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妹妹恋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是非
望着马大雷的黑眼圈,我讪笑道:“马经理一整晚都待在医院里吧?呵呵,外面都传开了,说我暗算苏爷致他重伤,这叫‘绝口未提’?这不就是逼我来赔礼道歉吗?我都不敢不来了,我还敢摆高姿态?好家伙,惹恼了苏家,那些陪着我遭了池鱼之殃的,不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
老墨听出我这话是冲他发牢骚,连连摇头,知道我心里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龙珊也幽怨的瞪着他,那表情像极了老爷子骂我时在一旁对他敢怒不敢言的后妈。
听里面还是无人回应,马大雷也不再继续敲门,似乎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对老墨龙珊歉意的笑了笑,示意他们再稍微多等一会,然后才对我说道:“说您暗算重伤苏爷的谣言,是我放出去的。”
“你放出去的?”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楚爷勿恼,先听我解释,”马大雷淡然笑道:“苏爷心n不够宽广,可自尊心极强,正因为我放出去的谣言不是他说的,所以事后有人问起他,哪怕是苏家人问起,他重伤入院是否是糟了您的暗算,他也会干脆否认,怕您笑他输不起——墨董事长陪同您一起来医院,证明您已经知道了苏爷的身后的背景,一旦招惹上,麻烦是少不了的,呵呵,这个小手段看似简单,却是最实用的,让两条相互矛盾的传闻一起传出去,事关京城苏家的名声,苏爷势必要高调澄清,届时他承认了第一条否认了第二条,就等于公开承认他与您是友非敌”
马大雷尚未说完,便被老墨叫好打断,老墨与龙珊都是聪明人,苏逐流公开承认与我是友非敌意味着什么,他们是最清楚的,这完全就是一次建立在合理利用基础上的个人炒作!即便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至少也得到了扯虎皮做大旗的资本,还是赚到了。
这是简单的小手段吗?未必!这是摸透了苏爷的性格,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攻心术!相当的高明!
我不像老墨与龙珊,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是你家大老板的主意吧?”
马大雷没承认没否认,含含糊糊的说道:“大老板因为一些原因,不便介入楚爷与苏爷的事情,小老板为此就吃了些苦头,昨晚被大老板叫过去狠狠修理了一顿,呵呵,到底是年轻啊,这些蝇营狗苟尔虞我诈太复杂了,她不懂,不过我也没资格说这些,咱是个大老粗,更不懂。”
我心中暗叹,看来仇媚媚之所以鼻青脸肿,确实是三小姐所为,马大雷也婉转的承认,他与仇媚媚是想不出那种主意来的。
“马爷过谦了,昨日不识君,今天才知道,马爷您是大隐隐于市的一条蛟龙啊。”
“落难小卒,蒙大老板收留才有幸苟且偷生,‘马爷’这称谓实在担当不起,楚爷莫捧杀了小的,”马大雷诚惶诚恐道:“人如一叶浮萍,闯荡过,见识过,才知道自己的斤两,现在回想年少轻狂时,就是井底的一只蛤蟆,不知天高地厚,以马某之才,能为小老板看家护院,已是大老板莫大的抬举了。”
倘若不是此货真的就是这么没出息,便是他的演技真的太好了,能将自己贬低到如此程度还一脸的自知与满足,并为自己的自知与满足洋洋得意,老墨与龙珊皆露出轻视鄙夷的神色,而这货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相当欣慰于别人对他‘忠犬’的定位,似乎‘好狗’这个词真的是对他最大的褒奖一般
哥们很无语,更纳闷,三小姐究竟是怎么将一个亡命徒的菱角磨平的?这货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铁血风范或者黑+道的枭雄气魄啊从马大雷对苏爷的态度可以看出他骨子里仍有那种无法无天的狂妄,所以我才费解,能完全将他降服,甚至让他膜拜的三小姐,到底有着怎样的人格魅力?
话说我真没觉得那个脾气又臭又幼稚的女人有什么魅力,哪怕是一丁点
“我不叫您马爷,您也别叫我楚爷了,”我道:“小弟才是井底的蛤蟆不知天高地厚,没闯荡过也没见识过天大地大,仍在年少轻狂时,惹的祸比兜里的钱多,还总是麻烦别人帮忙擦屁股”
“敢惹祸就是本事,别人不敢惹的祸你敢惹就是本事,惹了祸自己擦屁股是本事,有别人帮着擦屁股也是本事,”马大雷一脸认真的讲着他的歪理,“苏逐流为何能让人叫他一声苏爷?就因为不管是他惹别人还是别人惹他,最后都是他站着别人躺着或者跪着,现在是他惹了您也好您惹了他也好,他躺着您站着,那您就是爷。”
我草这货叫我一声‘爷’,其实只是感谢我让苏爷吃了鳖吧?
马大雷淡淡一笑,回身再敲门,还是三下,前两下和最后一下之间有个明显的停顿,里面终于有人应道:“进来吧。”
是个女声,马大雷正要开门,我低声对他道:“楚小花在里面吗?如果不在,让她也滚过来吧,人都在,正好说明白喽。”
马大雷一怔,我推门而入。
除了躺在床上的苏逐流,屋里只站着一个仇媚媚,虽然她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但n部的辨识度实在太高了。
小+r+牛故作惊喜的迎上来,“楚哥哥,不好意思,我昨天摔了一跤,脸花了,早上在楼下碰到时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是你,刚才忙着遮掩,让你在门外久等了”
她想给我一个拥抱,我让她拥抱了水果篮,扫了一眼病房,不等老墨与龙珊反应,大声喝道:“躲在洗手间里的是闵柔还是郑雨秋?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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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0章】多余的事情(上)
老墨与龙珊听我喊了‘郑雨秋’的名字,小吃一惊,然后相互对望苦笑——其实关于郑雨秋,老墨倒也算不上骗我,毕竟我与郑雨秋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的办公室,当时我误以为郑雨秋是风畅员工,还很随意的将她调侃了一番,事后被老墨嘟囔了两句,老墨应该是忌惮郑雨秋姐姐的身份,才没有多说,只叹了一句我与郑雨秋是臭味相投的一类人,没大没小又没溜儿,而我当时凭只言片语便断章取义,自作聪明并心怀鄙夷的以为她与她姐两人是来风畅走后门找老墨安排工作的,对别人的事情一向不太感冒的我先入为主后就未向老墨求证,老墨充其量是之后没有再主动提起过‘郑雨秋’这个人罢了,因此连‘隐瞒’都称不上,又何来‘欺骗’?真要说起来,我是被郑雨秋给懵了,她非但没有否认我先入为主的猜测,还将错就错的误导我,耍我说,她和她姐就是来风畅找工作的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不算说谎,月之谷与风畅的合作,完全可以理解为‘找工作’
现在想一想,那天老墨对郑雨秋,与对那个被郑雨秋称为姐姐的白衣马尾辫,根本就是两种态度,在评价郑雨秋时,老墨的底气很足,像极了长辈,可是面对白衣马尾辫,他却客套礼貌到略显拘谨
那个白衣马尾辫,应该就是名叫小白的三小姐本人!
难怪那女人对我怨气极大,每每都因为我对她毫无印象而冲我发飙呢我确实见过她,但我真儿真儿的忘干净了!即便是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曾经见过的她的那张脸
丫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
我只记得,她是个不化妆、不戴首饰、不刻意打扮的漂亮女人,漂亮程度是无可挑剔的,但绝不是惊艳,单就外貌而言,与其说有多少优点,不如说是找不到什么缺点,于是就变成了没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特点,再加上气质并不出众,看着她,不要说传说中被神化的三小姐了,甚至一点也不像驾驭着庞大家族、掌握着千万亿财富的女强人!按照常识,她都已经是传说是传奇了,那她至少应该有她权势相匹配的自信和底气吧?可现实中的三小姐给人的感觉却是还没有我家楼下蔬菜水果店的四姑娘有自信有底气
平凡而普通的气质,就像我们常在电影里看到的花瓶龙套,明明是个公主,却比丫鬟还像个丫鬟,与郑雨秋站在一起,她就如同是为了衬托鲜花而存在的绿叶赏花的时候谁会去观察叶子?!
我现在之所以能将白衣马尾辫和三小姐小白重叠联系在一起,也不是因为她的样貌,而是声音——三小姐小白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蛮横的、泼辣的、无理取闹的,而老墨办公室里的白衣马尾辫,却是平静的、淡定的、成熟稳重的若非二者反差太大,我早就该察觉到的
洗手间里没动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苏大少盯了我一会,继而闭上了眼睛,如此微小的一个反应,便让老墨与龙珊不约而同的紧张了起来,以为是我神经过敏,尚未问候苏大少,就大呼小叫的,太不礼貌,惹了苏爷反感。+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仇媚媚怔了怔,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楚哥哥你太多疑了,这里哪有别人啊?”
“没有吗?”我绕开仇媚媚,道:“那我去洗手间方便一下”
“别”仇媚媚忙挡在我身前,支支吾吾道:“那个这个我刚用过洗手间,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我是女孩子,上的是大号!有味道——你去用外边的!”仗着戴了墨镜口罩,这妮子真是将脸皮都豁出去了,水果篮随手丢在病床上,压疼了苏爷的腿,他一声呻吟,老墨与龙珊吓得脸都绿了,仇媚媚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想要将我推出病房。
我避身让过,将水果篮拎起放在床头的桌上,笑道:“不急,我等味道散了再用对了,乘电梯的时候没留意,珊姨,这里是十八楼没错吧?”
龙珊点头,但不明所以,见我戏谑的盯着仇媚媚,而仇媚媚慌乱的手足无措,刚想询问,便见闵柔一脸讪笑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嗲嗲道:“相公,您这是将奴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呀,非要逼奴家跳楼吗?装个糊涂都不行?您这样是会让大家都觉得难堪的”
老墨见闵柔真的躲在洗手间里,吃了一惊,对她的话倒是深以为同,若不是在苏逐流面前既要端长者架子,不丢风畅老董之威风,他早发飙将不知好歹的我料理在拐棍之下了——昨晚的事情,闵柔不闻不问,现在却出现在苏逐流的病房里,不外乎一种可能:代表三小姐表个态,她们不介入这次矛盾,并让已经介入的仇媚媚赔礼道歉
虽然是声明了不介入,但多少还是会流露出一些有敲打苏爷之嫌的维护我的意思,因此闵柔才说,我逼她出来,是会让大家都觉得难堪的一件事情——就我的立场看来,她置身事外,太不仗义,可就苏爷看来,她表里不一,表态毫无诚意,于是闵柔的立场,就变成了两边不讨好。
不碰头,各自表里一套暗里一套,面子上勉强都能过得去,但撞在一起,就不得不将话挑明白,也就自然而然没有了周旋的余地
老墨的脸色很难看,恼我一进门就自作聪明的逼出了闵柔,让情况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我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床上的苏逐流,“难堪吗?苏爷觉得呢?”
苏逐流昨晚的手术,麻醉的效果过了还没有多长时间,身上仍有几条管子未拔,说话显得中气不足,但霸气却丝毫不减,这让我更加感慨三小姐的另类,就算是半死的苏逐流,也能让人一眼就牢牢记在心底,咋她就不行呢?
“愿赌服输,为什么难堪?冤有头债有主,让我躺在这里的人是谁,我自然会去找谁,害怕我迁怒于人,我才会觉得难堪,楚南,这一点,你不错,媚媚也不错,至于闵柔你,还有墨董事长,就未免有点小瞧我苏逐流了吧?”
老墨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我卖狂倒是对了,他来探病反而有错——盖因老墨从一开始就认为是我将苏爷送进医院来的,不知道他受伤其实是另有人所为,故而‘迁怒’这个词,老墨就没听懂。
苏爷叹了口气,道:“墨董请回吧,我躺在这里,与楚南毫无关系,道歉就不必了,您来探我,这份心意我收下了,您是小白的朋友,楚南的长辈,就是我的朋友,我的长辈,现在苏某行动不便,招待不周,康复之后定会补上,望您见谅,以后有什么苏某能帮得上的忙,您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媚媚,送客,记得将我的联系方式留给墨伯父。”
苏爷的一句墨伯父,已经抵消了还未开过口就被下了逐客令的老墨的所有不快,让他受宠若惊,更何况苏爷还坦言不会与我计较,此行非但没有遇到任何预想中的困难,反而收获了意料之外的惊喜,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将老墨彻底击昏,他还未回过神来,已经与龙珊一起,被马大雷和仇媚媚拥出了病房。
马大雷知道我来这里另有目的,而仇媚媚本来就不爽被苏逐流使唤,所以两人都有意漏了我,闵柔见我坐在床边椅子上,撕开水果篮的包装掏出一个苹果,没有要走的意思,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您不回去?”
我未回答,腆着脸道:“夫人,麻烦你找把水果刀来,削皮用。”
苏逐流嫌我碍眼,八成是看在闵柔面子上,才婉转道:“我暂时只能吃流食,好意心领了,我需要休息。”
“我知道,不是给你削的,我早上没吃饱,你累了就先歇会,我不吵你。”
苏大少眉头微蹙,房间里的空气登时凝固,“你留下来消遣我的?”
“不敢,”我笑道:“朋友这两个字,你敢说,我却不敢当真,就像闵姑娘叫我相公我叫闵姑娘夫人似的,逗逗趣,不当真,咱不是那种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傻叉,我怕高,更怕摔死。”
闵柔见气氛不对,有意舒缓,捏着兰花指在我脸上戳了一下,嗲嗲道:“讨厌啦相公奴家是认真的”
我与苏爷默契的无视了她,我道:“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卖几斤几两,所以就算狂妄,肯定也是在你能接受的范围以内狂妄,不会轻易去碰你的底线。”
苏爷饶有兴趣道:“但你又怎么确定有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呢?”
自尊受伤的闵柔递给我一把刃长十公分的折叠水果刀,同样好奇的竖起耳朵想听听我怎么说。
“也许你真的是个愿赌服输的人,可是我不了解你,对我来说你就是个陌生人,你说你是我就相信你是,那我就是个傻+b,世界如此险恶,人心如此复杂,想要学会生存,首先要学会怀疑,你说对吧?小人眼中都是小人,君子眼中都是君子,所以吃亏的永远是君子,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苏爷微微颌首,对于浑身不能动弹的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大幅度的动作了,“同意。”
我一边熟练的削果皮,一边淡淡道:“你说你不会迁怒我,只是现在的想法,躺在床上几个月,枯燥无聊,烦了厌了,没怨气也能躺出怨气来,所以这想法随时都有发生变化的可能,不是吗?”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想,这种怀疑合情合理,当我用事实证明你错了,你才有理由相信我。”
“所以啊,现在,在我这个小人眼中的你,也必须先是一个小人才行,基于此,我再揣摩你的底线,也就容易得多了”
“说说看。”
“昨晚咱俩打赌,我站着离开酒吧,你躺着离开酒吧,就算我赢,赌注是你的两个承诺,第一个是你提出来的,以后追三小姐,你跟我公平竞争,不会仗着有钱有势欺负我给我下绊子,另一个是我提出来的,要你在北天放出一句话,说你主动请我喝东西,没错吧?”
苏逐流一贯涣散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没错”
“可连我都觉得,过程对你一点也不公平,就这么输了,你完全有理由抵赖,甚至迁怒于我,但今天一早,我赢了你的那个承诺,却传遍了北天”
苏逐流道:“愿赌服输,有什么不对吗?”
“一个承认了自己小心眼的男人,真的会愿赌服输吗?”我敛起目光,依然笑着,道:“你是故意做给三小姐看的,难道不是吗?用你大人物的n襟,对比我这小人物的虚荣,用你的楚楚可怜对比我的洋洋得意,将我完全比下去呵呵,换做是我,我肯定会这么做,因为我是个小人嘛,小人眼里都是小人,就是不知道我猜对了没有。”
喉结蠕动了两下,心高气傲的苏爷终于还是不屑对我撒谎,闵柔神色凝重了起来,已然明白我为何留下了
是因为她和三小姐,做了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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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1章】多余的事情(下)
苦肉计——
迁怒我,报复打击我这个小人物,除了呼出n中一口闷气之外,没有任何成就感可言,最多是强调了他苏爷心n险隘,一贯的睚眦必报,更有借此打击报复‘情敌’的嫌疑——现在外界普遍认为三小姐对我抱有特殊感情,而我那些用桃色绯闻所编织出来的‘公众形象’也毫无悬念的导致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我这坨牛粪可能放过三小姐那样一朵主动来**的名贵亮丽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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