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痞艳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上僧
“花小子呀,你胆子好大耶!”袁雪边给猪舀食,边和花魁说话,不知不觉,几十头猪也就喂好了。接下来便是打扫卫生、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了。
袁雪走到一头母猪身边,仔细盯着猪尾巴后面看了半天,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雪姨,你咋啦?是累了吧。”花魁站到袁雪身边。
“哪是累哩。”袁雪勉强的笑着,“是那头母猪哩。”
听袁雪说那头母猪,花魁便跑去看,原来那母猪尾巴下面又红又胀,花魁立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嘿嘿,原来是母猪发情喽!”花魁傻乎乎的乱嚷嚷。
“花小子你也懂这个哇?”袁雪满脸惊讶的看着花魁,“那,花小子,你可不可以帮下雪姨?”
“好呀雪姨,我肯定帮你。雪姨你说嘛。”
原来袁雪担心的是给母猪配种。因为要去拉种猪,然后还得在旁边守着。这还不算完哩,最让人受不了的,你还得帮种猪握着猪的那东西,让它进到母猪那里面去。
“不过,花小子,这事不太好弄哦。”袁雪很难为情的看着花魁。
“嗨,雪姨看你说的。”花魁很豪爽,“不就是握着猪鞭子,把它塞到母猪屁眼里去么!这有好难嘛,一点都不难哩。雪姨我帮你弄,保证给你弄好!嘿嘿,那猪鞭子像根钻头样的,还怕进不去!”
“哈哈,好你个花小子!”袁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太好玩了耶!好嘛,明天你来帮雪姨弄哈。”袁雪说完,脱下工作服和袖套,准备收工回家。
“雪姨,我的弹弓。”花魁朝袁雪摊开手掌。
“哦,在我裤兜里耶。”袁雪冲花魁一歪身子,“你自己拿嘛,就在这边裤兜里。”
“嗯,雪姨我自己拿。”花魁说着,便把手伸进袁雪的裤兜里。70年代,女人穿的裤子可是从侧面开衩的,正好也就开在裤兜那个位置。
“妈呀!”花魁突然大叫一声,忙把手从袁雪裤兜里扯出来,“雪姨!你裤裆里有只老鼠!”
原来花魁的手进错了地方,不是袁雪的裤兜,而是裤兜旁边的岔口。不过更没想到的是,袁雪裤子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因此花魁的手一进去,顺着袁雪那光滑的大腿,“嗖”的一下便下去了。袁雪顿时一惊慌,身子一歪,这一来正好和花魁的手配合着,使得花魁一个满手捂在了那东西上。
“嘻嘻,小傻瓜!”袁雪满脸绯红的望着花魁,“哪来的老鼠嘛。是毛。小俊你摸到毛啦!”
“毛?”花魁满脸狐疑的看着袁雪,“雪姨你说清楚点嘛,我还是没听懂哦。”
“没听懂?”袁雪有点哭笑不得,“嗯,说得好!你肯定不会懂。”袁雪暗想,如果说你花魁都懂了,那地方你摸着了还能放手?我还不被你日了才怪。
袁雪从裤兜里扯出弹弓,忍不住笑了,“呵,我哪里不好放,偏偏要放裤兜里!拿去吧!”袁雪把弹弓递给花魁,手却碰到了花魁的手。刹那间袁雪只感觉到心里一阵发慌,一颗心“叮叮咚咚”乱跳个不停。
“啊呀我这是咋了!花小子还是孩子呢,我咋能这样呢?难道说自己真的很骚?”袁雪自言自语着,禁不住多看了花魁两眼,这一看不打紧,原来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春梦,和自己弄那事的不正是花魁吗。
“雪姨你咋啦?是不是生病了嘛。”花魁从没见过袁雪这样,表情怪怪的,眼睛却相当的温柔。
“没……没咋呀。雪姨……不太舒服。花小子,我们快走吧,天快黑呐!”袁雪尽量的掩饰着,不过声音却很乱、很飘,让人听不太明白。
花魁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方蕾在喊了。方蕾的嗓音很尖,很脆,也很响,隔了几栋房子,花魁依然能听见。
“雪姨我姐在叫我呢!”花魁丢下一句话,转过身便跑了。
花魁回到家里,见饭桌已经摆好了,方家华坐在饭桌边,方蕾却站在门边,嘴里哼着京剧样板戏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段:“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姐,嘿嘿,肯定有哪样好事情吧。”花魁冲方蕾做了个鬼脸,忙跑到方家华旁边坐了下来,“爸,我姐今天咋了?”
“咋了?高兴呗!”方蕾抢白道,“难道不允许?哈哈,弟呀,姐今天真是开眼界喽!”方蕾说着,推门关上,然后坐到花魁身边,双手冲花魁一抱拳, “弟,佩服!哈哈,太痛快!”
“你们?”方家华懵头懵脑的瞅着一对儿女,苦笑了下,然后端着碗,木头木脑的往嘴里扒饭。
直到坐稳了,花魁才看清楚,姐姐方蕾不仅炒了鸡蛋,还炒了盘腌肉,煮了一个汤。
“姐,菜蛮多嘛!过节呀?”花魁嘴里说着,眼睛却注意着方蕾。
“话多!”方蕾嘴到手到,“啪”的就是一筷子打在花魁手背上。
“姐呀!你为哪样这么快嘛!”花魁不服气的看着方蕾。
“我快吗?”方蕾抬了下手,“嘿嘿,再快也没我兄弟快呀!”
花魁还想再皮一下的,一转脸却看见老后爹方家华把碗放下了。
“爸,你咋了呢?”花魁小心小意的问道,“是累了么?”
“哎呀!噎住啦!”方家华伸手拍了拍胸脯,“你们姐弟呀!我都听说啦。儿子呀儿子,都怪爸呀,是爸害你学坏啦!”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算算日子,从1968年,花魁生父花地为保护**塑像,以及救两个小学生而牺牲之后;1970年,方家华和花魁的妈妈胡丽英结婚,至今已经是6个年头了。对于花魁的一切,方家华还能不清楚。
不过方家华是这么认为的,花魁除了顽皮,其实心地很善良。砸赵建设家窗玻璃,打断赵建设家鸡爪子,方家华都知道是儿子花魁干的。但是儿子花魁是为了他这个后老爹啊,要不是他方家华,儿子花魁一定不会去做那缺德事。
“儿子呀!唉,是我对不起你呀!”方家华突然冒出一句,差点没把花魁吓跌倒。花魁正想开口问,方蕾忙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原本可以吃一顿开开心心的饭,不过一想到晚上的会,气氛顿时沉闷下来。方家华只吃了一碗,便把碗放下了。方蕾带着花魁吃饱之后,便开始收碗洗。花魁抹了抹嘴,正想开溜,却被方蕾一把拉住。
“等下嘛,我给你说个事。”方蕾说着,却拿眼睛偷看方家华。花魁明白方蕾的意思,于是便坐到方家华身边。
“爸,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今后听话就是了。”花魁怯怯的望着方家华,方家华伸手在儿子花魁手背上轻轻拍了下,然后站起身出去了。花魁想跟出去,方蕾却止住了。
“弟呀,你再好好想个办法嘛。好好治他家一回,一定要让他怕!”方蕾几乎是在哀求花魁,这倒是很让花魁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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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火烧房子游戏
“姐,我晓得了!先看今天晚上嘛,看那狗东西咋说嘛。+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花魁盯着姐姐方蕾的眼睛,平时间花魁看习惯方蕾杏眼圆睁的样子了,而此时,方蕾的却是眯着眼睛的,像是有好多心事。
晚上的批斗会如期举行,不过气氛和头一天却大不一样了。原本是由朱卫星、黄跃进带领民兵们押着方家华和那两个陪斗的女人进会议室的,但那两个家伙却说身体不舒服,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来。既然领头的都说生病了,底下的虾兵蟹将们自然也不肯出面,都这个年头了,谁还愿意和人结怨呢,肯定是不愿意了。
没了帮手,加之在家里受了老婆孩子的气,赵建设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在主席台前,软气无力的喊了一嗓子“开会。”批斗会就算是开始了。
“赵红卫、赵红兵,去端凳子来嘛,3张哈。”赵红卫、赵红兵此时倒是成了赵建设身边的小兵仔仔了,不过哥俩还是很听话的,“咚咚咚”的便跑回家去端凳子去了。很快哥俩便端着凳子跑了回来。
“爸,拿去。”赵红卫、赵红兵将凳子往赵建设面前一放,转过身便想跑。
“站住!”赵建设大喝一声,“把凳子拿去给他们坐去。”赵建设指着方家华和两个女陪斗。不过声音却很小,像是怕人听到似的。
方家华和两个女陪斗,不仅坐了凳子,而且高帽子也没让戴。赵建设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一抬眼,正好看到自己老婆吴玉珍拿眼睛瞪着他。
“啊……呜……哦……今天的会嘛,啊……”赵建设啊了半天,连汉语拼音都用上了,也没把话说明白。会场里的人们原本是想笑的,但是怕误会,因为方蕾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花魁却在那里玩他的弹弓。
会议还没开到10分钟,这个说家里没人,要回去看看,那个说,肚子疼,要去上厕所。这一来,会议室就更加冷清了。
赵建设看看坐在台上低着头的方家华,又看看站在门边的吴玉珍,一咬牙,宣布散会。
第二天,花魁做完暑假作业,便跑出去打麻雀玩。一般情况下,花魁一天能打个20只左右麻雀。而这20只麻雀,正好够方蕾炒一大碗呢。
到了下午,花魁从猪房追麻雀追到了队部门前,抬头一看,只见黑板上写着:
“通知:今晚7点半在大队会议室开批斗大资本家方家华的大会。全队所有人务必参加。”
花魁仔细看了看日期——1976年8月30日。“8月30日,那不就是今天嘛!”花魁忙收起弹弓,朝家里跑去。
“姐,赵建设今天晚上还要批斗爸哩。”花魁一进门就嚷嚷,方蕾却很平静,就像与她无关似的。
“弟,你快去供销社买盒火柴回来嘛,火都熄了。要快哦,你不要在场部玩哈。”方蕾说着,掏出一块钱递给弟弟花魁,“剩下的钱你自己买糖吃嘛。”
供销社就设在场部,也就是副业队,因为那地方是进入国营轿子山农牧场的第一个点,而且地势也比较平坦,因此场部、子弟学校、供销社等等都设在了那里。
牧业队离副业队不过就一公里路,从花魁家出来,走过水井湾,爬一个小坡,便能看到场部门前那根旗杆了。花魁一路打麻雀,一路走,很快便到了供销社。一角钱一盒的火材,花魁买了5盒,剩下5角钱,买了两角钱的糖块,还剩下3角钱。这3角钱就不能用了,花魁打算给自己的弹弓换橡胶带呢。
花魁刚从供销社出来,只听有人乱喊:“快救火呀!拖拉机房失火啦!”见人们都在往拖拉机房方向跑,花魁也跟着跑了去。不过火并不大,很快火便被扑灭了。
因为拖拉机房的失火,这倒是让花魁有了灵感了。一回到家里,花魁把火柴交给方蕾,并且分了一半糖块出来,然后抓起一盒火柴,便跑出去了。
花魁费了好大功夫,才在火草坡找到赵红卫、赵红兵哥俩。这哥俩自从得了花魁的三连发铁丝枪之后,每天几乎都玩疯了。因为哥俩用的是花魁做的铁丝枪,因此没人愿意和他们玩。别人做的铁丝枪只能打单发,而且力量并不大,三五米之外便没什么力量了。花魁做的呢,能打三连发不说,关键是力量太大,可以打到10米远。这一来,也只有他哥俩自己和自己打了。
“小卫,小兵,没人和你们玩哇?”花魁气喘吁吁的跑到哥俩身边。
“嘻嘻,花哥哥,他们都怕我们耶!”赵红兵很得意的说道。
“哦。”花魁看着玩得满头是汗水的哥俩,从裤兜里掏出两块糖块,“来,哥请你们吃糖。”
“呵呵,有糖吃喽!”赵红卫、赵红兵接过花魁手里的糖块,开心得欢蹦乱跳。
“小卫,小兵,干脆我们来玩个游戏嘛。”花魁说着,带着小哥俩便朝坡下走去。
“玩游戏?”赵红兵生怕没自己的份,忙抢话,“花哥哥,玩哪样游戏嘛?我也要来一个哈。”
“当然要你参加呀。”花魁伸手搂着赵红兵的肩膀,“我们玩火烧房子!”
小孩子一般对玩火啊,水啊这些最感兴趣,因此赵红卫、赵红兵一听就兴奋得要命,跟着花魁便来到了自己家门前。
赵建设家屋后是一个露天草料场,草料场旁边是羊圈房,羊圈房一共是4栋,围成了一个4合院。再过去就是队部了。花魁选的时间很好,万一失手,火真的把赵建设家烧着了,也正好是赶着赵建设下班时间呢。
“花哥哥,我回家去拿火柴来哈。”赵红卫说着,便开门进家去了。
花魁正想叫住赵红卫,说自己身上就有火柴。但一想,这样也好,万一真的把你家烧着了,到时候火柴啊,玩火啊,全都是你们哥俩的,我花魁还能脱身呢。
赵红卫、赵红兵也还真勤快,跑前跑后的忙着抱草,拣木棍,支砖块,很快就在自家门前堆了一大堆。因为哥俩抱来的都是一些干草,全是工人们割了交来的火草啊,狼鸡叶啊,茅草啊这些用来给猪垫圈的干草,火一点就着,加之下午5点到6点钟这个时候的风既大又乱,只听得“哄”的一声,火苗子便蹿起老高。
正当花魁、赵红卫、赵红兵玩得正起劲时,赵建设却来了。
“你们快给老子停手!”赵建设边跑边喊,声音都变调了,因此听着就像是在惨叫。
花魁早有准备的,趁赵建设还没跑到身边的刹那,忙掏出身上的火柴,“嗖”的一下扔进了火堆。
赵红卫、赵红兵平时间有吴玉珍惯着,因此对赵建设并不太放在心上。哥俩当没听到赵建设的声音似的,自顾自的忙着给火堆添材、加草。突然间一阵乱风吹来,只听“呼”的一声,火堆霎时间变成了火球,往赵建设家飞滚而去。
“妈呀!”这回赵建设真的是惨叫了,边叫就边跑去扑火。正好工人们从百亩大土收工回来了,老远就听到了赵建设的惨叫,再一看,只见赵建设家门前火苗子已经蹿起了好高。
“赵队长,我们来啦!”
说来还真的是人多力量大,不到1分钟,火便被扑灭了。赵建设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两眼直直的看着自家房子。而这时候,吴玉珍也下班回来了,见一大群人围在自己家门前,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赵建设,你又咋了嘛!”吴玉珍对着坐在地上的赵建设吼叫着,但仔细一看,却忍不住笑了,“咯咯,你看你,咋头发都没了半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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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赵建设被整怕
“还说呢!”赵建设突然回过神,猛的从地上弹起,“赵红卫、赵红兵,给老子过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赵建设喊完,觉得还差一个人,于是忙拿眼睛在人群里找,“花小子,你也给我过来!”
“又给我大呼小叫嘛!”吴玉珍双手叉腰,杏眼圆睁,“你还嫌脸没丢尽哇?赵建设,我给你说,你今天胆敢在胡闹,我硬有本事让你去和猪睡!不信你就试试看!”
吴玉珍一顿臭骂加恐吓,还真把赵建设给唬住了。赵建设先是朝围观的工人们挥了挥手,然后招手把花魁叫到身边。
“花——小——子!”赵建设一字一顿,“算我怕你了哈!从今往后,你哩,就是我爹啦!快回家去吧,告诉你后老爹,就说我说的,他今天生病了,让他吃了晚饭在床上躺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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