怀疑道:“石家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竟然会把他们家传神打的法诀送给你?”

    “给我法诀的并非直系门人,而是石家旁系的长老,”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石家直系一门在上个月全部意外身亡,由我亲自为他们做法事下葬。当时旁系长老认为神打法诀乃是不祥之物,准备毁掉,我当时得知后,就向石家旁系长老要了过来。”

    “不可能呀!且不说石家旁系早就垂涎这本神打法诀多年,就算是石家直系门人一身真灵神力护体,万邪辟易,又岂会全部暴毙身亡呢?”徐长青一脸的不信,但很快又若有所思,想了想问道:“石家直系一门是上个月什么时候暴毙的?”

    “上个月初三。”老道士其实也觉得石家直系一门突然同时暴毙,事有蹊跷,虽然石家旁系也找过人查是否有邪术作怪,但一点也查不出来。

    “上月初三?”徐长青掐指细细一算,脸色一阴,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石家神打一脉竟然会被一个江湖术士给害了!”

    老道士不明白的看着徐长青,问道:“什么意思?”

    “上月初三乃是千年难得一次的星运大开之象,那天晚上子时诸天星力便会放开一柱香的时间,修行者如果在那个时候修行可事半功倍,甚至借星力突破境界也不是难事。”徐长青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不过稍微懂得天象之法的人都知道,虽然星力能够提升修为,但是如果心性不够的话,借用星力便会引来贪狼、破军、七杀三大凶星,引发心魔,最后走火入魔。我想那天肯定是石家家主听了什么江湖术士之言,希望借用星力提升神打奇术的品级,好度过这次天地大劫,没想到最终走火入魔,毙命当场。石家神打的门人都命格相连,气脉相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石家家主借用的星力只怕也传到了其他人的身上,所以才会一同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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