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业火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欢丶
“快快说来!”呼延恕惊喜地令道。
巫医不知大汗为何会对河图针有兴致,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河图针失传多年,只在古籍上有过几句简单的记载,苍穹生河图,天地源洛书。星象衍神针,万物皆可悟。传说河图针有起死回生,复苏万物的奇效,只因太过逆天,被当时皇权暗中烧毁掉了。大汗为何会突然提起”
马车里陷入沉默。
终于,呼延恕忍不住重重拍案:“玉飞狸这个奸贼!莫不是在戏耍本大汗!”
“大汗何出此言”巫医愣了愣,小心翼翼问道。
“她竟敢骗本大汗,说给斐儿治腿的法子是河图针!”呼延恕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巫医擦了擦汗,细细地回忆了一下罗烟凝给石颐斐施针的过程,低眉顺眼地说,“大汗,玉神医给四王子施针的法子,属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从未听说有人能治愈坏了那么久的腿疾,说不定,玉飞狸用的真是河图针呢”
“呯”
不等石颐斐说话,呼延恕抓起手边的茶杯愤怒砸到地上:“废物!本汗看你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河图针既被烧毁,她从哪学来的!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是!”巫医战战兢兢地退出马车,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说的是实话啊,仔细想来,那天玉飞狸给四王子施针的时候,银针走向看起来像是昴星的排列阵势……若她真懂河图针,那她便是逆天的存在啊!
想到这里,巫医竟然忍不住有些求知若渴的雀跃。
呼延恕想起这些日子对玉飞狸唯唯诺诺,恭敬有加,到头来还被她制得死死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汗,您别动怒。玉飞狸毕竟不是漠国人,不待见我们也是情理之中。若是父汗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杀了这些百姓,离开这里就是。儿子已经残废多年,如今腿有了知觉,全得父汗眷顾,不在乎能不能站起来了。”石颐斐虽然说得轻松,可语气中的黯然在呼延恕听来,却是无比心疼。
“罢了!本大汗再忍她些日子!”呼延恕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石颐斐,“等你腿好全了,再替父汗出这口恶气。”
石颐斐点点头:“儿子自当为父汗鞍前马后。”
这时候景长天和罗烟凝在营帐里早已卸去了易容。烛火摇曳,二人绝美的容颜显得格外严肃。
他俩结合如今的情况,想了许多种石颐斐会耍的手段,并一一给出了应对的法子。
合上营里送来的舆图,景长天说道:“我觉得可以提前知会樊将军一声,让他那边备好人马,随时准备应对漠人的举动。”
罗烟凝面色忧愁,她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开口:“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们说的都是明刀明枪,可若石颐斐真有什么布局,这两日也该看见他们的人马有所行动了。但出去的斥候,没有发现任何动向,也没有看见他们增加人马。”
她抬头略显不安地望着景长天:“而且方才我在石颐斐眼里,看到了极度的疯狂,我担心他设的局不在这里…”
第188章 河图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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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烟凝身子僵了一下:“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做什么”
景长天抬头看了看四周:“进去说。”
在景长天和罗烟凝商议的时候,石颐斐和呼延恕也没闲着。
“斐儿,玉飞狸不能留。”呼延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石颐斐幽幽地叹了口气:“父汗。方才你看见了,马车周围都是我们的勇士,可她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身边那两人也不是善茬。若是在这里动手,我们讨不到半点便宜。”
“玉飞狸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势必会成为我们的助力。若她执意与我们作对,儿子自有办法折磨她。”
石颐斐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可眼中的阴冷却令人感到心悸。
呼延恕看着他:“你已经有法子了”
“父汗等着便是。”石颐斐淡定地说道,与方才的狼狈判若两人。
呼延恕点头,而后耐人寻味地开口:“她方才说悬赏业火令的人在鹰都,斐儿如何看”
“呵呵。”石颐斐虚弱地笑道,“父汗,那人就是儿子呀!”
呼延恕不傻,早就从罗烟凝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他这样问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石颐斐,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坦然。
“斐儿这是何意”呼延恕狐疑地看着他。
石颐斐神色宁静,眼神悠远:“父汗,要彻底搅乱秦罗和南夏,还可以从他们的江湖入手。这次就算不能搅个天翻地覆,也足够断他们一条臂膀。”
“你要怎么做为何之前没听你和父汗提过”呼延恕严肃地问道。
石颐斐郑重地说道:“父汗,这事尚未开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如今还没生出风波,她就已经查到了鹰都,要是再多几个人知道...”
“她方才说得如此笃定,你就不担心是你的人泄露出去的”呼延恕对罗烟凝的话始终有些顾虑。
石颐斐自信地笑道:“她不确定。方才不过是在耍诈,她不过是想离间儿子与暗桩的关系罢了。不过等她能确认的时候,就不知她会如何做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先按你说的办吧。只是那些暗桩你还是多留点心,别真让他们与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呼延恕直言道。
“多谢父汗提点。儿子自会小心。”石颐斐温和地对呼延恕笑了笑。
呼延恕满意地点点头,又疑惑道:“对了斐儿,刚才玉飞狸说的河图针真有那么高深”
石颐斐摇摇头:“儿子也不懂。不如叫巫医来问问。”
“哼。”呼延恕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废物会知道”
石颐斐轻笑:“父汗,巫医虽然医术比不得玉飞狸,但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叫他来吧。”
儿子都这样说了,呼延恕还能说什么他拉下脸把巫医唤了进来。
“你可知河图针”
巫医茫然道:“听说过。”
“快快说来!”呼延恕惊喜地令道。
巫医不知大汗为何会对河图针有兴致,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河图针失传多年,只在古籍上有过几句简单的记载,苍穹生河图,天地源洛书。星象衍神针,万物皆可悟。传说河图针有起死回生,复苏万物的奇效,只因太过逆天,被当时皇权暗中烧毁掉了。大汗为何会突然提起”
马车里陷入沉默。
终于,呼延恕忍不住重重拍案:“玉飞狸这个奸贼!莫不是在戏耍本大汗!”
“大汗何出此言”巫医愣了愣,小心翼翼问道。
“她竟敢骗本大汗,说给斐儿治腿的法子是河图针!”呼延恕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巫医擦了擦汗,细细地回忆了一下罗烟凝给石颐斐施针的过程,低眉顺眼地说,“大汗,玉神医给四王子施针的法子,属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从未听说有人能治愈坏了那么久的腿疾,说不定,玉飞狸用的真是河图针呢”
“呯”
不等石颐斐说话,呼延恕抓起手边的茶杯愤怒砸到地上:“废物!本汗看你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河图针既被烧毁,她从哪学来的!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是!”巫医战战兢兢地退出马车,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说的是实话啊,仔细想来,那天玉飞狸给四王子施针的时候,银针走向看起来像是昴星的排列阵势……若她真懂河图针,那她便是逆天的存在啊!
想到这里,巫医竟然忍不住有些求知若渴的雀跃。
呼延恕想起这些日子对玉飞狸唯唯诺诺,恭敬有加,到头来还被她制得死死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汗,您别动怒。玉飞狸毕竟不是漠国人,不待见我们也是情理之中。若是父汗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杀了这些百姓,离开这里就是。儿子已经残废多年,如今腿有了知觉,全得父汗眷顾,不在乎能不能站起来了。”石颐斐虽然说得轻松,可语气中的黯然在呼延恕听来,却是无比心疼。
“罢了!本大汗再忍她些日子!”呼延恕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石颐斐,“等你腿好全了,再替父汗出这口恶气。”
石颐斐点点头:“儿子自当为父汗鞍前马后。”
这时候景长天和罗烟凝在营帐里早已卸去了易容。烛火摇曳,二人绝美的容颜显得格外严肃。
他俩结合如今的情况,想了许多种石颐斐会耍的手段,并一一给出了应对的法子。
合上营里送来的舆图,景长天说道:“我觉得可以提前知会樊将军一声,让他那边备好人马,随时准备应对漠人的举动。”
罗烟凝面色忧愁,她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开口:“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们说的都是明刀明枪,可若石颐斐真有什么布局,这两日也该看见他们的人马有所行动了。但出去的斥候,没有发现任何动向,也没有看见他们增加人马。”
她抬头略显不安地望着景长天:“而且方才我在石颐斐眼里,看到了极度的疯狂,我担心他设的局不在这里…”
第189章 促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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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长天温柔地拉过她的手:“若你真担心,我还有一个法子。”
“你说!”罗烟凝急切地问道。
“你教我易容。等他们走后,你率一千人马追击他们,我趁机杀了石颐斐,再假装成他,去到鹰都,瓦解异邦人的结盟,待…”
“不行!”罗烟凝抽回手,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你是南夏太子,我不可能让你去冒这种险。”
景长天邪魅地笑道:“你在担心我。”
罗烟凝不悦地盯着他,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莫说你能不能顺利杀掉石颐斐,以呼延恕对石颐斐的了解,你难道不怕露馅到时候你一个人在鹰都,面对的是所有的异邦人!你还有命回来吗!”
“你呀!”景长天宠溺地看着她,“又担心,又不肯听我的。既然想不出来,就先歇息吧。说不定明日起来就想通了呢”
罗烟凝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蹙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景长天也不急,坐在她身边盯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过了半晌,罗烟凝脸色逐渐平静下来:“算了。还是按你说的,让樊将军先做部署。反正,石颐斐迟早都要死。”
“要不要把我那二百亲卫叫来听你调遣”景长天笑道。
罗烟凝摇头:“不要。在戊城还是听樊将军的。”
“其实,当初要是你肯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们完全可以里应外合,杀了他们父子俩,联手打到鹰都,占了他们的王庭,再把剩下的几个部落一一收服,这样便能永绝后患了。能像现在这般接近他们父子俩的机会,少之又少。”景长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罗烟凝垂下眸子,盯着那张没打开的舆图,黯然地叹了口气:“事发突然,谁都没料到他们会掳走百姓。异邦觊觎我们两国许久,甚至不知在朝中有没有他们安插的眼线。若是不小心走漏风声,恐怕没等我们有所准备,那些百姓就成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景长天沉默了一会儿,笑得如沐春风:“秦罗朝野上下都说序凝公主是煞星,他们还真是有眼无珠。”
罗烟凝瞪了他一眼:“当初真不该救你!”
“哈哈!”景长天得意地笑道,“烟凝,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仅救了我,你还……”
“闭嘴!”罗烟凝红着脸打断了景长天接下来的情话。
景长天怕她真生气把自己赶出营帐,连忙转移了话题:“我在戊城见到了戒尘和宇儿,宇儿让我给你带个东西。”
说着他拿出宇儿给他的糖果递给罗烟凝:“那孩子很惦记你。”
罗烟凝接过糖果,柔柔地笑了笑:“本来以为宇儿会受许梦教唆而记恨我,没想到这孩子倒是个明白的。”
“那孩子简单天真,很多大人都不如他清醒。若不是跟着戒尘和尚,我都想带他回霸夏跟景穆做个伴。”景长天眼里有一丝期许。
罗烟凝对南夏朝廷不甚了解,而景长天好几次提到景穆,她也不禁好奇道:“你为什么对景穆那么上心”
这是罗烟凝第一次关心他的家事,景长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他低声说道:“景穆的母妃在宫中不受宠,但是她对景穆极其爱护,也极其严厉。生怕他在后宫出岔子,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她跟那些普通的母亲一样,只希望景穆能平平安安的成长,并没有任何想把景穆推向政权的念想。”
“不过好景不长,景穆长到五岁的时候,他的母妃最终还是被陷害了。景穆虽然亲眼目睹了他母妃的死,但他一个不受宠、甚至没见过父皇几次的孩子,根本不敢声张。陷害他母妃的人,想要斩草除根,买通了太监,想将景穆溺死。巧的是,那天夜里,我刚好从边关赶回去,在湖边看到了这一幕。”
“我救下他,听他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这孩子很可怜。何况我历来不喜父皇放纵后宫的事,若是不管景穆,今后依然有人会把矛头对准他。为了让他能像别的皇子一样好好活着,我时常带着他出现在父皇视线里。”
又是一个在深宫里苦尽一生的女人!不过没想到景长天会有这般好心肠。罗烟凝在心中感叹。
“景穆彬彬有礼,聪明好学,被他母妃教导得极好。没多久就深得父皇喜爱。不过父皇并没有对陷害他母妃的人怎样。景穆找到我,跟我说他想替母妃报仇。那时候我无心朝政和后宫,只想在边关御敌,为了让他安心,便告诉他,等到他能从我手中夺过兵器的时候,我便亲自带他去给他母妃报仇。不过前提是他必须在练好武功的同时要好好读书。”
“那么小的孩子肯听你的”罗烟凝戏谑地问道。她还真没想到景长天会这样教导孩子。
景长天有些自豪地笑道:“这便是景穆的聪明之处。他深知在宫中的靠山只有我,父皇的一时宠爱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他非常努力。每当我回宫时,他都会来找我证明自己。”
“渐渐的,景穆开始有了一个皇子该有的风度和才华。但他为人谦卑,又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皇子,加之父皇喜爱,他在宫中过得也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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