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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男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乐

    “那你刚才还把支票给飞了。就算是离婚了,赡养费总得给,孩子他也得养啊。”

    顾念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拉着她去了旁边的小店,点了两杯热饮。

    萧灵看着她,热气腾腾雾气后面的眼眸有些迷离,和往常明朗秀丽的她宛如两个人。

    顾念举起咖啡啜了口,眼光落在窗外的槐树,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落在她眼底。原本乌黑的眼珠霎时蒙上一层淡淡的浅金色。

    她的眼睛稍眯,沉浸在往事的记忆隧道中。

    大四毕业的时候,顾念去了一趟英国。两人长距离恋爱,感情有些隔膜。她原本是想看看施向北,修复两人的感情的。后来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就算是两人最好的朋友靳锋,刘希也不知道内情。甚至包括施向北本人。

    顾念一到英国,晚上就和施向北滚床单。借着**的纠缠,俩人的心似乎也靠近了。她当时下定决心,毕业后,就到伦敦。如果俩个人之间,注定要一个人作出牺牲,那只能是她。虽然,她很讨厌背井离乡。虽然,她很讨厌鸟语。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抱着温暖的棉被,上面还有阳光的味道。想到马上就能来到英国,和施向北长相厮守,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卧室的门锁在响。

    那家伙回来了!顾念赤脚就跑去开门。

    门开了。

    一位容貌秀丽,气质高雅,身材修长的姑娘就站在她面前。

    她说她叫华天音,是施向北的青梅竹马,一起在英国留学。她说,她最近都在照顾施向北,包括他的饮食起居。她甚至说,两家的大人准备给他们订婚。

    她很同情地看着顾念,说:“你这样的姑娘我见得多了。”

    顾念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寓的。明明只要再等一个月,她就毕业了,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这段感情,她既没猜中开始,也没猜中结尾。她暗恋了他五年,明恋了四年,然后被抛弃。

    回国后,她给施向北发了一份邮件:我们分手,我喜欢上别人了。

    毕业后,她的第一份工作是杂志社的编辑。工作较悠闲,晚上的时间也很充裕。

    那时的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时常去迪厅跳舞。在学校的最后一个月,她撑得太辛苦了。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借助肢体的律动来减轻痛苦。

    一个周末的晚上,她又去了迪厅。先是点了几杯酒,喝得半醉的时候,上了舞池。音乐节奏很快,她舞得也很疯狂。短发随着节奏不停地打在脸颊上,和睫毛纠缠在一起。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脑袋也有些迷糊。可这又怎样?痛快就好。

    她原本面容清丽,加上舞姿出众,顿时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有几个穿着比较潮的男子围在她身边,越靠越近,形成成了包围之势。

    顾念感到不对劲,试图走出包围圈,无奈那几个就像是影子,怎么也甩不脱。

    她摇摇脑袋,“让开,我要下去。”

    “美人,急什么,陪哥几个跳几曲。”带着耳钉的男子脸都凑到她跟前了,臭烘烘的口气直扑她口鼻。

    顾念抬手挡住他靠近的脸,“让开。”

    另两名男子架住她的胳膊,“小妞,咱们一起下去玩玩。”

    顾念情知不好,遇到歹人了,不由大喊一声,“流氓,快放开我。”

    来舞厅玩的,都是小青年多,谁有闲心管这事。两名男子架住她就下了舞池。顾念脚踢手打,可惜气力悬殊。也顾不得形象,大喊一声,“救命啊!”

    左手的男子恼了,伸出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顾念的心坠入深渊,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像蜘蛛网紧紧困住她,身体发软。

    “干什么,敢在龙哥的场子闹事!”一名身着黑色短体恤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戴耳钉的见他只有一人,哪里会害怕,“走开,别挡老子的好事。”

    话音还未落,砰地一声,半边脸就肿得像包子,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滴落。

    其余俩人见同伴被打了,立刻松开顾念,冲上前围攻那名男子。不料,男子就像是长了三头六臂,手脚生风,眨眼间,三人就一起倒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海哥。”几名男人赶到黑衣男子身边。

    “把他们扔到大门外。”黑衣男子拍拍双手。

    顾念看着三个大男人就像狗一样被抬起,不由伸腿补踢了几下。待他们扔到了外面,才抬头打量那名男子。很短的头发,深色肤色,目光很冷,嘴唇很薄。

    “谢谢,请问大名?”她伸出手。

    男子伸手的时候,嘴角微微上勾,“你好,我叫严海灏。”

    “我叫顾念。”

    严海灏的手稍稍握着,继而松开。

    按道理,她应该答谢他。可时间很晚,而且她刚经历的了恐怖的事,也没心情,只想早点回家休息。

    “严先生,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顾念走出门口,才见严海灏就跟在她身边。

    “顾小姐,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顾念的车就停在舞厅外的大马路上。新款的宝马,是父亲顾天仁送给她的毕业礼物。

    “我有车,正好可以送你一程。”顾念打开了车门。

    严海灏也没推辞,就坐在她旁边。

    夏日的晚风是闷热的,拂在脸上,没有半点凉意,倒加重了心情的烦躁。

    顾念打开车窗,她还不习惯和别的男人单独处在一个密封的空间。

    “严先生,你住在那?”

    “我住在新威路美庐花园。”

    “啊,那咱们是邻居。”

    严海灏冰冷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隐藏在夜色中,似有若无。

    车子停到他租住的楼下。严海灏刚推开车门,摸摸口袋,眉头微皱。

    “怎么了?”

    “钥匙忘带了,没事,我去朋友家挤一下。”严海灏一条腿已经伸到车外。

    顾念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那就去我家,反正我一个人,家里空了间屋子。”

    等到严海灏真得跟她回了家。顾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晚干了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竟会带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回家。

    她竟然还翻出一套男士睡衣给严海灏。

    严海灏接过后,就进了洗漱间。

    顾念坐在沙发上,头脑有瞬间的空白。刚才那套睡衣,不是新的,去年施向北回来的时候穿过。就在这间屋子,他穿着这套睡衣。这套睡衣是浅咖啡色,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净了。当时,她忍不住掐了他的腰腹,结实滑溜,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严海灏出来的时候,就见顾念呆呆地坐在那,脸色苍白,瞳孔涣散。

    “顾念,你怎么了?”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好半天,顾念才回过神。

    盛夏的夜晚,身着睡衣的男女,距离不过尺间,还有紧握的双手。

    严海灏的喉结动了动,探身上前,就低下头。

    顾念闭上眼。此刻的她,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伸出另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摆内,轻捏着他的腹肌,结实坚硬,毕竟是不同的。

    严海灏起初吻得很斯文,渐渐急切,唇舌相交的时候,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泪珠。

    半夜的时候,顾念起床走到露台,听着蝉鸣声。才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就躺在施向北的怀里,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美景依旧,可人却不在了。

    顾念手里握着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晃动。

    此时的他应该在英国伦敦看着夜景,只不过陪在身边的不是她了。

    “只不过一夜情,你怎么会和他结婚?”萧灵甚是好奇。

    顾念低头看着咖啡,“因为那时候,我听说施向北订婚了,我不过是想争一口气。”

    “他现在有钱了,你干嘛不要赡养费,孩子可是他的。”

    “他并不知道有个孩子,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

    “太戏剧了,可是怎么瞒得住?”

    “能瞒一天是一天。你看,我活得很糟糕。先是初恋男友移心别恋。结婚后,父亲和我脱离父女关系。再是被老公丢弃,事业一事无成。幸好,还有个儿子。”顾念淡淡地笑着。

    “顾念姐,你还有我,我总会站在你身边的。”萧灵握住了她的手。

    回去的路上,顾念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匆匆的行人,笑了笑。或许他们中间就有某个她熟悉的人。人生如戏,如同她现在的生活。

    曾经的过客,轮流登台。只不过,曾经作为戏中人的她,如今已沦为看客。

    看戏,演戏,到底哪个滋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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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施向北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约会了。自从上次和那个车模约会后,他就失去了和女人约会的兴致。仔细想想,应该就是见到顾念之后的事了。

    今天他有些累。

    平常他一般只做一台手术,顶了天两台,今天做了三台。一位是预约的病人,一位是从外地专程慕名而来,还有一位是卫生局局长的老丈人。

    下午做手术的时候,助手拿着毛巾不时地帮他擦汗。站了四个小时,浑身衣衫都湿透了。

    回到办公室,他走进里间的卫生间冲了个凉。出来后,神情气爽。套上灰色横格薄羊绒衣,他对镜打理头发,有点湿,水珠衬得他的面容有些迷离,特别是那双眼珠,愈发地勾人了。

    施向北赶忙戴上眼镜,黑色镜框遮掩住了眼眸的幽亮,平添一份儒雅与成熟。

    走出办公室,关门的瞬间,想到母亲的电话,他的眉头紧锁。回家吃饭,对于别人来说,最普通不过的事,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场折磨。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很厌烦回家吃饭。仔细想想,大概就是大二的时候。也许他是白担心,父亲施孝仁应该还在为工作操劳,哪有时间在家吃饭。亦或许,他还在那个女人家里,根本就没空回家。

    再不情愿,施向北还是开车驶向家。

    七点半,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施向北的车停在红灯前,无聊地打开收音机,音乐台正在播放钢琴曲——《水边的阿迪丽娜》。

    熟悉的音乐响起,他的眼神一亮。

    那年的夏天,顾念坐在客厅的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飞快地跳动,轻快欢乐的音符随着指尖倾泻而出,洗涤着他的心灵。

    他就在坐在沙发的一隅,闭着眼,面前浮现她灿烂一笑,顿时心田被阳光普照。

    红灯此时转为绿灯,车嗖地驶向前方。

    最近他是不是太闲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往事总是不经意浮现眼前。这些往事足足七年了。他以为已经够久了。如果把心比作一口井,那些记忆就是埋藏在井底最深处的,还绑着石块,没人花大力气是决不可能打捞上来的。

    施向北的脑袋有轻微的痛。

    好在没多久就到家了。

    他父母的家位于省委大院里的一栋老式楼,不高,也就三层,独门独院,环境静谧。

    客厅里意外地很热闹。父母俱在,还多了位客人。施向北看着她,有些许的惊讶。

    “小北,你总算回来了。”钟青起身,笑着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

    施母钟青身材苗条,面容娟秀,气质出众,五十多岁的人看着也就像四十岁。年轻的时候,曾是本省有名的舞蹈家。如今年纪大了,在省歌舞团担任团长。

    坐在沙发上的女子也起身了,她刘海微蓬,卷发很自然地垂于肩前,浅笑嫣然间,流露出娇媚的风采。

    “向北。”她的声音也很柔美悦耳,煞是好听。

    施向北微微点头,“天音,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正好回家,就顺便过来坐坐。”

    此女名叫华天音,市军区华参谋长的独生女,也是施向北的前未婚妻。说是前未婚妻,其实和正式夫妻差别不大。当初,两人在英国同居,还宴客了,以夫妻的身份出双入对的。只不过,施向北回国后,就解除了婚约。两人解除婚约两年了,此时她出现在他家,很有些出人预料。

    “今天可巧了,正好一起吃饭。”钟青拉着华天音的手就去餐厅。

    施向北的眉头皱起,母亲唱得是哪出?

    饭桌上的菜是异常的丰富。有施孝仁喜欢吃的红烧肉,施向北喜欢吃的芹菜炒牛肉,还有华天音喜欢吃的铁板鲈鱼,汤则是钟青最喜欢的虫草炖老鸭。

    施向北尝了口牛肉,味道很正,像是母亲的手艺。平常家里的饭菜都是保姆做的,钟青兴致好的时候,才会下厨去做几个小菜。

    “天音,吃鱼。”钟青笑眯眯地招呼。

    “我会吃,谢谢阿姨。”华天音很有礼貌地回答。

    施向北心里摇头,母亲也不知怎么了,就算以前她是自己未婚妻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如此热情。

    抬头时,不小心接触到父亲的目光。施向北立即就转移视线。他低头扒了口饭,好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愤怒。看着父亲慈爱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发飙。虚伪二字,在他父亲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一身正气的父亲,私底下竟会如此龌龊。那个女人他见过,比他大不了几岁。他不知道父亲和她相处的时候,将母亲摆在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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