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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男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乐

    顾念坐在沙发上,开始焦灼,现在的情况,自己可能是被他发现了真实的身份。现在出不去,那就是变相地软禁了。

    赫刚再度进来,“大嫂,大冷的天,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顾念冷笑,“有什么事就明说,你的茶我可不敢喝。”

    赫刚也不还嘴,就嘿嘿笑。

    顾念闭着眼,也不看他。

    不久,门被推开。

    阿强冲进来,“这里可真暖和。大嫂,你也在?”

    顾念睁开眼,“阿强,我想回家了,你能行个方便吗?”

    “这说哪里话?”阿强搓着手,“大嫂,你也看到了。这个小加工坊是我和阿刚合办的,大哥也不知道。就想请大嫂高抬贵手,千万别往外面说。只要你答应了,我马上送您回家。”

    顾念心里转了几个弯,先答应他,出去了再说。

    “你这里的闲事,我才懒得多。”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大嫂现在也是出名的记者了,有身份有地位,一定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阿强走上前,打开了,“大嫂,请。”

    顾念心想,说话不算数那是女人的特权。偶尔行使一两次,也很正常。

    走出院子,雪还没停,院子门口的巷尾处,停着两辆汽车。阿强刚想开口说话,见到角落处黑色的奥迪,就没了声。顺着他的视线,顾念见到车门打开了,一条修长的腿迈出,躬身而出的人赫然是严海灏。

    他迎着风雪一步一步走来,洁白的雪花落在他颀长的灰色风衣上,沾着他的眉毛,头发。

    走到跟前,他凌厉的眼神扫向阿强,未出一声,已让人心惊胆战。

    几年不见,他的气势更大了,心会不会更狠呢?

    “大哥,我就是在这做了个小生意,正好碰到了大嫂。”阿强小声解释,眼睛不敢直视他。

    严海灏伸出手,掸掸身上的雪花,并不看他,“说实话。”

    “就是做点假酒,销往酒店。”阿强继续低头补充。

    严海灏抬腿就踢中他的胫骨。

    扑通一声,阿强跪在地上。

    “好好反省反省,别整天没事瞎折腾。”

    严海灏视线转而望向顾念,“很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住的地离这不远。”

    “行,那就一起走走。”

    顾念不置可否地走到前面,地面的积雪深厚,寒风刺人。今晚出来的太匆忙了,帽子围巾都没带。冬夜的晚风尤其冰凉,裹着雪花就飘落在她的脸颊,脸冷痛得麻木了。

    她加快了步子,想早点回家。

    “等等。”

    她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

    严海灏挡在面前,脱下风衣,未等她拒绝,就套在羽绒服外,帽子严严实实地戴在头上,颈脖处的扣子也扣上了。

    “走吧。”

    一路无语。

    狭长的小巷没了人迹。

    惟有俩人走路发出喀哧喀哧声,一前一后。

    顾念默默地走着。对严海灏,她并没有恨。就算当初他的离开,曾让她生活极度窘迫。

    她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孩子,失去了经济来源,最困苦的时候,甚至借钱买菜。

    严海灏侧看她,微微失神。

    这个女人还和当初一样,有着一双纯净乌黑的眼睛。岁月可以在她脸上留痕,却不曾令她心底蒙尘。

    走到自己所住的小巷口,顾念停住了脚步,转身对他说:“海灏,别送了。天太晚,我就不请你去家里坐了。”

    说完,脱下风衣递给他。

    严海灏缓缓伸出手接过,搭在胳膊上,“顾念,我想去看看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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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顾念的脑袋嗡嗡响了半天,心里腾腾升起的凉意比冰雪更甚。她勉强露出了笑,“太晚了,果果都睡着了。”

    “我只是看他一眼。”严海灏很坚持。

    顾念闭紧嘴走到前面,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不可能改变严海灏的决定。

    回到家里,果果还在看电视,见母亲带了个陌生男人回家,跳下沙发,叉着腰问:“你是谁?”

    严海灏蹲下身,冰冷的脸上有了笑意,“我是爸爸。”

    “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我爸爸早就死了。”严果果凶巴巴地说。

    严海灏脸色立变,起身看着顾念。

    “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顾念瞪了儿子一眼。

    “本来就是,我不要爸爸。”严果果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严海灏脸色愈发n沉了,“顾念,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我看孩子跟着你,以后也没什么出息。”

    顾念脸色煞白,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严海灏,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严海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顾念呆站在屋内,不管严海灏何时何地知道果果的存在,他今晚的出现,就是个危险的信号。和严海灏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足以让她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是个危险的,令人畏惧的男人,为了达成目的,有时可以不择手段。

    严海灏带给她的冲击还没消失,施向北又出现了。

    这天难得准点下班,她急冲冲地就冲出大门,想早点见到儿子。迎面而来的人,让她的心情有点烦乱。打算一辈子不见的人,这么快就出现在眼前,任谁也会烦躁。

    “下班了。”他微笑着,眼里的光芒没有了眼镜的遮挡,更加明亮了。

    顾念更烦了。

    好好的不带眼镜,到处放电算怎么回事?身材长那么好干嘛,随便穿件咖啡色的大衣,也显得丰姿卓立。

    顾念嗯了声,目无表情地就往车站走去。

    他不紧不慢地就跟在她身旁,“我的车就在边上,一起走。”

    “不用,我习惯坐公交。”

    “听说青云路新开了家鱼头火锅,味道很好,晚上一起去吃。”

    顾念爱吃鱼,是从小养成的。只因父亲对她说,吃鱼补脑,吃鱼会聪明,她就爱上了吃鱼。期间历经了几次被鱼骨卡住的危险经历,最严重的一次还进了医院。身经百战后,她现在吃鱼的水平是相当的高,就连鱼尾上的小刺也能每根细嚼出来,而且干干净净,没留一点鱼肉。

    “没时间,我要去接小孩,还要给他做饭。”

    “那正好,接了他,一起去吃饭。坐我的车,总比公交快。”

    顾念想了想,不情愿地应了声,“好吧。”

    太阳已下山,晚霞也已隐去,太空泛着淡淡的青色,预示黑夜即将将临。昨晚的那场大雪早已被阳光融化得七七八八,惟有树梢上残余的那点白色,诉说着今冬第一场大雪曾经来过。

    “可惜化了,要不然你可以带着果果堆雪人了。”施向北惋惜地说。

    堆雪人,顾念心里默念了一遍,“你还以为十八,二十,谁现在还有心思玩这个?”

    施向北突然转头瞅了一眼。

    “开车专心点。”顾念瞪他。

    施向北心情大好,开车格外的顺手,红灯也没遇到几个,顺顺利利地就来到了幼儿园门口。

    顾念就站在门口,心情有点忐忑。她接儿子放学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来的时候,心情就复杂了,开心之余还有些内疚。

    “妈!”严果果急冲冲地跑到她面前,在一米之处猛地停下了,改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路姿势。

    顾念跨上前,拉住他的手,“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严果果试图抽出手,“别拉拉扯扯的。”说完后,还四处打量,像是怕被人看到。

    顾念的手握得更紧了,“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又想干什么坏事?”

    严果果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可别冤枉人,人家现在好歹是个副班长,得注意形象。”

    顾念笑出声,带他到了汽车边。

    施向北拉开了后门,严果果很酷地瞟了眼,“妈,你先上。”

    顾念一愣,钻进了后座。

    严果果走到车前,拉住车把,往外拉,却怎么也打不开。

    施向北走到他身后,探身握住他的手,门应声而开。

    严果果仰头,“其实你不拉,我马上就打开了。”

    施向北笑看着他。小家伙。

    上车后,严果果坐得工工整整,目不斜视。

    来到餐馆,进入包间,点好菜。

    顾念去了洗手间。

    严果果抓起冷盘的鹌鹑蛋,就往嘴里塞,“好吃好吃。”

    施向北靠在椅子上,掏出烟,刚想点燃,又揉断了。

    严果果抬头正好看到,“你还有点眼力,知道我妈讨厌抽烟。”

    “果果你几岁了?”施向北小心翼翼地问。

    严果果伸出手指头,掰了半天,“五岁,六岁。”

    “那你到底五岁还是六岁?”施向北急了。

    严果果又掰了一遍,“五岁半。”

    施向北有点失落。这段时间,他其实臆想过果果是自己的儿子。那样,他和顾念之间就有了血脉联系,俩人之间可以更亲近一层,而不是像现在不冷不热的。

    严果果忙得没时间理他,又塞了几个鹌鹑蛋到嘴里。

    施向北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声音柔和了几分,“慢慢吃,等下还有热菜。”

    严果果拿起水杯,咕噜噜喝下大半杯,“别那样看着我,挺吓人的。别以为讨好我,我就会答应你追我妈。”

    施向北意外于他的反应,双手环抱,靠在椅子上,直直地瞅着他。

    严果果坐得笔直,表情很认真严肃,“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想追我妈,我同意才行。”

    他一副大人的模样,逗乐了施向北,“那你同不同意呢?”

    严果果想都没想,“不同意。”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骗钱的事告诉你妈。”施向北倾身,眼对眼地看着他。

    严果果的脸胀得通红,眼睛里窜着火苗,“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的样子就像是电视里演的花花公子,男的长得太好了,我妈会很危险的。”

    施向北啼笑皆非。现在的孩子受电视的影响太大了。

    “聊什么这么热闹。”顾念见俩人虽是对坐着,脑袋都快靠到了。

    “男人的秘密。”施向北身子往后倾。

    “秘密。”严果果的食指竖在唇沿。

    此时服务生端来一大盆鱼头汤,还有几盘炒菜,搁在桌子的正中。

    热气蒸腾,鱼香四溢。

    顾念起身舀了碗汤,夹了大块鱼肉,搁在果果面前的小碗内。

    顾念垂下眼眸,坐直身体,给自己也舀了一碗。低头喝了口,味道鲜美,还有点微微的酸辣,的确是好汤。

    施向北见没人帮忙,只好自己动手,舀了碗,也喝了口,只觉寡淡无味。

    面前的两个人喝汤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顾念他是知道的,吃相极为文雅,前谈恋爱的时候,就一直如此。难得的是果果这么小,也能做到这一点。

    果果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故意对母亲说:“妈,好喝,我还要喝。”

    顾念端起他的碗,盛满了一碗。

    果果乘机朝他吐舌头:看吧,我妈就给我舀汤,不给你舀。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施向北哪会和他计较,心里却有点硌得慌。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有人喜欢照顾人,觉得是一种幸福。有人喜欢被照顾,也是一种幸福。大部分人付出了还是希望能有所回报的。

    不求回报的感情看似伟大,其实是不能长久的。

    顾念故意装作不知。早点知难而退,总比以后纠缠不清要好。

    晚餐中间,施向北出门透气。

    他站到走廊的窗口,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心里顿时舒畅多了。刚才在里间,他可憋坏了。

    尽管做好了受冷落的准备,可真的受到了冷落,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以前恋爱的时候,顾念对他体贴得很,俩人的感情是如胶似漆。后来出国了,他是真心舍不得放手。

    分离多年,身边也不缺女人,却没有一个合心意的。

    施向北任寒风吹了会,心神清明许多。世上的事原本就是曲曲折折,更何况是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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