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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与殖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忆破天

    汤若望精通大炮,同样也精通海战,又是神圣罗马帝国人,他做大副,接洽南洋殖民者也方便,何况汤若望又有横跨大洋,绕半个地球航海的经验,且汤若望在郑家军资历也比施琅老,是光复北京时的老资历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施琅能力很强,我郑恩看在眼里,没看我总不放过任何一个夸赞你的机会来着。

    只是当领导的也有当领导的苦,每天十多个小妾要陪不说,还要照顾全军,照顾以前能力没有你施琅强,但也不差的老人。

    所以,就只能先委屈你施琅继续当二副了,不过你放心,南海舰队马上就要组建,介时就算有个黄廷这样的牛逼人物当提督,也不会有第二个李侔、郑彩、郑联,这样的人凭借资历或者亲戚关系天降下来当大副。

    更不会有郑芝豹当提督,黄廷当大副,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么被我看重的你施琅,还是等下次机会吧!

    什么等不及了,要遵从历史轨迹做汉奸,不好意思你全家都在我手里,你本人身边也有《三国演义》里面魏延身边的马岱,不怕你当反骨仔,就怕你不当,整得我要千日防贼。

    郑恩脑子里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毒攻毒之后,总算是不那么脑子乱了。

    可到青岛码头过来迎接的人员之中带队的一个黑炭,被郑恩看到之后,刚刚平静的心又凌乱了。

    “孩……孩儿拜见父亲!”

    郑恩是真的跪拜,不顾藏在外套下的三重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头之后才起来。

    跪天跪地跪父母,理所应当也!

    郑恩不敢抬头,不是两世为人的郑恩不敢抬头,而是这具身体的深入骨髓的本能,让郑恩不敢在父亲面前抬头。

    郑恩想控制自己这具身体,再看看这个世界的父亲,可是却发现身体不受大脑控制。

    脑海里还不受控制的浮现一些画面。

    那是郑恩身体三岁那年,按理说三岁时候的事情,是很难记得住的,不过郑恩身体偏偏记住了一件事。

    吐词不清的三岁时候的郑恩,怎么也不肯接受启蒙教育,非要去找亲姐姐玩。

    那时候郑恩还小,父亲还没有打过他,但已经十三岁的亲姐姐,被父亲吊起来用鞭子打,鲜血淋漓的场面,姐姐凄惨的叫声,求饶声,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刻在了三岁的郑恩心髓之中。

    之后本是亲姐姐,却在豆蔻年华匆匆忙忙的嫁人了,都不敢跟郑恩说一句话,更别说跟三岁之前那样形影不离、姐弟情深的玩了。




第298章 郑恩的心结(中)(万更四求订阅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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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岁那年,因为亲姐姐的遭遇吓住了,让持续两年的郑恩,都在好好学习之中。

    并在无意间听客人夸赞他郑恩敏而好学的时候,父亲说了一句,李白五岁诵六甲,骆宾王七岁作诗《咏鹅》。

    本是谦虚的话,五岁的郑恩却听不出来,亲姐姐又正好从门外庭院经过,吓得郑恩赶忙想憋出了一首乾隆式的打油诗。

    也是从一数到十之类的,可五岁的郑恩没有人帮忙填词,所以人生第一首诗狗屁不通,迎来了父亲的一顿痛骂。

    五岁的孩子因为诗没做好,被痛骂了,那吼声,耳朵都是嗡鸣的。

    又是一年心惊胆战、兢兢业业的学习,直到六岁那年的夏天,已经上私塾的郑恩,经不住调皮的同学的诱惑,第一次逃课,跑到了河中洗澡。

    调皮的同学本就是海商家庭,虽只比郑恩大一岁,那时候才七岁,可海上长大的他,跳进河中跟鱼儿似的。

    内心沉睡的童心被唤醒,六岁的郑恩也跳进了河中,如果不是正好有大人经过,世界上就没有国子监生郑恩,只有一个六岁夭折的郑恩了。

    那一晚,郑恩六岁,那一晚,郑恩的小屁股,肿起来有几寸高,那一个月,六岁的郑恩都是趴着睡觉的。

    夜里夜深人静了,明明很痛,却不敢吱声,明明趴着睡趴累了,却不敢动一下,明明屁股肿的不能坐下,却不敢不站着去上学。

    六岁开了先例之后,挨打成了家常便饭,喝骂才是饭后甜点。

    戒尺、两个竹板绑在一起的板子、去掉叶子的竹条子,那是断了一根又一根,方便耐用的巴掌就更别说了。

    如此父亲面前,郑恩不敢不用心读书,直到有一天父亲离家出海了,那一次父亲离家有很久,虽然明知道父亲嘱咐过回来会检查功课,但郑恩依旧在长时间远离父亲的压力之后,懈怠了。

    其实也算不上多懈怠,只是没有了之前那么用功,有时候先生讲课的时候开开小差,渴望私塾外面鸟儿的自由。

    直到几个月后父亲突然回家,七岁的郑恩没有发现父亲身边少了形影不离的二叔,只知道这几个月拖下的功课被父亲知道后,他要完蛋了,满脑子都是他会被打死的。

    这个家不能再待了,他要学自由的鸟儿。

    所以七岁的郑恩离家出走了。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一个才七岁的小孩,也没看过任何关于离家出走的书,听过任何离家出走的故事,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只因为看了看窗外的鸟儿。

    竟然无师自通的离家出走了。

    那一天,又是一个晚上,郑家在举行郑恩二叔郑芝虎的葬礼的同时,十八芝出动了上万人,铺天盖地的寻找郑恩,从一个树杈子,鸟窝旁,找到了七岁的郑恩。

    不过这个时候的郑恩,已经被树上偷吃鸟蛋的毒蛇咬伤昏迷了过去,要不是树杈子挂着了,这一年同样没了郑恩了。

    救活过来只后天,父亲先是用巴掌,后用扫把,后来看被打习惯了的郑恩,没有多么痛苦的表情,加上弟弟刚殇,这儿子差点又丧命,气昏了头的父亲,直接取下了腰带。

    那是带有铜泡钉的腰带,虎虎生风的抽在小屁股上,直接就是皮开肉绽了。

    又是一个月的趴着睡觉,说来也是有意思,屁股肿了几寸厚是趴着一个月,屁股开花也是趴着一个月。

    自那以后,打是饭,骂是水,不打不骂是闹鬼的日子,一直继续着。

    后期经历过更多更多,什么心爱的鸟儿被扔了,家养的狗儿被宰了,考不上秀才就要被打断戒为止,受伤了不敢坑声,受欺负了不敢张嘴等等。

    偏偏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却不用如自己一般,严加管教。

    所以才有了郑家唯一,以秀才功名,靠自己,十五岁就考进了北京国子监的郑恩。

    光读书这方面,连一项聪慧的大哥都比不过他,因为大哥是留都南京国子监生,不是京都国子监生,且大哥是入了国子监,才中的秀才。

    中秀才的年龄还比郑恩大了五六岁。

    正因为极度压抑,充满家庭暴力的家庭,才让远离家庭到了北京之后,郑恩的放荡形骸,又懵懂无知,才有了北京两大肥猪的名声。

    从小的极度压抑下,突然完全挣脱束缚,又是正值青春,是很容易叛逆的,叛逆过头了,过久了,一个再好的苗子也毁了。

    历史上的郑恩可能就是这样毁的,不过有了两世为人的郑恩,一切都不一样了。

    脑海里冒出来的点点滴滴,让前世活到六十多岁的郑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是实在太过分了。

    总算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郑恩与郑芝龙,这对已经两年未见的父子,发生了十三年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对视,比十三年所有对视的时间加起来都长。

    “你瘦了。”

    对视良久之后,常年海上讨生活,哪怕发家很久都保养不回来,刻在了身上的黝黑皮肤,如同时时刻刻提醒过去的不容的郑芝龙,说了这么一句,两年来,父子间第一次见面,父亲对儿子说的极为简短的一句话。

    “嗯,你还是那么黑。”

    郑恩的语气也很平静,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广阔又风平浪静的海面一般。

    这从未有过的表现,让郑芝龙明显可以看出的,表现出了大吃一惊的样子,不过不知怎么想的,也许是想着统领两百万人口的侯爷,就本该如此。

    所以郑芝龙继续保持着平静:

    “两年不见,都大变样了咯,都快认不出来咯。”

    “在孩儿看来,恐怕我化成灰,父亲能用腰带翻找出我来吧!”

    这句话一出口,郑芝龙猛然回首看了过来,这大动作让郑恩本能的慌忙后退,就像是刚才本能说出的那一句话一般。

    埋藏心里最大的阴影面前,哪怕灵魂换了人,身体的本能,依旧会让身体做出一些本能的反应。

    而郑恩本人,感觉这一天是自己最失控的一天,并且还在持续失控中。



第299章 郑恩的心结(下)(万更五求订阅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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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又开始了一阵长时间的对视,双方都不知道这时间有多长,只感觉:

    在孩儿看来,恐怕我化成灰,父亲能用腰带翻找出我来吧!

    郑恩的这句话,一直在俩人的耳边回荡。

    良久过后,纵横东海南海、年少跟二弟一起被逐出家门、当过乞丐、当过苦力、卖过草鞋、当过翻译、当过通事,最后还是给大海商兼客串大海盗的李旦当了儿子才出人头地。

    才有了给倭国德川幕府将军德川秀忠于骏府献药品,秀忠赐赉优渥,才有了相继继承大海商兼海盗的李旦、颜思齐的遗产。

    之后组建十八芝、败海寇、败荷兰、受诏安、再败荷兰。

    白手起家,靠自己打拼才有了现在,放在哪个年代都可以说是传奇人物的郑芝龙,这个时候在与儿子长时间对视之后,低下了头。

    常年海上风吹雨淋,让郑芝龙后天生成的黝黑脸庞,本就不容易让人看出他的表情,现在又低着头,更是让人看不出他的喜乐。

    直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恩儿啊,你长大了。”

    千言万语汇聚在一起,只有这么一句恩儿啊,你长大了。

    郑恩身体的本能想回一句,是的,我长大了,你再也别想打我了。

    不过郑恩的灵魂却总算战胜了身体的本能,非常吃劲,非常艰难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回了一句:

    “父亲,我永远是您身边长不大的孩子。”

    郑芝龙猛然抬头,他没想到自己哪个熟悉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他也没想父子俩会有今天。

    因为猛然抬头,郑芝龙并没有来的及收回低头时,湿润的双眼,抬头的时候又太急,力太猛,让眼泪不小心甩到了脸颊上。

    这是一个白手起家、历尽万种劫难、才有了纵横四海的东南海霸主的虎泪。

    上一次流泪还是最亲密、对自己帮助最大、唯一陪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兄弟二弟,战死的那天,儿子又离家出走,差点死于毒蛇之口,看似自由的小鸟鸟巢旁边的时候。

    “父亲,孩儿这两年走南闯北,学会了很多,特别是从塞外牧民哪里,得知天空之王——鹰的故事之后,孩儿顿悟了。

    鹰是天空的王者,但并不是生来就是,在此之前雏鹰要学会飞翔,而为了让雏鹰飞翔,鹰父母会不停的啄自己的孩子。

    并且根据雏鹰的逐渐长大,不仅会加大啄自己孩子的力度,哪怕是鹰毛满天飞,哪怕是遍体鳞伤,也绝不留情,只会变本加厉的经常不给孩子吃的。

    多么狠心的鹰父母啊!”

    郑恩深深的感叹了一句,这个时候,父子俩的眼睛都湿润了,脸颊上还有不知道哪来的水珠滑落。

    肯定是郑渡那小子感觉自己被冷落了,报复性的撒的水珠,不然叱咤风云的父子俩,一个有着全亚洲最强最庞大的二十万精锐海师的海洋霸主,一个手握两百万人生死大权的实际军阀,又哪有其它液体从眼眶到脸颊滚落呢

    脸颊有着不明液体的郑恩,继续着父子间的鹰故事:

    “到孩子羽翼丰满的时候,鹰父母会更加极端,极端到毫不留情的将孩从悬崖峭壁的鹰巢里,给扔了出去,也就是从悬崖上扔下去。

    而羽翼丰满的雏鹰为了活命,会本能的拼命拍打翅膀,全身心的拍打翅膀。”

    说到这,郑恩脸颊上的不明液体越来越多,就好像《父亲写的散文诗》、《父亲》、《时间都去哪了》其中的一首感同身受的,在耳边环绕。

    故事要结束了,郑恩总算收起了脸颊的不明液体,调节了一下情绪,还控制着自己挂上了微笑,不过这一次不是那种以假乱真的标志性微笑,而是真实到笑起来很假的笑。

    “最后,几次被鹰父母从悬崖扔下,再接住,再扔下,再接住。

    最后的最后,雏鹰开始翱翔,不再是雏鹰,成了长大的天空之王——雄鹰!

    哦!也可能是雌鹰。”

    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从郑恩口中而出,父子俩都笑了,连一直都被当做空气的父子一员,郑渡也笑了。

    虽然郑渡不知道哪里好笑,但看到自己的弟弟第一次与父亲会心的相视而笑,他也由衷的笑了。

    笑过之后,东南海霸主,嗯,作为父亲的郑芝龙,给了郑恩一个,也是郑恩三岁之后,第一个拥抱,刚刚收敛的不明液体又让眼眶湿润。

    “啪~啪~”

    抱着儿子的郑芝龙亲昵的拍了拍了儿子的后背,语气满是惆怅与彷徨的道:

    “恩儿长大了,长大了好啊!长大了好……”

    儿子不听话,儿子不上进、懒惰、无知、自大、不爱学习、幼稚等等,父亲可以教虽然教的方式不一样,但都在用心的教。

    就像《父亲写的散文诗》里,“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闹着要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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