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hb737374
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气,吕风就想出手。可是雷镇远他们那几个人中立刻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很诧异地看了看身后。这才转过了头去。吕风心里一震,这人可就不是军队里出身了。能够感应到自己这么弱小的杀机。此人一定是修道士,而且道行不会很低。不过现在吕风不敢用法术查探那人的详情,倒是说不出他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古怪,雷镇远深夜出门,非奸即盗。可是他们还带着一个老道干什么?嗯,刺杀皇帝?没这样的事情,就这一个老道。可打过皇宫里龙虎山的那几位以及其他的那些供奉。哼,哼,哼!”
一行人脚步如飞,很快就到了一栋极大的宅子前面。那雷镇远上了门前台阶,轻轻地敲打了几下门户。过了一阵子,大门敞开了一条缝隙,一个森严的声音低声喝问到:“什么人?”雷镇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大门突然就张开了一条尺许宽的缝,一行九人鱼贯而入。大门立刻就关闭上了。
吕风看得羡慕已:“我锦衣卫下属要是深夜到了人家门口敲门,怕是早就鬼哭狼嚎的一阵惨叫了。这雷镇远,深夜跑到张玉的门口敲门。居然一点响动都没有就跳进去了,果然是军方系统内的同僚,大家感情好啊!”,当
远远的,一队夜巡的士兵在一个把总的率领下走了过来。吕风现出身形,快步地迎了上去,低声的命令了几句后,身体彷佛柳絮一样飘进了张玉的院子。那把总则是低声呵斥了几声,顿时几个士兵丢下兵器火把等等,快步地奔跑开去。剩下的十几个士兵则小心翼翼的守在了张玉家大门口,一个个都缩在了阴影角落里,灯全部都熄灭掉了。
张玉偌大的庭院内,就只有一栋楼阁内还隐隐有着灯火,吕风落下地,大摇大摆的朝着那楼阁走了过去。路上的暗哨警卫,全被他远远的绕了开去,哪里有人能够发现他?走到那应该是书房的房门口,吕风更是嚣张至极的就站在窗子边上,侧耳倾听起来。
就听得那张玉语气善的喝问到:“雷镇远,你乃是二殿下的属将,为何深夜来此?莫非你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不能私离藩地的么?”顿了顿,张玉语气更加严肃的说到吕风心里暗惊:“好你一个张玉,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功力却也到了这般境界。嘿,要不是我身份特殊,你还真的随时可以给我致命一击呢……唔,那朱僜已经开始和你们这样的军方重臣接触了么?幸好,幸好老子在你们身边安插下来的暗桩够多啊。”想到这里,吕风融于风中,轻轻的飘了出去。
那雷镇远等人被张玉属下狼狈的赶了出去,气恼的顺着大街走了几百丈出去,就听到天空中响起了‘飕飕’的怪啸声。一个庞大的气场笼罩在了他们身上,四周的空气被抽得干干净净,一股股凌厉狂暴的气劲在气场中往来冲撞,雷镇远他们还没有吭出声来,就被打昏了过去。
只有那修道士一声厉啸,嘴里喷出了一道金光,彷佛旭日东升,习哗啦,一声突破了那气场。可是扑面而来的却是一面巨大的春秋简,狠狠的把他的剑光拦了下来。‘噢呜’一声长啸,一条金色飞龙带着圈圈佛光轰击在了他的小腹上,随后三条浑身涌动着阴暗煞气的人影飞扑而至,强横的真力裹着六个碗口大小的拳头,没头没脑的朝着他砸了过去。
‘砰砰砰砰’一阵乱响,那老道喷出了几颗大牙,翻着白眼被打翻在了地上。周处、蔺轼、吕安三人显出身形,彷佛踢死猪一样狠狠的在那老道的身上踏了几脚。
方才没有出手的修心养性二人飞扑了上去,把那老道法宝囊内的货色一抢而光,而白小伊却也是收取了那道剑光,三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只有八戒和尚一无所获,气得他歪着脑袋不断的念佛。吕风顺着大街缓缓的行了过来,黑色的儒衫在寒风中飘动,有如深夜的妖精一样。他冷冰冰的看了雷镇远他们一眼,点头到:“先带回去好好的收拾一顿,给他们吃足苦头了,老子再去皇上那里告他们一状……嘿,落王属将私出封地,这雷镇远算是废了。老子行行好,让他们去长白山下面戍边,倒也是对得起他们了。”
沉默了一阵,吕风重重的一脚踏了下去,雷镇远的右肩顿时‘咔嚓’一声脱臼了。他扫了周处他们一眼,狰狞的笑起来:“二殿下已经开始动手了,那我们也能太让他好过了。周处,你们师兄弟三人立刻给我整他们的材料,凡是京城中可能和他有关联的大臣,专门给我整他们子弟的风流韵事,给我在大街小巷传播开去。”
顿了顿,吕风低沉的喝道:“冥龙?……不要让二殿下太痛快了。给我安排人手刺杀他属下所有的得力将领……不要杀死,重伤他们就可以。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的。”
街边的一个阴暗的角落内传出了沙哑的应诺声,一片雪影飞腾了起来,紧接着就悄无声息了。
‘嗷嗷’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一处宅院内灯火通明,一个泼妇大声的吼骂着:“老不死的老家伙,你偷什么不好,你偷我们家看家的狗,你这个老不死的,断子绝孙的活王八……”
远远的,吕风他们看到远处的厚脊上,水元子狼狈的夹着五条大黑狗鼠窜,而无数的声音响了起来:“抓飞贼啊,抓偷狗的飞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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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你自己犯下砍头的罪名不要紧,可不要拖累了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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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连番报复(上)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退朝。”每天早上,那个穿着红色袍色的司礼太监都要这般叫嚷一声。
临近年关,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要说军务,大冬天的哪里能打仗呢?要说政务,该查的账本也都查清楚了。不管文武衙门,此刻都是消停下来,大家吃酒过年的大好时候,谁会没事跑出来乱上奏啊?那司礼太监看了看六部尚书,御史衙门,再看看那些身上有着大小不同职司的大臣后,正要宣布退朝,吕风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挤眉弄眼的朝着张玉笑了笑。
张玉的心里一沉,就听到吕风那故意装出来的严肃嗓音大声说到:“启禀陛下,臣锦衣卫大统领吕风有本奏上。昨夜我锦衣卫密探在京城追捕一名重犯之时,无意中看到数人携带兵器夜间行走,于是一举擒获。但……此人乃是……”吕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到:“此人乃是二殿下麾下大将雷镇远雷将军!”
一言既出,整个大殿死一边的寂静。吕老太监站在朱棣的身后,得意洋洋的眯起了眼睛,虽然老脸是纹丝动的,可是他心里乐开花了。“这小崽子果然是前途无量啊,昨儿才和他说要陷害那些可能的敌手呢,今天就把雷镇远给逮了过来。妙啊,这回可不要公公我出手,这二殿下怎么也要被训斥一番重的,这雷镇远自己么……嘿嘿,是砍了他的脑袋还是怎么地?”
猛然间。朱棣开口了。他本来紫黑色的脸膛已经是冷冰冰的彷佛冰山一样,夹杂着冰粒子的声音有如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大殿。“来人啊,把雷镇远给朕带上来。”朱棣右手地手指头稍微的弯曲了一下,顿时一股杀气从他身上很缓慢的释放了出来。有如龙卷风一样,把整个大殿内的空气都向他抽了过去。
坐在旁边闭目微笑的僧道衍惊讶的张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吕风,又看了看释放出不寻常真元波动的朱棣,恍然大悟般的笑了起来。他点点头,继续闭上眼睛冥想去了。可是那些文官可就遭罪了,朱棣的杀气有如粘稠的泥浆一样把他们罩了起来,他们根本连喘气都喘出来,只能彷佛死鱼一样,拼命地张大了嘴巴哼哼。
很快的功夫。雷镇远就被四个锦衣卫千户抬了进来。他地下巴被卸掉了,双手、双脚关节也被打脱臼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加上额头上那个巨大的鹅蛋大小的包,看起来很是吃了一点苦头。似乎他的哑穴也被封住了,看到自己被抬进了金銮殿,他喉咙里面发出了急促的‘啊啊’声,却是一个字都说不清楚,只能是焦急无比的骨碌碌地翻腾着眼珠子。遍布血丝的眼珠差点就瞪了出来。
朱棣看着雷镇远那狼狈的模样,沉声喝问到:“吕风,雷镇远却是如何这般模样?”
吕风上前一步,躬身回禀:“陛下,这也是为臣无奈之举。雷将军被我们突然下手制住,哦,对了,那时候还不知道是雷将军。等他醒来后,立刻发疯一样的袭击狱弈。好容易把他打倒了,他却又寻死寻活的。怕他咬舌,臣下了他的下巴;怕他自毁天灵。臣下了他的肩膀关节;怕他跳起来撞墙,臣只能下了他的大腿关节。臣又害怕他运内功自毁丹田,只能连他的气海都封住了。”
顿了顿,吕风一副受害人地模样:“可是雷将军却还是不肯罢休,含糊其词的骂了很多难听的话,于是只能把他地哑穴也封住了……诶,其实为臣和雷将军乃是同僚,昔日靖难之役时也有过交情,却是不知道为何他一门心思的要寻死呢?”
朱棣冷笑了起来,他的右手一挥,一股强横的真力涌出,那雷镇远被卸掉的关节纷纷跳了回去,被封住了哑穴也解开了。雷镇远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头都敢抬的跪倒在了地上。朱棣冷声喝骂到:“雷镇远,你私入京城,莫非以为你自杀了就能免去你主子的罪责么?嘿,你就没有想到,你死了,你尸体还是会被人认出来,老二他照样脱了干系?”
雷镇远不断的磕头,嘴里含糊的说到:“陛下,臣知罪,臣愿领一应惩罚。可是王爷他,他实在是知道臣的事情的。这次私入京城,乃是臣自己的主张,和王爷他无关的。”下巴被卸掉了一个晚上,虽然现在接了上去,可是他说话还是含糊得厉害。他额头上的那个大包本来就重得看得见下面得嫩肉了,此刻他又磕了几十个响头下去,薄皮迸裂,一缕血迹渗了出来。
满朝文武一片肃静,谁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落臣私自入京,想当然尔是勾结京宫的,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就看朱棣的心情了。可是很显然的,朱棣的心情很差很差,谁敢在这个关头出去触霉头?尤其是张玉,他的额头上一条冷汗直接流淌了下来,就这么挂在了他的鼻头上。虽然是大冷天的,可是他浑身燥热啊,一颗心‘冲腾扑腾’的差点就跳了出来。
朱棣阴声说到:“嘿,是你私自入京,没有人指使你的……很好,雷镇远,雷大将军,你入京干什么啊?”朱棣靠在龙椅上,满脸都是笑容的看着雷镇远,手指头在扶手上弹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好几倍,‘嘟嘟嘟嘟’的声音震得整个大殿的臣子们心头大乱,一股气息调和不定,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难受得差点就吐出血来。
文武大臣们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朱棣,此时他们才发现朱棣的可怕,仅仅是他身为皇者的身份,更是因为他此刻显示出来的高深莫测地功力让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一头弱小的绵祟面对猛虎,就是如今这些文武大臣们的感觉。在场地所有人。除了吕风、僧道衍和吕老太监,其他人的心志都被朱棣操纵于方寸之间。
雷镇远呆了一下,他咬咬牙,干脆的说到:“臣。臣在泰滩河上有个相好的姑娘,此番进京,乃是特意来看她的。年关近了,王爷特意赏赐了一批金银珠宝给为臣,臣想着其中有几件难得的珠宝,想要来送给那位姑娘的。”雷镇远心里嘀咕着:“那几件珍宝倒是实话,过这是用来贿赂朝廷文臣的,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朱棣猛然大笑起来,可是笑声里面一点笑意都没有。他点点头,手指头飞快的弹动了几下。和声说到:“原来如此,雷将军却是为了一个婊子才触犯禁令的。倒是让本王感动啊。如此深情,居然可以让雷卿家冒着砍脑袋地危险进京……罢了,朕也不能就因此而惩罚太重,省得让人家说朕坏了人家的好事。”点点头,朱棣笑着问僧道衍:“道衍大师,你认为呢?”
僧道衍眯着眼睛笑,就好像一条老狐狸一样。“陛下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雷镇远以前也有功劳在,如果就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行此险着,却是可怜可叹之事,陛下不如成全他们算了……不过此风不可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一顿板子也就是了。”说完,僧道衍又闭上了眼睛。
朱棣冷笑了一声,蓦然喝道:“吕风。拉雷镇远下去,痛打八十廷杖。”说完,朱棣冷冷地看了雷镇远他们一眼。冷冰冰的说到:“你们行军打仗一辈子,居然连这点计策都没有么?你要是跟着老二上贡的队伍进来,却又有谁会罚你?哼,行事不秘,给朕加上二十廷杖,痛打一百廷杖。跟随雷镇远入京之人减半罚之!”
雷镇远垂头丧气的磕头谢恩,他们何尝没想到可以跟着送年货的队伍入京?可是这样一来,整个队伍肯定是被锦衣卫盯得紧紧的,以为靠自己一批高手进来,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的办好差使,哪知道就被吕风给抓了个正着呢?雷镇远还在心里嘀咕着:“奇怪了,那冷大师法力无边,怎么就被锦衣卫给抓了?莫非锦衣卫中也有修道之人么?……罢了,莫非不会是皇宫大内地供奉出手了?这可是不好的事情。”
一边低头寻思着,雷镇远已经被几个锦衣卫千户拉了下去,吕风笑嘻嘻的背着手到了午门边监刑。那两个抓着廷杖的千户看了看吕风,用眼神询问应该打成什么模样。吕风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吟吟的接过了那沉重的木杖,低声说到:“雷将军,您可放心。昔日靖难一役,我们也有几分交情。嘿,今日我吕风不会下杀手的,过,您可就免得要吃点皮肉之苦了。”
吐了把口水在手心,吕风高高的扬起了木杖,他阴险的笑着:“能痛打当朝大将地屁股,这感觉还是错的,得了,让雷将军在床上躺个半年就是了,我们也不用触怒二殿下是不是?”‘砰’的一声,木杖重重地落下,一股怪异的劲道直透雷镇远内腑,饶是雷镇远已经要紧了牙齿,还是被那股气流直冲喉咙,大声的吼叫了出来。
血花从雷镇远的臀部一片片的飞洒了出来,他的屁股几乎都被打碎了,但是吕风他们行刑的时候极其有分寸,外伤虽然是极重,可是内里一点事情都没有。可怜的雷镇远,怕是要在床上将养不短的时间了。
随手把那木杖丢开,吕风恶毒的俯下身体,笑嘻嘻的看着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雷镇远。“哎呀,果然不愧是铁汉啊,雷将军还没有昏过去。嘿,嘿,果然是军中猛将出身。雷大人,今日我吕风可是手下留情了,您也不用感谢我,这是陛下的伤悲,快过年了,打死你也不好看是是?唉,就可惜我们雷大人,大概小异年的功夫,不要想着去找泰滩河上的相好了。”
转身走了几步,吕风突然转过身来,极其刻薄的说到:“雷将军,知道你喜欢上的那个婊子是谁?本官当奏请陛下,让陛下许诺本官去给那女子赎身。然后把她送到雷将军府上,如何?……那名门闺秀,肯定是不符合雷大人地口味的。那泰滩河上的歌女,想必是功夫独特。雷将军对她们情有独衷啊。”
雷镇远听得吕风这般嘲讽的言语,顿时气得喉咙里面一阵‘咯咯’乱响,脑袋一歪,昏了过去。发出了几声古怪地冷笑,吕风示意四个千户拖着雷镇远朝着大殿行去,他们要去复命了。一边走,吕风一边悠悠说到:“那个老道,打打屁股放他走,没来由和他的师门结仇。至于雷镇远的另外几个随从么,打残废了算了。”
三天之后。身负重伤的雷镇远被朱棣斥退,赶出了应天府。在二十名刑部差役的押送下。雷镇远神色黯然的别送回了朱僜的封地。与此同时,朱僜的封地内也闹了个鸡飞狗跳,让朱僜气得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百姓。
第一个倒霉的是雷啸天,他在训练朱僜麾下骑兵的时候,三名刺客突兀显身,淬了乌头剧毒地箭矢贯穿了他的左右肩胛骨以及左侧大腿。雷啸天一脑袋栽倒在地,差点就没扭断了脖子。虽然抢救及时。朱僜属下也有名医解去了那乌头剧毒,可是雷啸天起码八个月内能见风,元气大伤。看那刺客留下地箭矢,上面的标识是对月啸天的狼头,这是元蒙瓦刺部王族的标志。
雷啸天出事的第二天,朱僜属下的幕僚头目,王府的典军邢天涯,被四名手持弯刀地刺客袭杀,三十名护卫死伤惨重。邢天涯也被刺客劈中了一掌,差点就没把他的整个胸膛给打碎了。十几名太医忙呼了三天,才把邢天涯给救了回来。可是他也得在床上躺上半年不可。那刺客使用的武功,是类似于藏外密宗的淬毒大手印,又是和元蒙有关联的。
邢天涯遇刺,朱僜气急败坏的宣布全城戒严,铁骑四出,凡是形迹诡秘的人立地处死。可是在这样守卫严密的情况下,九个功力深不可测,有如魔神一般的黑衣蒙面男子直闯朱僜王府,朱僜属下地文武臣子被打伤无数,三十八么大将重伤。其他的那些高手护卫则是被屠戳了三百多人,死伤狼藉。
据现场幸存的护卫讲,那九名黑衣人出手快如闪电,重如泰山。王府地铁甲护卫,被他们一掌击下,整个上半身的铁甲都被震碎了。后来是卧床的雷啸天听得消息,在病榻上下令调集了三千弓弩手,这才把那九个黑衣人给逼退了。可是王府这边还在闹腾呢,城外朱僜的九处庄园被人放火,烧毁了些许的房屋,他的金库更是被人暴力闯入,抢走了数十万两金银。
接下来的十天之内,朱僜自己也受到了七次刺杀,每一次那些刺客都是快要伤及朱僜的时候,被潮水一样涌来的护卫给逼退的。暴怒的朱僜无奈,只能重金请出了一批神秘的高手襄助,可是这些老道刚刚出现呢,那些刺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也不见了动静。
暴跳如雷的朱僜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一贯于喜欢迁怒于他人的朱僜看着自己的得力属下纷纷躺在了床上,郁闷之下自己带了五千兵马,顺手就屠光了城外的一个村子。血腥的暴行让他封地内的官员、百姓人人自危,那些朝廷委派的官儿心里发寒,雪片似的密报信函送去了应天府,无非就是密报那朱僜多么的残忍,暴虐,封地内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等等……
而更加震动朝廷的事情,就在朱僜屠杀村民半月后发生了。
积雪厚重的官道上,大概三十几辆马车慢吞吞的行走着。四周都是宽阔的田野,满布积雪的天地上,一个个稻草堆鼓鼓惩惩的,彷佛圆球一样耸立着。干枯萧瑟的树枝在寒风中哆嗦着,有气无力的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声。天空中有几只寒鸟飞过,发出了刺耳的‘嘎嘎’声,彷佛催命鬼一样,凭空带来了几分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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