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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风云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秋

    何姒儿终于明白了,看着面前这位‘少女’呆呆问。就算这已经知道了真相。但看着那张秀气英俊的脸。配着脸上的淡淡胭脂水粉,淡扫蛾眉,依然还是下意识地会将他当做一位貌美少女。

    “唐家堡,唐轻笑。”少女冷冷地回答。她,应该是他的声音尖细柔和,介于男女之间,刚才听在耳中只觉得这少女的声音微微带着宽厚的磁性,现在知晓他其实是男子了。那听起来感觉就成了阴柔冷冽。

    水玉竹下的手并不重,离开没多久之后他就自己冲开穴道。恢复行动能力。而何姒儿身上的那股香甜之气也不知不觉中也消散了。

    “你你原来你就是那个唐轻笑?”何姒儿的心中已经不是吃惊所能形容的,根本就是被震得山呼海啸天崩地裂。原来这位才貌兼全,身手奇高,连她都只能深深自叹不如的‘唐门少女’竟然是个男的,还是之前从小夏口中听说的那个轻浮妄动,自把自为,结果害死自己大哥的唐轻笑。

    “你认识我?”唐轻笑皱眉。在镖局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这江湖上应该是几乎没人认识他才是。水玉竹无疑是红烟阁的重要人物,手中掌握了青雨楼的消息所以才能看出他的来历,但是这位茅山派的何仙子分明是个棒槌,却还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就很有些古怪了。

    “厄我是听清是听那个夏道士说起你过”

    “你认识夏道士?”唐轻笑一惊。天下间姓夏的道士很多,但是现在这位何仙子口中所说的肯定是那一个,于是他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古怪起来。“他说我什么?”

    “他说你”何姒儿说不下去了。转头看看满地的狼藉,还有依然如一座肉山一样横在那里动也不动,生死不知的魏瑟大师,她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这个这个什么魏瑟大师是不是被人用鬼心咒操控的?”何姒儿问。

    “你也是冲着这个肥猪大师来的么?”唐轻笑反问。

    “是。我们怀疑这人和那个使用弥天鬼心咒的幕后黑手有关,我和夏道士都在追查,他追去另一边了,我就来这里探查”何姒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刚才唐轻笑和水玉竹两人的对话来看,好像两人早对这位大师的身份有所了解,甚至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没有明说。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来刺探的天大秘密,原来在别人眼中却早是洞若烛火,让她不得不丧气万分。

    “那夏道士又为什么要追查此事?”唐轻笑问。

    “恩,那弥天鬼心咒乃是魔道功法,修炼之人为害江湖祸乱天下。我们正道盟正是以铲除这些奸邪妖孽为己任,当然要将想办法将之查出”

    何姒儿一脸正气,义正辞严,但是眼看着面前唐轻笑的表情开始带着几分不屑和讥嘲,好像已经有些想笑的意思,心中没由来地感觉到羞恼万分。偏偏连自己的小命都是靠着别人救下来的,想要发火也不知怎么发,一张脸憋得通红,忽然憋出一句来:“你莫要觉得可笑,连夏道士也是加入了我们正道盟,他还投入我茅山派麾下彩云观中,如今道号清风,这道号也是我帮他起的的。”

    这话颇有些说得莫名其妙,但唐轻笑一听之下却果然是一怔。脸上的讥嘲之色尽去,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涩声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何姒儿终于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出气都粗了几分。定了定神,想了想,又说。“我听说了,那用弥天鬼心咒的幕后黑手名叫蛇道人,正是他一手策划推动了天火山之事。既然你也在找寻他的踪迹,何不暂时加入我们。我们正道盟汇集了中原各大门派各大世家的青年子弟,大家互通有无。互补长短,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说完这些,何姒儿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事实上在考虑去邀请天下各门各派的青年俊杰来加入正道盟的时候。唐门早就是她心目中的最佳对象之一。若论实力,威名,能力,唐门都绝对是天下各大势力中的翘楚。但偏偏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什么公理正义在唐门弟子眼中不比路边的土坷垃值钱多少,这事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但今天在这里遇见这样一位武功高绝,天资横溢的唐门子弟,大家的目标似乎也都一样,何姒儿这心思就不自觉地马上死灰复燃了。只是她又没什么自信,因为她隐隐能感觉到,这位唐门四少爷无论是一身武功,还是心性。手段,眼光。和她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确实是,现在这位唐四少爷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和表情看着她,好像带着些审视,好奇,又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却让何姒儿感觉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一样,这位四少爷才微微一笑:“也好。”

    何姒儿高兴得差点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稳住,却还是忍不住激动得满脸通红,上前拉住唐轻笑的手说:“太好了,有了你们唐门的加入,我们正道盟的名声和实力就必定可以让那些旁观者刮目相看,令宵小震慑!只要我们再将这幕后的黑手查出来绳之以法,往后中原江湖上还会有谁不知我们正道盟之名?”

    “只是我,不是我们唐家。”唐轻笑轻轻抽回了被何姒儿拉住的手。

    何姒儿的脸马上更红了。她这才想起面前这位俏丽冷峻的少女其实并不是少女,然后又再想起之前自己居然还曾搂过‘她’一下,那脸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唐轻笑好像没有看到一样淡淡一笑,转身走到那边趴在地上的魏瑟大师身边,对着那堆肉山般的身体踢了一脚。

    肉山没有动。唐轻笑皱了皱眉,伸指一弹,一枚细针飞射而去。以这位魏瑟大师的奇胖身躯来说,就算是用刀用匕首去捅都不一定能捅到穴位,更毋庸说是针了,所以这一针飞向的是他的手指,无声无息地插入魏瑟大师的食指指尖,寸许长的细针全部没入其中。

    肉山还是没有动。十指连心,那针看起来已是射入了骨头,照道理来说这虽比不上之前老四受的那铭心丝之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唐轻笑面色一变,上前用手在颈脖上一搭,无奈大师的肥肉实在太厚,几乎就是数层厚厚的湿棉絮裹在脖子上一样,根本摸不出什么来,只能弯腰下来双手一用力,将趴着的魏瑟大师整个地翻了过来。然后唐轻笑和何姒儿两人的面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一只烛台整个地刺入了大师的眼窝,只留下外面短短的一点底座,乌黑的血正从破烂的眼眶中流出,在肥肉丛生的脸上拉出一道黑色的痕迹。以烛台的长度来看,末端已是将脑子都扎透了,大师的鼻端也再没有了呼吸,确实是死了。

    那烛台原本是床头上的,大师原本也是在床上,只是因为刚才天河鬼和唐轻笑的一拳一刀对拼,罡风气流四溢,将这密室里的一切都撞得乱七八糟,连大师那三四百斤的巨体都滚了下去,哪知道刚好就扎在这只烛台上。

    “糟糕了”唐轻笑的脸色有些发青。

    ###

    通往田阳城的官道上,两名俏丽少女正在策马狂奔。

    都是青春年少,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引得路上的不少商旅行人投来赞赏的眼光。不过这里已是徐州腹地,田阳城又是历史悠久的中原重镇,周遭不止没有山贼盗匪之患。无论百姓还是商旅都是有眼色的,都能看出这两名少女显然并非常人,没有不开眼的登徒子前来阻拦惹事。

    尤其是唐轻笑后背上的那一把大刀。沉甸甸的宽大,厚重,上面还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火光在流转,只是多看几眼,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热气,显然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能背着这样一把刀的女子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你想知道些什么?”疾驰中,唐轻笑的声音依然很清楚。

    “我什么都想知道。”何姒儿回答。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唐轻笑一笑。那些护院的江湖汉子和宅院中的杂役下人早就已经吓得跑掉了。不过后院马圈里还有着几匹马,他们牵了两匹来装上马鞍就走了。至于那魏瑟大师的尸首,还有满地的狼藉他们都没有理会。消息传出去之后。神机堂自然会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找他们慢慢说。

    何姒儿的脸又在发红,她发觉今天一天中她红脸的次数和时间比过去几年里加起来都多。好在她也不是那种红不得脸的小姐,江湖儿女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就必须要承认。就要老老实实地虚心请教:“我们之前在青州洛水帮调查的时候。发现那个魏瑟大师很有可能和那蛇道人有关,这才前去查看。吴金铭那些人把他吹捧得上了天,说是什么神机堂机关第一高人,不让我们动手直接询问。但是我看却是个头脑有毛病的傻子。正面不好用强,我才打算暗中潜伏进去看看谁知道你和那红烟阁的女子原来也打算对他动手那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就是那蛇道人的手下?”

    “不是手下,只是一个元心傀儡。”

    “元心傀儡?”

    “鬼心咒操控人的方式虽然千变万化,但大概来说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以鬼心咒为媒。使人一切所思所想所动都为人所操控,如臂使指。这种方法最为霸道直接。但却要不断消耗鬼心咒,若不和咒主一起便要定时补充,否则咒尽之后就只剩下一具木偶泥塑。而另一种则是在人的心中埋下一粒种子,以那人心中最为执着阴暗的一部分为土壤,生根发芽,初始时不管中咒之人自己的感觉,或者是旁人看来都是毫无异样,只是慢慢地那人心中的阴暗执着便会越来越大,心性越来越偏执,最终所有心智都被那污染的念头所充斥。这种方式虽见效缓慢,不能指挥如心,但几乎无迹可寻。鬼心咒以中咒者自身心神为养料,更无需补充,因此便称之为元心傀儡。那只肥猪大师便是如此,至少已中咒了十多年,脑中除了机关术和男女饮食之外已是一无所有。”

    “原来如此。”何姒儿点头,看着唐轻笑的眼光禁不住又透出佩服之意。“果然是唐门高足,连这些魔功的底细也一清二楚。我也问过我爹爹有关这鬼心咒的事,但好像连他也不如你知道得多呢。”

    唐轻笑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有两朵阴暗又灼热的火芒一闪而过。

    “那能从那傀儡上查出什么线索么?”

    “若是还活着,那自然多少还有些办法”唐轻笑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一闪。“如今只有去问那红烟阁的女人了。她原本也就是冲着这个去的,红烟阁的极乐飞仙功源自天魔五策中的极乐心经,和同为天魔五策的鬼心咒有共通之处,她一定搞到了她想要的。”

    “那那位水玉竹姑娘想要的是什么?”想到之前那位姑娘,何姒儿忽然觉得背心有些发毛。

    “红烟阁的人,还会想去要什么?”唐轻笑冷冷一笑,却是眼神中却是满满的不屑。“我猜多半是有些人觉得杀猪的时候到了吧。他们要杀的是猪,我要杀的蛇,原本各不相干,现在看起来还是要向他们请教请教了。”

    “杀猪?”何姒儿已经有些觉得自己就像猪。

    唐轻笑没有回答。一阵单调的急促马蹄声后,他突然问:“刚才你说夏道士是去追另一条线去了?”

    “是。他和明月姑娘追着洛水帮的那个老帮主去了,如今我们这边落了空,希望他们那边能有所斩获吧。”

    “只要是别把自己给斩进去了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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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剑髓(一)
    烧红的铁条一下插入肛门中去,嗤的一声,一阵青烟升起,令人作呕的焦糊臭味弥漫开来。

    剧痛令桌上的石道人全身肌肉都一下痉挛起来,整个人都绷成了弓状,紧得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嘭的一下自己断开一样。足足好一会之后这人才一下精疲力尽地松了下来,被人抽了筋似的软作一团,死狗一样地趴在刑桌上,全身上下的汗水很快地在桌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那些早凝固了的污渍和血迹又融化在了里面,将之染得乌黑。

    “好了,这下你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干了,因为就连狗都不会对你那里有兴趣。”上官闻仲气喘吁吁地将铁条抽出,随手丢下,走到前面去一手拉起石道人的头发,恶狠狠地看着他。“我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你不说的话,我还有更多更好的法子来对付你。”

    “还有六天了。”隔了好半晌,石道人才聚起全身的力量说出这几个字。他的满口牙齿早就没有了,全是被一颗颗地活活拔出来,或是敲掉的,说的话都模模糊糊,但上官闻仲还是能听明白。

    “我**!我**!你以为你还挨得到么?你别想!我告诉你别想!”上官闻仲一把将石道人摔在桌上,大叫起来。他满头大汗,像是发了疯一样抓起一旁的辫子就朝石道人的身上猛抽,血花四溅,皮肉横飞,抽了几鞭之后干脆丢下鞭子抓住石道人猛地一口咬了下去。抬头一扯,居然活生生地从石道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石道人没有惨叫,他早都没有惨叫的精神了。只是身体下意识地抖动了两下。上官闻仲看着石道人那满是鲜血的身体,又不得不拿起旁边的金疮药,将药全部抹到了伤口上去。这是药王谷所产的金创药,上百两黄金一瓶,这一抹上去血马上就止住了。

    石道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已到了极限,上官闻仲知道再不能动手了,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在囚室中跳来跳去。狠狠地咬嚼着口里的肉,每一口都用尽了全力,直到咬成了肉糜。才呸的一声全吐在石道人的脸上。但是尽管这样的发泄,他脸上的恨意和疯狂也没有减弱半分,只有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剩下的全是恐惧和焦躁。这些汇聚在一起将那张猴子般的瘦脸扭曲得犹如恶鬼。反而是晕过去的石道人脸上更显得平静些。

    上官闻仲感觉自己已经要疯了,或者根本就已经疯了,只是勉强还有些思维能力。距离主上给他留下的期限不过只有六天,但他还是没能从石道人的口中问出主上想要的东西,而等六天过后,就该轮到石道人来折磨他了。再看一眼那刑桌上不成人形的**,上官闻仲自己都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然后再更加一步地暴怒起来。

    如果这时候再有人来看见石道人。绝不会认出桌上这个体无完肤,看起来都不再像是个人的东西。居然就是两个月前还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麾下数千江湖豪客的那位黄山剑仙。这两个月里,上官闻仲几乎已经将全天下所有能用的刑讯手段在他身上都试了个遍布,为此他还专门派人去外地请了几位帮会中的刑求高人,官府牢房里的拷问能手来帮忙。

    不只是**上的拷打,有位高手提醒过他,精神上的折磨有时候更有效。所以他更喜欢用的是更龌龊,更恶心的手段,比如灌屎尿,找几个有龙阳之好的大汉来轮暴,甚至最后他自己都来亲身上阵,但这些都没用。因为最关键的一点,要让人从精神上彻底投降,屈服,绝望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

    偏偏这一点是做不到的,因为主上也告诉过这石道人了,他不会死,他只要熬过这两个月不止能脱困,还能报仇。

    信仰和希望,这是人心中最强大的两个支柱,石道人有希望,而且他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希望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所以他撑得起,撑得住。

    而石道人的希望,就是上官闻仲的绝望。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绝望,各种各样的刑讯再不是试图解决问题的方式,已经彻底成了发泄的手段,但越来越浓重的绝望阴影让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拿着墙上的刑具四处打砸,一边嘴里还在咒骂,好一阵子之后,上官闻仲才消耗完了精力,一屁股坐倒在地,看着不远处的石道人,无力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忍不住开口低声说:“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说出来吧”

    一直闭着眼睛,好像是昏迷了过去的石道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一脸颓丧的上官闻仲笑了。虽然他的牙齿全没了,鼻子被割了,脸上还有好几处古怪扭曲的伤口,看着几乎没有个人样,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这一个笑容很开心。他没有说话,但是上官闻仲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他的意思:还有六天,你好好等着吧。

    超过了极限的愤怒让上官闻仲的头脑发烫,一股杀意猛然冲了上来,但是旋即一股黑压压的朦胧感觉就在他的脑海中弥漫生起,将那股杀意都冲散了。

    更重上十倍的挫败感和颓丧压上,上官闻仲几乎要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刚刚那个感觉就是主上给他所下的枷锁,虽然无形无质,但永远都不可能挣脱,只要是主上定下的规矩,就连想都不能去想。

    极少的时候他也会兴起一个想法,像这样连自己的念头都不敢乱起,还能不能叫活着?但是一般来说马上就会把这些无聊的疑问丢在一旁,自从跟着主上之后他的人生就完全不同了。他吃过无数之前没吃过的美味,上过无数之前只能在心中意淫的美女,还有无数的手下等着自己去差遣。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总有大把的机会来将之踩在脚下的报仇的时候。有这么多好处,是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是主上的爱好和一些兴之所至的举动有时候会让人受不了,比如现在这个就是。

    当啷当啷的铃声从洞口处传来,这是说明上面有急事,上官闻仲连忙爬起来钻出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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