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面船
没想到房宽不仅没帮他说话,这个朱隶反倒将他一军。
当下把目光投向房宽,房宽把头转了过去,故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百户长把心一横:得罪一个是死,得罪十个也是一个死,反正这条命活是不过今天了,豁出去了,沉声道:“查!”
朱隶皱皱眉毛:“都是老相识了,进进出出的总是查手令,确实很麻烦,是不是啊?蓝将军。”
蓝玉和燕王不是很合,手下的人也向不来往,这时见朱隶居然向着他们说话,蓝洪林和蓝洪斌均是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隶失忆了,弄不清楚自己的阵营了。
朱能、房宽等人也楞了,房宽认识百户长,本想仗义说几句话,但因为有朱隶、朱能在,他不好先说什么,却绝对没想到朱隶会向着蓝洪林、蓝洪斌说话。
“哈哈哈,朱将军说得对,进进出出的都是熟人了,要个p手令,这些人就是欠揍。”蓝宏林狂傲地看着百户长,刚才他还觉得有些理亏,既然燕王的禁卫统领都这样说了,我看这个小小的百户长,能拿我怎样。
朱隶心中暗笑:“小子,太嫩了,一句话就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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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惩戒
见围观众人的情绪已被挑动起来,朱隶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拿出手令,递给百户长:“朱隶,燕王府禁卫统领。”
统领虽然撤了,手令没换新的,朱隶继续报旧的。
其实入城门检查,直接将手令递过去就行了,根本不必报身份,守门的军士见到高官,自会恭敬地行礼放行,今天这样做,朱隶纯属做给蓝洪林、蓝洪斌看的。
果然,蓝洪林和蓝洪斌脸色一沉,朱能等和围观的众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朱隶前倨后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来来回回是很麻烦,但是明朝律法有令,麻烦也得执行对不对?”朱隶态度和蔼地问百户长。
百户长也给造晕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
“所以两位军士没错,而是两位蓝将军错上加错,不仅拒绝检查,还纵马拖死了两位军士,按明令,确实当罚。”
兜兜转转,众人终于知道朱隶在帮谁了。百户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蓝洪林、蓝洪斌知道自己上当了,却也并不在意,他们不相信百户长还真敢打他们。
百户长的笑容也是一闪即逝,他也知道,这军棍不好打。
朱隶边说边四处转悠着,终于,在城墙根捡起了一块砌城墙用的大青砖,走回众人中间,一手举着,另一手屈指轻敲,青砖发出“咚咚”的声音。
“两位蓝将军失手致使军士死亡,该杖责五十,赔偿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如果我们与两位蓝将军玩两手,不幸失手将两位蓝将军打伤或打死,是不是也该杖责五十,两位将军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不,二百纹银?”朱隶再度问百户长。
百户长彻底傻了,连点头都忘了。
全场寂静无声,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朱隶的两只手上。
只见朱隶一手托着青砖,另一只手手指轻松地钻进了青砖里去,青砖的粉末随着手指纷纷落下。
钻完一个洞,朱隶似乎意犹未尽,用手指又钻了一个洞,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青砖已被他转了七八个洞。朱隶玩的厌倦了,手掌一拍,青砖立刻在手中变成了数块。
像做了一件不足为道的事情似的,朱隶扔下碎砖,拍拍手上的灰土;“两位蓝将军,我们绝不会以多欺少,就我和朱能两人,会会两位两将军,两位放心,若我们被将军打伤,只怪我们学艺不精,绝不会怪罪两位将军的,累将军受罚的。”
朱能一听点到自己,一脸威武地示威性地“啪啪”掰着手指,走到众人中间,站在朱隶的一侧。
蓝洪林和蓝洪斌对朱隶和朱能的武功早有耳闻,刚才又见朱隶露了一手,更知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两张脸吓得刷白,虽然朱隶说的清楚,打伤或打死他们两人接受杖责,可大家心里都清楚,百户长杖责也就是走走形式,根本不会真打,到时吃亏只有自己兄弟两个。
朱隶见二人不说话,倒也不过分威逼,轻飘飘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触犯刑律跟两位将军过去不,自己还要受杖责。”
蓝洪林、蓝洪斌一见事情似乎有转机,忙将期望的目光投向朱隶。
众人也被朱隶精彩的表演牵得全情投入,期待着朱隶的下文。
“这样吧。”朱隶十分大度地说:“是跟我和朱将军打上一架,还是接受百户长的杖责五十,赔偿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二位将军任选一个。”
众人哗然。心中均生出敬佩。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让蓝洪林、蓝洪斌接受了惩罚,这惩罚是还是他们不得不选择的,因为大家都看的出来,如果跟朱隶、朱能两位将军打上一架,那就不是被杖责五十那么轻的伤了。
沉默了半晌,蓝洪林终于说:“我们怎么敢跟两位朱将军动手,我们愿意接受杖责,赔偿给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
朱隶愉快地笑了,跟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比心机,你们确实嫩了点,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明朝的人,比二十一世纪的人单纯了很多?
听着蓝洪林、蓝洪斌杀猪般的叫声,围观的众人群情兴奋,蓝家军飞扬跋扈惯了,早以惹得天怒人怨,今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房宽带头拿出了手令,朱能,两个世子也纷纷效仿,带动着进城的人都主动拿出手令,排着队等待入城,百户长头一次见到众人如此自觉自愿地接受检查,眼圈都有些红了,对朱隶的敬佩,更是溢于言表。
众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城,却没注意,在进城的众人中,有一辆看上去很简朴,却处处透着高贵的马车。马车早就停在了众人的后面,车里的人将这一幕看的完完整整。
“朱四哥,你的武功太厉害了,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张辅紧走两步赶在朱隶的面前,对着朱隶深深地鞠了一躬。
朱隶哈哈笑道:“什么武功厉害,都靠这枚戒指。”说着晃了一下中指上的镶着金刚石戒指。
朱能等人恍然大悟。
陈恭却道:“我最敬佩的,是四哥的才智,只这番才智,比什么武功都厉害。”
朱隶闻言看了一眼陈恭,见他确是有感而发,心中暗道:小子有点道行,有道是上兵伐谋,下兵伐武,无论武功再好,也只是智谋的辅助。
燕王府内,刚刚上香归来的燕王妃徐仪华,轻盈地走下马车,这马车就是方才停在城门外的那辆。
徐仪华是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长女,十五岁嫁与燕王朱隶,与燕王感情甚好,生有三子一女。
燕王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王妃徐仪华走过来,一脸笑意地迎了过去。
“燕王猜猜臣妾回来的路上遇到谁了?”
燕王皱皱眉头,这可不好猜了,此时春意正浓,出城踏青上香的人络绎不绝,王妃遇上谁都有可能。
王妃的心情似乎异常的好,自己走过去坐下端起一杯茶:“其实遇到谁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臣妾今天看了一出好戏,心中甚是畅快。”
王妃平日很少到书房来,今天不仅一回来就过来,还似乎准备要多留段时间一样,坐下喝起茶来。
“仪华不要再绕圈子了,快告诉本王你遇到谁了,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燕王终于被王妃勾起了兴趣,坐在王妃对面迫切地问。
“其实这人并不希奇,就是刚跟你回来的小四。”
“小四?你遇到他了?然后呢?”燕王一反常态的现出迫切的神态。
王妃并没有注意到燕王的不同,仍旧沉浸在快乐中。
中山王徐达本与开平王常遇春同生共死,感情非常好,常遇春死后,徐达爱屋及乌,对他的妻舅蓝玉也十分关照,可惜徐达死后,蓝玉居功自傲,连燕王都没有放在眼里,燕王虽然没说什么,王妃徐仪华心中早有不满,况且蓝玉广收义子,据说有近千人,这些人平时仗着蓝玉的纵容飞扬跋扈。与燕王的护卫队偶有冲突,王妃觉得燕王是看在徐家面子上不与计较,心中对燕王一直感到歉然。
所以今天朱隶制服蓝洪林、蓝洪斌一事,让王妃徐仪华也出了一口憋在心中很久的恶气。
王妃一改平时矜持的神态,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朱隶智敌蓝洪林、蓝洪斌一事,燕王也是笑容满面地听着,不是插言感叹两句。虽然他对蓝玉的忍让更多的是因为皇上对蓝玉的倚重,心中哪能情愿,朱隶这一手,让燕王觉得非常畅快。
王妃讲完,忽然话风一转:“没想到她的弟弟越来越像她了,若她知道她最喜爱的弟弟不仅武功高超,智谋也高出了她,一定非常高兴。”
燕王闻言神色一暗,轻轻将王妃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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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身世之谜
朱隶的府邸同燕王府相比自然是小了很多,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府内的花匠是燕王送的,一双巧手将府里的花草打理得争奇斗艳。
苏蕊经过了一天的休息,换上了朱隶吩咐送过来的女儿装,容颜娇艳地坐在池塘边,悠然地喂着鱼,安详的神态与周边设计精巧的景色融为一体,仿佛是一幅娇艳的风景画。
朱隶看得有些痴了,忘了自己穿越了六百年,还以为自己站在某画廊前。
“少爷。”小芸的轻呼,让朱隶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眼前身穿古装的小芸,才恍然回到现实。
小芸自从得知朱隶带回来的是个女人,小脸就一直紧绷着,见到朱隶也不笑了,让干啥就干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朱隶心中暗笑:这个小丫头也会吃醋。口中也不解释,一来没法解释,二来朱隶藏了个私心,既然不能拥入怀中,看看这小丫头吃醋也是满有趣的。
明朝的腹黑一族,从朱隶这里诞生了。
苏蕊被小云的呼换声惊动,扭头望来,见朱隶微笑这站在回廊里,举起手晃动了一下,将手里的鱼食都扔进池塘中,站起来向这边走来。
朱隶接过小芸手中的食蓝,故意点头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小芸幽怨的眼神瞄了一眼朱隶,转身不情愿地走了。朱隶看得心中一乐,小丫头,真把爷放在心里了,放心,爷也不会辜负你的。
“朱哥。”苏蕊轻快地走过来,打着招呼。
猪哥,干脆叫我八戒哥哥好了,让咱也阳光灿烂一下,可惜你这个小龙女已经有主了。
“苏姑娘,这两天住得可习惯,缺什么东西跟张伯说,不要客气。”
“什么都不缺,张伯处处都想到了,真是个细心的老人,听说跟着你很多年了?”苏蕊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口中,“好吃,京城做的东西果然味道很特别,不愧是我们的大都。”
“喂,说这话不怕杀头啊,大都是过去式了。”
“过去式?什么叫过去式?”
“就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现在是洪武年,现在的皇上是朱元璋。”朱隶靠着回廊的柱子坐下,舒服地伸开他的两条长腿,也伸手拿出一快糕点放进嘴里。
这糕点与六百年后的稻香村有得一拼,听说稻香村是江苏那边流传过来的,应该找个机会到江苏那边看看,这稻香村糕点是不是已经有了。
“朱元璋算什么,一个和尚而已,使了点手段收买了人心,让别人替他卖命打仗,自己却做皇帝。”
朱隶吓了一跳,这丫头也太狂了,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不敢这样评价朱元璋啊,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你没病吧。”朱隶伸手作势要摸摸苏蕊的额头。
苏蕊起身躲过,脸色一沉道:“我当你是条汉子,才跟你这样说,没想到你也是个胆小鬼。”
朱隶苦笑道:“我的大姐,你不是想复国吧。”
苏蕊亮晶晶地大眼睛看着朱隶,一脸认真色:“有何不可,一个和尚都能盗走一个国家,我堂堂元朝皇族,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我有什么错吗?”
朱隶傻傻地看着苏蕊:“皇族?你是元朝皇族?”
“孛儿只斤氏、珠兰其其格。”苏蕊傲然挺胸,自豪地说道。
“小的给格格请安。”朱隶滑稽的一个单膝下跪,竟是一个清朝的请安礼。
苏蕊一愣:“你干什么?”
朱隶一拍脑门:“错了,这是清朝礼节。”中国历史上有两次外族做皇帝,元朝的时间太短,不到百年,清朝统治了近三百年时间,留下的东西比元朝多多了,朱隶看到蒙古族公主,一疏忽竟用了清朝的礼节。
“你说什么?什么朝?”
“没什么,嘿嘿,你知道,我失忆了,就算不失忆,我对你们元朝的历史,也知之甚少,你是顺帝的孙女?”顺帝似乎很老了,不可能是女儿。
“那个窃国贼,我怎么会跟他有关系?”苏蕊嗤之以鼻。
“那你是……”
“我是文宗图帖木尔的重孙女。”苏蕊骄傲地说。
朱隶的脑子一团浆糊,他知道元朝的最后一个皇帝顺帝,还是朱能告诉他的,顺帝并不是元皇帝的号,原号是惠宗皇帝,顺帝朱元璋送的,戏谑他跑的快,顺顺利利地就把北平拱手送出了,至于元朝其他皇帝,除了进驻中原后第一个皇帝忽必烈,剩下的他一个也不知道。
“文宗是那个皇帝?”朱隶依依哎哎地问道。
苏蕊倒并不在意,耐心地解释道:“文宗是惠宗皇帝的亲叔叔,文宗去世后,经历明宗,宁宗,然后是惠宗。”
朱隶拜着手指头数着:“四个皇帝,顺帝都死了好多年了,你还是重孙女?那你今年贵庚?”
苏蕊似乎站累了,也学着朱隶靠着柱子坐下:“我今年十八岁,你不用那么惊讶,明宗和宁宗在位一共不到一年,所以其实算起来,我太爷爷文宗之后,就是惠宗皇帝了。”
“你说惠宗窃国,有什么证据?”朱隶小心地问。顺帝窃国他可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这种事情没有证据的话,史书是不会写的,就算有证据,有些东西也会被史书改掉,所以不知道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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