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桃花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城
因为顾新蕊矢口否认自己盗窃了图纸,那么秦天海的怀疑目标就落在了顾新蕾身上,可如果是顾新蕾,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按道理说,和骆鸿涛的关系,她比顾新蕊要远得多。
怀着这些狐疑,秦天海决定去询问一下顾新蕊。
顾新蕊这几天一直被软禁在楼上,三餐由秦天海指定的一位女佣送到她房间,购买日常用品也由这位女佣代劳,楼道口把守着两位保镖,没有秦天海的吩咐,顾新蕊连下楼的自由都没有了。
这几天,秦天海一直住在楼下的一间客房里,虽然他和顾新蕊住在一栋楼里,但已经是几天不见面了。
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秦天海缓缓走上楼梯,两个守在楼梯口坐在小椅子上的保镖见他上来,急忙站起身向秦天海打招呼:“大少爷!”
秦天海冲他们点了点头,看着走廊尽头紧紧闭合着的那道卧室的门,低声询问他们:“大少奶奶这几天怎么样啊?”
一个保镖凑近秦天海,在他耳畔低声回道:“表面看还算平静,就是基本不怎么出屋了。”
秦天海徐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卧室门口走去。
当秦天海缓缓推开卧室的门时,发现顾新蕊就坐在床头的位置。
几天不见,她显得很憔悴,虽然衣着和头发都是整齐的,但脸上没有妆容,脸色显得很蜡黄,仅仅是几天的功夫,感觉她已经消瘦了整整一圈儿。
看到顾新蕊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秦天海的心不可能不难受,但这一切又怨得了谁?如果当初她能早早地对他坦白一切,不包庇纵容她那个生父,那么也许会取得他的谅解,又怎么会有今天这难以收场的可悲后果呢?
此刻,看到秦天海进来,顾新蕊的表情微微触动了一下,但她并没有说话。
秦天海默默地注视着坐在床上的顾新蕊,眉头却越蹙越紧,良久,他以拳掩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沉声询问顾新蕊道:“前段时间我出差期间,新蕾曾几次来过咱们家,是吧?”
“是的。”顾新蕊面无表情地答道,声音不带一点感**彩。
“她有没有可能从你这里窃取了钥匙,然后盗取书房中那份图纸?”沉思片刻,秦天海徐徐问道。
听到秦天海这样问,顾新蕊吃了一惊,她抬起头诧异地看向秦天海,随即又侧过头,喃喃答道:“新蕾这样做,没有必要吧?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钱?这段时期她有稳定的工作,只是感情的事不太顺利,常常困扰着她,她来我这里,主要说这些姐妹间才会谈起的私房话,根本不会谈起你工作方面的话题,再说她和骆鸿涛也不相识,怎么可能为他去盗取图纸呢?”
秦天海定定地看着顾新蕊,目光深邃似海,他沉默须臾,又问道:“那么她住在咱们家的那几个晚上,你感觉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顾新蕊思索着,然后平静地回道:“没有,我们就是平常的吃饭、聊天,然后就早早睡下了,她和我住在同一间卧室,我没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顾新蕊的这个回答,可以说将顾新蕾的嫌疑排除在外了,但这话在秦天海听来,并不受用。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图纸肯定失窃了,我手中这把钥匙一直在身边,如果你没有……监守自盗,那就很可能有人盗用了你手中的钥匙进行了行窃活动,而这个怀疑对象除了保姆,就是新蕾,因为那段时间,只有她们两人出入过这栋别墅;保姆和你不住在一个房间,没有机会接近你,更何况她整天带着胖胖,还经常往老宅那边跑,所以,实际上只有新蕾随时有机会接近你,除了你以外,她的嫌疑最大!”秦天海掷地有声地顾新蕊厉声说道。
顾新蕊猛地看向秦天海,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悲愤,她激动地冲秦天海说道:“我没有盗窃你的图纸!我相信新蕾也没有!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做!”
秦天海愤怒地冲顾新蕊嚷道:“你们都没有盗窃图纸,那图纸长了翅膀了?自己飞到骆鸿涛那里去了?”
看着秦天海愤怒得冒火的眼神,顾新蕊也显得很激动,她带着哭腔对秦天海喊道:“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没有盗窃那份图纸!我相信自己的妹妹也不会做那种寡廉鲜耻的事情!”
秦天海冷冷地看着顾新蕊,目光鹰隼般犀利,他沉默良久,咬牙切齿地对顾新蕊说道:“一怀疑到新蕾头上,你就这样激动,是不是你根本知道那个真正的窃贼是谁?所以生怕冤枉了无辜者?”
顾新蕊冷冷一笑,不再看秦天海,她淡淡说道:“事已至此,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问心无愧!”
看着顾新蕊淡漠倔强的神情,秦天海的心更加撕痛,他深深地看了顾新蕊一眼,拂袖而去。
坐在楼下书房的椅子上,秦天海仰天长叹,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骑虎难下、进退维谷,接下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
秦家老宅的小客厅里,秦天海站在母亲柳欺霜面前,柳欺霜铁青,她冷冷地询问儿子道:“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秦天海的目光带着一丝闪烁,他喃喃答道:“目前情况还尚且……不算明了。”
柳欺霜冷冷一笑,半晌没有说话,看着母亲那冰冷的面色,秦天海正欲再做解释,未料母亲强硬地冲他一挥手,冷冷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秦天海只好将半张开的嘴闭了下去。
柳欺霜目视前方,深思着,许久,她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秦天海,徐徐对他说道:“念在她为我秦家生育了一房长孙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至于损失
,就当我秦家吃个教训好了,这个教训秦家子弟要永远铭记于心,后辈再不许被女人迷乱心智,荒唐到损家害业的地步!”
说着,柳欺霜阴冷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其中充斥着痛惜和怨怪的成分。
面对母亲狠狠的逼视,自觉惭愧的秦天海不得不微微低下了头。
接下来,柳欺霜的声音变得激动而愤怒:“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和新蕊是以那种方式相识的,打死我老太婆,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所以现在,新蕊必须出秦家!”
听着母亲这个斩钉截铁的命令,秦天海吃了一惊,他抬起头,可当他对上母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时,他知道母亲主意已定,她这个决定,不容否决。
看着儿子痛苦而无奈地眼神,柳欺霜长长叹了口气,随即语气变得哀怨起来:“我原来曾想过,新蕊这样得我心,纵然她将来犯下什么错误,我也会给她一个机会,哪怕她因为婚后耐不住寂寞……”说到这里,柳欺霜的神情显得有点犹豫,她缓缓道,“红杏出墙,我也准备原谅她一次,可是这个事件的性质完全不同啊!”
柳欺霜的神情又变得激动起来,她几乎是低吼着对秦天海说道,“她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你!她这种行为就是商业间谍!这种女人我不能留在我儿子身边啊,因为她就是一条美女蛇!一个可以随时爆炸的隐形炸弹啊!”
虽然,秦天海的心里对顾新蕊还有感情,但诸多证据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母亲所说的一切,全是事实。
“她必须在近日离开秦家,净身出户,我们秦家再也不要与这样阴险狡诈的女人有一丝一毫牵扯!”最后,柳欺霜这样斩钉截铁地命令自己儿子道。
###
秦天海和顾新蕊的私人别墅。
郑管家带着一行人来到楼上,正在对顾新蕊发布命令。
他声音清晰对顾新蕊说道:“大少奶奶,我奉老太太之命,请您即日离开秦家!太太吩咐了,您随身只能携带自己的私人衣物,与秦家有关的任何重要物品都不准带走,请您遵守这条规定,不要让我们下人作难。”
郑管家的态度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尽到了一个大家族管事者的职责,同时,面对他昔日的主子,他倨傲的态度中也明显透出几分居高临下和不屑一顾。
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态炎凉今非昔比,在此刻都得到了强烈对照。
看着郑管家和他手下的这副嘴脸,顾新蕊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开始起身收拾自己的行李。
在她收拾的过程中,不断有佣人在她旁边指指点点,并且翻看她行李箱中的物品,生怕她把秦家什么贵重物品偷带出去。
( 剩女桃花劫 p:///3/3056/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的安慰
一身轻松,一身无奈,顾新蕊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她生活了三年多的豪宅。
三年来,虽然她不是每一天都生活在这里,但是这栋宅子,却记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和往事。
三年前,她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被一伙人劫持到这里,扔到了那个男人的床上,在他怀里完成了由女孩到女人的最终蜕变。
之后,又是他,处心积虑地接近她,一步一步将她变成了自己的笼中鸟,牢中雀。
这三年来,顾新蕊不敢说自己有多快乐,但至少在这栋宅子里,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初夜,之后她和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是快乐的。
伊始,他们住在秦家老宅那边,只有节假日才能呼朋唤友到这里小聚一下,那样的日子虽然短暂,但留给人的记忆却是快乐芬芳永远值得回味的。
后来,他们一家三口搬到了这栋宅子里居住,为了打造他们的小安乐窝,他们两口子都使出浑身解数,将他们的小安乐窝装扮得既温馨又惬意。
就是在这栋宅子里,留下他们一家三口人多少欢声笑语,而今这一切都成了昨日烟雨。
顾新蕊回头看着这栋美丽而神秘的宅邸,看着那扇黑色雕花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顾新蕊的嘴角绽放出一抹苦笑,也许今天这个结局,早就已经在她预料之中了吧?
早知道繁华不过是一场灿烂的烟火,但还是贪恋它的极致绚美,在享受它带来的片刻欢娱的时候以为可以将其保留永久,却岂料这灿烂的烟火在她最风光得意的时候灰飞烟灭,戛然而止。
心中早就已经有这个准备了,不是吗?从她签署那份协议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知道这场灿烂的豪门盛宴根本不属于她这样一个命运多舛的平民女子。
放下了那些沉重的光环,放下了那些豪门内的恩恩怨怨,手中提着她唯一的行装——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她应该感到轻松才是。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如此揪痛呢?
提着那个小小的行囊,故作潇洒地快步走在清晨的冷风中,她脸上挂着笑容,可是为什么,眼角却有不断汹涌出来的泪水?
顾新蕊一边快步向前奔走着,一边用衣袖擦试着不断夺眶而出的泪水,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要在意,不要留恋,这不过是一场空幻的美梦,现在不过是美梦已醒,回到起点而已。
可是为什么,越是这样自我安慰,她的心越痛楚?那泪水象卸了闸的洪水一样滚滚而出,止也止不住,她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可是揪心的呜咽声还是从嘴角不断溢出。
那个凉风席席的清晨,一个身着灰色半长风衣、头发略显凌乱的女子,就这样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小行李箱,奔跑在冷风中,路人都为她侧目,却没有人能体会她此刻正在经历的揪心痛楚。
顾新蕊就这样拼命向前奔跑着,象一头伤痕累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般奔跑着,意识一片混乱,她忘记了打车,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乘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前奔跑着。
一辆白色奔驰轿车突然在顾新蕊身旁停了下来,一个男子打开车门跳下车来,一把拉住顾新蕊的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泪眼迷蒙意识浑浊的顾新蕊,用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这个身着气派西装的男人,是她的小叔子秦天浩。
那一瞬间,顾新蕊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拼命想摆脱他的束缚,她用力甩着他拽着她的那只手,口中发出嘶哑不堪的叫喊声:“你放开我!放开!我已经和秦家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说到后来,顾新蕊的情绪开始失控,口中发出的吼叫声变成了令人揪心的呜咽声。
“新蕊!我求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说两句好不好?”秦天浩双手用力扶着顾新蕊纤细的肩膀,竭力平静地对她说道。
顾新蕊渐渐冷静下来,她有气无力地对秦天浩说道:“你先放开我。”
秦天浩犹豫了一下,他放开了顾新蕊,但还是恳切地对她说道:“请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到车上谈谈好吗?”
顾新蕊低着头,她没有说话,后来,她还是跟着秦天浩上了他那辆白色奔驰。
到了车上以后,秦天浩递给顾新蕊几张纸巾,看着她默默将脸上的泪痕试去。
待顾新蕊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秦天浩对她轻声说道:“你别怪我哥,他现在也是左右为难,有些事情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查实。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顾新蕊开始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她声音沙哑地回道:“我没有怪他,机密丢失,我是最大嫌疑人,我妹妹也同样有嫌疑,我们应该接受调查。”
听着顾新蕊淡漠的话语,秦天浩微蹙了蹙眉,他恳切对顾新蕊说:“新蕊,这个时候,不要说赌气的话,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我也想问一下,”说到这里,秦天浩的声音变得有些谨慎,他看着顾新蕊,试探地问道,“你对新蕾了解多少呢?她在你和我哥那栋别墅住的那些天,真的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吗?”
顾新蕊抬起头看着秦天浩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这个问题天海也曾问过我,可我能说什么?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妹妹,”说到此处,新蕊的眼中闪烁出无奈的泪花,她看着秦天浩,动情地对他说,“新蕾是有很多坏毛病,她虚荣、自私、不太懂得体恤别人,可是,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说她犯下偷窃大集团机密文件这样的重罪,我真的不敢相信啊!再说她住在我们那里那几天,我没感觉她有什么异样,书房和保险柜的钥匙都是我随身携带的,晚上入睡前我都会放在特别安全的地方,再说,我随身还有好几把钥匙,她也根本不清楚哪一把是书房的,哪一把是保险柜的,怎么可能从我身边盗走,然后去作案呢?”
听着顾新蕊的表述,秦天浩叹了一口气,没有马上发表意见。
顾新蕊沉默了一会儿,又低声说道:“如果天海真的觉得我们姐妹有重大作案嫌疑,可以请警方来破案啊,为什么要这样……子虚乌有平白无故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呢?”
秦天浩看着顾新蕊,轻声对她解释道:“因为可能事关秦家内部的丑闻,所以我和大哥商量过,不宜马上报案调查,因为惊动了警方,就不可避免会惊动媒体,到时媒体会把消息散布得四处都是,那时候我们秦家就被动了,什么人都可能出现搅上一局,到那时我们的损失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些了,所以我们才决定此事还是不宜扩大影响,先在内部秘密调查即可。”
顾新蕊嫁进秦家三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秦家有多少凶狠的对手?多少商海老油条想逮住秦家大乱的机会趁火打劫还找不到机会呢,这个时候,秦家报案说自己家的重要机密内部失窃了,那样岂不落人话柄,正中别人下怀?
所以听秦天浩这样说,顾新蕊心里也明白秦天海现在的处境,可是尽管如此,难道她就应该莫名其妙地背此黑锅吗?
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顾新蕊,秦天浩轻轻握住她的手,对她悉心地说道:“你要相信我大哥对你的感情,同时也请理解他眼下的处境,”说到这里,秦天浩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哥是个孝子,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他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是有点分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