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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老老王

    早在秦汉时期,王公贵族就已经开始焚烧沉香木来熏衣上朝。到了北宋时期,那些奢侈无度的士大夫们为了追求精神生活的极致,倡导了四大闲事,即品香、斗茶、侍花和挂画,这种结合了财富和教养的文化生活方式,大大刺激了宋朝人对沉香木的消费需求。由于四大闲事的效仿者甚多,优质沉香木稀缺难觅,当时便有“一两沉香,一两黄金”和“占城沉香,一片万金”之传说。等到了明代,则变成了“一寸沉香一寸金”……要知道,黄金的单位体积重量可比沉香木重得多了,同样体积的黄金和沉香木,重量可是天差地别,可见这玩意儿有多么的名贵。若不是在北宋的皇家园林里,根本别想找出那么多沉香木来!

    ——玩过信长之野望等日本战国游戏的人或许知道,日本京都东大寺有一件珍宝,号称天下第一名香的“兰奢侍”,只有足利义满、织田信长和明治天皇这样的绝代枭雄,才能从上面切一点下来享用,其贵重程度简直不亚于中国古代的九鼎……但说穿了,这所谓“兰奢侍”,也不过是一块上等的沉香木而已。

    由此可见,沉香木在这种顶级奢侈品,在古代的东亚就已是价值连城,在现代更是到了千金难求的程度。以至于王秋同学硬是没能忍住发财的诱惑,往自己的随身空间内偷偷藏了几块沉香木进去。

    倒是郭京政委表现得很有节操,面对这么多琳琅满目的精美古董,愣是一件都没乱拿。

    当然,纵使是艮岳这样的皇家园林,除了几处最辉煌的殿宇之外,也不可能处处都用黄花梨和金丝楠木来盖房子。但即使是那些次要建筑里面使用的,价钱较为便宜的银杏木、桐木、柚木、松木和橡木,由于数量很多的缘故,在把它们拆卸下来,塞进哆啦a梦的自动典当机之后,换到的款子数目也很可观。

    王秋等人从艮岳里面搜刮出来的值钱东西,不仅有各式名贵木料,还有一些在北宋时期尚还不甚珍贵,但在后世已是价比美玉的田黄石与鸡血石——由于是御用之物,这些开采自福建的田黄石,几乎都是最上等的田黄冻,号称是全石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更有一块色如橘皮、鲜艳通明,其质细嫩凝润,微透明,肌理隐含萝卜纹的“橘皮红田”,堪称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鸡血石也是色泽嫣红,纹路华美,但对于哆啦a梦来说却只有一个意义——丢进自动典当机之后,出来的钱比较多!

    哎,谁让他们就是一帮基本不通风雅的粗俗小市民呢?!

    此外,王秋他们还找出了一些宫廷贡品的端砚和宣纸,以及若干上等笔墨,在塞进自动典当机之后也能换到一些钱。最后,这园林之中,原本放养了数千头梅花鹿。眼下虽然鹿肉早已被禁军们用大锅炖了犒劳五脏庙,但鹿角和鹿皮还留着,多多少少也能典当出一点款子来。

    除了上述这些杂七杂八的值钱玩意儿之外,更加惹眼的金银器皿和珍珠宝石却是基本难寻,不过王秋他们已经感到比较满意了——要知道,此时皇帝拨给他们的艮岳,并非一座完好无损、遍地珍玩的皇家园林,而是一处已经被人洗劫过一遍的“犯罪现场”。由于搜刮者的眼力问题,艮岳御苑中剩下的好东西固然还有不少,但多半是那些不易搬动和变现的粗笨家什,至于那些最惹眼的金银钱币、西域宝石、财帛首饰,却是早已被捷足先登的家伙摸走,眼下基本找不到了。

    事实上,就连护国真人郭京郭大仙人独占艮岳,禁止士兵前来伐木拆屋,用于烧火兼拣宝的霸道行径,都已经激起了众怒——宋朝的很多事情,一向是作死无极限。就如同在金兵围城之际,城内的权贵豪门还在忙着囤积居奇、哄抬粮价,却浑然不知自己马上将要被金人抄家为奴一样。汴梁禁军的不少贪婪之辈,也依旧把艮岳视为自己的发财宝地,虽然已经被人搜刮了好几遍,但应该还剩下不少油水……如今却被一个什么护国真人整个儿夺了去,不许旁人继续分润,断了大家捞外快的财路……这种事怎么能成?

    如果不是郭京郭大真人之前已经在东水门上露了几手神通,先是把鹅毛大雪变成万里晴日,又以嘴炮(声音凝固剂)大破金兵,很是震慑住了一些心怀鬼胎之辈,眼下只怕已经有人打上门来了!

    既然武的不行,那么就来文的……因此,京师的守军主将张叔夜,很快就在某些同僚和部下们鼓噪和煽动之下,硬着头皮前来找郭京这位仙人“讨个说法”。

    ( 大穿越时代  p:///2/2490/  )




第十二章、酷热的冬天
    “……真人容禀,虽说眼下京师已然放晴,不复降雪,但依旧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天气。官军将士整日在城头受冻,偏偏由于城内外交通隔绝的关系,烧火取暖所需的柴炭十分缺乏,还有投石机所需的石弹,也一时难以筹措……我军除了在艮岳拆屋伐木之外,就只能拆卸民宅,滋扰百姓了……”

    尘土飞扬的“艮岳拆迁工地”上,张叔夜带着一脸悲天悯人的庄严表情,郑重其事地对郭京说道,“……这几日来,已有不少值夜士兵在城头冻僵,还有人在拆卸民宅搜集木料的时候,与百姓爆发冲突。本官已是不胜其扰,故而恳请真人垂怜,重新开放艮岳,以供禁军将士取用所需之物……”同时弯腰一揖到底。

    ——唉,这个一身正气的家伙,虽然看着还算精明,但到底还是被禁军的那些老兵油子给忽悠了。

    对于禁军把太湖石当成弹药发射出去的浪费做法,王秋等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些石头在现代世界也卖不上价钱。但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些兵痞们把上好木料劈碎了烧火,就有点心痛和舍不得了。

    更别提作为汴梁城内的老油条,郭京一眼就看清楚了禁军官兵们在这座皇家园林里“继续发财”的龌龊打算——这园子里的财物都是负债三千亿的哆啦a梦的买命钱,岂可轻动?要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的话,岂不是等于把老鼠放进了米屯,将黄鼠狼丢进了鸡窝吗?

    当然,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似乎也不太妥当,还要承担上破坏抗战的罪名……幸好,王秋同学在某些时候总是很擅长逆向思维,时不时能够想到用某些跳出棋盘之外的古怪招数,来一举破局。

    “……哆啦a梦,你的天气控制器可以再拿出来用一下吗?”

    王秋突然拍了拍哆啦a梦的后背,小声对他如此说道。

    “……嗯,当然可以啦!不过,你打算用它来做什么?”哆啦a梦眨了眨眼睛答道。

    “……当然是替城墙上那帮挨冻的禁军解决困难啊!你的天气控制器应该能够直接调节气温吧!既然他们一直嫌天气太冷,那么只要我们把气温调节得高高的,不就没必要再去烧东西取暖了吗?”

    “……对喔!”哆啦a梦恍然大悟,“……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就拿出来试试!”

    于是,在片刻之后,得到暗中通知的郭京郭大仙人,便给了张叔夜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答复:

    “……张学士,守城官军苦于天寒之事,贫道已经晓得了。但烧火取暖毕竟是治标不治本。既然眼下城内柴禾匮乏,与其劈柴烧火,倒不如由贫道设坛做法,让这天气变得热起来……不知您意下如何?”

    再接下来,张叔夜更是哭笑不得地发现,郭京郭大仙人做的法事……似乎效果好得有点过了头:

    当天下午,开封地区气温从摄氏零下十八度跳到了摄氏零上四十二度,一口气飙升六十度之多!

    ——眨眼之间,凛冬变为酷暑,寒风变为热浪,守城的宋军和攻城的金军全都惊呆了。

    然后,在这颠倒节气的滚滚热浪之中,成千上万的倒霉蛋们,一个个无比悲催地中暑倒下……

    ※※※※※※※※※※※※※※※※※※※

    寒冬腊月,烈日炎炎,热浪翻天。

    这种怎么看都很荒谬的诡异天气,如今却赫然出现在了大宋京师汴梁城的内外。

    就连汴梁城内的宋人,都已是热得汗流浃背、头昏眼花——这样的气温,哪怕是在后世那些号称“火炉”的中国城市,都是能够活活热死人的,恐怕只有印度人才能在四十度以上的热浪之中泰然自若。

    至于那些生长于白山黑水之间,素来就耐冷不耐热的女真人,更是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置身于炼狱!

    ……

    汴梁郊外,青城寨金军大营。

    清晨,金国东路军统帅完颜宗望从睡梦中惊醒,只感觉浑身燥热、汗流浃背,全身每一处都湿漉漉的。

    才刚到早上,帐篷内的空气就已是湿热无比,静坐不动都要往外冒汗,连呼吸都感到气闷。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嗡嗡叫的蚊虫,更是使得他一整夜烦躁无比,始终睡不安宁,眼下估计已经挂上黑眼圈了。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女真勇士,完颜宗望从没想过,十一月的天竟然会热到如此地步!

    如是在松花江畔的故乡黄龙府,眼下早就已经是滴水成冰,吐口唾沫落到地上就会化为冰珠子的时候;而就在短短两三天之前,汴梁城外也还是一派风雪弥漫、朔风劲吹的北国风光,甚至连黄河都封冻了。

    看着那些懦弱的宋人们在城头上冻得哆哆嗦嗦的模样,每一位女真战士的眼中都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可现在呢?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头顶,一丝风儿都没有,天地之间犹如一座巨大的蒸笼,湿闷的空气让汗都出不来,五脏六腑中犹如有股毒火在烧……如果是岭南的黎人和苗人,还有西域大漠之中骑骆驼的大食人,或许还能在骄阳下行动自若。可出身于北方的女真人,就没有这种适应能力了。

    ——很多在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女真勇士,等到热浪一来就立马扑街,直至现在都爬不起来。

    至于直接死于中暑、脱水的倒霉蛋,在金军之中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就连金国西路军的统帅完颜宗瀚也倒了霉,本来在河北、河东战场上受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这时再被热浪一逼,内火虚旺,便又倒了下去……尽管那些被抓来的宋人医生已经开了方子,给他灌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药汁,怎奈这暑气实在是燥热得邪门,甭管吃多少清热解火的玩意儿都好不了。

    想要让这些生活在极北之地的汉子,能够适应南方酷暑的闷热,就像让北极熊移民到热带一样困难。

    由于全军将士在酷暑之中普遍扑街,金军的攻城作战也不得不宣布暂停——在气温刚刚飙升的那个下午,金军还硬着头皮组织了一次攻城,结果攻城部队顶着飙升六十摄氏度的空前高温,才跑了没几步路,就硬生生地热昏了一半。而战马和拉动攻城车的健牛也已不听使唤……最终只能虎头蛇尾地鸣金收兵了。

    从那时直到现在,金军一直都没能再发起任何攻击行动。

    醒来之后,完颜宗望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番,随即看着一桌子的丰盛早点,却是毫无胃口,又感觉浑身热得几乎穿不上衣服,只得光着膀子咕噜咕噜地灌下几大碗清水,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遗憾的是,完颜宗望的好心情仅仅持续到了下一刻,就又有人用新的坏消息让他变得难受起来。

    “……禀报殿下,军中又有一千多匹战马病倒了……随军兽医依旧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怖热浪,不仅让金军中的女真勇士,渤海和蒙古族杂兵,还有新近投降的燕云汉儿,全都整天浑浑噩噩、难受得要死,就连伴随他们踏遍了中原的矫健战马,也同样因为骤发的高温而大批生病……和某些人想象的不同,战马其实是一种相当金贵的动物,既容易吃了不好的东西而消化不良,又容易因为淋雨着凉而犯病。对于每一位骑士来说,伺候好自己的坐骑都是一件困难的苦活儿。

    但无论女真人再怎么擅长养马,也对这样一天飙升六十摄氏度的诡异天气束手无策。

    于是,金军的战马就在蒸腾的暑气之中,成百上千地犯病倒毙……让痛失坐骑的女真骑士哀伤不已。

    更可怕的是,之前散落在汴梁战场上的尸体,有很多没能来得及掩埋。若是像前几天那样天寒地冻,倒也暂时无碍。可如今这寒冬一下子变成酷暑,人和牲口的尸骸迅速腐烂发臭,很快就引爆了严重的疫情。而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身为入侵者的金军根本筹集不到药材和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情况急剧恶化。

    无奈地挥手斥退了前来报告战马疫情的侍从,抬头眯眼打量着帐篷外面的灿烂阳光,完颜宗望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逐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金军的第二次南征之战打到现在,已得到了极为丰厚的虏获,但同样也到了人困马乏的地步。

    尤其是在前几天看到城头宋军施展妖法,变出无数雕刻成文字形状的大石头丢过来砸人;最近又一下子气象剧变,硬生生地从冬天变成了夏天,弄得金军上下病倒无数……虽然完颜宗望已经尽可能地召集了萨满巫师和佛道人士,但对于眼下的天地剧变,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也拿不出什么对策来。

    在这样闻所未闻的酷热天气里,稍微动弹一下就要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恐怕实在是没法再攻城了。

    此外,随着这诡异高温而急速蔓延的各类疫病,更是让金军的斗志和士气迅速滑落到了谷底。

    由此可见,汴梁这一仗,只怕是打不下去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见好就收吧。

    但是,眼下大金已经扫荡了河东与河北,又派遣偏师攻入洛阳,切断了关西宋军的救援路线。只差汴梁的最后一脚,就能把宋朝踢进毁灭的深渊里……而如今却要戛然而止,真是让人有点不甘心啊!

    而且,即使攻不下汴梁,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也是要被家里的女人小孩笑话成废物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也要再向那位软弱无能的大宋官家勒索一笔金银丝帛,作为女真铁骑此番南下的“辛苦费”吧!

    可是,即便金军打算见好就收,也必须要给宋军一个沉重的教训。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吓倒城里的宋人,让大金得以从汴梁城榨出一大笔钱财粮秣,作为此次南征的战利品呢?

    不过,宋人眼下全都缩在他们厚实的乌龟壳子里,而这汴梁城墙又是如此的高大坚固,而眼下的天气又是这般酷热难耐,稍稍动弹就有中暑倒毙的危险,攻城战实在是不好打啊……

    完颜宗望如此思索着,不断推敲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几乎是泡在了汗水当中。他又喝了一碗茶,正要打个盹,却突然从帐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喧哗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又闹出了什么乱子!

    完颜宗望骂骂咧咧地走出帐篷,循着嘈杂声的源头,从中军大营向汴梁城望去,然后十分惊讶地发现,这些天原本一直紧闭的东水门,突然从内部缓缓推开了!

    眼看着不可一世的金兵,在酷暑热浪之下成了瘟猫,相对来说比较耐热的宋人,顿时就起了捡便宜的心思——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宋军将士,在摩拳擦掌许久之后,终于有了一个解气的机会。

    随着出击命令的一层层传下,汴梁城头号角长鸣,战鼓擂动,旌旗举起!一队队的大宋禁军,如潮水一般从城门中涌出,长枪在前,弓弩在后,步兵居中,少量骑兵在两翼,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

    与此同时,依靠数量惊人的神臂弓和床弩,如雨的弓箭在金军的大营前漫天飞舞。

    “……直娘贼的!”匆匆赶往第一线督战的完颜宗望,拔刀格开一枝飞来的羽箭,恶狠狠地骂道。

    ——由于事发仓促,打了骄狂的金兵一个措手不及,宋军的前锋一度突入金军营寨,把那些因为中暑而爬都爬不起来的女真人和燕云汉军,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地砍杀不少。

    但问题是,宋军所期盼的一击即溃的局面,也没有出现——作为一支驰骋天下的常胜之师,金兵的抵抗,意外的顽强,即使在难以行动的酷暑之中也是如此。宋军的偷袭虽然一度冲得金军阵脚大乱,但自己却也仿佛陷入泥潭之中,在越来越多的金军的重重围困中,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各自为战。

    再接下来,战场的局势变成了僵持,双方不断地拉锯苦战着。金军的士卒和战马固然成百上千地被烈日晒昏,然后被活活践踏成肉泥。但宋军顶着摄氏四十多度的炎炎烈日,站在温度可以烤熟鸡蛋的滚烫地面上,一样也是汗如雨下、举步维艰……更别提他们体质普遍不如金兵,身上又披着沉重的全身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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