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挚爱难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色如画
童升这人有点厌倦原地踏步走的节奏,喜欢一天登一个台阶的感觉。过了没几天,在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童升流着心的痛,藏着身的痛,独自走进了学校。佯装要笑,却始终没有找到笑的感觉。
进了办公室,童升径直朝自己的办公椅走来,坐下,话也不说,随手拿起书来,看。
221、两个哨兵——梦清和‘肥猫’
看?还能看进什么去。处处都写满了伤感。童升心中的伤口还在流血。童升默默坐着,生怕别人过来与其搭话。头低的老低,活像见不的人似。童升心中有了一种做贼的感觉。毕竟心虚,生怕别人来问。要问,能说什么?童升的心头一直翻腾着,如波涛巨涌,浊浪排空。童升感觉自己的心在紧张的狂跳。怕是一开口心脏就会从嘴里跳出来。童升本来就是沉默的个性,现在更好了,什么也不提,在沉默中保持着沉默,自己只能是默默声息。突然,听到声响,童升用眼睛的余光瞟见一位同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童升的心也紧接着狂跳,心想:难道要向自己走来,还是要问自己,还是要。干脆,童升把头低下来,心却砰砰直跳。又是一声响,童升斜眼瞟见那位同事伸着懒腰然后坐了下来。等同事坐下,童升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但是没多久,童升的心又悬了上去。很难说,童升一颗漂浮的心上上下下再也难以找到着落。
心就悬着。还是装做看书。没有多久,屁股还没有坐热椅子。童升感觉身旁有人站着。抬头一看,竟然是梦清和‘肥猫’赫立于眼前。心口扑通扑通直跳。童升赶紧站起,话也没说,快步往外走。她们两人紧紧跟随。
原来她们两人是那哨兵。那天,‘聋老婆子’的丈夫打了她几下,也是迫不得已,外甥们都来找了。你说这当姨夫的还能怎样?只能这样来收场。‘聋老婆子’却感到窝囊,自己挨了打,自己的孩子还骂自己。说自己是多管闲事。想来是越想越气,整整的一个晚上也是胀得鼓鼓的。好不容易到了明天,天一放亮,‘聋老婆子’就来找神婆诉苦,神婆家门早已开了,‘老白毛’早已坐下来。哭的是和‘聋老婆子’一样的痛。再加上来信来报说那天晚上见童升在梦真家。得了,气涌了上来。神婆如同坐着热气球,把门一锁,飘了出来。
接连好几天童升没有来上课,让神婆好失望。往童升家再去闹,神婆感觉有些为难。特别是童升那父亲,简直就是自己的眼中钉。但神婆算计着,梦茹一定是跟童升定了。
那‘事’其实童升还是不知。那样的‘事’关系到童升的二舅,当老的也不会跟孩子说起。那么大的年纪,多亏还有‘性’趣,说明‘神’还正常。
不过,这几天神婆却有些不正常,也都是梦茹和童升之间的感情逼的。触及到谁,谁都会痛。就像某些人喜欢看有色的片子,但你叫她(他)演,她却(他)未必;你叫他(她)看,他(她)倒喜欢。可巧,童升的父亲还有这个福分,有幸目睹了这活生生的精彩的一幕。
这一幕,童升的父亲也不想看,但看到眼里就取不出来了。就如同是泼出去的冷水,是再也收也收不回来。童升的父亲是丝毫没有改过的机会。现在童升就到了童升的父亲这一步,亲事梦茹和自己定了,童升的哥哥给说的亲事也辞了。一切都已晚了。
童升走出校门口,停住了。两个哨兵开话了。
222、林黛玉的味道
这一招,弄的童升简直是措手不及。越是担心事越是找上门。这下可好了,童升快成了明星了。走了这二十来岁,童升还就是与‘星’路有缘,半路辍学,干活又去复读,参加工作之后,婚事又这样。童升哪经得住这般打击,本来就不开朗的性格是再也难以活跃起来,看来命中注定是和沉默结缘了。可以说,童升那颗心有时比任何人都脆弱,但有时比任何人又坚强。坚强地走到今日,童升的心也是变得越来越脆。有时有苦有泪童升也不太喜欢倾诉,作为一个男孩,童升倒有了红楼梦中林黛玉个性的味道。
这样的男孩,这样忧郁的气质,还真是少有。就在童升的学校里,那也是自己独树一帜。在别人的眼中,童升怕是有点异类。当别人海阔天空之时,而他却默默无声。就像电视中的广告所说,二十来岁的年龄,五十多岁的心脏。童升的心已经变老,不可否认,应该是这样。
站在校门口,童升心中好忐忑不安。
梦清倒趾高气扬,说出的话都是飘着。而童升的心却撮得紧紧的。没有这样的经历,童升倒显得手足无措,心也跳的厉害。童升好久没有开口,而是利用这段间隙,稳定稳定内心。‘肥猫’站在童升面前,人高马大的,好不让人生畏。梦清也是啷当着脸。显着光彩给童升看。童升哪敢看,不看心就跳得厉害,要是再看,那心怕是要飞出来。
“我知道你们两个很投脾气,你说你们定亲也不能就偷着定呀?”原原本本光明正大的爱情到现在却冠以‘偷’字,也难怪,八成是梦清没有参加他姊妹们的会议,那这样说,也就很正常了,无足为怪。说就说呗!偷就偷呗,走到这一步,童升左右为难,嘴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人要是嘴中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最好是别说什么,不说什么也就没有什么。童升就是这样做的,表面的平静,而内心却翻腾的很,波涛汹涌,撞击着心的礁石,溅起惊涛骇浪的浪花,滴落又溅起,溅起又滴落……朵朵飞扬的浪花里裹着不平静的心绪,咣当咣当的响。哎,一句话,此时的童升不亚于神婆斥裸地躺在别人床上被人发现时的尴尬。一切都需掩藏,就是别说。
梦清话音刚落,‘肥猫’话音又飘起,“俺娘这不是要来学校里找,俺姊妹两个这不是先来了。你说,也不能偷着呀?”还是偷。倒是‘肥猫’好像是大概是准确地说没有参加姊妹们的会议。那就内心无愧光明正大始终跟着‘党’走。
‘偷’了两次,童升听来倒好像有了和梦茹偷情的味道。其实也就是这样,要是两人之间没有那情,也就不必‘偷’了,那该早就各走各的。而现在维系两人走在一起的还是那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情意绵绵之时一切都是美妙的意境,像梦。
童升还就是生活在梦中,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也难以清醒。也许跟梦茹的结合走过太多的坎坷,梦茹知道童升的处境,童升知道梦茹的难处,两人之间有了患难之交见真情的缘故,对于这份特殊的感情两人彼此都十分珍惜,都不轻易言弃,有时偶尔触及,两人也是各自试探对方的口气。
站在校门口,面对两个人,童升心中也是左右为难,说了神婆就来学校闹,不说一些话还就是说不清楚。要是有个小小的缝隙,童升一定就会钻进去,钻进去了,一切就平静了,可以在地下睡个安稳觉,而现在可好,童升是卷着舌头难说话,一切都是处于尴尬之中。
223、逼上梁山
那话还就得说,人家‘肥猫’和梦清来不就是为的这,清楚了神婆好来闹,那时就光明正大了。反正神婆这头需要掩藏,不掩藏那神婆就斥裸了。
这时的童升犹如躺在他二舅炕上的神婆一般狼狈,被人发现了,美梦被惊醒,来得也匆匆。童升站在风里,丝毫不亚于当时被别人发现时神婆的斥裸——一切美景倒是让童升的父亲欣赏了遍,对此童升还是闻所未闻。这事童升怎能知道,要是早知道了,怕是童升也很难再对梦茹产生如此的温情,就是产生了也要掌握个度,而如今倒好,度是有了,一切倒使童升一人如此的狼狈,站在梦清和‘肥猫’眼前的他,此时犹如悬挂在枯枝残干中最后飘零的一片落叶。
假使有一丝风,那叶就会飘下来。童升浑身筛糠一般,感觉难受。那种压抑,那种想说而又不能说的心情犹如根根蛔虫在他的肚子里闹个不停。闹就闹呗,反正又跑不出来。童升紧闭住嘴,不敢张开,即使张开童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肥猫’和梦清两人耐不住这份寂寞。梦清道:“你说又不是反对,你们两人这是干了些啥?”听此说来一切还倒都是童升和梦茹两人惹的祸。一切都是那情的折磨。
梦清和‘肥猫’一直盯着童升的脸色,好像这一招就能把童升心中所有的隐藏赶出来。要是真是赶出来,童升心中倒还是真好受了。可惜,两人的功力比起神婆来还就是差了点,童升心中一直澎湃着,最高点到了喉咙眼,一切就都又变的无声了。
“这不俺娘要来学校里闹?我们先来跟你说说。”此时的梦清又装出一副好人心肠。
‘肥猫’随后又开口:“你别不信,俺娘还来俺家里等着,要是别人不拉着,早就来了,我们跟她说俺先来看看。”
听听,童升的心快要挤碎了。碎了的心只能留在肚子里,外界无声倒是又平添了肚中的乐感,好富有悬念的节奏。
童升的心砰砰乱跳之时,两人倒是平平淡淡退场,走了。
童升站在校门口,踌躇了片刻,也没有再走进学校去。而是去了小学,看看周老师和秋萍两个说个啥?
到了校门口,碰到周老师在外面,看到童升来,她走了过来。童升把梦清和‘肥猫’两人去时所说的话说了一通。听后,周老师也是六神无主,慌了手脚。周老师又转身走进了办公室,把秋萍悄悄叫了出来。看到周老师和秋萍走了过来,童升走了几步迎了上去。一切也无须童升再重复,那话周老师早已转达给了她。
看到童升,秋萍脱口而出:“怕啥?就是别怕。你说俺婆婆真不是个东西。那事他小姑乐意,咱又没有逼她,你说”说起话来,秋萍的声音是越来越嘹亮。周老师赶紧拽了拽了秋萍,示意她要小声点。而秋萍却趾高气扬,越来越有力量。
一时之间,童升也慌了手脚,不知该说什么,愣愣地站着,等着秋萍把火熄灭。
秋萍又道:“闹?你看她还能的。去时童升你不会把她赶出来?”
“我”童升结结巴巴。
周老师道:“人家童升怎么会呢?”
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梦清又冒了出来。说着那风凉话,“咱娘不是一家人说也说不听吗?”说着脸面上还荡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而‘肥猫’没有跟着来,怕是这个时候正好在家安心服侍那当神的婆婆。
周老师一听,也说不出个四六来。但还是从嘴中挤出了一句:“人家童升还说着别处呢?这”
梦清听听却没有说什么。
秋萍道:“去跟咱娘说,人家还说着别处,她那样的闺女人家就不要。”
一切来的都是那样的突然。意见也很难统一起来。童升啥话也不敢说,说不了,临阵脱逃,那对不起梦茹。想想梦茹,自己受这点难为算啥?只是九牛之一毛。要是说了,那结果可想而知,童升那就得叫神婆追着东逃西窜满街跑,怕哪还有人民教师的形象。童升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着。
“咱娘不是还在家里等着吗?”梦清轻悄悄的话语中又暗含了一声催促。
“等?她爱等不等?”秋萍道。
“她不是要到学校闹吗?”
“闹?闹啥?”秋萍趾高气扬。
梦清怏怏而去,却留下了一句话:“那我不管了。”
“不管,咱谁也甭管?要是不管那才怪呢?”秋萍声音有些高,梦清怕是听清楚了点,而又倒了回来。
“嫂子,你这是说我?”
“我可没有这样说。”秋萍斜视着眼睛连梦清看也不看一眼。
梦清自认没趣。嚷:“那咱娘往学校去闹我可不管了?”
“甭管,咱都甭管,叫她闹吧,不叫人家把她轰出来才怪呢。叫她去闹吧!”
梦清听听,啥也没说。就又扭头折了回去。
梦清走后,一切倒是又乱了套。童升嘴中支支吾吾,心却摇摇曳曳。
秋萍也是叹气。到现在叹气还有啥用?该是解决这一棘手问题的时候了。秋萍对着周老师说:“你看她那闺女,比什么都值钱。老周,你去跟他说,你那闺女人家要就是好事,她还觉着?”
“这这”老周也是踌躇。
“你跟童升去就行。我回去跟梦茹说。”秋萍道。
听罢此言,童升和周老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两颗心却没有安稳下来。
224、“开窑子,卖孩子”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也没有解决的好办法。还得先把神婆安稳住。要是不这样,让神婆追着童升满校跑,说句实话,童升一时心里还就是难以接受。
秋萍说了句。叫周老师和童升去梦翔家走趟,就对神婆说你这样的闺女俺就不要。童升踌躇在原地,也不知说什么好。对于梦茹这份特殊的情感,童升也言不出啥味。特别是听了神婆的满嘴话语之后。
最后还是周老师领着童升去了梦翔家。
梦翔家里也是早已挤满了人。童升走进去。只见神婆盘着双腿坐在炕上。那头发没有往日的精光,而是有些蓬头垢面。那脸也是黄黄的,就像烧香拜佛磕头用的那钱粮纸一般。神婆的外圈则围满了其余的人,既不是神婆的儿子,也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黄脸婆子’、阿庆嫂和宗嫂这一类的人物。各个也都是虔诚向佛的教徒。梦翔则平躺在炕上,‘肥猫’和梦清则直直地站着。‘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则离的神婆远远的,怕是怕了一样。
周老师走进来,首先对着神婆说了几句,也都是一些同情的话语。看看这时的神婆也着实可怜。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闺女,如今各个都能了,翅硬了,管不住了。特别是那梦茹,如今还戳起了神婆的旧伤疤,神婆哪能不痛?去童升家闹了一通。还是不解那恨。童升的父亲咋就不知道呢?知道了,还来说梦茹。这是啥意?童升的父亲也是难为。那事咋说呢?不说,童升和梦茹两人还不知不觉热乎着。
周老师说起话来就是那甜。“老嫂子,你看你气的,那闺女我不是去说了趟,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那么大年纪了。”周老师还拉了拉神婆的手,神婆露出迷眼不睁的样子。
看来神婆确实倦了。这身的煎熬,心的疼痛又有谁知道?
梦翔仍旧躺着,是一句话也没有流出来。‘肥猫’靠不住了。说:“娘,你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依着他小姑吧。”
话刚落下,神婆就起来。嚷:“不,我就是不。我给她找的她不听,她乐意的我还不呢。”
对于神婆的这一暴跳,周老师倒感觉吓了一跳。特别是那神婆炸煞着头发,一抖,也着实让人有点胆寒。周老师赶紧劝慰:“老嫂子,你不乐意就不乐意,人家还说着别处,挺好的一个闺女,还有那工作。”
“我就是不乐意。”神婆咬牙切齿。
‘黄脸婆子’开口,是冲着童升来的。“我不是说来,童升是个好孩子,俺以前是老邻居,俺认识。老嫂子,中。”说着还摇了摇神婆的手,神婆没有知觉,倒好像是又醉了。
梦清也说:“一个庄的,都认识,方便,行。”
神婆那牙是咬了又咬,那头摇了又摇。说什么是死活不答应。不答应也不能死赖着。童升和梦茹是两人走进了那爱的旋涡,一切都还是那样的不透明,有点像梦。假如梦醒了,那情还能维系多久,这话谁也不敢说。
“我知道是那死蝎虎子屄,把闺女给我都卖了。俺那闺女那肉多少钱一斤。”说了没几句,神婆那话又变味了。“俺那闺女在外头开窑子,卖孩子。”
一家人一听,都劝神婆。神婆是理也不理。那嘴还就是像那敞开的窑子,出出进进的话语还都是那浩色的。
童升听了心头也感觉有些恶心。清澈的心霎时飘过渺渺烟雾,雾胧胧的。
“老嫂子,你就别说那闺女了”周老师话才开口。神婆就说起话来堵住了她的口,“你别不信,俺那闺女很能,租着那房子挣那大钱。”
周老师啧啧也就不提。任凭神婆那嘴发挥。
“我知道那大儿媳妇不是那东西。我就指着那小儿了。”
“娘,你这是说的啥话,俺嫂子挺好,你这是说些啥?”‘肥猫’插言。
“我这是说的一些实话。”神婆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又听神婆这么说,‘肥猫’颇感浑身不太自在,那脸也有些娇红,很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娘,你这是说的啥话?”‘肥猫’柔柔地重复着这一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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