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大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生云烟
“玄门弟子?”
卢秋月放下铜镜,坐直了身子,细长的凤眉上挑,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丝丝的寒意,冷声道,“他们的鼻子还是这么灵。”
席玉妍玉手绞在一起,想了想,道,“只有一个人,还是筑基修为,应该是无意间进入天马岭的,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卢秋月站起身来,身穿百蝶梅花上衣,腰身收紧,笔直修长的美腿散发出玉质的光泽,她踱着步子,道,“华羽宫的人既然把他安排在左近,是存心让我们双方见面了,他们是想表达,还有别的选择吗?”
“哼,想要左右摇摆,也得看看他们的实力,真是不知死活。”
席玉妍撇了撇嘴,要不是有某些顾忌,不方便动手,别说是华羽宫,就是整个天马岭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上面说过,华羽宫的大宫主不是简单人物,这件事情不能大意,你先在这等着,我去跟大姐说一声。”
卢秋月想了想,站起身来,提起裙裾,下了高台,向最重要的宫殿中走去
一路上瓶插仙花,炉焚檀香,大片大片的云光倾洒下来,映照在琉璃鸳鸯瓦上,如水般空明。
等到了里面,就见一带清流碧水,势如游龙,上面漂浮着一盏盏的玉莲风灯,风一吹,诸灯争辉,银花雪浪,真真如同置身于琉璃世界。
一名女冠端坐在万盏莲花中央,额点朱砂,妙音仙姿,怀抱拂尘,美目似开似闭。
“大姐,”
卢秋月轻声唤道,语气恭敬。
莲台上的女冠睁开美眸,声音如珠落玉盘,开口道,“秋月,有何时?”
“大姐,玉妍刚刚见到一名玄门弟子。”
卢秋月连忙把方才席玉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也顺便说了说自己的推测。
女冠静静听完,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一个玄门弟子,无关大事,他既然来参加果会,到时候试试他的跟脚就是。”
“大姐说的是,”
卢秋月垂手而立,别看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她一直是如同对待长辈一样。她心里明白,凭借对方身后庞大的背景,以及自身旁人难及的天资,不定什么时候会一飞冲天,成长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这次前来天马岭,自己和席玉妍才是联姻的人选,至于面前的这位,只是过来捞取功绩,以便于以后提拔而已。
能与这样的人物姐妹相称,结下一段善缘,将来的好处不可估量。
女冠双目清明,望向卢秋月,轻声道,“这次只要顺利完成任务,我会给你和玉妍请功,一次进入三阳云水池的机会是有的。”
“多谢大姐,”
卢秋月兴奋地俏脸通红,声音都有些颤抖,能进入三阳云水池,洗练筋骨,这样的事情,往常都是在做梦中才有啊。
“好了,秋月,你先出去吧。”
女冠用手的拂尘一甩,重新闭上双目。
卢秋月轻轻一个万福,提裙,小碎步离开。
大殿重新恢复平静,不多时,一团乌云出现在女冠的头顶之上,大有半亩,电蛇狂舞,雷鸣阵阵。
咔嚓,
雷球在半空中相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水中的莲花沐浴雷光,尽情地舒展开枝叶,好像一个贪吃的孩子,拼命地往嘴里送。
雷霆,既是毁灭之源,又是生机之始。
刹那间,整个宫殿中充斥浓郁宛若实质般的生机,有一种活泼泼的味道。
如果景幼南在此,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莲台上端坐的女冠不仅容貌与他在龙山鼎湖中见过的贺氏姐妹花有几分相似,就是她如今施展的雷霆道术也不会陌生,赫然是当初打地他狼狈逃窜,差点丧命的生息雷云。
只是比起贺雨晴驱使的霸道绝伦的生息雷云,这个女冠走的是孕育生机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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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狱蝉儿 佛门插手
华羽宫,月满楼
祥云光满,瑞霭香浮。
福瑞之气丝丝缕缕从虚空垂下,玲珑玉树笼朱烟,琪花瑶草碧连天。
慕容垂头戴高冠,身披天魔血衣,上描血池,下绣天魔,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他盘膝坐在云台上,双手结一个古怪的法印,身后隐隐显出一个模糊的青铜门户,铁锈斑斑,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他的对面,斜横一架金丝软榻,衔兽银钩挂起珠帘,明珠高悬,晕晕光辉中,显出一名美貌女子。
女子手托香腮,半躺在软榻上,薄如蝉翼的云纹胸衣,遮不住饱满的玉峰,腰间只束一条淡粉散花软烟罗裙,修长笔直的美腿叠加在一起,美轮美奂。
往上看,简单的发髻上绾一只梅花簪子,细细的黛眉,小小的樱桃小口,略施粉黛的俏脸清丽绝伦,如同一朵刚刚出水的水仙花。
这个有着成熟诱人娇躯的女子,却是出乎意料的童颜,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满是纯真可爱。
不得不说,这种童颜**有着一种天生的诱惑力,让每一个看到的人心底都会升起难以抑制的冲动,浑身发热。
美貌女子用纤纤玉指拨开一个荔枝,露出圆滚滚的果肉,咬了一口,还用香舌舔了舔嘴角的汁水,道,“慕容垂,你考虑的怎么样?如果你以后想成就金丹,甚至冲击真人境界,加入我们是最好的。”
声音娇柔婉转,尤其是小香舌刚才的动作,足以⊥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欲火上身,不能自已。慕容垂抬起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眼前这个女子的味道远不是他后宫的侍妾们可比的,但她整个人却如同笼罩在一抹阴影黑暗中,总是若即若离,看似在眼前,实际在天边,永远让人看不清楚。
沉吟了片刻,慕容垂开口道,“地面之上,我只知道有十大玄门,六大魔宗,你们黑狱我从来没听说过。”
软榻上的女子坐起身来,纤美的玉足在空中摇呀摇,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道,“岂不闻,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玄门,魔宗,妖道,甚至西方的佛教,都有我们黑狱的人占据高位,单论潜势力,我们可并不比任何一方弱哦。”
慕容垂嘴角抽动了下,心里想,这个牛皮吹的可真不小。
“看来慕容道友对我们黑狱的实力还是心存疑虑呢,”女子坐直身子,胸前的玉峰几乎要裂衣而出,挤压出惊人的沟壑,她纤纤玉手在半空中虚划而过,条条真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凝成一本经书。
经书厚有尺许,深黑如墨,封面上有一尊无头魔神,腹生双目,手持开山斧,顶天立地,咆哮苍穹。
即使只是数笔勾勒,但无头魔神天不怕,地不怕,横行霸道的气势依旧透过纸背,经久不散。
慕容垂豁然起身,双目亮如星辰,他死死地盯着无头魔神高举过顶的神斧上的玄妙花纹,一字一顿道,“天刑神魔图录。”
“如何?”
美貌女子用手一弹,经书一页页翻开,里面全是无头魔神的图面,或背靠青天,或端坐宝莲,或横卧如佛,或沉稳似钟,千姿百态,不可名状。
细细看去,每一幅无头魔神的图画都仿佛在讲述一段古老的传说,散发出亘古存在,无可匹敌的力量。
“好,我答应你。”
慕容垂这次毫不犹豫,直接点头答应,这本经书,是他梦寐以求的,决不允许错过。
“聪明,”美貌女子打了个响指,嫣然一笑,风姿绝世,随后探手香囊中,取出一件拇指大小的骨塔,连同经书一起送了过去,道,“骨塔一定要收好,我会联系你的。还有,最后要记住人家的名字哦,我是月蝉儿,咯咯。”
妩媚到骨子里的女声响起,一道阴影陡然间拉长,须臾到了百丈外,美貌女子连同横在空中的香塌,统统消失不见。
“黑狱,月蝉儿,”
慕容垂念叨了几句,嘴角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他收起骨塔,把《天刑神魔图录》翻开放在膝盖上,神情凝重,开始逐字逐句地推敲,思考,领悟
不到半个时辰,慕容垂合上经书,双目睁开,隐隐之间可以看到,两个深不见的漩涡生成,最里面,无头魔神咆哮不休,手中的大斧光芒万丈,仿佛要劈开这个苍穹,再现伐天之举。
月蝉儿齿如含贝,绛唇映日,纤腰盈盈不足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妙体,淡粉色纱裙拖曳到底,裙裾摆动如水纹般荡起涟漪。
这样一个琼姿花貌的绝世美人儿,无论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惊呼,可是在华羽宫中,来来往往的侍女仙姬,弟子门人,却个个如睁眼瞎一样,即使擦肩而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如同行走在阴影里,又好似漫步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与普通人没有交集。
穿过抄手游廊,绕过戏鹤池,转过三五楼台,月蝉儿停住步子,捋了捋耳边的秀发,望向前方。
菩提树亭亭如盖,风一吹,梵音佛唱之声,不绝于耳。
法源一身月白色僧衣,眉清目秀,赤足如莲,跌坐在菩提树下,拈花而笑,神态悠然。
“月施主,”
法源行了一礼,眸子如琥珀般清亮。
月蝉儿秀眉皱了皱,冷冷笑道,“怎么,连一向号称苦修金刚不动根本禅的法源大师都惊动了?”
法源合十当胸,声音平静,道,“门户已开,天地大劫近在眼前,佛门怎能置身事外?”
“呵呵,说的好听。”月蝉儿皮笑肉不笑的,道,“要不是你们佛门在后面推动,那个昏庸的纣王会打开封印?还不是你们佛门觊觎门户后的东西,想要振兴佛门?”
“一个纪元,一个轮回,天地大劫该来总会来,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法源神色古井不波,吐字清晰,道,“大劫之下,我们需要的不是猜忌,而是合作。”
“也是。”
月蝉儿点点头,一旦门户完全打开,连同那个神秘之地,首当其冲的就是玄门,谁让他们在大千世界中一支独大,这个时候,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
至于黑狱和佛门这样的势力,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鱼,抓住机会,一飞冲天。
毕竟,大劫之中就会有天大的机缘,只要能抓住,就会得大千世界的气运加持,鸿福齐天,无往不利。
“月施主果然是明事理之人。”
法源洒然一笑,站起身来,他身材修长,立在庭中,如雪中青松,矫矫不群。
月蝉儿美眸闪了闪,道,“法源道友不会是直接出手吧?”
法源步步生莲花,周身弥漫佛光,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别看玄门现在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要是我们一旦伸手过界,那些老家伙肯定会蹦出来,不依不饶。我们佛门居于贫瘠西方,灵气枯竭,门下弟子稀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嘻嘻,法源道友是想要交给小儿辈解决喽?”
月蝉儿巧笑倩兮,风采夺目。
“小儿辈的事,当然要交给小儿辈解决。”
法源与月蝉儿相视一笑,默契在心。
宝光殿,明阳阁。
一名青年人慢慢踱着步子,不疾不徐,沉稳大度。
他头戴王冠,身披锦衣,腰系玉带,只是在银烛的映照下,面色异常的惨白,一双没有生气的灰扑扑眸子,让人看一眼都会作噩梦。
转了三圈后,青年人袍袖一展,上了云床,盘膝坐下。
口中念动咒语,不多时,青年人天门大开,一缕缕的尸气溢出,鬼哭狼嚎之声突兀地在大殿中响起,阴森森的气息开始弥漫。
尸气越聚越多,几乎要化为实质,紧接着,如云的尸气一阵翻滚,托出一盏尸柩灵灯,冰冷冷的光芒,照亮空间。
尸柩灵灯微微转动,它的周围,浮现出一张张狰狞的面孔,痛苦,嫉妒,仇恨,杀戮,等等负面情绪疯狂凝聚,转而又化为精纯的灯油,让灵灯的火焰更为的阴森冰冷。
从上空看,宝光殿笼罩在一层惨白的幽光里,鸟兽绝迹,声响皆无,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一个多时辰,青年人睁开眼,手一招,尸柩灵灯落到掌中,上面花纹清晰,色泽艳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青年人的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好一会,他才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骂道,“都是那个该死的小子,要不是因为他那件古怪的玉尺,我的这件尸柩灵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要让我再遇到你,不然的话,一定把你先种了荷花,再元灵点天灯。”
他咬牙切齿,恨意滔天,声音逐渐拔高,到最后,几乎要咆哮起来。
看得出,对于损坏自己灵灯法宝的人,他是恨到了骨子里,不死不休。
宝光殿的殿门打开,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翩然而入,他长身玉立,披发在肩,手摇折扇,开口笑道,“博阳师兄又在修炼?难怪师兄的修为一日千里,这种修炼态度,实在是让小弟惭愧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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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水月镜术 试水深浅
八月之望,白露暖空,素月流天,清亮的鹤唳声远远传开,龙诏阁在氤氲烟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人间仙境。
景幼南羽衣鹤氅,端坐在高台上,双眼似开似闭,周围云雾缭绕,朵朵黑白莲花竞相开放。
突然,景幼南站起身来,双目一凝,额头的太虚法眼裂开,一道肉眼难见的白光飞出,快似箭矢,迅如闪电。
离龙诏阁三五里外,金玉铺就的大殿中,正中央横着富丽堂皇的软床。
软床雕龙刻凤,四角高悬明珠,垂下精致的流苏璎珞。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伸出,挂起珠帘,身穿杏黄色仙衣的夜未央怀抱一名娇艳的半裸女子,正在上下其手,玩的兴高采烈。
女子双颊胜火,饱满的玉峰完全裸在外面,散发出诱人的**,浑圆丰腴的美腿蜷缩起来,娇喘细细,道,“师兄,你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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