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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二声轻语

    “怎的没有人迎接小姐,我们该去哪儿”

    玲花一下子也愣住了,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去问问人,国主府……”她探出头,看向自己的护卫。

    护卫始终小心翼翼的领着路,越走越觉得心寒。

    刚打听了路就遇到一队策马骑走于市集的官兵。

    “他们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

    原来是一个在国主府里看病的大夫逃脱了。

    一路出城而奔看来是准备逃离南陵国了。

    “那个大夫是犯了什么罪”

    “据说是给国主长姐下方子的,连下了一个月余了,半点没见着有起色。吓跑了……”

    “是国主要砍头了”

    “倒也没有。可能只是被吓着了。”

    玲花以为梵箬篱不来接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欺辱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送了帖子去依然没有人理睬才是真正的开始。

    他们一路抵达国主府门外已经五天了,可是始终没得法子进去。

    后来看了城门口帖的告示,说要找大夫。

    从小跟着江湖郎中学过几天卦象的诸葛小神医赤手空拳上阵了。

    “信儿,去揭榜,我来给国主的长姐看病。”

    “啊!小姐你哪时候学的医术呀。”

    “国主长姐的病是心病,我有心药。”

    见到国主长姐的时候玲花呆了呆,这才果真是南陵国的女子呀,细腻柔和有光泽,看起来不食人烟的冷清模样。

    主要是脸色太白了,白的几乎透明。

    “你是谁”

    “我叫诸葛玲花。”

    “谁”

    “我有药!”

    玲花将背着的偌大的古琴盒子打开。

    立刻一股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

    病体奄然的女子忽然一把抓住了那把古琴。

    “这古琴你从哪儿来的为何我似乎见过……”

    玲花想着小爷交待的话,“这古琴是一位友人相赠,等待有缘人的。”

    梵尘瑾看着那把古琴,蓦然落下泪来。

    她被悲伤冲的头晕眼花,猛咳不止。

    玲花被吓到了,木讷的看了她一会儿,轻轻的拂上了那把古琴。

    琴音缭弦之下,梵尘瑾竟然觉得胸中气郁好了许多。

    “诸葛姑娘,你是大夫”

    “我……其实不会医术。”

    “那你为何而来为了打赏”

    玲花笑得有些凄凉,“我是从北央而来。”

    听到北央,梵尘瑾警惕起来。

    “我是央帝赐婚给南陵郡王的女子……”

    这本该是很羞涩的话,玲花万万没料到自己必须如此大胆的说出口。

    否则恐怕自己老死在南陵,都未必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你……要嫁给阿篱”

    玲花颤巍巍的拿出了婚书。

    梵尘瑾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些熟悉。

    梵箬篱很快被姐姐喊了回来,他看向玲花时候的目光是冰冷的。

    他自然知道这个女子,也知道这个女子已经独自到了南陵。

    不得不佩服这个北央女人的勇气和胆识。

    他却是故意冷落着她,因为一想到她,就想起淬鸢。

    就想起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他的话一文不值,就因为他是南陵国的国主。

    南陵卑弱,于是他就卑弱。

    “堂堂北央大学士之女居然冒充大夫混入国主府”

    玲花见到梵箬篱的一瞬眼眸亮了起来。

    一路上有许多的惊喜,他却是最大的惊喜。

    他比她以为的,要好很多很多很多……

    有什么是一眼就能够相中的,那就是缘吧。

    可是梵箬篱一开口的时候,心底里的某些思绪就破碎了。

    他并不期待,他甚至带着厌恶。

    玲花不明白起来。

    父亲说过,南陵国弱,否则也不会投靠北央作为属国。

    南陵复国不久,正是需要北央王朝扶持的时候。

    自己是央帝与百里大人亲自定下的婚约,为何作为南陵国主的梵箬篱会不待见自己。

    即使他不将她视若珍宝,至少也该尽显地主之谊吧。

    梵箬篱意欲将她赶出去。

    那一刻玲花再也熬不住,几乎就要哭泣起来。

    她要回北央,回皇城,回家去!

    为何她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好。既然南陵国主不愿承认这纸婚约,我这就返回北央去!”她说的并不是负气话。

    她这等同于被人退婚,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以后才被人退的婚。

    回到家中不过也就是一尺白绫悬梁自尽的结局。

    但是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在家里,不要客死异乡。

    可是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长公主,”她隐忍的看向梵尘瑾,梵箬篱以为她是准备求援,可是玲花却把琴放到了梵尘瑾的面前,“这把琴我说谎了,并非我的友人所赠。乃是路径苍城的时候,司小爷所托,让我送来给长公主疗伤的。”

    梵箬篱一把揪起了玲花,将她推倒在地。

    “给我出去!”

    在他一脚要踏下之前,玲花一把抱住了琴,“这琴可以疗伤,是小爷说的!是真的。你自己看,长公主是不是好些了。我走,但是小爷托付的琴必须留下。”

    玲花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国主府的大门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

    耳边只有阿信哭哭啼啼的声音,“小姐,我们回家……回家……”

    玲花摸了摸阿信的脑袋,“好。我们回家。”只是阿信不明白的是,回家她或许还有活路,但是小姐已经没有活路了。

    梵尘瑾蹲在古琴旁,蹲了好久。

    直到梵箬篱将她扶了起来。

    “阿篱,我会弹琴”

    “阿姐精通音律,当然会弹琴。”

    “我不记得了……”她将指腹压在琴弦上的一刻,脑海中噼噼啪啪的闪电炸开,“啊!”

    “阿姐!你怎么了”

    “头……头疼……”

    玲花又被国主府的侍卫抓了回来。

    梵箬篱命她弹琴,日夜不停的为长公主弹琴。

    连手指破了也不让她休息。

    只是她隐约的意识到梵箬篱对这把古琴十分的戒备,超出了常人的戒备。

    终于梵尘瑾睡的安然了以后,她被允许稍作休息。

    悄悄退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冰冷的梵箬篱站在那里。

    “司幻莲对你说了什么”

    “啊”

    “你知道司幻莲是什么人”

    “是苍城城主啊。”

    “还有呢”

    “还有”

    “我姐姐不记得他了。”

    “这……”玲花掩住了嘴,她忽然想了起来,小爷在把琴交给她的时候脸上莫名哀伤却释然的表情。“我记得,南陵国的公主不就是苍城的城主夫人么”

    “不。你记错了!”




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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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央只落雪,但是南陵落雨。

    雨声中人尤其好眠,睡着睡着就忘记了时辰。

    玲花虽然住在国主府中可以睡的却是下人房。

    不舍得阿信与别人挤在一起睡,于是就拢了阿信在自己房里打地铺。

    本开始是让她一起睡床上的,可是床铺狭小阿信死活不答应。

    好在南陵国温热夜晚也不冷,卷了毯子地上一铺也不至于冷。

    阿信白天的时候依然照顾玲花的起居,而玲花则照顾梵尘瑾的起居。

    她有些摸透了这个长公主的脾气。

    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是许多事都记不得了。

    非但记不得还经常会闹头疼。

    歇斯底里的想起来一些什么就要大发雷霆。

    国主梵箬篱见了姐姐不好的时候都会默默的发怔。

    有一次玲花站在梵箬篱的身边就听见他喃喃自语,“阿姐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不该是……”

    可是每次玲花偷偷问看诊的大夫,长公主的病能不能好,大夫却欲言又止。

    后来有一次阿信听见了有侍卫送大夫去抓药的时候一句警醒的话。

    “大夫你可得把药的分量掂量清楚些。只要我们长公主身体无碍就成了,可千万别让她记起来些什么,国主交待了的你可别小命不保……”

    阿信回头就悄悄与玲花说了这事。

    玲花赶紧捂住阿信的嘴,“这话以后记得再也不可说了。别人就算主动提起你也别说自己知道。”

    阿信懵懂的点头。

    玲花这才意识到梵箬篱并不想让梵尘瑾记起某些回忆。

    可是她发现梵箬篱本身又是十分矛盾的。

    长公主又发梦了,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玲花赶紧抓了衣服披在身上跑了过去。

    连下着几天雨水了,院子里到处是积水。

    玲花一脚踩了下去才发现自己的鞋子湿了。

    “小姐,你的鞋……”那是从皇城出来的时候夫人亲手缝制的鞋子。

    玲花直接将鞋子脱了下来,塞给阿信,“信儿,替我拿回去,洗一洗。再赶紧带一双干净的过来。”

    “可是,您不穿鞋”

    “我去长公主房里,不碍事的。你赶紧回屋去拿。”

    “是!”

    看着阿信匆匆忙忙跑回去了,玲花也没敢耽搁直接冲向了梵尘瑾的屋子。

    她的屋子里一直供着小小的炉火,烧出淡淡的暖气。

    因此要比外头温热。

    推开门的时候梵尘瑾的贴身婢女已经吓得躲在了桌子底下。

    “你们快出来!长公主是怎么了”

    那两婢女一看玲花来了,立刻如蒙大赦,赶紧扑向她。

    她是南陵国主的正妻,虽然入了南陵以后国主还没有正式纳封她,可她是带着北央朝廷婚书来的。

    国主就算再恨北央王朝,如今身为人家属国也不敢退婚吧。

    “诸葛王后、诸葛王后不好了!长公主又做梦,不认得人,还打人呢!”

    梵尘瑾常年体弱,打人也不怎么疼,可是梦中手劲尤其的大,就跟练过功夫的人似的。

    而且招招狠毒,似乎是要人命一样。

    婢女们都吓退了,也不敢开门跑出去,就怕长公主一不小心也溜了出去,在外头闹起来更加劝不住。

    玲花喊了几声,“长公主!您醒一醒……”。可是不顶事,她眼睛睁着,眼神却没有焦点。

    “完了,这不会还是在梦中吧”玲花以前在北央的时候听说过这种梦症。

    人在梦里可能跑能跳,能睁开眼睛视物却不认得人。

    而且对周围的事物反应十分缓慢。

    就在这时候手舞足蹈的梵尘瑾一脚踢开了还在燃烧的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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