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武则天——一地红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尘梦里...
“我不吃!我要吃天宫里嫦娥的月饼,我要吃东海里龙王的仙药。”李忠似笑非笑着。
“殿下,您还是吃一些吧。”老奴无可奈何地说着,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你别哭,我吃还不成吗?平常都是小悉喂给我吃的,我今个还要她喂。”李忠恳求说。
“殿下,前几日小悉姑娘说有些事情要办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我就等着她!”李忠天真的说着,“等她回来。”
大明宫丹凤门,“侍卫大哥,请放我进去,我有要紧的事要面见武皇后。”小悉恳求着。
“大胆草民,武皇后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侍卫呵斥着。“快滚!”
“侍卫大哥,我原来也是大明宫里的宫女,现在我有要事禀报武皇后,耽误了怕你吃罪不起的!”
“也好!你且在此等候,我去禀报武皇后知道。”
“娘娘,今个儿的天气真好。”翠蝶扶着武媚行走在御花园里。
“春暖花开就是好,满园的锦绣看得人都是眼花缭乱的。”武媚感叹道。“这几日,皇上的头风可是好了?”
“回禀娘娘,陛下吃了您让沈太医配的川芎茶调散大有好转了。”福公公说。
“那就好,本宫时时刻刻担心着陛下的龙体,再让沈太医多配些给陛下送去。”
“是。”福公公说道。正说着,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向福公公耳语着,说完那个小太监便退了下去。
“娘娘,有位叫小悉的梁王身边的贴身宫女,有要事要禀报娘娘。”福公公弓着腰禀报说。
“小悉?是她。”武媚回忆起原是她安插在李忠身边的宫女。“带她到芙蓉亭来见我。”
“是。”不一会儿,小悉跟着福公公身后进来了。小悉拘束不安的走着。
“见到娘娘,还不快跪下!”福公公作威作福地呵斥着。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小悉不敢仰视。
“抬起头来。”武媚坐在芙蓉亭里,“你不在你家主子身边伺候,跑来找到本宫这里,有何要紧事?”
“皇后娘娘,奴婢有大事禀报,梁王他要谋反!”武媚听了一惊。
“梁王他时常害怕遭来杀身之祸,又常做恶梦,有时身着妇人衣服以防刺客行凶,还经常占卜问卦以备不测。”
“梁王看来是在房州待得寝食难安呢?”武媚冷笑道。
“小悉,你禀报有功,先下去休息吧。”
“谢娘娘,小悉恳求娘娘能留下在您身边侍奉,我不想再回那种鬼地方了。”
“奥!”
“还敢与娘娘讨价钱,你不想活了。”福公公说。
“先下去有饭吧,本宫自有安排。”小悉无可奈何地退了下来。
“是。”
“这种卖主求荣的人,本宫断不会留在身边了。”武媚看着小悉的背影说,“让她去昭陵吧。”
“是。”
“本宫身边的人一定要是忠心的。”
“是,奴才们明白。”
“本宫想去东宫看看太子吧。”
“转驾东宫。”
小悉坐在马车上,“公公,娘娘要送我去哪里呢?”她怯生生地看着福公公问道。“娘娘有话让洒家转告姑娘,暂时到昭陵等待,娘娘会另有重用!”
“谢谢公公。请禀报娘娘,小悉一切都会听从娘娘安排!”
“你真是聪明!娘娘果然没有看错人!去吧。”
“皇后娘娘驾到!”武媚挥挥手,暗示福公公不要做声。
太子李弘正在花园里舞剑,飞花如雪剑如虹。
武媚看得心花怒放,“我的弘儿终于能够武能安邦了。”
“儿臣见过母后!”李弘已经八岁了,越发出落得英姿勃发了。他停下剑,走到武媚的身边。
“过来,母后给你擦擦汗。”武媚拿出帕子给李弘。李弘笑得很甜。
“弘儿,近来可读过什么书吗?”
“儿臣跟着师傅读了左传。可是,儿臣不喜欢读它。”
“为何?”
“儿臣读到楚世子芈商臣弑君故事,这种事做臣子的都不忍听闻,而经典之书是圣人拿来训示后人的,为什么要记载这种事?”
“孔子作春秋是为了要褒贬善恶,用以劝世或告诫,因此记下商臣的恶行,让千年以后的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件事。”
“儿臣明白了。”
武媚慈爱地看着李弘,目光里含着期盼。“你现在是大唐的太子,将来是大唐的皇帝,半部论语可治天下,弘儿更要勤于读书。”
“母后,儿臣命许敬宗、许圉师、上官仪、杨思俭他们收集古今文集,选录出五百篇,编集成瑶山玉彩,正要呈给父皇与母后御览呢!”
“是吗?”武媚喜出望外。“我的弘儿越发的出息了。快拿给母后,先睹为快。”
“母后,儿臣听说忠哥哥得了失心疯,儿臣请求母后能让他回宫静养。”
武媚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李弘会为一个废太子求情。她还是微笑着:“按照宫规,戍边的皇子没有诏书是不能随便回来的。你忠哥哥吗,本宫可以给他安排宫中的御医去瞧瞧病,再给他找个清静的去处,可好?”
“谢母后!”
显庆五年高宗将李忠贬为庶人,流放黔州,囚禁在李承乾的流所。李忠整日里浑浑噩噩地,“有人要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求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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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图穷匕见(6)
许敬宗府张灯结彩,许敬宗一身锦绣,跪在在中厅里。+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许大人,陛下有旨,晋封您为门下省中书令,真是可喜可贺呀。”崔德顺公公媚笑着。许敬宗接过御旨,“老臣感谢陛下的皇恩浩荡,老臣叩谢天恩。”
“老臣请公公留步共饮一杯可好?”
“罢了,洒家还要回宫复旨呢。告辞。”
“恭送公公。”许敬宗送走了崔德顺,拿出御旨反复地看了又看。“三十年!老夫整整等了三十年。终于心愿得偿了!”他开怀大笑起来。“大人,福公公到!”小厮进来禀报。
“快请。”
“洒家恭喜许大人高升了。”
“同喜同喜。”
“皇后娘娘特让洒家送来贺礼。”福公公说着,“抬进来吧。”
许敬宗看见一大箱东西填满了金银珠宝,立刻明白了武媚的心思,“臣惶恐,怎能收娘娘的大礼?就连老夫这顶乌纱帽都是娘娘赐予的,真是折煞老夫了。”
“大人不必过谦,娘娘说了,只要许大人今后尽心办事就好。娘娘还带话来,让大人尽快斩草除根。洒家话已带到,即可回宫。”
“公公请慢走。”许敬宗正有此意,“老夫必当尽心竭力,报答娘娘的知遇之恩。”
“当日,长孙无忌,韩援,来济,褚遂良,你们一个个嘲笑我‘蹈舞求生’;可现在,老夫就要你们匍匐我的脚下蹈舞求生一回。”
“撼动韩援来济褚遂良他们很容易,要想撼动长孙无忌却非容易!”许敬宗思虑片刻,“当年长孙无忌可以以莫须有的罪名剿杀李恪,现在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夜幕沉沉,大理寺里,呼喊声惊起了枯树上几只惊魂未定的寒鸦。许敬宗正在审问犯人。“韦季方韦大人,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我并未谋反,为何要招!”
“你身为太子洗马和监察御史李巢朋党案勾结,并长孙无忌接受的指示,要使权归长孙无忌,伺机谋反。这难道还不是滔天大罪吗?”韦季方是长孙无忌的门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冤枉!我绝没有勾结他们,密谋造反!”
“加刑!”许敬宗眼放冷光。“进了这大理寺,不死也得脱层皮。”
衙役越打越凶,皮鞭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啊!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许大人你竟敢公报私仇!我,我就是打死也不招!”
“你还是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我——不——招!”
“给本座狠狠地打!”
“啊!——”韦季方惨叫着。
“大人,他没气了!”衙役看着韦季方没了气息。
“他死了?快把他泼醒。”
“大人,人犯他真的死了!”衙役摸了一下心口,没了心跳。人已经凉了。
“真是不禁打!拖下去吧。”许敬宗有些失落,他本想顺藤摸瓜,绊倒长孙无忌这棵大树,“看来这条线索是断了,韦季方倒是个硬骨头。”
他猛然间计上心来:“陛下,韦季方勾结长孙无忌,意图谋反,故此奸谋败露后想畏罪自杀。”消息传开,举朝震惊,人人自危。
武德殿里,李治听得心惊胆颤:“岂有此理!元舅怎么会谋反呢?定是有人诬陷朕的元舅!”此刻,李治有些装腔作势了,长孙无忌的n影一直笼罩着他。他必锄之而后快。
李治想除掉他,却又不想担上忘恩负义之名。他想做个明君。
“陛下,臣证据确凿,长孙无忌犯罪证据确凿,这是韦季方的供状。”
“给朕呈上来。”李治看见供状上韦季方的血手印清晰可见。“看来许敬宗想治长孙无忌于死地!”李治洞若观火。他佯装不知。
“元舅可是朕的亲娘舅呀!他有对朕的辅佐之恩呢?朕于心何忍呢?”李治潸然泪下。
“陛下,陛下,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呀。”袁公瑜见状煽风点火。
“朕的国家不幸,往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谋反,今日元舅再次谋反,这怎么办呢?朕绝不忍心对长孙无忌加刑。”
“陛下宅心仁厚,真乃大唐之福。汉文帝乃一代明君,他的舅舅薄昭,只是因为杀人,文帝就让公卿哭丧,逼迫薄昭自杀,后世反倒称赞汉文帝秉公执法不徇私情。今天长孙无忌图谋危害国家,其罪行与薄昭不能相提并论。陛下少加拖延,臣恐怕但断不断反受其乱。”许敬宗说的义正言辞。
李治这才下定决心:“下诏:削去长孙无忌的太尉之职与赵公的封号,迁往黔州闲居。俸禄与赏赐仍按照一等侯的标准,每天给他有酒有肉吃,每月羊二十口,猪肉六十斤,鱼三十尾,酒九斗。”
李治仅仅凭借许敬宗的一面之词罢黜了长孙无忌。“老夫人,抄家的来了。”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丫头仆人们乱作一团。许敬宗踏着长孙无忌府的台阶一步一步地走进来。“老爷,天塌了吗?”长孙无忌木然的站在书房里,许敬宗微笑着走进来,长孙无忌熟视无睹,“谁也别动我的书稿!”许敬宗看了一眼满地的书籍,“长孙大人也想学太史公司马迁吗!也要以笔为刀,褒贬前朝,诟病后人吗?”“你害怕了吗?”长孙无忌嘲讽着:“老夫就要后人们看看那些蹈舞求生之人是何等的嘴脸!”许敬宗一时无语:“抄家!给我仔细的搜查!”长孙无忌看着书房里转眼间一片狼藉。他仰天长叹起来,“先帝!开开眼吧!”“长孙大人,你害怕吗?”许敬宗得意地看着长孙无忌匍匐在一片片故纸堆上的狼狈样子。“哈哈哈!只要你长孙无忌倒了台,我许敬宗就再也用不着害怕了!”
长孙一门轰然间就这样倒了。“陛下有旨,驸马都尉长孙诠被流放到巂州。”
“陛下,新城公主跪在丹凤门前,恳求面见陛下!”崔德顺看着李治。
“就说朕正在批阅奏章,不见!你跟着朕也有些年头了,难道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吗!”
“是。”崔德顺吓得赶紧退出来。
“陛下,请饶过长孙一门吧!请放过长孙诠吧!”暴雨不期而至,新城公主跪在雨中,她像一片浮萍。恍惚中,她回想起与长孙诠分别的一刻:“公主,你要爱惜自己,不要管我。”“驸马!不要带走我的驸马。”
新城公主挣扎着,想去拉住长孙诠的手
她昏了过去,暴雨如注。
不久,长孙诠被流放巂州(今四川越西县)。“大人,有一个叫长孙诠的流犯,不服管教,妄图越狱,已经被就地正法了。”狱卒禀报给巂州长史。“也好!我正好要回复给许敬宗大人知道。”“那,大人,犯人的尸首要如何处理?”“就地埋了吧。”巂州长史说道,“这不正是我的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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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图穷匕见(7)
“陛下,臣已经查明,长孙无忌一案,是由褚遂良,柳奭,韩瑗构扇而成,柳奭仍想潜通宫掖,欲谋行鸠毒,于志宁也是长孙无忌一党的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许敬宗得意洋洋地站在大明宫含元殿里首座的位置上,那里大唐宰相的位置。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请陛下决断。”许敬宗慷慨陈词。李勣在一旁沉默寡言。自从长孙无忌倒台,他就更加小心谨慎,对于皇帝家事一概不过问。
“准奏。”李治看着朝堂之上都是自己的肱骨之臣,一个个对自己俯首帖耳。李治顿感到当天子的威严,无可比拟。
“下诏,削去褚遂良的官职与封爵,免去柳奭,韩瑗的名号,罢免于志宁的官职。”
“陛下英明!”群臣匍匐行礼。显庆四年,韩瑗,病逝于流放地振州,死亡并不是他的最后结局,此后因长孙无忌的案子而被开馆验尸。王皇后舅父柳奭被杀于象州。
“公主,你终于醒过来了!”馨儿喜极而泣。新城公主从恍惚中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里?”“公主,我们又回到了大明宫,这还是您从前的卧房;是皇后娘娘安排人给打扫干净的。”
“馨儿扶我起来,我要去巂州。”新城公主摇摇晃晃地要走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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