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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是门艺术:省委第一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心

    “人的模样是天生的,怎么还会变?”唐韵云不解地问,“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相由心生,怎么不会变?你没发现你最近眉毛上扬额头发光?”老徐头说道:“小孩子刚生下来,都圆嘟嘟的很好看,慢慢长大了,就有人面善。有人面恶,就证明人的相貌会变,不是还有一句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李阳不明白徐老头一见唐韵云就大谈面相是何用意,但想起徐老头以前说过,唐韵云眼角飞挑,脸颊粉红,是命犯桃花之相。还说命犯桃花的女子,遇到好男人,会有好结果,如果遇人不淑,就麻烦了。现在又说她越来越喜相是什么意思?

    莫非当初徐老头就埋下了伏笔,说唐韵云如果遇到好男人就有好结果,难道说自己就是她生命中好男人?

    唐韵云倒也有趣,听徐老头一说,拿出化妆镜照了照,说:“脸上是有光了,但变化不明显,徐伯伯,我到底怎么了,您快告诉我?”

    “你是红鸾星动!”徐老头搬了个一条凳子让李阳和唐韵云坐下。

    红鸾星动是指喜事将近,指婚事,李阳奇道:“徐老头,你的意思是,云姐要嫁人了?”

    “啊?”唐韵云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飞红,飞快地瞄了李阳一眼,又将头扭到一边,问徐老头,说:“徐伯伯,真的假的?”

    “真假重要吗?”徐老头哈哈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信。”

    “好。”唐韵云斩钉切铁的说道:“如果我要嫁人不可,徐伯伯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会嫁给谁?”

    “你想嫁给谁?”徐老头笑眯眯地问道,目光看向了李阳。

    李阳就有意岔开话题:“徐老头,做你的饼吧!”

    “就说这个,这个就是正事,我想听。”唐韵云不满的瞪了李阳一眼,说道:“你别插嘴,一边吃烧饼去。”

    李阳无语,女人不讲理的时候最好别去争论,他就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烧饼,不再说话,就当烧饼是唐韵云了。

    还好,徐老头很快转移了话题,并未再跟唐韵云讨论这个话题。

    看到大冬天徐老头还卖饼,李阳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徐老头,以后我会买一栋大房子让你住,不再让你受苦受累。”

    “我这样不是挺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安稳处,就是故乡。”徐老头淡淡一笑,笑容中是说不出来的沧桑,说:“人的一生,功名利禄看淡了,心就宽了。我老了,吃饱喝足睡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奢望的话,就是指望你能做出一番事业了。”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不但关爱有加,还全心全意为我的前途着想?”李阳又旧话重提,他实在想不明白徐老头为他做出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亲情?他和徐老头非亲非故。为友情?似乎他和老容头的忘年交虽然深厚,却又有太多其他因素掺杂在内。

    “我对你很好?”老容头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只要你以后不恨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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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人多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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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女人多了麻烦

    吃过早餐,李阳直接上机场去接省长,路上,李阳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王国生,知道李阳去接省长,王国生交代说:“小李,告诉小七,让他路上开慢点,安全第一。+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李阳说:“知道了,我会提醒他的。”

    这是一句旧话,上次李阳送苏振国省长去机场,王国生也是这般叮嘱的。虽然是一句旧话,但事关省长的安全,王国生不得不一次次的重复提醒,李阳也是一次次的应承。谁让省长为人低调,像这种应私出行,省长能不惊动保卫处就尽量不惊动保卫处。王国生虽然不会作出什么特别的安排,但必要的提醒还是不能少的。

    李阳给王国生打完电话,郭小七的车就到了,李阳上了奥迪,郭小七笑着问:“李阳,元旦过的怎么样?”

    李阳说:“还能怎么样,就两个字:累,值!”

    郭小七说:“李阳,你说清楚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阳说:“这累啊,就是回家只待了一晚,至少有一天半的时间是在车上度过的,临江到巴东的公路你不知道,路况不理想,尤其是经过几场大雨的冲洗,更是不堪,车摇人晃,累得够呛。值是因为见到了母亲,吃到了母亲亲手煮的茶叶蛋,可以见到自己的亲朋好友,就是再累也值。”

    郭小七说:“一个人离家越久对家的思念感就越强,我当兵那几年也是如此。只是这几年和父母低头不见抬头见,感觉反而淡了。”

    李阳笑着说:“人总是这样,至亲之人在你的身边,你觉得习以为常,自然没什么感觉,当哪一天失去了,才知道亲情是如此的珍贵。”

    郭小七说:“是这个事。”

    车到了机场,郭小七开的是省长专坐,有特别通行证,可以直接进入机场停机坪,可这样未免有些张扬。苏振国除非是到机场迎接重要领导和贵宾,否则从来就不许郭小七这么做。这次也不例外,郭小七老老实实地把车停在停车场。

    李阳和郭小七进了机场大厅,看时间还早,就和郭小七在餐厅喝茶。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机场广播通知,苏振国所乘的那趟航班已经到达。

    李阳和郭小七赶忙跑到出口,没一会儿,就看见苏省长搀扶着一位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

    省长一手提包,一手搀扶着老人。女士的包,老式花格,比较土气,李阳一看,就知道此包不是省长的。再一看,省长搀扶的老太太,至少年过七旬,老人家穿着比较老旧,有些乡土,举止比较拘谨,一看就不像是京城那种大都市立的人。李阳以为是省长的什么亲戚,也没问,赶忙和郭小七接过省长手中的包,搀扶住老人。

    苏振国笑了笑,说:“小李,先把这位老人家送上开往天南市的大巴车,等把老人家安顿好了我们再走不迟。”

    李阳尽管不知是和缘故,但是他是秘书,省长不告诉自己原因,李阳也就不问。老太太有些腼腆的朝李阳一笑,以示感谢,李阳笑了笑,搀扶着老人,和苏振国,郭小七一同走出机场大厅。

    机场的出站口有一个小型的长途客运站,有机场发往全省各地州市的班车,老太太所在天南市离省城比较远,李阳给老太太买好了车票,把老太太送上车,没想到苏振国竟然跟了上去。

    苏振国上了车,站在车的前端,对着坐着车里的乘客说:“这位老人家语言方面有问题,她不会说话,老人家不顾家里的劝阻,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京城去看她住院的儿子,家人不愿老太太在京城操劳伤心,决定把她送回天南市,儿媳也还孝顺,想老人家从来没坐过飞机,就让老人家坐飞机回来。可有个病人在医院需要照顾,一时没有人亲自送她回家,于是在京城机场的进站口,她的家人把老人家托付给我,让我把老人家送到这辆大巴车上就行了,到了天南市,自然会有人接她。但我不放心,既然我在京城机场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就得对的起这份信任和重托。我想在车子寻找一位自愿接受这份重托的人,我希望有人把这份爱心接替下去。”

    车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应承。看到苏振国的脸色有些阴沉,李阳心想,这车上之人,应该是没有人认出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西江省的省长,也不相信一个大省长会做这等好事,以为只一个长相相同的人罢了。如果知道是省长所求,只怕会纷涌而至。什么时候,这人与人之间开始越来越世故了?

    还好,这时坐在门边的大巴乘务员小姑娘说:“叔叔,老奶奶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把老奶奶安全的交到她家人的手里。”

    李阳看到苏振国笑了一下,很是欣慰。他让李阳把接老人家的姓名以及住址电话什么的重新超写了一遍,交给了乘务员小姑娘,让小姑娘在交接的时候仔细核实,如果来的接的人没来,就让小姑娘给老人家叫一个的士,让的士按地址把老人家送回家去。

    苏振国交代的非常仔细,小姑娘很认真的听,苏振国交代一句,小姑娘就点一下头。苏振国交代完毕,当即表扬,说:“你这个小姑娘,不错,有爱心,值得表扬。”

    小姑娘笑着说:“叔叔,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既然您把老奶奶送到我们车上,我们就有必要对老奶奶负责。”

    苏振国说:“话虽然这么说,可要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老人家在你们车上说分内的事倒也没错,可一旦下了车,脚一落地,按说就不是你们分内的事了。小姑娘这样很好,不错,有敬业精神。”

    小姑娘一笑,说:“叔叔,一听你就是个领导。”

    苏振国心情不错,笑问:“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笑道:“因为你喜欢用肯定的语气表扬人。”

    苏振国哈哈哈一笑,说:“你做得好自然就要表扬咯。”

    李阳心想,这个小姑娘不会想到,放眼本省能让省长一连说几个“好”“不错”的人,只怕屈指可数。

    苏振国准备下车,这时那位老太太追了过来,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苏振国的面前,李阳看到纸上有两个字:谢谢!

    苏振国笑了笑,说:“不用谢。”然后转过身把老太太送回座位,下车的时候,苏振国不忘对小姑娘再三叮嘱,说:“小姑娘,大娘就交给你了。”

    小姑娘俏皮的笑,说:“你放心吧,领导。”这回小姑娘不说“叔叔”,说的是“领导”,苏振国一听,微微一笑,快步走下车去。

    来到停车场,李阳打开后排,待苏振国上了车,李阳才回到副驾驶坐下。郭小七发动汽车,奥迪朝省政府而去。

    李阳回过头,问:“省长,您是怎么和大娘遇上的?”

    苏振国笑了笑,说出了事情的原由。原来今天一早,省驻京办的同志从苏省长家接了省长,把省长送到了机场,像换登机牌这类的事情自然由省驻京办的同志帮忙办理用不着省长亲自动手,苏振国无所事事,就在入口处等。

    省长进京,或者从京城回来,能不坐头等舱就坚决不坐头等舱,除非不得已。老人家就站在离省长不远的地方,大娘的儿媳则在进站口挨个的询问进站的乘客,是否到西昌。或许是真的不到西昌,或许是现在人们都不愿多事,他们要么沉默,要么摇头,省长开始没注意,后来见事情有些蹊跷,就留了心眼。

    省长一上心,看出了一些端倪,就在大娘的儿媳一脸失望,准备向机场求助的时候,苏振国主动走了过去,问明了事情的原由,主动把照顾老人家的活懒了下来。

    苏振国说:“其实,事不关己,只是看不得一老一少两个人如此失望的表情,觉得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如果视若无睹,良心会有不安。真不知道,现在人们都怎么啦,举手之劳的事情,帮人何尝不是帮己。我们小时候就知道‘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可在现实生活中要做到这一点真不容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概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真不知道是我们教育的失败,还是社会的失败。”

    苏振国说:“老人家不容易,儿子生了重病,家人都瞒着她,也不知道怎么让她知晓了,她把一切都打听清楚了,就一个人偷偷地上了京城。老人家是第一次出远门,她让人给她写了纸条,放在兜里:请问西昌怎么走?请问京城怎么走?请问协和医院怎么走?老人家就是凭着这一张张问路条,愣是从天南市到了西昌,坐火车到了京城,只为了见上儿子一面。这是一个怎样的母亲,身有残疾,这一路的艰辛可想而知,何其不易,又是何其伟大。”

    李阳想起就动容,说:“省长,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在母亲的心里,天下最大的困难也挡不住拳拳爱子之心。”

    苏振国感叹,说:“母爱就是这样的无私,而且还如此的无畏,我敬重这样的母亲。”

    苏振国随即又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悲凉地说:“可是我又感到无比的痛心,刚才在大巴上,那么多人,都沉默的坐着,一声不吭,我那刻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这些人当中难道就没有一个我们的党员,干部?打死我都不相信。可他们一脸的冷漠,他们这样的对待一个身有残疾,善良的老人,那么可想而知,他们平时对待人民群众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态度。我当时真想挨个问问,他们的德行何在?”

    苏振国反思,说:“民风之所以沦丧,我看与官德的不彰有这必然的关系,官员们没有给民众做出好的表率,自然就上行下效,导致民风沦丧。”

    苏振国说:“看来有必要提议召开一次常委会,有必要责成宣传部,在全省的党员干部中,开展一次声势浩大的爱国、爱党、爱民、爱岗的思想品质教育。让全省的党员干部接受一次心灵的洗礼。”

    李阳觉得省长这个主意不错,虽然这种事情,在实行的过程中,会多多少少偏离省长的初衷,下面的部门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会大搞形式主义,但如果加以细化,把爱国爱党爱民与爱岗敬岗,与工资绩效联系到一起,还是会有一定的效果。至少可以刺激一下官僚的神经,改改官僚们自由散漫的工作作风,加强党风建设对提振社会风尚应该是相得益彰的好举措。

    快到省政府的时候,苏振国对老人家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小李,你给天南市的市长盛树东打个电话,让他派个人去客车站看看,看老人家是不是和他的家人见上面了,是不是安全到家,让给我回个电话。”

    李阳说:“好的。”

    拿出手机,李阳当即给盛树东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盛树东秘书接的,一听是李阳,赶忙把电话交给了市长盛树东。

    盛树东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李秘,不知道省长有何指示?”

    李阳笑道:“一件私事。省长让你派个人留意一下今天上午由西昌机场开往天南市区的大巴,车上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家,省长想知道大娘是不是安全到家。具体的事情你可以问大巴车上那个乘务员小姑娘。”

    盛树东说:“明白。”

    李阳说:“省长让你到时回个电话。”

    苏振国等李阳打完电话,笑了笑,说:“小李,你这个电话一打,盛树东同志只怕会大动干戈,说不定会亲自出马。”

    李阳说:“是有这般可能。”

    苏振国靠在座椅上,说:“就算我苏振国乱用一回特权好了,有必要让车上的那些人受受刺激。”

    这情景谁都可以想象得到,大巴车上的人也许不认识苏省长,但本市市长只怕没有几个不认识的,一看市长亲自到车上迎接一个平常的老太太,心里的震动可想而知。

    天南市地处偏远,出于省城南部,从省城过去有三百公里。省长对老人家的事情很关注,下午在工作的间隙,省长特意把李阳叫进去问了两次,老人家到家了没有?盛树东同志有没有回电话?

    李阳说:“省长,哪有那么快,西昌机场到天南市地六七个小时呢。”

    苏振国笑着说:“也是。只是心里老觉得挂着个事情,放不下。”

    李阳说:“省长,您放心好了,这么多人关注,老人家出不了意外。”

    下午五点,李阳接到了盛树东的电话,盛树东在电话里说:“请李秘告诉省长,我已经亲自把老人家护送到家,请省长放心。”

    李阳说:“谢谢盛市长。”

    盛树东说:“应该的。李秘,不知道省长和大娘是什么关系?”

    李阳笑道:“萍水相逢而已。”

    盛树东打着哈哈,说:“李秘何必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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