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地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57章 洞房花烛夜
“真野蛮!”
“什么?”
“你们这农村真野蛮。”
“民俗嘛!”
“什么民俗,你听外边这些孩子唱的什么呀?****下流……”
“才瑛,别生气。这儿农村结婚都是这样的,图个热闹嘛!”
金钩挽起的红绡帐里,粉红花儿的合欢被刚刚让四位嫂嫂展放在炕上。才瑛半伏在上面,眯起了眼睛。像是困的受不了。被面儿掩住她那半裸的一围腰身,展现出一幅海棠春睡的媚态。
这就是我的妻子吗?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可以合法地同床共枕了吗?
我对眼前的事实,总是有些怀疑。这些在梦中出现过的似乎还很遥远的事情,现在真的突兀而至了?
我禁不住一阵目眩、耳鸣、心跳……呆呆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心里总感到似在奢侈的意幻里。
“闭灯。”
“什么?闭灯。不可以。新婚之夜要点长明灯的。”
“什么长命短命,我一下子死不了。”
“才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就是这话,告诉你,我不喜欢这儿。明天我回北京!”
又来了。这一股半傻半疯的精神状态。一旦发作了。我只能忍受。“才瑛这孩子啊,哪儿都好。就是这个病。犯了病,你就得多担待些啊。”
这是媒人的话,也是才瑛父母的话。然而,这病恰恰犯地新婚之夜,我不知道这对我们的今后会意味着什么?
我索然无味地下了炕,将金钩挽起帐幔放下来。然后,悄悄地点燃了一支烟,开始了默默地等待。
我听到窗外孩子们的歌声停了。母亲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一份一份地分着什么好吃的东西。然后叮咛他们回家睡觉。
接着,我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很隐密,对话中还伴着微微的叹息。大概是那些听夜的小伙子们。他们一无所获,沮丧地散开了。
一切归于平寂,一切归于自然。我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看着我偷偷扦开的窗缝将浓浓的烟雾散发出去。
不知到了几更,等到我的烟盒里弹尽粮绝时,我终于听到了炕上妻子的梦呓声。
像是与什么人撕打,又像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急忙上前,撩开了软软的红绡帐。
然而,床上的一幕却令我惊呆了:经过一场痛苦的梦魇中的翻滚,妻子的睡衣已经散开,平时遮掩的密密实实的一对丰满隆起的**袒露无遗,一双嫩藕似的胳膊和两条肥白的大腿无力地搭落在合欢被上……只是,在那腰间──在那今天晚上本应该属于她丈夫的女人的隐密之处,那是箍了一个什么样的物件啊?
我有些不大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件厚皮革特**而成的一个铁甲似的厚厚的遮拦,上端是一道金链式的裤带;两条大腿的根部,各被一根金属一般的链条勒紧了。
啊!
看到这儿,我感到了天的旋转,地的塌陷……
舷窗外的月儿迅速地上升着,机翼轻轻抖动着,飞机开始降落。当这个庞然大物带着巨大的惯性在跑道上滑行,轮子擦地的咕隆咕隆声传到我的心上时,我的心才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地上。
步出机场,我看到秘书长和季小霞抢先迎了上来。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58章 艺术献身
“你笔下的脸庞没有完美地被勾勒出来,也没有完美地绘色……这幅画啊,惟有周围的环境是真实的,人物本身却缺少了一种内涵。啊,就是那种艺术家的**……”
老师指了指画上女人的腰间那条衬裙,“这儿,不能给人以想象的。你呀,你在画一个女人,画的时候心里是激动的,想看到她的整体,却没有看到你该看到的部分。这中很难达到摄取自然奥妙的。”
说到这儿,老师摘下热汗濡湿的眼镜,掏出手绢使劲地擦着,迷了错黄的眼珠瞅着他,“你只是在重复我教你描画过的模型,你还没有抓住自己心中美的东西,直达形式的底蕴……美啊,你在追求她,可还不够热烈,不够狂热。美是严峻的,不会让人轻易得到的。一旦来临,要敢于抓住她……”
现在她来了,她斜坐在那儿。光光的**上只盖了一层薄纱。他的心澎湃不己。**和冲动已经到来,只是缺乏胆量。能否抓住她,抱紧她呢?这时,计谋帮了他的忙。他走上前,拿着为她画的前一幅画,重述着老师的谆谆教导。“这儿,”
他向她指着画上腰间那一条衬裙,“老师说,多余的……不能再现你的整体美的……”
“唔,你想怎么样啊?”
她冲他忽闪忽闪那双华美的大眼睛,颜面潮红,嘴儿也微微颤抖起来。
“我,我要看到你的全部理……”
他俯了上去。
**之身那温热诱人的神秘气息传感到了他的身上。他磊胆妄为地送出他的第一个深吻。
她羞涩地转过了身子去,那条多余的薄纱随之便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她作为“高干”家的娇女,生来便具备了对艺术的偏爱和追求。优越的家庭条件和个人的天生丽质,博得了长辈、老师、同学、朋友们多少次由衷的恭维和称赞啊!在毫无生活忧愁、毫无坎坷磨炼的环境里,美成了她生活的中心。她又自以为自己就是美的化身。于是,当她以倒数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艺术学院的专科班学习时,便息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位艺术家了。她惟一的艺术作品,是她从幼时到今天的一叠子****。这些个****,几次刊登在人民画报上,多次纳入影展的艺术殿堂。那副青春少女美丽的微笑,曾经迷倒了多少人啊!就是因为如此吧,当那个美术系的小胡子胡会拿着照相机闯入她的生活时,自己心里竟是那么坦然。随着交往的频繁,胡会成了著名的摄影家,她成了轰动校园的名模。然而,摄影对于胡会来说,不过是弄着玩儿的业余爱好。他的追求在画笔上。摄影不过是一座桥,正是这架桥,把她从照相机前转移到了模特台上。她那美好的形象,也从化学**作的胶片慢慢地搬到了实实在在的画布上。
浓重的油画与轻飘飘的彩照比起来,当然更具艺术魅力。当她看到自己被涂抹在画布上的第一幅美妙形体,禁不住惊呆了,这才是艺术啊!在淡蓝透明的底色上,她有****似华裳,长发似华巾,青春少女那丰腴柔软的肌肤被朱红和浅黄混合民的色调描绘得栩栩如生。她的美目、她的笑意、她的心中涌动的美好向往都被艺术地伸展扩大了。人们从中得到的那种美好绝伦的想象溢出了作品本身。她犹如长了白色翅膀的天使,在艺术的天地里开始了热情地奔放。她这个凡人女子,一跃而成了充满神秘、**和梦幻的艺术载体。
“小瑛小瑛……”
他注视着自己的杰作,陶醉了,“您是一幅令我一生也画不完的丽卷啊!”
“我为这是为艺术献身了吗?”
她盯着自己光光的身子喃喃地追问着,要从这位心目中的画家嘴里讨一句肯定的答案。
“你就是艺术,你就是美啊……”
他温柔地抱起她来,轻轻地伸出手,抹去她眼中盈出的湿漉漉的泪水。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59章 最后的规劝
“才瑛,这个孩子,有病,有病啊……”
老岳父说到这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她的神智……啊,我是说,她对人生,对生活的看法,有些个病态。病态嘛,做事难免有荒唐之处。这些,我们不是有言在先嘛!”
“庾明。你是成年人了,凡事考虑要周全些俱。”
大舅哥不失深算地配合着老岳父,一字一句地劝解着我,“离婚,是一件大事情,不是儿戏。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像你这种有身份的人。”
十几年前,就是这一老一少,在那座山沟沟的工厂办公室里,背着才瑛,规劝了我,为我们铸成了终生大错。今天,又是才瑛不在场,他们苦口婆心,力图让我们在感情上破镜重圆。
我们的生活啊,就像是一把锁。闭锁与****,钥匙总是掌握在另一些人的手里。
“庾明,这个签字,你是不论是收回去,嗯?”
一张印了才瑛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在我的面前抖动着,这是、才瑛前几天从北京通过传真机传到蓟原市政府机要室的。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采取了主动。当秘书长和季小霞把这张离婚协议书送到我面前时,她与我离婚的消息已经在蓟原市传播开来,弄得大街小巷纷纷扬扬了。
我不知道当时秘书长和季小霞劝我时说了些什么,看到这张纸,我拿出钢笔,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庾明啊,只要你不离婚,我们保证规劝才瑛好好地与你过日子,以后不准她再胡闹下去,好吗?”
我默默无言。流血的心里翻着痛苦的浪潮。当夫妻双方的感情确实破裂时,父兄的好意可以置若罔闻吗?
“庾明,你应该说话了啊。”
“好吧,我先感谢您们二位对这件事的关心。”
我站立起来,十几年前身上的怯懦与不安荡然无存了。“不过,才瑛本人是怎么想的……如果她对自己做的事表示悖入悖出忏悔,我可以原谅她。如果她仍然变着那个小胡子,我怎么能够与她同床异梦。糊里糊涂地混下去呢?我也是个大男人呀!”
“才瑛。她迟早会后悔的。”
父亲再次为女儿表态了。
“不。爸——”
这一声唤来得很难,大概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岳丈使用这样的尊称了。“你老人家不希望我们这个家庭破裂,我是理解的。可是,我希望你也不要棒打鸳鸯,拆散才瑛心中的恋人。恕我直言,才瑛在这个问题上并不糊涂。”
“她、她有病的,她不认识这个社会,不理解这个社会的法则……”
老头儿有点儿绝望地站立起来,拄着闪亮的金属拐杖使劲地敲打着地面,嘴里絮絮叨叨自言自语。随后,又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庾明,咱哥儿俩处了这么多年,交情算是不错吧……”
大舅哥站立起来,情势像是最后决战,“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说心里话。”
“……”
我没吭声,却深深点了点头。意思是:这没问题,你问吧!
“才瑛,你爱她吗?”
大舅哥的嗓门儿有些个发颤。
“当然,在小胡子事情没出现之前……”
“现在呢?”
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好吧,”
他现出一副失望的神情,接着,脑袋也像似地摇了半天。终于,他扶住了自己的父亲:“爸,咱们走吧!”
父子二人离我而去,铁杖拄在的声响从这家陈旧的旅馆楼梯上一下一下传来。它砸在我的心上,令我痛苦不堪。却又空洞洞地无所依仗。
下午,我将和才瑛去街道办事处,依法领取离婚****。
我错了吗?
从某种角度上说,才家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样做,难道是辜负了才家对我的大恩大德了吗?
中国的人事**度改革了多少年,人才脱颖而出的环境却总是难以形成。
如果不是这段姻缘,也许我还在那个山沟沟的工厂里,趴在绘图板上苦度着乏味的人生呢。
如果是那样,我重返蓟原的愿望将终生难以实现。人生道路的第一次失败的苦痛,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头,并将残酷地折磨我一生。
没有才家,我就难以登上山沟沟里那个工厂厂长的宝座;没有那个经历,我就不会成为省长白集团公司的总经理。没有总经理这个台阶,我就不会被省委推荐到部里工作。没有部里这一环节,我的行政工商硕士、我的出国进修、我的后备干部、我的蓟原市市长……我今天的一切一切,都将无从谈起。
为了一个小胡子,为了一个社会公认的“病人”做出的那种不理智的事情,我如此大动肝火,是不是有点儿不仗义啊!
也许,我现在立刻赶上去,收回那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事情还来得及挽回。
可是,我的脚步纹丝不动。
祖宗的血汹涌澎湃,开始在我的心里翻腾了。
电话铃哗哗地响了。
部长那恼火的声音令我懊恼而陌生:“好哇,你坚持离婚,你是英雄啊……”
看来,才瑛的父亲已经把今天谈话的结果告诉我的部长了。
“部长,我……”
“别说了,你不听话就算了。我不听你解释……”
“部长……”
“好了,庾明,我不侵犯你的个人自由。我只是告诉你。你的作为,给组织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麻烦,你懂吗?”
麻烦,很大的麻烦?!我似乎懂得一点儿,但是又确实不懂。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60章 计划生育一把刀
“喂,这幅图好哇!你看这女人的大……画得多逼真!”
哗!一阵大笑在走廊里传播开来。
“不过,这男人的****……太不挺拔了,嗯,有些个疲软。这要是遇见真东西,能干进去吗?”
接下来又是一阵大笑。
“你这个老生,真混蛋。都农五十八岁,你白活了。”
宣教科的女科长一边粘贴计划生育知识挂图,一边骂着自己的“一把手”蓟原市的计划生育委员会,是一个
( 天美地艳 p:///2/2234/ )
第29章
没大没小,闹起笑话来男女不分的部门。+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唉,谁让你在这种环境工作呢?天天接触的那些话题,没有不涉及男女之间那点儿事的。一议论那些个子宫啊、卵巢啊、精囊、啊,行房、避孕啊,弄得人们对性的矜持和羞涩都没有了。男女之间的言谈话语开始随便,玩笑也开得有些庸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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