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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二声轻语

    “可是小爷,音姑娘是你……”

    司幻莲蓦然打断了他,“她是南陵国国主之女,是南陵公主。”

    小爷眼眸中的严寒之色令和曜心中沉了下去。

    那双眼眸中的寒意,胜过了北央最凌冽的冰雪。

    “若是南陵帝不答应”

    “无论他提出什么交换条件,你先都答应下来。”

    “音姑娘真的是”

    “和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西荒的部落之间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一旦有一支兵马攻打我们,就会引起群起围攻。你速去速回。”

    ……

    司幻莲走进药居的时候阿巫正在院子里烘烤药材。

    “小爷来了”阿巫露出长辈才有的和蔼的笑容。

    司幻莲却埋着头,神色有些微冷。

    “小爷怎么了”直到司幻莲走过去了,灰星才探出头来问。

    司小爷一直是个礼数十分周到的人,哪怕在西荒的时候面对一群不怎么讲究的蛮族人,他依然遵照着自己恪守的做派。

    很少有这样不搭理人的样子。

    阿巫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最近苍城的事情多吧。”

    “都说苍城要打仗了,是不是真的要不一会问问小爷吧。”

    “灰星。”

    小徒弟乖乖的缩起了肩膀。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尘瑾坐在暖炉前,抱着茶壶。

    见到小爷忧心忡忡走进来,不禁有一丝愧疚和心疼。

    现在,她已经什么都帮不上他了。

    “大世子退兵了”

    “退了。”

    “他信么”




第257章 交换
    南陵的马车,精致而华丽。

    就像南陵国的人,永远的追求极上的享乐与喧哗。

    南陵的车马入城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出门来看。

    看呐——这就是复国后的南陵!

    据说南陵国的国主就是原本的摄政王,那个十几岁就走遍了天下河川,那个不满于年幼的侄子称帝为王,负气远离朝政举家迁徙到南陵苦寒之地收瓜的梵彦笙。

    关于梵彦笙的传闻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他是南陵国一道传说。

    神出鬼没,呼风唤雨。

    甚至有人说他觊觎过北央帝王的后宫,在游历天下的时候顺手就骗走了后宫中的一个小公主。

    然而北央始终未曾与南陵交恶,甚至在南陵遭到西荒鬼面部落侵扰的时候曾几次出兵相助,由此可见传闻并不属实。

    然而知晓梵彦笙妻子的人却很少。只知道她留下了一子一女后就不幸病逝了。

    那寂寂无名的一子一女如今却成了南陵国的皇子和公主。

    这是天底下何等幸运之事,多亏得他们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

    马车里坐着一个小公子,白面干净,身上裹着一席裘袍,看起来就是个南国来的小公子。

    精致的不行。

    小公子下了马车,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稀奇的样子。

    “南陵皇子。”一脸北央气息的男子上前拱手相候。

    小公子眼眸一眯,“是小爷城中的将军吧”

    “在下风迟拐。本是覆霜城守将。”

    小公子一路走一路看,尾随着风将军进入了苍城中接待宾客的东风楼。

    “小爷已经命末将封锁了这里整个驿馆,南陵皇子请放心下榻。”

    “不碍事的。”

    小公子虽然看着是个精细的人儿,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豁达。

    “请问小爷……”

    他许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小爷,却被风迟拐打断了。

    “今晚会准备北央风俗的接风宴,南陵皇子请稍作休息。晚些时候末将会亲自来迎接。”

    虽然全程都安置的很好,但……总觉得哪里有着一丝怪异。

    小公子走进了客房,身后的侍卫都被他留在了门外。

    轻轻关上房门,他猛地推开了一侧的窗。

    嗖的一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找到了没有!”

    进来的人摊了摊手。

    “难道已经出城了”

    “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我哪里知道。”

    “她不是你亲姐姐么。”

    梵箬篱叹了口气,“是啊。可是我连她活着都不知道。”

    进来的人一双细长的妖媚的眼眸闪烁着鬼魅般的光芒。

    “今晚的接风宴,带上我好不好”

    “他认识你么”

    “呃……怎么说呢。”

    “怎么说”

    “他见过长灯。”

    梵箬篱侧过头一脸的不耐,“你和长灯长相一模一样,有时候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见过长灯不就是见过你么。”

    “可长灯那时候易容过了啊!”

    “你小看司幻莲了。就算易容,也逃不过他的目光。”

    “……为什么我的命这样苦。每次好事都被长灯碰上,我就是倒霉事。我在逍鹰派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差点被门派的杀手害死。”

    梵箬篱瞥了他一眼简直不想说话。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梵尘瑾去了哪里。

    司幻莲把她藏到了哪里。

    ……

    对南陵皇子的接风宴设在了司小爷的住处。

    风迟拐果然亲自前来东风楼迎接。

    梵箬篱上了主人家的马车,一路无言的抵达了苍城城主府。

    见到一半塌陷的墙垣时梵箬篱愣了半晌。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司幻莲的父亲筑南王原本的府邸就在这苍城中。

    后来西荒入城的时候被一把火烧了。

    据说几乎全部的家仆都烧死了,活下来的也形同废人。

    司幻莲并没有出来接他,而是由风迟拐引路,一直走到了府邸的深处。

    那里放着几张椅子,一张圆桌,可是周围看起来却很凋零。

    小爷就站在凋零的墙边。

    “司小爷”

    自从司幻莲封王之后,苍城人改了习惯称呼他为司城主。

    只有身边跟随他多年人依然维持着小爷的称呼。

    而梵箬篱也遵照原本的称呼。

    司幻莲回眸,两人静静的对视着。

    小爷抬手,身后的家将、侍卫纷纷退下。

    皇子抬手,护卫也纷纷退下。

    说是接风宴却清净的很,除了一主一客竟然再无第三个人了。

    “小爷别来无恙”

    他看起来更凌厉了些。

    梵彦笙对司幻莲并无敌意,但他注意到司小爷的神情却充满了戒备。

    “这里,应该是曾经的筑南王府吧。”

    梵箬篱试图打开僵局。

    在西荒的时候虽然与司幻莲见面不多,但是这位贵族子弟坚韧的秉性无疑赢得了梵箬篱的好感。

    尤其是他是姐姐信任与效忠的人。

    司幻莲的神思被拉了回来。

    “是。这里就是筑南王府的旧址。也是南陵公主拜师的地方。”

    梵箬篱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司小爷,我姐姐在哪里。”

    “南陵国已经准备好供奉出哪三座城池了”

    梵箬篱一步上前逼视着司小爷,“司幻莲,你不要太过分了!”

    梵彦笙原本是要攻打苍城的,但是梵箬篱拦了下来。

    他说如今北央朝局未定,北央人虽然处处避战,但百里府的小公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若是现在与苍城形成敌对之势,难保北央朝廷会突然拉拢司小爷。

    “司幻莲与北央朝廷之间的恩怨来历已久,我们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将对方推入敌国的胸怀。”

    梵彦笙虽然对儿子的用意表示怀疑,但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所以梵箬篱并没有带大军前来,他还是希望争取一下这位苍城城主。

    可是眼前的司小爷似乎不打算给他机会。

    “司小爷,你我曾在西荒身为同盟,我们……”

    “鬼择弥荼死了”

    “什么”

    “你不是鬼择弥荼的幕僚之师么。除非他死了,否则如何会放你归巢”

    梵箬篱叹了口气。

    司小爷看来是毫无意思为他接风洗宴了。

    独自倒了一杯桌上的凉茶。

    “小爷是对镜王弥荼有什么误解吧。”

    “他并非西荒人士,难道……他也是南陵国的遗臣”

    梵箬篱完全笑不动,“小爷倒是高看了我们南陵国。南陵若是有这样骁勇的战士,当初也不会溃败的如此彻底。”

    “小音……南陵郡主曾为他肃清鬼面部落世子,也是你们南陵国的招揽之意”

    梵箬篱并不怎么在意司幻莲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他们原本就不是朋友。

    可是他在意司幻莲是怎么看待姐姐的,姐姐做了许多违背了父亲心意的事,其实就是为了他。

    “司小爷,我只希望你没有做出令你我都后悔的事。告诉我,你没有做出伤害姐姐的举动。”

    “怎么,在我身边蛰伏如此之久,如今身份败露了还指望我以礼相待,双手供奉”

    “她并没有!”

    梵箬篱暗中后悔了起来。司幻莲根本没有他以为的聪明,他居然看不明白姐姐的心意!

    他可以误会天下人,甚至他们北央王朝自己的帝王,但他不能误会梵尘瑾对他的好意。

    他没有资格。

    “皇子,你姐姐现在可还在我的手中,难道你不应该更客气一些么。譬如说早早的供上你们的城池。”

    “你知道的,我父亲是不会将任何一座城池让与你的。”

    两双眼眸都闪烁出威胁的心思。

    “是么那看来仅仅一个公主还不够,还需要一个皇子”

    梵箬篱咬牙切齿,可是司幻莲的侍卫已经围拢了上来。

    他们在小爷走到墙边,轻轻敲打了一下被大火焚烧过的墙面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隐了上来。

    刀剑之下,梵箬篱被押送了下去,如今已非座上宾而是阶下囚了。

    “司幻莲,你会后悔的。”

    “是,我后悔。我将她视作家人,视作……知己,视作独一无人的人,却原来不过你们南陵国的一颗棋子。”

    “愚蠢……”

    梵箬篱并不担心自己,他担心的只有姐姐。

    漆黑的斗室中,他仿佛可以听到无数冤魂低吟的声音。

    在他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条厚毯。

    “阿姐”

    “冷么。”

    “不冷。”

    “你怎么这样傻,独自一个人来”

    “父亲要攻打城池。我不能让他攻打城池。”

    “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姐你可有受苦”

    “我为何会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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