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仁爱/医冠禽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末秋
门口一共就他们三,不用猜,也知道孩子叫的人是谁。乔依依侧眸望着黎瑾希,吃惊地问,“你儿子这么大了?”
黎瑾希依旧是浅浅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依依,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系。”
乔依依点头,不舍地看着她走上车,车子驶离那刻,透过后视镜,他们看清了驾驶座的男人,令她和瞿白不约而同叫道,“是他?”
瞿白侧过头问:“你认识杨阳?”
“杨阳?”乔依依歪着头,茫然不解,“他不是snn吗?”
“snn”瞿白重复呢喃,脑子飞快转动,“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熟。”乔依依徐徐讲起往事,“他是瑾希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后来成了她男朋友,瑾希给我看过他的照片,有一年圣诞节,我和瑾希视频时,刚好他也在,所以聊了两句。”
乔依依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哦了声,“对了,我们还见过一次。就是他来学校找我,问我知不知道瑾希去了哪里?我不晓得他们发生了什么,后来也没听到消息,还以为已经分开了,没想到还是在一起,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瞿白跟杨阳没有生意往来,并不熟悉。可京城里圈子不大,杨阳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不过凭借投资的头脑和手腕,在圈里也颇有名气。据他所知,没有任何消息显示杨阳是已婚,就连女友都不曾听到过。如今倒好,一下子冒出两个,先是老四说杨阳是唐糖男朋友,现在又来个黎瑾希。
“这个黎瑾希是什么人?”瞿白疑惑地问,“你说是最好朋友,怎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过。”
正在走路的乔依依脚步一滞,语带感伤,“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大学时,她跟妈妈去了美国。一开始我们还经常联系,可大三时,突然就断了消息,我一直在联络她,还专门托美国的朋友帮忙找,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出她的哀伤,瞿白搂紧她,亲吻她的鬓角,“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我也这么想。”乔依依哽咽地说,“老公,你不知道,今天在公司看到她,我差点没认出来。她整个人完全变了,比原来瘦了好多,感觉好像藏了好多心事一样。”
瞿白抚摸她的长发,赞同道,“是呀,我也觉得她好像有心事。”
乔依依难过的说,“瑾希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很活泼,成天嘻嘻哈哈,很有活力,特别是和snn在一起时,连发给我的邮件都能拧出快乐来。”
“刚开始我以为她是跟snn分开,所以人变了,可现在看好像又不是。”乔依依不解,“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依依担心老友,瞿白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按照乔依依的说法,黎瑾希跟杨阳曾经是恋人,现在又在一起,那唐糖又算怎么一回事?
晚上听宋博彦愤慨地讲起唐糖的不婚论,瞿白对这三个人的关系更加糊涂。
“这有什么好糊涂。”周延一幅洞穿真相的模样,“很明显,杨阳认识黎瑾希在先,唐糖在后,现在黎瑾希带着孩子回来找他,杨阳便选择抛弃唐糖,照顾初恋和儿子。”
“是这样吗?”瞿白有点不敢相信,“感觉没那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这不是明白着的吗?”周延说,“你想,老四说之前杨阳跟唐糖很好,现在唐糖却突然答应老四追求,提出要交往,这不充分说明,她跟杨阳的关系结束了。”
宋博彦回神,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甩了唐糖?”
“肯定呀。”周延说得笃定,“我看唐糖八成是被杨阳伤怕了,所以才恐婚。”
瞿白寻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听完这番分析,宋博彦捏紧酒杯,重重锤了一下吧台,“这混蛋,竟然敢甩她,我非找他算账去。”
酒杯四分五裂,一块玻璃残渣嵌进掌心,瞬时鲜血活着酒流下来,瞿白一看,立即吩咐酒保拿毛巾和纸,压住伤口,并忍不住责备,“你疯了?你这手是要拿刀的,万一伤到神经怎么办?”
周延也按住他肩膀,劝道,“你先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那混蛋正太竟然敢这么践踏她。”宋博彦愤愤地说。
周延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老兄,我说你是不是一谈恋爱就变傻了。他要是不甩她,不伤害他,还有你什么事?”
宋博彦茫然,“什么意思?”
“小六意思是,这是你的好机会。”瞿白替周延解释,“唐糖现在正是感情受伤期,你要是能她身边,她一定会爱上你。”
聪明一世的宋博彦在感情上也犯傻,“可是,她都说不想结婚。”
周延和瞿白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过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是耐着性子教导,“她刚受伤,当然不想结婚,等伤好了,自然不会说不结婚。”
宋博彦半信半疑,“真的吗?那万一一直不好呢?”
“啊……”周延一声长啸,狠狠踢了宋博彦的屁股,“你他妈能不能别说这种丧气话?不就是个女人,你就是八年抗战,也得攻克下来。”
宋博彦蹙眉,问出另一个严峻地问题,“可是,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了。”
他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唐糖,你也太高估自己魅力了,如果我要找床伴,那我一定找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床上功夫好的女人,至于你——我没兴趣了。”
听他重复当时的话,周延忍不住腹诽,这小子,甜言蜜语没学会,伤人的话倒是直戳心窝子。
哎,如今之计,也只有不要a,权当那天说的都是放屁,不算数。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是为了让小四理顺追糖路,也为接下来剧情做铺垫,,有你们喜欢的杨阳,看完了,是不是更感兴趣呢……
累死了,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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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晋江独家发表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兄弟们一连套追妻策略,让宋博彦低落的情绪渐渐回转,变得信心满满。
第二天,他早早守在公寓楼下,见唐糖出来,立即迎上去,“早。”
唐糖吃惊地看着他,心中充满疑虑。昨晚,他不是狠狠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怎么隔早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语盈盈地问好。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你找我有事?”唐糖开门见山。
宋博彦注视着她,答非所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唐糖皱眉,下意识地碰了碰眼睑,“还行。”
宋博彦哦了声,食指拂过她眼睫下的黑晕,浅笑揶揄,“那今天化的是烟熏妆?”
被无情戳穿掩饰,唐糖不悦地别开头,躲开他亲昵的动作,“你很闲吗?关心起我的妆来。”
宋博彦摇头,似笑非笑,“不闲,不过关心你的时间有很多。”
唐糖一怔,回头静静仰望着他,似乎是在研究这话里蕴藏的深义。过了好一会儿,她敛起思绪,语气严肃,“宋博彦,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说我就走了。”
她的急躁,倒让宋博彦本有些慌张的心镇定下来。浅浅一笑,他说出来意,“我答应你的提议。”
其实,从他刚才的表现,唐糖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不过听他亲口说出来时,还是有些吃惊。她望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宋博彦耸耸肩,拿出和兄弟们商量好的说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提议很诱人。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我对你有好感,反正也是玩玩,总要找个喜欢的来试。”
“可我不想结婚。”唐糖强调,“不是暂时,是永远。”
“我是暂时,不过你不是说,只要我想结婚,你就会结束这个关系吗?”
听到他说要另取她人时,唐糖的心仿佛被蜇了一下,刺痛难抑。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昨晚,他负气摔门而去后,她也是这样,好似心被抽空一般,空洞生疼。
他没说错,她的确睡得不好,几乎一夜无眠。是夜,她拥着凉被子坐在飘窗上,遥望着不夜的城市,思绪万千。联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对宋博彦的反应,答案跃然于纸上——她已经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他。
这绝不是一个好症状,她想要的不过是和一个有感觉的人一起生活,谈一场不咸不淡地恋爱,不用付出太多真心,不用交付爱情,彼此都有后退的空间,分开时,两不相欠,更不会伤心难过。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宋博彦,她不敢保证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离开时,他也并非会如所承诺的那样,无所谓地接受。
通过昨晚,她已经清楚知道,他绝不会是好对象。所以,这一次,换她来拒绝,“对不起,我改变注意了。”
她的反应似乎在宋博彦意料之中,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举棋不悔,我这儿不开后悔药。”
“你不也出尔反尔。”唐糖抢白,“昨晚,你明明斩钉截铁地说不同意。”
“有吗?”宋博彦歪着头,作思考状,“我有说过吗?我怎么记得我是说会好好考虑。”
“你放屁……”
宋博彦点住她的嘴唇,佯装生气地指责,“不许爆粗口。”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将她的唇牢牢黏住,非但说不出脏话,连否决和抗议都销声匿迹。
唐糖怔怔地看着他。阳光下,他俊雅的五官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显得格外好看,让她失了神。
她的反应让宋博彦心情大好,如果时间允许,他不介意站在这里被她仰望一辈子,只是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做。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宋博彦笑着问,“看够了吗?”
唐糖回神,仍有些茫然,“看什么?”
“我呀。”宋博彦大言不惭,“知道我长得帅,不过以后可以慢慢看,现在先去上班。”
唐糖切了声,扭着头逞强,“谁看你啊,我是在看太阳。”
睨了眼她羞红的脸,宋博彦一本正经地附和,“是呀,太阳真大,把你脸都晒红了。”
唐糖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他废话,免得自己越说越囧。
见她转身就走,宋博彦大步跟上来,一把抓起她的手,“去哪儿?车就在后面。”
温热的大掌触上时,唐糖颤了一下,低眸扫了扫被握着的手,微微蹙起眉头,“我自己有车。”
“我知道,不过今天起,它宣告退休。”宋博彦笑着说。
唐糖眉头蹙得更紧,“什么意思?”
“以后你都坐我的车。”他说得理所当然,稍稍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唐糖拖住他的手,叫道,“等一下……”
“不能等。”宋博彦打断她的抗议,提醒道:“再磨蹭就该迟到了,你今天坐门诊吧?迟到了,病人会投诉的。”
只是一个短暂的犹豫,唐糖便被他拖上了车。看她不满地嘟着小嘴,却乖乖系好安全带,宋博彦偷偷笑了一下,追妻第一招——装聋,初见成效。这是周延教他的,“但凡不想听的,权当没听见,特别是那些拒绝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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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口口声声怕迟到,可出了小区,车子却驶向另一条路。
唐糖虽是路痴,也看出两边的景物跟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连忙扭过头,“你开错了吧,这条路不是去医院的。”
宋博彦大方承认,“对,不是去医院。”
“那是要去哪里?”
看她紧张的模样,宋博彦失笑,“怎么,怕我把你卖了?”不等她回答,他又补充道,“放心,就算你想,我也舍不得。”
唐糖再次把头扭向一边,决心待会儿一定要跟他说明白,不管他昨晚是假拒绝还是真耍赖,那个提议都必须废止。
车子七拐八拐,驶进一条小路,宋博彦将车停靠在路边,“到了,下车。”
唐糖瞅了瞅窗外,除了来来回回的行人,没见着早餐店,实在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看她迟迟不肯下车,宋博彦干脆替她拉开了车门,取笑道,“都说了舍不得卖你,还怕啊?”
唐糖甩给他一记白眼,挥开他来牵自己的手,问出疑惑,“在哪儿吃,没看见店铺啊?”
宋博彦锁好车门,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弄堂,“就在里面,走几步路就到。”说罢,径自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唐糖挣扎着想抽出来,却被攥紧了放进大衣袋子里,口袋的余温和着他身体的温度,瞬时熨帖了她糟乱的心。
算了,外面天寒地冻,就当取暖吧,唐糖这么说服自己。
看她顺从地跟在后面,宋博彦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追妻第二招——强势,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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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领着唐糖进了一家四合院,刚踏进小院子,他就大声嚷嚷,“老爷子,我来蹭饭了。”
唐糖疑惑地望着他,“你认识老板?”
“有点熟。”
话刚落,中庭就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男中音,“有点熟就敢来讨饭吃?”
唐糖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就望见站在门楣边的老者,一袭纯白色罩衫,飘逸灵动,像是武侠片里的绝世高手,不过在初冬的天气,仍让她担心,“他穿这么少不冷吗?”
宋博彦紧了紧她的手,眉眼含笑,“他是冬泳爱好者,比你可强多了。”
唐糖没好气地瞪着他,“我也不怕冷啊。”
“对。”宋博彦晃了晃抄在衣兜里的手,奚落道,“就是手冷得像冰块儿。”
“都冻成冰块了,还站外面做什么?”老爷子插-进话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不领着你媳妇儿进来吃饭。”
媳妇儿?唐糖怔愣,刚想解释,就听旁边的男人爽爽快快的答应道,“诶。”接着,被半搂半推地进了屋。
一坐下,唐糖立即从他兜里抽出手,趁着老爷子去拿早餐的空档,义正言辞发表声明,“宋博彦,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忘了,昨天的提议不算数,咱们还是做回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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