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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我们的企业是政府控股,政府有权监督我们。”

    “政府是一个虚幻的概念。我要的是人格化了的监督者。譬如,我们埃森公司,我是董事长,我有权代表董事会行驶我的权力。你们的董事、董事长在哪儿呢?”

    “他们的董事长,是我。”

    庾明毫不犹豫地接过这个话题,“我作为政府首脑,代表国家、代表人民监督他们的管理,以维护国有资产的安全运营。格林先生,如果贵公司投资蓟原企业,你也是这些企业的董事,你我都可以*自己的优势把这些企业管理得更好!”

    “庾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

    老格林会意地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不客气地问一句,你敢为我们的投资担保吗?”

    “对不起格林先生,中国的法律不允许政府为企业担保。但是,我以政府的名义,可以为你找到可*的担保人。”

    “嗯,庾先生,你很聪明。”

    格林看了看自己身边雇用的中国译员,慢条斯理地提出一个刁钻的问题,“就算我信任你,我也不得不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的任职期限是多长时间?”

    “五年。”

    “今年是……”

    “第一年。”

    “好。庾先生,按照我们的惯例,我要派人到贵国、贵省,详细了解你的任职情况。只要庾先生能够稳坐市长宝座,我的投资今年将如期到达。如果庾先生遭遇了任职危机,恕我直言,我们的协议只能成为一个影子了。”

    “好,一言为定!”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个具有特殊价值的意向性协议签订了:埃森股份有限公司投资中国-蓟原钢铁公司、中国蓟原矿山机械厂两亿欧元。其中,60%为设备投资,投资回报率不低于140%;40%为现金投资,回报率不低于146%本协议在埃森股份有限公司对中国蓟原市市长庾明的任职次资信调查结束后正式生效。

    “哈……两亿欧元。这,真是一张金牌协议啊!”

    省长听罢,顿时心花怒放了。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48章 妻子的****画

    越过郁郁葱葱的簇簇山林,眼前蓦然开朗起来。天穹苍远,海地辽阔。蓝天白云之下,罩着远处的海水和近处的绿草。你分不清天在体格检查何处,地在何处,水地何处。一望无际且平展展伸开远去的草地上,若不是那一群群悠悠漫步的牛羊,那一座座精美的屋舍,那一架架伸向天空缓缓转动的风车,在这寂寂的田野里,你真以为自己进了天上的仙境了。

    车子驶入了荷兰。

    “荷兰啊,农牧业发达得很。听说,全欧洲的牛肉、羊肉、牛奶、羊奶,奶酪制品啊什么,全都是荷兰生产的。荷兰啊,农业大国!”

    长白市市长老丁自作聪明,淋漓尽致地发挥着自己的想像。

    “喂,你这话,别让荷兰其人听到,他们最烦人家称他们是农业大国了。”

    省经委主任纠正他的观点。

    “怎么,我说的不对?”

    老丁不服气。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人家不承认。别的不说,‘菲利浦’大彩电,你能说是农业产品?”

    “还有,荷兰的风车啊、木鞋啊,拦海大垻,嘿,旅游资源真不少啊!嗯,荷兰足球队也是世界劲旅,阿贾克斯队,三剑客……”

    “喂,那就是拦海大坝!”

    办事处的导游喊了起来,“这个大坝呀,动员了全国的人力、物力、,它动工于……”

    省长躺在前排座位上,睡了一觉,身体觉得轻爽了不少。五十八岁的年纪,长途颠簸几天,消耗了不少体力。法兰克福和鲁尔工业区的招商,让他费了不少心思。还好,法兰克福的招商会开得比较成功。蓟原的庾明在鲁尔工业区又意外地打了个大胜仗。使他的心情无比振奋。剩下的,是长白市在荷兰的一个面粉加工项目,还有几个市在巴黎有项目要谈。如果这些市长都有庾明的脑袋,企业家都像老金和杨总那么精明、敬业,这次招商的成果就很可观了。

    唉,他们这个工业老省啊,如果没有外来资本的巨额投入,要想翻身可是太难了!

    听说埃森公司的格林先生要对庾明的任职情况做资信调查,他觉得很有意思。他抓经济这么多年,常常听说投资方要到当地银行做财务资信调查。政治性的调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省长,这个格林很聪明。”

    省经委主任分析了一番,说,“他把这笔巨额投资的赌注押在蓟原市政府身上,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庾是一个即将离任的市长,钢铁公司和矿山机械厂的领导再被调走,那他找谁去算帐?”

    “有道理。”

    省长叹了一口气,“多亏庾明年轻,刚刚上任。要是像我这样的老头子执政,这笔投资就得泡汤了!”

    “省长啊,这个问题可是越来越突出了。”

    省经委主任深有感慨地说,“咱们的企业家,不能像党政干部那么管理呀。今天你考核,明天他检查,动不动就调上来学习,喊上来开会。有的甚至一年就换一茬人,这样下去怎么行?大企业发展需要长远规划呀!”

    省长又睡觉了。经委主任的话,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想回答。

    汽车慢慢走进了阿姆斯特丹市区,一趟趟风格各异的房子出现了。在黄昏灰灰的衬景里,红的黄的绿的颜色显得格调分明。一幢幢楼房,都不太高,大致都是三四层,楼顶都呈三角形状。窗户、门啊,全都是美术几何图形构成,大大小小,方方正正,没有一幢是重样的。听人家说,这是荷兰第一大城市,且*拢大海,河道颇多,差不多一道街就有一道河。有水乡之称。河上建的桥非常多,导游说有四百多座桥呢。在市区转来转去,总体感觉离不开一个水字。有几个现代化的游乐设施就建在水中大船上。车开上去,说不表是水在船下流,还是船在水上漂。

    吃过晚饭,当地政府安排大家观赏夜景。火车站前,出现了一道道步行街。这儿是游人必到之处。漫步街头,映入眼帘的都是闪亮的橱窗。各类小店利用各种方式向游人推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行至街头,有一个大娱乐场,远远便听到它轰动的乐声和一串串彩灯的闪耀。走到近处,这儿竟是人山人海。家长带小孩子来的居多。一架高空游览车上,装乘了上百人。人买票入座之后,绑紧了绳带,牢牢将身体固定住。接着,在一阵轰隆隆的乐曲声中,巨轮转动着升入高空,在地面强烈的光照里,巨轮上的人一会儿仰面朝天,一会儿俯视大地,一会儿脚悬半空,一会儿大头朝下。在过度的刺激里,人们惊讶地喊叫着,不少人吓得哭喊起来。这些发自肺腹的号叫,与疯狂的摇滚乐浑成一体,把整个城市都炸响了。

    从这儿往左一拐,不知道怎么宁静了很多。过了一座桥,灯光明显地暗了。只见夜幕中的河水,腾腾地泛起雾来,雾中,摇橹的船儿一只只划了过去。颇似中国江南的秦淮河畔。

    这是什么地方呢?人们警觉地打了个问号。信步走去,游人越来越少。人群中,女人和孩子们绝迹了。一色的青壮年男子。不多的几家饭店,流动着几串霓虹灯。深入巷里一些人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人的眼睛却睁不开了。在那一个个临街的橱窗里,会站或站着一个个翘首挠姿的风流****……?

    哦,这儿是那种地方?红灯区?

    这种在街头展示****易的景观,大概惟有此地最甚。难怪有人称此地为“黄都”还走不走?人们怀着大大的问号,寻找本团的带头人。省长就不见了,说是随长白市招商团考察夜间作业的面粉加工厂了。省经委主任作为临时负责人,向导游说着什么。导游说,这儿作为地方景观,外国总统都来过。只是开开眼界,看看而已。不玩真的不算违纪。

    于是,有人开始理直气壮半向前走去,有几个人则开始后退。一个团分成了前进与后退两个阵营。

    老巴本来是积极往前走的。可是,他又不敢太勇往直前。因为,他的市长在后面。他不能脱离市长单独行动。于是,他的脚停在了前进与后退者之间。

    蓦地,他发现自己的市长不知道怎么盯上了一幅春宫画。那是一幅魇油画写生。画上是一个东方女性,当然是一丝不挂被临摹下来的。这画要是在国内,会被当作黄色画查禁的。在这儿算得了什么,比起橱窗里那些半**的女,这样的画反倒显得很健康了。

    年轻的市长盯上一幅这样的画,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因为他站的位置不前不后,就窝了前进派与后退派争夺的对象。

    喂,庾市长,走哇!前面的人动员他。

    喂,庾市长,回去呀!后面的人提醒他。

    可是,这个庾市长谁的话也没有听见,他径直的,毫不犹豫地走进屋里去了。

    啊,前后的人们顿时大惊失色了。

    这像是一个东方情调的画室。室内陈列金了大量的东方美女的**画。

    首先映入他眼睛的,是画上坦坐的一个丰腴而艳丽的日本姑娘。这姑娘鸭蛋脸,一头青丝梳成个仕女发髻。两道弯弯的蛾眉,双眼皮,长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鼻洼上有几点细碎的雀斑。红红的嘴唇像刚刚咬破了的樱桃,脸颊上不施脂粉,天生的桃花颜色,很是诱人。

    接着,他的眼睛一扫,唔!怎么?……是,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儿!

    莫不是眼睛模糊了,或者是这几天劳累过度,身儿正在梦中。

    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清醒着哪!

    那圣女一般脸庞,那像红皮水柳一般苗条柔软的腰肢,那女人隐密处的**,作为丈夫,他平时都难得一见的。在这儿,竟堂而皇之地摆在临街的橱窗里。

    那一双飞蛾一般的秀眉,那乜乜双斜斜,半睁半阖的丹凤眼儿,忽闪忽闪地往上挑着;一瞟一瞥,春光明媚,撩挠人心……

    这不是她,是谁?

    不!

    他突地怒从心头发起,热血涌上了脸。两只脚再也站立不住了。

    “こんにちは!”

    迎面走来一位女士,大概以为他是日本人,上来就是一句日本话。

    “**!”

    多年生疏了的脏话,在他充满怒气的嘴里脱口而出。

    “这画,你们是从哪儿买来的?”

    他不懂荷兰语,只好说起了英语。

    “巴,巴黎……”

    那个店员看到这位怒气冲冲的东方男子,吓坏了。她以为自己惹了什么祸,急忙喊出了内室的老板。

    老板问清了情况,见对方并无恶意,不过是问一下画的出处,便和言悦色地写给他一个巴黎的地址。

    “是一个中国人开的画廊。”

    老板还是把他汉成了日本人,用日语强调了一句。

    哦,他低下头,抑制住满腔的愤怒,走出了这家画店。

    门外,团里的人都惊疑地瞅着他。

    “这种地方,你怎么进去了?”

    那一副副眼光分明是在批评他。

    “哦,没什么。我去,看一个同学。”

    他掩饰着自己慌乱的神情。可是,那冲天的怒气,依然挂在他的脸上。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49章 滑铁卢小镇

    阿姆斯特丹之夜,像一个恶梦,缠绕了我的神经。

    旅游车开进了布鲁塞尔。壮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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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宫、别致一格的原子造型塔,风姿绰约、骑在头大马上的漂亮女巡警,豪华的国际会议大厦,一点儿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车子开到了什么地方?怎么过的国境?两边的风景?我一无所知。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快快到巴黎!

    我要尽快找到那家画店。面唉唉!怎么又停车了呢?

    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想下车,也不想动弹。两天两夜,辗转反复,彻夜未眠,我哪儿还有精神观光!

    “喂,庾明,下车啊!”

    省长喊着我的名字。

    “唉,好吧。”

    我无奈地答应了一声。省长这么大年纪,事事想着我,实在不能扫他的兴啊!

    滑铁卢!

    一看到这个小镇的名字,我的心禁不住一阵阵收缩起来。

    这儿是英雄失败的地方啊。

    高高的,像是人工堆积起来的土丘上,一尊象征胜利的雄狮虎视耽耽望着法兰西方向。

    拿破仑,这一代天骄,盖世英雄,竟不可思议地在这个荒僻的小地方,被一支本来是溃不成军的部队击败了。

    援军,本来应当准时到达的援军,因为错过时机,便导致了英雄仰天长叹!

    “战役是伟大的……它是一部紧张和戏剧的艺术品。它充满了恐惧和希望不断交替的变化,这种变化在最危机的灾难集体领导生时刻嘎然而止,战役成了一种真正悲剧的样板……拿破仑生存的焰火像枚火箭一样,再次壮丽的升上天空,后来又颤抖着掉下来,永远熄灭。

    “只有几分钟,一支威武的军队就变成了一股一泻千里的恐惧的洪流。这股洪流将一切,包括拿破仑自己在内,都一起冲走。”

    斯蒂芬茨威格的****对这场战役的描写,兀地涌上了我的脑海。

    省长招呼我过去与大家合影。我顺从会去了。不过,这常使英雄泪沾巾的地方,人们怎么笑得那么甜呢?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50章 邪恶的****的巴黎

    巴黎,终于到了。

    这个举世闻名的浪漫之都,这个色彩缤纷的艺术圣地,这个令全世界都向往的令人留连忘返的国际大都市。在我的眼里,怎么都是邪恶呢?卢浮宫,成千上万的美术作品在这儿展示,还有那数不胜数、琳琅满目的雕刻、古物、装饰品等等。然而,置身这陈列了人类艺术瑰宝的殿堂;我在升腾起顶礼膜拜心情之际却又涌出一股不可遏制的厌恶。蒙娜丽莎,在她那飘忽不定的微笑之中,我看到了暗藏着的一丝诱人的邪欲。这位令人难以捉摸的原na夫人,不知如何迷住了一代画圣达芬奇。一幅肖像,消耗了这位画家四年的时间。为了要她那甜美的微笑,每回“临摹”时,他总请些音乐人演奏些她爱听的曲子,以便让她能够服服贴贴坐在那儿。唉唉,像画好了,他也爱上她了。四年的光阴,是画家呕心沥血研磨艺术的进程?还是男女之间**的不可自拔?谁能说得清啊!“爱神维纳斯,这尊令世人垂青千古不朽的雕像啊。她形态生动,浑身上下透着清明、强壮,单纯而伟大,朴真而不奇,雪白的肤色里,流露着温暖有栩栩如生的肉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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