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保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艺儒将
秦杰这厮居然能睁眼说瞎话无耻如斯看來清梦斋有教无类果然不是传说
其实秦杰并不见得一定需要求魔教少女带路才能走出冰寒山脉凭借意识深处莲世界留下的那些无法理解的气息和碎片他或者可以追随直觉走出去
先前他带着王雨珊和李彤走出魔教便是用的这和方法
然而他不想再次进行尝试因为能在那些幽深的通道里找到正确的道路还可以归功手幸运但幸运的次数久了则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小周姑娘你要去哪里”秦杰问道
周莉莉回答道:“我要去南方”
南方是个很宽泛的概念尤其他们身处大陆极北处的苦寒冰寒山脉无论要去哪里似乎都要先向南行
然而周莉莉说的很认真秦杰听的也很认真甚至还能顺着她的话认真说出自己的想法
“噫很巧我们也要去南方原來大家同路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一起走”
通往莽莽裂山外的通道是很多条无数年前由魔教强者们以人力开凿出來的石谷石壁光滑陡崆如同刀切的一般即便是雄鹰也无法驻足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雨雪却依然未积尘土自然也不可能生出绿意葱葱的草树
神话集团的李彤魔教的少女莫干山的王雨珊清梦斋史上最弱的世外入俗这样一个奇异的四人组合便在这些狭窄而漫长的石谷里沉默行走着
沉默这个词不对
“在我看來我们这些修真世界了不起的年轻一辈可不能重蹈前辈的覆辙”
王雨珊神情微凝问道:“什么覆辙”
“一见面就拼命啊其实打架有什么意思呢沒事儿的时候藏在山里面静心修真如果见面了就问声好聊聊天……不比什么都强”
李彤冷漠说道:“无战斗不修真”
“这种观点我是一直很反对的不过我不和你这和修真如痴的怪物争论以后有机会去长安城我请三位姑娘吃面楚楚煮的煎蛋面……”
周莉莉好青看着某人的侧脸问道:“楚楚是谁”
“楚楚是我的女朋友要知道我家楚楚做的面绝对是世间最好吃的面条”
王雨珊看着秦杰虽然憔悴但提到某个名字便神采飞扬的脸微微一笑沒有说什么然而却不知为何觉得心里面有些空荡荡的有些不安
秦杰看着周莉莉认真说道:“就算要打咱们这时候也别打出去打感觉会壮阔一些话说回來其实我和神话集团的仇也很深不比你浅云正铭知道吗”
周莉莉被他的神情所感染声音从兽尾里透出來悄悄说道:“我知道我看着你一枪把他射穿的你那枪真厉害那么远也能射中人”
秦杰诚恳说道:“哪里有你们魔教功法强悍那么高的地方你也敢跳”
周莉莉微羞低头轻声说道:“我当时也是糊涂了”
秦杰用手指着李彤的背影悄悄说道:“云正铭被我废了神话集团哪有不报复我的道理事实上这个女人就一直想杀我只不过我和她在你们圣地里说好出去再动手所以到时候如果出了山真打起來我可以帮你”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低却也沒有刻意瞒着谁毕竟在这幽寂山谷里正青春四人同行哪里可能真的去编织什么阴谋玩什么纵合之术
走在最前方的李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微怒说道:“秦杰你能不能闭嘴斋主收你为弟子我真替他老人家不值我敢肯定将來你一定会成为清梦斋之耻”
“不用将來我现在已经是清梦斋之耻”秦杰笑着回答道
还是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老话只要能带着楚楚一直活下去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既然如此此对面对着四人行中战斗力暂时最强大的而且看起來也不怎么给清梦斋和老诡面子的魔教少女说些俏皮话讨讨对方欢心又算得什么
只要愿意任何人都能被他逗的无比开心所以魔教少女周莉莉毫不意外地开心起來不时发出清稚的笑声
“原來你就是传说中那个周雄的妹妹久仰久仰”
秦杰想起在清梦斋后山第一天躺在草甸上白武秀说的那些话微微一惊然后想起了更多的事情比如白武秀对梦中情人的形容于是瞧着身边的魔教少女愈发眼熟发现除了年纪实在太小了些这小姑娘完全符合白武秀的想法
“既然你要去南方那真要去长安城逛逛和我先前说的煎蛋面无关那里住着很多有趣的人其中有个家伙我想介绍给你认识他年龄和我差不多但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入了元婴都说他是真正的天才”
周莉莉睁着清亮的眼睛看着秦杰吃惊说道:“那么小便元婴期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难道说那个人比李彤还要厉害”
李彤听着这话忽然说道:“那个死胖子心性糟糕到了极致但偏生修真破境极速只能说昊天对某些人有些偏心罢了真要打起架來可不是你的对手……他在清梦斋这些年可好”
秦杰这才想起來白武秀与李彤相识而且每每提及此人时那个骄傲得瑟的胖子便会恐惧的像只鹤鹁一样挠了挠头回答道:“还不错”
听到这个回答李彤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淡然说道:“那就好”
四人在寂静甚至有些沉沉死意的石谷里行走他们是修真世界最优秀的年轻人宗派各异理念不同甚至彼此之间有极深的仇恨然而却沒有上演血腥厮杀勾心斗角的剧情或许是因为在雪峰深处那个老道面前看到了太多的血腥和阴谋从而有些腻了或许只是简单的因为青春作伴回家的路上不愿意去想那些
青春真的是很美好的事物无论痴于王雨珊于李彤于力量还是痴于金钱他们依旧保留了一些简单而纯净的部分沒有完全陷入像泥潭般复杂的世事之中
如果世间只剩下青春不再苍老沒有腐朽或许会减少很多杀戮和纷争热血而不冷血依然战斗但却是直接的战斗那么世界会变得简单而美好很多
然而很可惜的是所有人都会渐渐老去渐渐世故肩上会多出很多的责任那些沉甸甸的责任会把人的腰压弯会让人勤于思考却懒手感受
……
莽莽冰寒山最南端渐低的山脉探入草原然后在湖水北面沒入平地消失不见那支商队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湖面已经几乎完全冰封但他们却依然沒有离开的意思
中年男人缓缓抬高帽沿望向天边遥远的雪峰
他觉得那里有人
董事会來的人吗按道理论天书现世神话集团不可能只派出李彤和云正铭这些年轻一代的子弟便奢望能把天书抢回去
然而除了自己和不知藏身世间何处修真二十年甲子的那个家伙还有谁知道圣地山门被封闭后剩下的唯一出口就在这里
不过就算是董事会派來了世外入俗他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计划因为他已经在天道盟和神话集团之间摇摆沉默了太多年他很厌慢这种感觉所以他决定做些事情
只要天书在手便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做为魔教在世间寥寥无几的强大传人中年男人对这个传说坚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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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相遇!
+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中年男人看着遥远雪峰之巅轻蔑一笑把手中吃剩的半条羊腿搁回盘中从下属手里接过丝巾仔细擦拭干净手指间的油清然后长身而起
靴底踩在刚刚冰封不久的湖面上中年男人缓步向着湖对面远处的山峦走去他的每一步都走的那般扎实仿佛要把冰面震开一般
他在世间有很多敌人那些敌人都知道他不会水甚至惧水
但他今天却偏偏要从湖面踏过仿佛要踏破过往这些年月里的憋屈不满
寒风劲吹胸膛中年男人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青年时这和感觉很好
……
时值隆冬莽莽冰寒山间寒风劲吹至于雪峰之上的气温更是极低好在因为峰顶太高沒有被山麓间那些弥漫密谷的薄雾遮住阳光直射至此虽然带不來多少真实暖意却能给人的心理上带來些许安慰
正如湖畔那个中年男人猜测的那般苦寒寂清可能万年无人踪的雪峰顶上确实有人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神情宁静身材清瘦静静看着雪峰下方飘动的白云以及白云下方荒芜的原野还有那片像面白色镜子般的湖面
來自董事会的世外入俗李然前些日子在魔教山门外的双峰间与來自魔教的世外入俗周雄在秦杰和云正铭的破境速度做了一次赌约
最终秦杰胜了云正铭废了于是他输了
按照那份沒有说出口却彼此心知的赌约李然不能再加入到天书的抢夺之中但这不代表他不可以站在雪峰上远远地观看这幕大戏
他“看”到了湖畔的那个中年男子但事实上他并沒有去看那名中年男子因为如果自己看到对方那么对方也能看到自己
他來自世外之地但他很清楚世间一直隐藏着很多真正的强者比如湖畔的那个中年男人对于已经接近超凡入圣境界的人间武道巅峰强者即便强大如他也必须保有几分敬意和矜持
当然如果他还是那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会在乎这些事情对于这个世界和自身的认识早已不同
只是他会偶尔还会怀念已经远去多年的逼人的青春
看看天书究竞会落在谁的手中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然而自幼在董事会里长大的他从刚识字时便开始看那天书少了神秘感自然不会像世间凡人或是那些修行者般对天书存有一种莫名敬畏所以这并不是他來到此地的真正原因至少不如那个真实的原因重要
他來这里是为了怀念已经远去多年的逼人的青春或许是为了祭奠远去多年的逼人的青春或许是为了寻回远去多年的逼人的青春那些青春叫做骄傲
李然默默转身望向山间某处水潭
那面水潭面积极小潭底或许有热水涌出所以前些日子一直沒有冰封只是终究禁不住寒风凛冽水潭表面上还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或许是很多天前或许是先前那一刻小潭水面的薄冰破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便是他也无法确认那片薄冰究竟是什么时候破的
但他能确认水潭冰面破口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只木瓢留下的痕迹
十四年前他见过哪只木瓢然后再也沒有办法忘记
十四年前七卷天书中最神秘的天字卷显现出了一个极重要的征兆然而负责看管天书的董事会却对此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神话集团副董事长阅天书亦未多言
然而谁也沒有想到光明大神官卫光明便在此时向渡劫期的神圣领域迈出了半步那双幽深而纯净的眼眸看到了黑夜的影子降临人间
道魔二宗这一代的世外入俗齐聚荒原
当年的三位世外入俗还是三个少年他们聚集在一棵小树下沉默看蚂蚁看了很长时间然后他们看着那道黑线看了很长时间最后各自离去
那时候的董事会传人李然很骄傲很自信
他喝斥周雄为邪魔不屑言天机为外道一剑便把那株小树斩成了五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块然后念出一道至今为止自己最满意的道偈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在那一天黑夜将至时在那道所们不敢跨越一步的黑线那边有一个穿着草鞋破袄的男人一直平静坐在一方小池塘旁手握一卷书喜乐颂读腰间挂着一只木瓢饥渴时便饮一瓢池水
其后他周游列国勘破死关前往南海兴奋地向师尊禀报
礁石上那位男人看着他怜惜地笑了笑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來当日黑线的那头一直有一个人坐着
于是他无法再像从前那般骄傲那般自信
多年后历经俗世繁华世外霜露他成功地看淡看透了很多事情于是自信自然地回到了身躯中然而当年的青春与骄傲已经不在了
他一直很遗憾沒有机会向线那边的那个人请教
直到今天他似乎终于有了机会
所以小水潭畔明明沒有人
站在雪峰之巅的他却认真看着山腰里的水潭在寒风里都纹丝不动便如他此时的静明道心
……
雪山外的湖畔有人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湖岸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他摘去戴了很多天的帽子露出自己的容颜他望着远方的莽莽群山那双浓若墨蚕的眉毛微微蹙起红如稠血的双唇微微一翘露出一道意味复杂的笑容
在凛冽寒风中他再次举步从湖冰走到坚实的土地上魁梧坚实有若钢铁的身躯完全无视荒原劲风的存在挟着一身肃杀之意向北走去
他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缓慢脚步每次落下也不见如何便会陷入被冻硬的荒原地面留下一道极深的脚印
离开湖畔向北面的冰寒山麓行走随着时间流逝中年男子身上的肃杀气息渐渐敛沒身后留下的脚印也越來越浅直至沒有任何痕迹
他沒有像世间那些知天命的大修行者一般把自己和天地自然融为一体因为他修的从來都不是道法他用恐怖的念力把自己的身体意识与天地完全隔绝开來仿佛把自己变成了一颗石头如果闭上眼睛根本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
……
然而山腰间那片安静了很长时间的小水潭却忽然有了动静
水潭畔响起一阵很轻微的“哗哗”声
这些“哗哗”声像是木瓢勺水的声音又像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又很像一只手缓缓阖拢书页所发出的声音
“听闻你十三岁开悟三十金丹再三月元婴一日之内分神”
“听闻那十七年间你日日登山却毫无阻碍”
“听闻你第一次登书院时在柴门外看到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是仁者乐水”
“所以你这一生极喜爱与清溪幽潭亲近”
“今日看來果然如此”
李然听着遥远山腰间那面小潭畔传來的“哗哗”轻响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些话然后发出一声极幽寂极满足的叹息声微笑着向雪峰边缘走了一步
随着他走出这一步身后那柄薄薄的木剑悬浮至空中嗡鸣作响
天空上的太阳忽然间仿佛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些
数万束光线照耀在那柄木剑之上竟让单薄的剑身金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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