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迷男
正在胡思乱想,听见那边传来车马之声,却是从顺风楼方向行来三辆大车,稍顷便到了跟前,忽见头辆车的厢帘掀起,有人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唤停车子,又朝这边招了招手,不是罗罗是谁。
宝玉心中顿感失落,面上微微发烧:“原来她要同别人一道回去呢,我却还在这儿思进念退的,真真好笑哩。”赶忙走过去。
罗罗伸长手臂拉他,欢喜道:“快上来!”
宝玉问:“去哪?”接住她那软滑温腻的手儿,登车钻入厢内,尚未坐定,便给罗罗扑身搂住,火辣的香吻已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色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投怀送抱,遂亦张臂抱住女孩,正想吃她唇上那甜甜的胭脂,忽听旁边有人嘻嘻一笑,对前头的车把式唤道:“继续走吧,往留仙楼。”
宝玉大吃一惊,慌忙放开罗罗,转头望去,顿时臊得面红耳赤,原来厢内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却是燕娘同甜儿。
罗罗笑靥如花,依旧旁若无人地骑在公子身上,两只柔荑捧住他的俊脸,喜滋滋道:“原来你竟是如此了得的人物!在江湖上这么有头脸的,居然连吕坤都怕你哩!老天有眼,叫我们今晚遇见了你!”
宝玉哂道:“哪有的事,只不过碰巧他有求于我罢了。”
燕如意软软地斜倚在一只靠枕上,微喘着嗔道:“罗罗,还不……不快把恩……恩公介绍与我。”
罗罗却笑道:“你就乖乖睡吧!明儿再与你说。”转回宝玉道:“她是我契姐姐燕如意,留仙楼的大当家。我已从锦香院出来了,如今跟着她哩。”
宝玉心里十分敬重这燕娘,忙作揖道:“燕大家好,在下贾宝玉。”
燕如意挣扎着爬起,忽然就在厢内朝他盈盈跪下,断续道:“贾……贾公子今儿可真帮……帮了我们留仙楼的大忙,使我们众姐……姐妹脱得困境,恩同再……再造,请受……受奴家一拜。”
旁边的甜儿也跟着一同跪下。
宝玉忙推罗罗起身,分手扶住二女,惶然道:“不敢受此大礼,两位姐姐快请起来。”
燕如意先前灌下了大半坛“玉井坊”,早就不胜酒力,此刻心欢神畅,酒劲更涌将上来,摇摇欲坠道:“大……大恩不……不言谢,我已叫人先……回……回留仙楼准备……准备筵席了,待会再好好敬恩公几杯薄酒……”
罗罗瞪眼道:“你还喝啊?再喝就醉死了!到了家你便给我睡觉去,贾公子由我们来陪就行了。”
宝玉亦道:“今晚不过是碰巧帮上点忙,燕大家无需客气,就不要麻烦了。那‘玉井坊’的劲头可是不小呢,姐姐又已喝了那么多……”
燕如意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一点都不麻烦,我……我一定要敬恩……恩公几杯,不单是我,凡是留仙楼的……的人今晚都……都得来敬恩公,罗罗你莫……莫霸住他……”
罗罗面上一红,没好气道:“什么呀……我是担心你啊!你就莫再闹了,省得明儿起来又喊头痛哩!”
燕如意笑了笑,娇态可人道:“我没事,真的一点都……都没事,罗罗你忘了么?我可是最……最能喝的……”正说着,突然一个踉跄栽在宝玉身上。
宝玉赶紧张臂扶住。
罗罗忙同甜儿一起来扶,但燕如意已软得似那面团一般,两人折腾了大半天,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把她从宝玉身上搬起来。
宝玉只好依旧抱着,虽然脸上尴尬,但心里却是乐意无比。
燕如意憨憨一笑,把脸贴在他的腹上,呢喃道:“不小……小心就……就绊了一下,幸好有……有公子接着……要不……要不……唔……公子身上可真暖和……”竟似觉得十分受用,丝毫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罗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公子道:“你瞧瞧,都醉成什么样子啦!哎,你就扶着她吧,很快就到留仙楼了。”
宝玉点点头,笑道:“没事,没事。”但下边给那软绵温腻的娇躯贴住,随着马车的晃动不断厮磨着某个部位,脸上便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
罗罗觉察,微诧道:“怎么了?你的伤要紧吗?”
宝玉支吾道:“不……不是,我没受伤啊……”只觉裆中烘热一片,心里愈慌。
罗罗倾过身来用手轻轻抚揉他的胸口,心疼道:“适才给踢着这里是不是?我听到好响的一声哩,竟还说没伤着!”
甜儿眼尖,睨见公子嘴角噙着丝许残血,忙从怀里掏出一方软帕为其仔细揩拭,脸上也是满满的温柔,轻声道:“这儿还有血迹哩,先擦擦,到了家里再好好洗漱。”
宝玉目光无意间与之相交,见她却不避去,一双黑漆漆的星眸竟然凝视着自己,心头不禁怦怦乱蹦。
厢内本就不大,这会又挤了四个人,越发显得十分狭窄。宝玉陷在三个美人中间,肌肤所触无不软滑温腻,魂魄早已酥了一半,鼻中再闻得甜香丝丝芬芳阵阵,余下的另一半尽亦化去,心里只暗暗盼望这辆马车永远行不到尽头。
忽听趴伏在身上的燕如意“嘤咛”一声,着恼道:“什么哟!下边怎么老是有东西硌着我?”乜晃着星眸,边嗔边探手去摸。
宝玉蓦察底下已是怒勃如杵,给她隔裤一把拿住,鼻血差点没当场标出,从喉底挤出一声闷哼。
罗罗与甜儿微微一怔,又听燕娘轻咦了一声,跟着吃吃地笑了起来,旋见她仰起艳容,媚得惊心动魄地望着男儿。
宝玉满面通红,一时语无伦次:“我……我不……不是故意……故意的…那个……啊!时辰已经不早,我还是回去算了,改日再到留仙楼拜访诸位姐姐。”挣扎着就要起身。
谁知燕如意仍然紧紧压着,醉意似更深浓,喘息嗔道:“不要!你……你不能走,不……不许你走!都说好去我们那………那儿了,怎么可……可以突然反悔!”
宝玉只觉底下的那只手儿不住揉动,指劲下下落在美处,力道更是刁钻巧妙,竟比当日凤姐儿在车上帮他**时还要厉害许多,通体旋即绷紧,颤声道:“姐姐你……你……呜……我……我……”
罗罗同甜儿见状,心中俱已明白,于两边笑容古怪地盯望着他,慢慢亦都依偎过来,紧紧地贴在公子臂上,情状亲密且火热。
又听燕娘腻声讶道:“天呐!怎么……这般大了?”
罗罗睨了宝玉一眼,笑道:“他就这么吓人的,莫叫那上边的斯文面孔骗去哩。”
甜儿在对面笑嘻嘻道:“好姐姐,你可是给他骗过啦?”
罗罗娇靥飞霞,把脸埋入公子怀内,隔衣悄悄咬了他胸口一下。
宝玉目饧耳烫,只感那底下的手儿揉弄得越发放肆起劲,竟还不时偷偷捋套数下,他已多日未曾胡闹,猛觉射意汹涌,心里暗叫不好:“死了!死了!她的手儿怎么这般要命?再耍几下,只怕就得当众出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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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回 绮双姝绮戏
燕如意乃是青楼花魁风月大家,识得百般房中秘技,这手上的功夫自是非同小可,且她此际醉意深浓,嬉耍得肆无忌惮,比平时更加厉害许多。
宝玉如何抵挡得住,凝身死忍了片刻,意志骤然崩溃,一跳跳就射出精来,前端变得敏感万分,急呼道:“别动!”
燕如意正玩得兴起,反将底下的手儿捋得飞快,吃吃笑道:“偏不听你的!你瞧我的眼……眼睛是不是水汪汪的?是不是明………明眸善睐剪水秋瞳风情万千……嗯……真真迷死人了……了吧?人家偏偏要……要叫你……你……”倏地心口烦恶,胃中剧烈痉挛起来,朱唇一张,大口粘腻腻热呼呼的秽物唏哩哗啦地呕吐在公子腹上。
罗罗与甜儿大吃一惊,赶紧帮这个抚胸拍背为那个擦汲揩拭,一时手忙脚乱。
宝玉大口喘气,心中哭笑不得,他只射了一半,就给突然刹断,自是万分难过苦不堪言。
三人满面尴尬,费了好大工夫才把醉如烂泥的燕娘搬到座上。
罗罗埋怨道:“真真给她闹死了!”
宝玉裆内已是一塌胡涂,怕极给她们发觉,俊颜胀得通红,忽然道:“罗罗姐,我真的该回去了。”
罗罗抬首望他,微诧道:“就快到了啊。”
宝玉道:“燕姐姐……燕姐姐她醉得厉害,我还是不叨扰的好。”
罗罗晕脸低声道:“不是还有我么?”眸里尽是诱惑之色。
宝玉道:“可你瞧我这一身……”其实外边的狼籍倒无所谓,只怕内里的不堪给人知去。
甜儿插嘴道:“我们那儿有衣服换的。”脸上满是期盼之色。
宝玉面嫩,心里暗忖:“倘若给她们瞧去,怕是要给笑死了,不定还会传到别的姐妹耳朵里去,她们又都是青楼姐儿,见的人可多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说我贾宝玉给人只摸几下就射了裤子……呜……今晚也太不争气啦!”愈想愈是惊慌,于是坚持道:“还是不了。”
罗罗咬唇道:“你真的要回去?”
宝玉只觉得内里的淋漓悄往下淌,似已流到了大腿上,怕是很快就会注透出来,赶忙道:“真的须回去了,否则给屋里的哪个丫鬟婆子捅出去,明儿可得吃罚哩。”
罗罗无可奈何,木着脸呆了一会,忽朝前边的车把式唤道:“停车!”
宝玉见两个女孩十分失望,歉意道:“改日一定到留仙楼看望姐姐们。”
罗罗不答,倒是甜儿低声道:“公子走好,可一定要来哦。”
宝玉应了,不敢再有片刻停顿,遂起身钻出车厢跳下马车,走出数十步外,转入一条小巷,方才施展轻功往荣国府掠去。
此时夜已深浓,雪也越来越大,一路飞奔,几无碰着什么人。
到了荣国府,他先去小木屋换了里边的中衣,这才转回自己屋去。
袭人自是照常守着,见他进屋,忙烧手烫脚地上前帮他更衣摘靴除去抹额,嘴里咕哝道:“这样冷的天,却还这么晚才回来……咦,这可怎么了?”原来瞧见了衣上的大块污渍。
宝玉含糊答应,说是跟冯紫英他们喝酒去了,有人醉了不小心吐到的。
袭人免不了唠叨几句,抱衣去外边泡了,回来又端水持盂,让公子洗手漱口,再陪他吃了半碗热茶,然后服侍睡下。
宝玉安顿下来,心中**渐复,见她放下帐子要走,赶紧悄悄拉住。
“怎么呢?”袭人问。
宝玉掀起一角被子,低声道:“先莫去,上来陪我说说话儿。”
袭人道:“我的小爷,现在多晚了,你快乖乖地睡了吧。”
宝玉适才只泄一半,里边憋得十分难受,只得实言央告:“好姐姐,我想你了。”
袭人面上顿晕了,转首瞧瞧晴雯那边,见无动静,方俯下身来,悄笑道:“有多想呢?”
宝玉道:“想死了!快来。”用力拉她手儿。
袭人却仍不肯上去,只笑嘻嘻道:“还道你不想了呢,前阵子那么久都不闹人的。”
宝玉道:“莫急我,快快上来罢,今晚闹你到天亮!”
袭人轻叹道:“可惜今儿不成了。”
宝玉一呆:“怎么不成了?”
袭人笑而不答,好一会后,见公子真的急了,方把嘴儿凑到他耳心,小小声道:“那个来了。”
宝玉登时蔫了。
袭人亲了他额头一下,含笑道:“好好睡吧,过几天就……就陪你。”直起身放下帐子,移灯炷香,回自己炕上睡了。
直到下半夜,宝玉竟仍无法睡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内里的欲火不依不饶地愈烧愈旺,令他从袭人想到凤姐儿,又从凤姐儿想到可卿,再从可卿想到沈瑶和兜兜,越想越是苦不堪言。
他猛从被里坐起,闷哼道:“不行了!不行了!”隔帐望望晴雯那边,终究不敢过去,在床上苦恼了半天,忽想起麝月来,心中一动:“何不寻她去?”于是悄悄溜下床来,取过旁边的一件起夜的大红貂颏满襟暖袄披在身上,蹑手蹑足出了屋子,往旁厢丫鬟们的房间摸去。
到了麝月屋外,忽然发起愁来:“月姐姐跟碧痕睡在同一屋里,如何才能唤她出来?”正苦无良策,突似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心中大感奇怪,思道:“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没睡?”当下循声寻去,却是跟到了另一间丫鬟的屋子,见房门竟没关上,更觉诧异。
又听有人道:“好冷啊,要不去把炭盆子搬到炕上来。”
另一个声音道:“那你把帐子勾起来,免得不小心碰着火头。”
宝玉一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想了半天方记起这是佳蕙与坠儿的屋子,不由十分好奇:“她们在做什么?这么晚竟还没睡。”蹑步摸进门去,见坠儿跪在炕上,正跪起身挂帐子,下边埋在被堆里,上头只穿一条水藕色肚兜,露着白雪般的香肩和粉臂。
这时火光移动,宝玉赶忙闪入柜旁的阴影里,见一人提着炭盆子走过,身上套着一件对襟短袄,露出里边的粉绿色的肚兜,底下一条窄窄薄薄的玉色亵裤,勾勒出两腿绷处的柔美线条,生得清秀俏丽,正是佳蕙。
坠儿掀被在床尾腾出一块地方,道:“放这里,快上来。”
佳蕙放下炭盆,忽问:“适才你去拿东西,回来关门了没有?”
坠儿道:“好象没呢,好姐姐,你去瞧瞧罢。”
佳蕙跑到门边,见果然没关,赶忙上了闩,回来飞快地爬上炕钻入被里,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娇声道:“快帮我渥渥,冷死啦。”
坠儿竟在其面上亲了一下,用被子包住了她,道:“外边雪好大了,适才我出去,差点没给冻僵哩。”两人在被窝里搂做一团,神态十分亲昵。
宝玉一呆,心道:“原来她们这般要好的,居然如此亲热。”
佳蕙道:“你到底去拿什么东西?这般紧要的。”
坠儿从被里取出一物,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就是这个。”
佳蕙登时怔住,道:“这不是宝玉的东西吗!你拿它做什么?”
宝玉凝目望去,见坠儿手中握着一管毛笔,毫肚粗壮饱满,锋际锐颖细长,笔杆末端包着打磨如玉的象牙,长逾十寸,果然是去年冯紫英送给自己的石獾毫笔,名曰“圣贤独秀”,乃湖州一品斋所出的极品獾毛笔,心中也奇怪:“是啊,她又不识写字,为何要拿我这支笔?”
坠儿笑容古怪道:“昨晚你不是说‘不知怎样才好’吗,我想呀想,就是这支东西了。”
佳蕙面生薄晕,道:“到底在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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