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清与殖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忆破天
什么时候大清天兵要被明军这么戏耍了,哪怕是你们这些八旗汉军!”
八旗被明军这么戏耍,以前还真没有过,或者说卢象升之后,就没有过了。
这都多少年了卢象升都被清兵围杀活了四五年了。
而尚可喜不愧是煌煌大清的千古完人,哪怕寨桑武这个贝子再怎么骂,他这个智顺王都是总有办法奉承几句。
比如这寨桑武到现在,动不动就叫他无智顺王。
尚可喜是有亲信将领及护卫的,此时寨桑武这么骂,哪怕这些亲信将领、护卫也听习惯了,可还是会觉得这次有些太过火了。
过火到家人、荣誉、职位等等,能拿出来骂的,不能拿出来骂的,都被寨桑武骂的了。
亲信将领们脑海里不停的提醒自己,王爷说了,别生气,对方还没动手,动手再说。
是的,是再说,而不是动手就还击,至于弄死寨桑武,亲信将领一看尚可喜那千古完人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尚可喜还在恭听寨桑武问候他母亲,正在想着怎么奉承几句,可这问候母亲有点不好拿出来奉承,难道说问候的好
不过很快尚可喜不用以问候母亲为突破点了,想到了一个极佳的转移话题方法。
尚可喜指着不远处的明军舰队:
“贝子爷!您骂奴才骂的都对,都在理,奴才无能……不过,贝子爷您快看南蛮的船队在作什么!
他们在转向,而且开始抛锚了!”
寨桑武放眼望去,果然如此,明军舰队,哦,在他们口中是南蛮的舰队,不知咋的,突然不跑了,而是转向。
这转向不是迂回前进的转向,而是角度更大,直接用“薄弱的侧面船舷”对着以排山倒海之势而来的清兵舰队。
寨桑武再次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虽然不明白为何对方会这么做,而一旁只在渤海跟以接舷战为主场的渤海,与沙船帮、天津水师有过交战的尚可喜,也看不出明军舰队这是为何。
虽然总觉得自己舰队一直追不上他们,对方又没彻底逃走,这刚刚好的速度有些蹊跷。
但是,尚可喜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奉承怎么问候他家人的寨桑武身上,加上寨桑武也问候到了最**,尚可喜要做出更好的奉承,所以精力基本没放在这上面的尚可喜,根本没想出来对方为何这么做。
倒是想出来了怎么更等奉承寨桑武,他这个千古完人确实不是盖的。
第175章 相差悬殊的海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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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子爷,奴才看这南蛮船队也是知道他们没有下一次刚刚好逃脱了,所以准备以这笨重的,三根桅杆的大船挡住我们的去路,以便后面的快船逃走。
贝子爷,我们……”
奉承做到这地步,拍马屁做到这地步,已经到了化境,周围人都是自愧不如,寨桑武也听的很是享受。
在大哥二哥六弟八弟那里,他找不到存在感,倒是在这个无智顺王这里,深深地体会到了。
尚可喜还在想着继续将千古完人之路走到底,寨桑武也想着继续问候一下他的家人,以表示关心,可两人突然被眼前自认为必胜的局,突然出现的变化,而说不出话来了。
“轰隆隆……轰隆隆……”
炮击声从响起,就久久没有停顿过,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千斤佛郎机炮的轰鸣。
一艘艘板屋船碎裂,成为漂浮在海上的船材。
一艘艘速度比板屋船快一些的福船、沙船,以及唯一的广船,只要航行在前排,都是桅杆断裂、风帆千疮百孔。
如果这是全面战争游戏,这清虏舰队的船,可能都是全白了。
现在是现实,他们的情况也跟全白差不多,混乱成了一片。
“完了!完了!这是多少门大炮!”
“我看一艘大船就不下一百门吧!”
“这还是一面侧面船舷,另一面呢”
“不可能只有一面有炮吧!”
“船首也有……”
……
清虏舰队船员是吓得口无遮拦,吓得大声惊呼议论,吓得已经绝望,看着还在轮流开炮的炮船,清虏船员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地狱。
话说他们死了,也只有地狱会收,十八层与十七层的不同而已。
炮击还在继续,三桅炮船前列的,只要是福船、沙船、广船,都先后桅杆倒塌,而落后一些的板屋船,已经看不到任何一艘还没有濒临沉没的。
后面的福船、沙船不仅不敢前进,还在匆忙调头,至于没有体力,早早被甩掉的划桨船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赶到战场了。
船调头不是简单的事情,广船之上,白甲兵不顾桅杆已经倒塌,对着相当于船长的牛录章京,就是饱含发泄及逃跑心情的边打边骂。
“狗杂中尼堪,还不快转向,还不快撤出战场,再不济你也给我开船撞上去呀!
停在这里像什么像坨米田共吗!你……”
骂的难听不说,还是拳拳到肉啊!打的这位八旗汉军镶红旗牛录章京,瞬间鼻青脸肿。
一旁与牛录章京亲近的将士一个劲的解释。
“巴牙喇爷!桅杆已经断了,我们失去了动力,船懂不了。”
“巴牙喇爷!对方这么做,可能是为了俘虏我等,他们要俘虏我等,必然要上船,介时就可反击。”
介时他这个白甲兵大爷就要死了,还反击呢!
这位一贯嚣张的白甲兵也是气昏了头,想着自己要死了,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内心根本就是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杀八旗汉军。
亦或者他已经准备好了,杀了他这个八旗汉军,大不了按照清朝的规矩,给这个八旗汉军的直接主子赔点钱得了。
“噗呲~”
劝白甲兵不要打他的牛录章京大哥,劝白甲兵最后反击的八旗汉军,被白甲兵毫不留情的抽刀一刀子来了个肚子对穿。
鲜血飚射到白甲上,还有一丝飚到了嘴里的白甲兵,总算是杀人之后,心情舒坦了好多。
不过还没来得及再找其他人,宣传他杀鸡儆猴的威风,再让该死的尼堪想办法让船动起来的时候,一个鼻青脸肿的身影对着他冲撞了过来。
“当~砰~”
**碰撞铁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伴随着铁甲、棉甲、锁子甲,白甲兵三重铁甲的摩擦声,这位白甲兵在毫不防备的状态下,被撞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到护栏,掉下海去。
这白甲兵也不知道是马步稳还是什么,在船边上领竟然停下来了。
看着身后的大海,作为旱鸭子的白甲兵是又怕又怒,而且害怕和愤怒都到达了顶点,对着鼻青脸肿的身影就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解畜生,你想做什么!来人呀,给我……”
“砰~丁零当啷~”
白甲兵话还没说完,解姓牛录章京一言不发的再次撞向船边上的他,两局身体在船边上的碰撞,让两具身体都飞出了船,飞向了大海,而木制护栏跟泡沫似的,跟着两具身体飞向大海。
“解畜生……”
白甲兵只来的及满是痛恨的哀嚎一句,就已经落入海水之中,而三重铁甲加身,让他迅速往海底沉去,很快就消失在水面,根本来不及救援。
将白甲兵撞入海中,淹死了白甲兵的解姓牛录章京,看着白甲兵沉没的地方,又看了看船上整个家族,最后一个族弟,又一次的死在了满洲人的他,脸上无法压制的恨,伴随着眼中无法止住的眼泪。
在手下的帮助下,解姓白甲兵回到了广船上,一些亲近他的手下开始出言安慰,一些更是出言:
“在海上还敢穿铁甲,根本就是战死,解牛录章京……”
“别叫我牛录章京,要叫我把总,或者干脆叫我解罪,从今往后,解罪就是我的名字!唯一的名字!”
“是!解罪把总。”
几位亲信在回应,更多的还是看着白甲兵沉海的方向,眼中全是慌乱,解罪没有再管白甲兵的意思,把总是以前给毛文龙做曾义孙的时候,那时候的大明官职。
主动提出这个称呼,里面就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刷~”
一把反射着太阳光芒,刀面之上还有太阳倒影的佩刀,在解罪手里,划过他背后湿漉漉的猪尾巴。
——
广船上的事,郑恩并没有看到,看到了也不会有何感想,毕竟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这个集结了清虏九成水师的船队,在这一天,将一个都跑不掉,因为这是海上。
而海面上,郑恩还看到姗姗来迟,却还是到了的鲨鱼群,这些鲨鱼开始了建立在人类的悲剧基础上,属于他们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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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相差悬殊的海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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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舰队在走到上风的t字头的时候,在急追上来的清虏舰队步入一里,也就是五百米的时候,郑恩果断下令开炮。
侧面船舷并没有遭到炮击之后的清兵口中上百门那么多,但二十门是实打实的,还都是佛郎机的最大型号,千斤佛郎机炮。
至于为何要抛锚停船,是因为风帆战列舰时代,如果你不停下来之后再开炮,如果你在航行中开炮,那么你死在自己的速度,比死在敌军战船的速度,要快的多。
这也造就了一门风帆战列舰时代的特有海战战术,也造就了战列舰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时代,海军交战的主流是,双方航行到战斗位置,船与船之间排成一条战列线,之后抛锚,侧身,与敌军战列舰对轰。
为何要一门门的发射,而不是威力更大的齐射,是因为,木制的船体,哪怕通体由最昂贵的沉香木打造,侧面船舷,几十门大炮同时发射,都会让船解体。
哪怕这个时间上都没有足够造一艘战列舰的沉香木。
这个跟受力面更大,后退化解后坐力的距离更远的舰首尾炮,有着巨大的区别。
而舰首尾,一般也就各一两门炮,跟侧面的几十门没法比。
至于为何炮击连绵不绝,是因为佛郎机炮最大的优点就是——子母铳,这让佛郎机炮换弹速度,远超时下的任何大炮,比红夷大炮的装填速度快十倍都有。
因为佛郎机炮只需要换子铳,加上又是二十门佛郎机炮,轮流开炮,使得这首尾还接上了。
连绵不绝的炮击,到了炮管发热,再不冷却,就最多只能发射两三次、开炮就要炸膛的时候,连绵不绝的炮击停止了。
而眼前再也没有了板屋船,也多出了十多艘桅杆或者索具或者船帆受损的福船、沙船。
郑恩回头看向了随军出征的李曹友义、陈奇瑜、吴甡、冯凯章、程源,这四大一小,刚刚一直在反对自己为何突然停船。
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开始落荒而逃、还有两百余大小船只的清虏,四大一小,总算见识到了海战与陆战有多大的不同。
海战更多的不是看数量、质量,因为此时此刻海战的谁也不能控制的不定因素,四大一小是体会到一点点了。
自己本来想带更多的大明忠骨来开开眼界的,这也利于团结更多的忠骨抵抗清虏,特别是应对即将到来的,清虏摧枯拉朽似的南下。
要不是李邦华、冯元飏年纪大了,留在了觉华岛及天津,自己都想叫上这两位都过来见识一下。
一里五百米,虽然不远,但逆风时福船等船只那可怜的航速,足矣让以射速闻名的佛郎机炮,发射十轮以上了。
连续不断,直到散热性最好的佛郎机炮都发热了,才停止的炮击,轰的清虏舰队再也不敢进攻。
清虏船队开始四散而逃,尚可喜正在想着怎么安全回到陆上,贝子爱新觉罗寨桑武却是从大炮声停止之后,回味过来了。
看了看海面上还有着两百多条船就开始调头跑的八旗汉军水师,看着七艘三桅炮船、十多艘鸟船就敢追击的明军水师,寨桑武锵的一下,佩刀出鞘。
佩刀往尚可喜脖子上一架:
“尚可喜,这就要逃了”
这一下整的千古完人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寨桑武那冰冷冷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到刚刚的暴跳如雷,但在这冰冷中,尚可喜看到了更大的危机。
尚可喜哪里敢违背主子的意思,连连扯着嗓子下达军令:
“击鼓!击鼓!通告其它船只,不可退!我们占据数量上的优势,杀!继续杀!胜利属于我们……
你们听,南蛮的炮已经不能发射了,定是炮管发热无法开炮,小的们,我们的机会来了。”
寨桑武的佩刀总算移开,也不骂了,也不瞎指挥了,就是冷冷的看着尚可喜。
清虏旗舰战鼓声突然更加强烈了,而且总攻死战的龙旗也升了起来,可海上不比陆地,陆地之上我要逃跑,压阵的军法兵,可以杀了我,这海上每一条船都是互不相通的独立单位,只要先发制人,控制船上少数几个不配合的即可。
总攻的战鼓声,死战的升龙旗,并没有让太多的船只做出回应,更多的还是该跑继续跑,不过总有一阵听令的,毕竟十年奴才,听习惯了。
郑恩看着还不死心的旗舰,加三五条福船、沙船,三四十条小船,郑恩选择暂避“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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