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桃花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城
顾新蓓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去问问三妹新蕾。
想到这里,顾新蓓又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三妹新蕾还没有回来,顾新蓓气得忍不住又跺了跺脚,暗暗骂着新蕾太不懂事了。
顾新蕾下班后先去了一家私人诊所进行咨询,这位医生给她的答案和上次那位专家说的差不多,都是建议她在胎儿六个月后再通过羊水做亲子鉴定,否则容易对身体造成伤害。
一听说要挺到怀孕六个月,想到自己那副大腹便便的愚蠢模样,顾新蕾就感到不寒而栗,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一直怀孕到那个时候!
虽然她表面上吓唬何秀莎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但实际上年仅二十三岁
的顾新蕾根本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当初去要挟何晋亨时,她也只是单纯地想,如果能通过这个孩子嫁入何氏豪门,那就算早早当妈妈她也认了。
可是眼下这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么她的最后希冀就是指望这个孩子能给她带来一笔可观的补偿费。
但是目前她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孩子一定是何晋亨的,没有证据,何家就不会承认这个孩子,那她就什么补偿款也拿不到,这是顾新蕾绝不能接受的。
心中苦闷的顾新蕾从私人诊所出来,就去了酒吧买醉。
既然这个孩子何家不承认,顾新蕾根本没打算生下他,所以她一点也不珍惜这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随意挥霍着自己的健康。
顾新蕾在酒吧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多,才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回到家中。
见到新蕾回来,新蓓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她终于回来了,没有象以往那样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彻底不归;生气的是,她居然又喝了那么多酒。
此时谷茜珍和小乐乐已经睡下了,新炎在他的房间静静地做功课。
新蓓将新蕾搀扶到她的卧室,关好门,然后嗔怪地低声质问她:“你怎么又喝了那么多酒?”
此时的顾新蕾虽然满嘴酒气,但她的神智却是清醒的,跟何晋亨鬼混这段时间她没学到别的本事,就是喝酒的本事见长,所以尽管今晚她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至于到酩酊大醉的程度。
新蕾一把推开搀扶着她的二姐,不耐烦地对她说道:“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我没事儿!”
可是新蓓心里还装着事,她哪里肯走?新蓓低下头,在新蕾耳畔急促地问道:“我在卫生间看到你用过的那个了,你是不是有了?”
新蕾虽然没大醉但头也有点晕,开始没听明白新蓓说的什么意思,她恍然问道:“你说的什么呀?”
顾新蓓着急地跺了下脚,然后蹙眉说道:“就是测孕试纸啊!”
顾新蕾心中一惊,这时酒已经醒了大半,她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当时把那个东西用纸包着带出去扔掉就好了……
但是,新蕾也不是那么笨的女孩,应付她老实的二姐她很有一套,此时新蕾装做若无其事地对新蓓说道:“哦,那个东西呀?那不是我用的,是我同事小丽用过的,那天白天她来过咱们家,她怀疑自己怀孕了,因为她和别人合租不太方便,所以就拿那个试纸在咱们家卫生间测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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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讨价还价
新蓓半信半疑地看着新蕾,新蕾有点不耐烦地对她说道:“好了,我很累了,想休息了,你回你那屋去吧,我没事儿。”
新蕾再次下了逐客令,新蓓只好站起身,但她还是用略带忧虑的目光看着三妹,再次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没事?真的没有那个……”
新蕾一下倒在床上,拿枕头压着自己的脸,闷声闷气地冲二姐喊道:“没有没有!我都说没有了!你快出去吧!”
看着三妹任性的样子,新蓓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新蓓出去后,新蕾拿开了压在头上的枕头,看着那扇空荡荡的门,心中烦闷的她将手中的枕头扔了过去,然后双手用力地在床上捶击了两下。
新蕾现在心里很烦,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实,无论是公司还是家里,她都不想,她还这么年轻、漂亮,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去当一个妈妈。
她其实也想尽快将肚子里那个孽种除掉,可是,就算是她想打掉这个孩子,但也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何晋亨那个贱人,顾新蕾在心里暗暗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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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何秀莎的总经理办公室。
一身浅绿色清亮休闲装的何晋亨,鼻梁上架着大墨镜,迈着轻盈的步子踏了进来。
看着何秀莎满脸的阴霾,何晋亨摘下了墨镜,不解地询问她道:“姐,怎么了?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呀?”
坐在老板椅上的何秀莎“腾”地一下站起身,狠狠地将手中的文件一摔,厉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看你做的好事儿!”
何晋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许是他做的坏事太多了,所以一时之间记不起是哪一件,他喃喃问何秀莎:“什么事呀?”
何秀莎气咻咻地质问他:“昨天顾新蕾找过我了。”
何晋亨恍然大悟般,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摸烟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她呀,这个小贱人,我寻思她找到咱们府上也进不去门,却没想到她会找到你这里来。”
何秀莎走过来,冷冷地质问何晋亨:“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何晋亨看了自己姐姐一眼,无奈地喃喃道:“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呀?我又没整天和她住在一起。”
何秀莎气得一屁股在何晋亨身旁坐了下来,冷冷地说道:“那你目前准备怎么办?她可是一口咬定那孩子就是你的,还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总之,这事你一定要处理好!”最后,何秀莎给何晋亨下了一个通牒。
何晋亨默默地抽着烟,沉默片刻然后问他姐:“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何秀莎没好气地对他说:“什么我打算让你怎么办?你心里难道没数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她把肚子里那个孽种给做掉!如果万一那个贱女人把孩子生下来,鉴定后是你的种,那我们何家的人可就丢大了!就凭顾新蕾那个贱样,她一定会打着我们何家的旗号拿这个孩子大做文章,到时候不但你名誉扫地,我和咱们父母都跟着你脸上无光!媒体也会大做文章,你这是想要气死我们呀?”
听何秀莎这样一说,何晋亨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虽然他平日里吃喝玩乐恣意妄为,但是,何氏集团能把家族企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背后也是有真正的实力的,何秀莎和何晋亨的父亲是个非常精明爱面子的企业家,早年为创业经历过很多磨难,所以他在一儿一女身上寄予了很大期望,只是苦于平生只有何晋亨这么一个儿子,免不了对他娇惯些,但尽管如此,也不会容许他做出太出格的事。
此时,何晋亨看着何秀莎,忍不住有点头疼似的抚上额头,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怀上的,按说每次都是有保护措施的。”然后又看了眼他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在讹诈我们呀?”
何秀莎冷静地分析道:“我觉得,她既然敢放出狠话来说把孩子生下来鉴定,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你,那这个孩子十有真的是你的,眼下咱们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真把孩子生下来,以咱们父母那个性,不会视咱们何家的血脉留在外头的,一定会把孩子接回去抚养,就算到时不承认顾新蕾的身份,但也会终生养着她,到时候你就和她一辈子就牵扯在一起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网网不跳字。
听何秀莎这样一说,何晋亨的表情显得更加沮丧,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顾新蕾于他而言,只是个露水情缘的枕边玩物,他可从来没有设想过和她养儿育女一生纠缠在一起。
想到这里,何晋亨六神无主地对何秀莎说:“姐,如果那贱货肚子里真的怀的是我的种,以她那贪婪的个性,她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她为了一辆跑车都可以陪一个变态一星期,那么现在肚子里有了我们何家的血脉,她更是会好好利用这个孩子的价值,你说我们眼下怎么办?”
何秀莎秀眉紧蹙,低头思索着,半天没有说话。
看她如此,何晋亨凑近她的脸庞,低声说道:“要不找几个人将她做掉吧?网网不少字可以制造成车祸的样子,这样一了百了……”说着,何晋亨还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何秀莎猛地抬起头看着何晋亨,继而摇了摇头,低声说:“不行,你忘记了她姐夫是秦天海?如果你和他小姨子只是怀孕堕胎打打闹闹,秦天海不会把你怎么样,毕竟这是儿女私情的事儿,谁也管不着;但如此出了人命案,有顾新蕾的姐姐那里的压力,秦天海一定会追查到底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那个贱女人的性命,再说你一个世家子弟,跟着那么一个贱人玩命也不值得呀。”
何晋亨皱眉问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何秀莎冷静地对他说:“唯今之计,只有破财免灾了,解铃还需系铃人,祸是你闯的,当然要你自己去收场。你去跟那个丫头甜言蜜语几句,然后给她俩小钱,好言相劝让她把孩子做掉,如果她不肯,你再给她增加点筹码,总之不能一下子给她太多,那女人太贪。”
何晋亨听着何秀莎的叮嘱,徐徐点头,问道:“然后呢?”
何秀莎阴狠地在弟弟耳畔说道:“只要她将孩子做掉了,你就再也不要理她了,那纯粹是个祸水,你再敢碰她一下,保准后患无穷!”
何晋亨使劲点了点头,说:“好,我明白了。”
何秀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平静地对他说:“快去吧,为防夜长梦多,此事越快越好,宜早不宜晚。”
何晋亨点头起身:“好,姐,那我马上就联系她?”
何秀莎冲着弟弟点了点头,何晋亨与她告别后出了她的办公室而去。
何秀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阴云,其实知道弟弟那样糟蹋顾新蕾,何秀莎心里原来是暗爽的,毕竟顾新蕊抢夺了她心中的男人,她没法亲自报复顾新蕊,拿她妹妹开刀也不错。
可是没想到,现在事情闹这么大,现在顾新蕾挟子自重,为了免除后患无穷,那么这个游戏就不能再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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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何晋亨的私人寓所。
温和柔美的灯光下,何晋亨和顾新蕾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何晋亨正在低声下气地给顾新蕾赔礼道歉,并且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苦痛史。
何晋亨对顾新蕾说,他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摄于父母过于疼爱姐姐何秀莎,造成他在家中无地位,做不了主,所以不敢应承娶顾新蕾进门,更不敢留下新蕾肚子里这个孩子,让顾新蕾给他点时间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到时一定会堂堂正正地迎娶她过门,但眼下先要将她腹中的胎儿打掉,否则他没法向家里交待。
说到激动处,何晋亨涕泪交加,好象他真的在何家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面对何晋亨的出色表演,顾新蕾的态度一直是冷冷的,既不看何晋亨,也不表态。
最后,何晋亨只好甩出杀手锏,拿出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递给顾新蕾并对她说道:“新蕾,我求求你了,别让我为难了,我父母眼中本来就只有我姐姐没有我,如果现在他们知道了我在外面这样胡搞,一气之下说不定会把我逐出家门,到时候咱们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顾新蕾心里想了想,她发现何家确实是更看重女儿,要不也不会把总经理的位置交给女儿何秀莎坐,所以她觉得何晋亨所说就算有夸大的成分,但也基本属实。只是看着手中这张二十万元的支票,顾新蕾用手指弹了弹,斜睨了一眼何晋亨,冷冷地说道:“二十万就想把我打发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这个你拿回去,我不稀罕!”
说着,“倏”地一下将那张支票甩给了何晋亨。
何晋亨在心里暗暗骂着这小婊子贪得无厌,什么不稀罕,只不过是嫌少吧,但心中这样想,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何晋亨苦着脸对顾新蕾说:“我这哪里是打发你呀?这只是我对咱们孩子的一点补偿,”说着,他搂过顾新蕾,假装很无奈地对她说,“新蕾,你也要体谅我,我父母现在对我花销卡得很死,何氏集团看着辉煌,但那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除了在何氏领一份死工资以外,并没有太多积蓄,等我以后在何氏站稳脚跟后,一定会更多给你补偿的,到那时整个何氏都是我们两个人的。”
顾新蕾不为所动。
何晋亨继续苦着脸,假装被逼无奈地说:“好吧,那我找朋友凑一凑,再凑二十万给你,但是新蕾,我这里就只能拿出这些了,如果你再逼我,我只有向家里坦白一切,然后等着他们将我逐出家门了,到时你孩子也不用打了,跟我白手起家过苦日子吧。”
顾新蕾看着何晋亨那张苦瓜脸,觉得他好象不象在演戏,而眼下自己没法做亲子鉴定,也就没法从何秀莎那里拿钱,那么如果能从何晋亨这里先拿四十万元,然后打掉肚子里那个小累赘,倒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想到这里,顾新蕾冷面稍稍舒缓,对何晋亨淡淡说道:“好吧,那我就信你这一回,但你这四十万要一次交给我,否则我是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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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咎由自取
何晋亨无奈地拍了拍顾新蕾的脸蛋儿,应承道:“好吧,我尽快去办。”
听到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了,顾新蕾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第二天早晨,何晋亨将四十万元打进了顾新蕾的个人账户,然后将她带到一个郊区不知名的小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流产过程中,顾新蕾是全身麻醉的,等她醒来后,只休息片刻,何晋亨就将她带到了一家小旅馆,说是会请人好好照顾她,然后就以为她买营养品为借口离开了。
因为给顾新蕾做手术的那家小医院是私立的,治疗经验不足,加之她因为反复节食减肥本来就有贫血等症状,所以经历了这次流产手术后,顾新蕾的身体严重失血,虚弱至极。
现在,在没有得到好的调养的情况下,她就被扔在了这家小旅馆,结果可想而知。
何晋亨走后,虚弱的顾新蕾陷入了昏睡状态,她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却发现何晋亨还没有回来,打他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状态。
此时顾新蕾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口中也干渴得厉害,她勉强支撑着起了身,想去倒一杯水喝,可却发现这间旅馆简陋得厉害,屋内根本没有饮水机,更没有开水,也没有可以接水的地方和烧水的设备。
顾新蕾踉踉跄跄地走到屋门前,打开门呼唤了几声,可是她发现楼道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呼喊。
这是一栋私人建的二层小楼,被主人开辟为旅店,平时根本没有多少人入住,顾新蕾呆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旅店主人为了节省开支,没有雇佣多余的服务人员,只有老板娘守在下面的门厅入口处,为旅客办理入住手续等事宜。
所以现在顾新蕾在二楼呼唤,老板娘根本听不见,换言之,象这种私人小旅店,老板娘纵然听见了顾新蕾的要求,也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她只负责提供住宿,其他的一概不管。
顾新蕾扶着门框,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有人吗?给我送点儿开水过来!”“到底有没有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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