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挚爱难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色如画
“不用,叫大儿媳妇气的,叫大儿媳妇气的。”头顶着围巾,神婆蹶得蹶得地跑,就像脱缰的牲口。童升的小婶子在后是跟也跟不上。半路上,不知在什么地方,阿庆嫂又冒了出来,要搀着‘神’走,童升的小婶子没有依,而是自己把神婆送回了家。听听,一路上,在童升家的胡同里还说是叫大儿媳妇给气的,拐出不远,神婆就变了口了,“没有一个懂人情的,偷着定亲,我就叫你要,俺那闺女生孩子卖孩子”这话神婆是洒了一路。
来看的人也各个纳闷。神婆来闹,神婆的闺女梦香和儿媳妇秋萍却来帮着童升家。但纳闷归纳闷,却没有来问的,都看着童升的母亲又哭着回去了。众人看看也都离去。
童升还躲在他邻里的家里。自己家中现在啥情况?童升还不知,在邻里的家里,童升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好歹童升家的邻居回来了。刚一进门,童升就急着问:“怎么样了?”
“走了。”
“走了?”童升感到惊讶。
“俺舅一来家她就走了。”拐弯抹角,这位邻居叫童升的父亲个舅。听后,童升赶紧对着他的邻居说:“我用用电话?”
“用吧。你用就行。”
童升拨通了秋萍家的电话号码。听听,还是梦茹的哭声。“俺娘真是丢死人了,走了吗?不走,你把她拖出来就行。”
“走了,俺婶子把她送回去了。”童升答道。
听着还是梦茹地哭泣,“童升,你后悔吗?”
“不,我不。”想想到了这时候,还有啥可说呢。说着童升眼中滚出了眼泪。童升问梦茹:“你呢?”
“我也不后悔。”
扣了电话。童升又拨通了学校里的电话号码。叫翔宇来接。童升对着翔宇说道:“这几天,我先不往学校了,班里的事情麻烦由你代管。”
翔宇当然是点头应允。因为他知道童升此时的心。
213、‘来信’探信
此时童升的心是叫不出啥滋啥味?好似一颗刚刚升起的太阳一下子沉入大海,又好似刚刚展翅翱翔的大雁一下子坠落大地,又好似,童升自己真的也很难说清楚。
翔宇放下电话,办公室里的人就问起来了。众说纷纭,七嘴八舌,翔宇只是笑笑,对童升的事闭口不提,说是不知道,那就谁也不再问了。
童升坐在家里,就像是丢失了魂魄。童升的母亲卧在床上,只是流泪。童升的父亲也是除了唉声就是叹气。一种郁闷的空气笼罩上空。一家人都喘不过气来。到了晚上,饭也没有做的了,不吃,每个人肚中已经饱饱的了。
天黑了,屋里还没有开灯。一家人还是沉浸在黑夜中。忽听门响,是秋萍领着强坤和舒杰走了进来。看到童升的母亲还蜷缩在被窝里,哎吆哎吆的。“来,快起来,是他嫂子来了。”童升的父亲喊道。
童升的母亲听到喊叫,才从被窝里慢慢探出头,好像刹时苍老了许多。“你们来了。”童升的母亲说着就要撩起被子下来穿鞋。秋萍赶紧跑过来,说:“你别起来了,别起来了。你就是胆小,就是别怕,把她拖出去,怕什么,有个好歹,还有她那闺女和儿哩。”强坤坐在椅子上,是说啥也不好,身份特殊,两头连着亲戚。倒是舒杰说了句,“现在啥年代,两人乐意不就行了,还”三人也没有久留,说是要走,秋萍说,回去叫梦真说说神婆,也别太神了,梦茹乐意不就行了。童升也跟着去了,他也不知现在梦茹咋样?不管神婆怎么说,到现在为止,童升心中还是惦念着梦茹。
到了梦真家里,来信也在。正和梦真交谈着什么,梦茹就坐在炕沿上。走了进来,童升坐在沙发上,离的梦茹不远,看看梦茹的脸上,被神婆抓的几道血痕还清晰可见。看着梦茹,童升心头不由涌上一股伤痛。童升赶紧低下了头,怕是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我自己愿意的,你说俺娘往人家闹啥?穷,我又不嫌,有的我还不乐意,到时候过有过穷我又不嫌”
童升抬头,看看梦茹冲着来信来。听听,梦茹还是没有住嘴,“你跟俺娘说,穷有我就是不嫌,住着土房子,我也乐意”
来信坐在离梦真不远的地方是说啥也不好。嘴只是动,但动不动的却没有动出什么声音。秋萍又过来添上了几句,舒杰和强坤也坐了下来。来信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走。走就走呗,一个人也没有出来送的,孤零零的就这样来信就走了。当然是要再去神婆家,来信来信来来回回,还就是他捎个信。
梦真家,神婆是不敢来了,自己的儿子神婆也不敢。神婆只是往自己的小儿子梦翔家跑的勤一点。因为梦翔听‘肥猫’的,管的住他。
去童升家闹,没见到梦茹,神婆就打发来信过来瞧瞧。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折腾,神婆是又蹦又跳的,按说也该累了。可神婆家还灯火依旧,灯下都聚满了来学‘神’的人
214、难以下咽的气!
来的都是想吸取神婆的精华,都是想学一些最实质的东西。但神婆今晚是再也无心讲课了。而都是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是梦茹,就是童升。相反,这些事,来的人听着觉得更有意思。你听听,神婆一会儿说童升的母亲吓的胆小如鼠,一会儿又说童升做贼心虚,神婆还边说边舞,比比划划,神婆简直是多才多艺,好不潇洒。梦清和她的丈夫也来了,挂念着这命苦的神。既然梦清来,那‘肥猫’更是少不了,她们两个一整天,简直是形影不离,影形相吊。
梦真这边,也聚了不少人,走了来信,剩下的也都是一条路上的人。还都没有吃饭,梦真走进厨房,炒了几个菜,端了出来。一家人叫童升凑过来吃,童升哪能吃得下,不吃这肚中也饱饱的。其余的人还是一个劲地叫,童升说自己是实在不饿。但执拗不过,童升最后还是又凑了过来,梦茹就靠在童升身边,给童升舀上了一碗粥端了过来。看看这碗,童升实在是难以下咽,但童升还是象征性的随和着。一家人都已看出了童升的心思,童升一个很老实的孩子,做事一般比较保守,更是很少出格,但为了梦茹,也是凭着自己心中的感觉,童升心血来潮,这样做了,可迎来的确实神婆狂风恶浪般地咆哮,童升的心里确实一时难以承受。是一个男人,又不敢哭,哭一哭,缓释一下心中的苦闷,心里还好受。但看看母亲,想想梦茹,童升那快要滚出的眼泪只能再倒回去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童升有些落魄的样子,围在桌边,是表现的清清楚楚。
“你说咱娘到人家闹啥?”还是秋萍耐不住寂寞,首先开口说道。
梦茹把话接了下来,“谁知道?你说又不是人家,而是我自己乐意的。”说着梦茹的眼泪就要来了。
“你说还有咱那不懂事的姨们,你说她们跟着去啥?”还是秋萍,想了想,又说:“还有那死妮子。”
“我早就打过电话去了,骂了她一顿,你说俺妹妹找对象,用着你管了,她乐意不就行了,你得操哪辈子闲心。”梦真道。
秋萍问:“那她怎么说了?”
“还怎么说?她们敢说,只是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梦真道。
“也是,孩子他小姨找婆家,她不嫌不就得了,她们得操哪一辈子的闲心?现在啥社会了。”舒杰也道。
“是啊,这事还就是依着他小姨,两人过日子,两人乐意不就行了。”强坤也随和着说。
每个人的心里都装满了气,胀得鼓鼓的。童升最为明显,想想母亲为了自己还挨了‘聋老婆子’两拳。哪能不气?自己是个男人,自己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嗨——,爱——。童升简直说也说不清楚。
“咱娘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我看还是咱那几个姨在里作怪?”梦真说。
“谁说不是,咱姨是整天的围着咱娘转,还不把咱娘教坏了。哪次我回去不是都碰上咱姨,一个一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梦茹气狠狠地说。
“还往人家去闹?能的她,看着咱简直是好欺负。就是别怕她,一个一个去找找她,问问咱那姨夫们知道不知道?你说他小姑这么大了,不给她找个婆家,还打算着怎么着,你问问他怎么办?”
“还就得这样,不找找咱看姨们还就是能了。一个个的。”梦真说。
“到时候梦茹你可要说话啊,问问咱姨,我自己乐意的,你们不是去劝劝俺娘,反而跟着去闹,你说叫我以后咋办,叫她们给出个办法?”秋萍对着梦茹说。
梦茹是频频点头。
“那就先去‘聋老婆子’家?!”秋萍又道。
215、‘聋老婆子’,你竟也这等的尴尬!
“还是别去了!”童升道。童升心底说不清楚。但感觉心里还就是好像有话要说。
“不去?不去干啥?能得咱姨。人家童升他娘那么老实,你看看吓得人家,俺去时在炕上只是蜷缩着。”秋萍道。
其实不用秋萍这么说,梦真早已走了出来,梦茹紧紧跟随,强坤舒杰也紧随其后。童升也没有直接走,而是留了下来,与秋萍闲聊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第一炮就朝着‘聋老婆子’家来,这也与她事事争先不无关系。四人组成的队伍到了‘聋老婆子’家,梦茹首当其冲,其余三人紧紧跟后,那话都是梦茹说的。梦真他们跟着也只是壮威充胆。‘聋老婆子’看样子是没有预料到她的外甥们会来这一招。看见他们来,倒是没有吭声。自己心里却清如明镜。一时之间,‘聋老婆子’的丈夫却傻了眼,搞不明白,怎来这样的队伍,看看还各个都是带着火星。‘聋老婆子’的丈夫放下手中端着的那二两酒杯,朝着梦茹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问问俺姨。”梦茹道。
‘聋老婆子’的丈夫这才把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向‘聋老婆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聋老婆子’只是低头而不做答。‘聋老婆子’的丈夫又把目光扫向梦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俺姨,她做的她清楚。”梦茹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聋老婆子’的丈夫更加困惑,又转向了自己的老婆,可‘聋老婆子’还就是真是聋了,就是听不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聋老婆子’的丈夫向‘聋老婆子’示起威来,别说还就是管用,‘聋老婆子’抬了抬头,翻了翻白眼,嘴唇翕动开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聋老婆子’的丈夫逼迫道。
“我我”到了这时候,‘聋老婆子’还是吞吞吐吐,哏着半截露着半截。‘聋老婆子’又抬头翻了翻白眼,翻眼一刹那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虽说不是烈日,但这样的眼神却也焦烤的她难受。吞吞吐吐,说:“我我”
“姨,你倒是说呀?”梦茹催促道。
“我还不是为了俺姐姐好。”
“噢——,为了你姐姐好?你说的倒是好听。”梦茹哼道。
‘聋老婆子’的丈夫一直看着梦茹,这其中的事事他还浑然不知,‘聋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闹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的丈夫话语中简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带有一股杀伤力。
“我不是说了,我还说啥?”‘聋老婆子’仰起脸来说道。
“说啥?姨,你倒是说呀,你怎样做的你就怎样说?”梦茹言语之中带有一股挑衅。
‘聋老婆子’抬头看看梦茹,心里真是恨透了这该死的,简直是把这当姨的没有放在眼里。竟使自己处于这等尴尬的境地。但‘聋老婆子’还不傻,心里虽恨,但嘴上还就是没说。看看梦真、强坤和舒杰三个身强力壮的壮汉摆在梦茹身后,多少还就是有点心寒。头耷拉下了,嘴闭上了。
“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的丈夫还一个劲地催促,虽说老夫老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他哪知她此时的难处。
‘聋老婆子’刚刚低下的头又恢复了高昂样,但精神却不饱满,有点像霜打的茄子。
话是很难开口了。梦茹还是催促,但‘聋老婆子’始终是启而不发,梦茹也憋不住了,霹雳啪啦把‘聋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闹的事说了一通。‘聋老婆子’坐着只是翻着白眼。而‘聋老婆子’的丈夫却坐不住了,冲着自己的老婆就来了,“你说他们家的事你得去啥?”
“我不是为俺姐姐。”
“那你往人家去闹啥?”
“我没有?”
“还说没有,姨,那是谁打了人家童升他娘两拳?”梦茹道。
“你你”‘聋老婆子’简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站了起来,催着梦茹就往外撵,嘴里还不住的说道:“你滚,你滚,我看你是诚心想来闹腾?”
“姨,那你到人家童升家去干啥?”梦茹反问着。
“我我,你给我滚就行。”‘聋老婆子’那嘴还就是硬了起来。推是归推,但梦茹她是不敢动她一指头。
事是越来越乱了。看看不好收场,‘聋老婆子’的丈夫朝着‘聋老婆子’打了起来。开始,梦真他们是没有一个来拉的,但看看也不是办法,梦真随后也就来拉‘聋老婆子’的丈夫,一边拉一边说:“俺来只是叫俺姨劝劝俺娘,姨夫,你说呢?这事,俺妹妹要是同意,咱是谁也管不着?”说的‘聋老婆子’的丈夫无言以对。
‘聋老婆子’的丈夫是无话可说了,只是点头。而‘聋老婆子’却躺在地上嗷嗷大哭。
梦真姊妹四个走了,‘聋老婆子’的丈夫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看屋里没人了,‘聋老婆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嘴瞥了瞥,说:“咱就等着,我我就叫你一家人都来欺负我!没门。”话刚说完,‘聋老婆子’就自己笑了,也不知为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216、我还要闹!
话也不用多说,‘老白毛’也未免这样的待遇。气的‘老白毛’也炸了五脏六腑,那梦香骂的她那股气还没有消下去,而今梦茹又来,那肚中的闷气就更重了,一切‘好事’简直是接踵而至。这让‘老白毛’真是一时难以吃得消。真是多日行的功,今日终见结的果。
从‘老白毛’家出来,梦茹就回了梦真家。梦真、强坤还有舒杰则来到了神婆家,看看神婆。三人一进来,来学‘神’的人就都出去了。神婆还是比较客气,对着来得的人说:“别走,天还早。”‘不,不,天不早了。’说着说着人都已散去。神婆出来送了送。然后,又转进了屋。进了屋,神婆那脸就变天了,阴沉沉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像小姑贤中的刁氏。
那脸是拉耷下来了。没有一丝微笑,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梦真倒没有畏惧,说:“娘,你说你到人家闹啥?”
“闹啥?”神婆腾的从椅子上跃了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但这一动作却还看不出一丝老矣,却还是多少有点身轻如燕的味道,难怪‘神’不与凡人同,凡人一心都想争当神仙。凡人的心情最可理解,因为他们只是凡人。“还问我闹啥?你们是把我逼的?”
“逼的?我看你是自找的,俺妹妹不嫌不就中了。”梦真道。
“她不嫌?”神婆哼道。接着说:“我还嫌呢?”
“你说你嫌啥?”
“噢,我给她说的有车有楼的她不跟,我就叫她去跟一个要饭的,还不够丢人。”
“丢人?好的她不愿意,你又有啥办法?”梦真道。强坤和舒杰这当女婿的只能靠边站,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神婆又嚷起来了。还连蹦带跳的,“我知道你们是偷着吃了肉蛋了?你们能,一个一个的,你说是你养活的闺女还是我养活的闺女?”到了这时候,神婆很会了,也在为自己寻找借口。神婆心中最清楚,心如明镜,要是叫梦茹去跟童升,就等于自毁前程,整日勾起伤心回忆。特别是见了童升的父亲,你说说啥。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决不能再这样了,浑身的光彩竟能让梦茹给折了回去,人活着还不是为了一个名,美名远扬,恶名遗臭万年。神婆在人间积一辈子德,不为别的,还就是想留个美名。你说也是,童升的父亲看谁不好,单单就看到了他的舅子和这当神的。童升的父亲说来简直也是神了,一般人怕是还没有这个眼福,而他却不,美景尽收眼底,想来童升的父亲也会偷偷地笑。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才上演了这生动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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