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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目标

    殷若梅心中暗笑。凡是有麻烦的事情,求部长都是推给下面去处理。她对这事本来已是深思熟虑,却还是作偏头思索状,谦恭地说:“摊子是孟浪摆的。他虽然调离了,但总还是我们管得着的人。反正他在土产果品公司又没负主要责任,具体事情也不多,不如叫他回来,把这个事情处理好。求部长你看如何?”

    “就依你的。”求部长这才舒解眉头说:“叫他把这个事情处理干净、彻底,原则是我们坚决不开这个店子,谁要让谁去开,不准打组织部的招牌。没人开就叫孟浪把货全部处理了,变成现钱收回来,哪怕亏一点也可以。小殷你立即办这个事。”

    殷若梅答应一声,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叫土产公司的经理通知孟浪立即到组织部来。经理说孟浪不在,上班总是来一下又走了,不知在忙些什么?组织部派下来的人,我们下面又不好过问。”

    殷若梅知道他这是在告状,只说:你赶忙派人去找,叫他回部里来。”

    到了第二天,孟浪还没有露面,殷若梅叉打电话去催。

    第三天,孟浪才来,他先去拜见了求部长,求部长很不高兴,叫他找殷若梅。孟浪早已得到了徐处长的通知,知道是为了金店的事。面子上却装得什么也不知道。等殷若梅说完了,他又沉默了片刻,说:“这个事情不大好办。第一,这是整改阶段,谁也不敢保证他的店会砍或会留,这个当口,谁敢冒险拿现钱买货?第二,全城每家的金店规模都比我们大,都不需要拿现钱买货,都是厂家自愿送货,卖后结款。第三,我们那店子是穷嫌富不受,真正有钱的要经营黄金首饰,绝不会要我们那鸡毛小店。没钱的一听是金店,又不敢要。殷处,难呐!”

    “难?再难总要办。”殷若梅拿出了领导的权威语气:“求部是这样安排的,所以必须这样办。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再不行再往后延,三、五个月总可以了吧?”

    “既然殷处长这样指示,我还有什么说的?尽力而为,争取达到领导满意吧。”孟浪半是认真半是讥讽地说。

    殷若梅点点头,就想送客,孟浪却提出了要求:

    “要处理这个事,我就没法在那边上班了,部里要给我一个书面通知,说要我回部里,我好给那边交差。”

    殷若梅想了想,问:“你刚去不久呀,就那么难处了么?”

    “凤凰落毛不如鸡呀。”孟浪凄怆地说:“人呐真是死得霉不得。当初我们是管经济干部的,多少人来找我们帮忙,可是无能为力呀,因为最终的实权还在你们处长、部长手上,人家反认为我们是拿架子,不肯帮忙。现在你下去了,人家还会有好脸面么?经常含沙射影,扯鸡骂狗,扯到和尚骂秃驴的,这日子难过呀!”

    殷若梅笑起来,很开心地盯着这个一贯活跃自负的人。说实话,要凭工作能力,她是没法和孟浪竞争的,但她是女人,是个对男人具有十分诱惑力的女人,而且她又很放得开,在领导面前柔顺乖巧,八面玲珑,所以虽然都是正科级,同年调进组织部,往往她不能做的工作,孟浪能处理得恰到好处,工作上她在他面前十分谦虚,但她却当了处长,他只能作个副处长。现在,他又被贬出了组织部,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她在内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产生了几许同情。

    “这样吧,我去向求部长请示汇报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一个书面函件。”

    她明白自己不去说情,求部长是不会同意的。但孟浪也可能牛起不办,那这个烂摊子求部长是交给她来收拾的,更关键的,她知道自己这处长位置多少人虎视眈眈,稍有差错,就会失去。那些人就会饿虎扑羊般地前来争夺。

    孟浪怀揣盖了组织部大红印章的通知出了市委大院,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心中发狠地说:“卓孟龙,你这个翻脸无情的小人,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怎样打发我?”

    他第一次去找卓孟龙,是把杨风从派出所取出来的第二天。孟小凤当场述说了事情经过,又拿出了合同孟书,收货凭证,该付款的依据。

    卓孟龙当即慷慨地说:“孟处长你请放心,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万利是我厂的下属公司,它的承包人尤志儒,网罗了几个难兄难弟,骗货诈货,玩空手道,很有一些。不检点。我早都听过了,为什么容他继续承包?一是合同期未满,更主要是,他每年的承包费都积极足额缴纳了。我们也一时不好处理他,这件事如果他敢吃到孟处长的朋友名下,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孟浪说:“那这件事就谢谢卓厂长了。你看是现在打个电话过去,还是我们一道去那边督促一下?”

    卓孟龙说孟处长的事情,当然该雷厉风行,身体力行去办。当即安排了车,赶到了万利公司,还是只有那王经理和贺经理,每人的脸上都贴了一块纱布。卓孟龙问尤志儒在哪里去了?王经理说到陕西出差还没有回来。

    孟小凤冷笑道:“出鬼的差!是骗了人家两车冻鸡,人家收不到货款,就把人劫持了。不给钱,人家就不放人。”

    卓孟龙大发脾气,任凭王、贺二人天不怕地不怕,可知道这是他们老板的顶头上司、克星,只好默不作声。卓孟龙取下墙上的营业执照说:“尤志儒回来之后,叫他立即来见我。”

    王经理陪着笑脸说:“卓厂长,尤总回来,一定会立即登门拜访,但这营业执照,你千万不能带走。公司没有执照只有立即关门。人家再有要钱的上门,我们就只有推到你卓厂长门上来。”

    卓孟龙只得放下执照说:“今天就饶了你们。”

    出了万利公司,卓孟龙一定要作东,孟浪就暗示孟小凤和杨风敬酒。卓孟龙再三拍心口,说等尤志儒回来之后保证把货款一分不少地收回来。

    尤志儒那天晚上请派出所吃饭,所长敬平也在。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到吴有用的歌舞厅耍小姐。出来时已近两点钟,他送走客人打的回家。下了车,看见巷道口停着一辆越野车,刚。进巷口,突然从墙边窜出几个人来扑向他,扭的扭手,卡的卡脖子,刚要叫喊,一团烂纸塞进嘴里,将他推到车前,拖的拖,搡的搡。随后关了车门,把他的手和脚捆在一起,蜷在座位的缝隙里。车子启动,车出城去。他终于明白,遇到冤家债主了。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巅跛、饥渴,是他毕身未受过的苦难,大小便胀得真的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无论他怎样哀求,告饶,谁也不理他。他只好咬牙忍受,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下。到了陕西,不需用刑,不需打骂,他自己就求饶下话,愿意立即打电话回去催款。人家冷笑道:“总算你还识相。不过你光给货款不行,要连我们的损失全付。否则,你别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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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女人为什么要穿高跟鞋
    账单摔在面前,吓得尤志儒张口结舌:往返催收货款的差旅费、招待费几乎等于货款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再一看日期,支出的项目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一项也无法否认。但要真的拿出这些钱来,心痛不说,他自己不在,凭王、贺二人怎么能凑齐这笔大数?他在电话中暗示说:“钱不够,找35号的敬哥帮忙!”

    王、贺二人自然明白,带上费用请敬平到陕西搭救尤志儒。敬平亲自开车,带着两个警官和王、贺二人到了陕西,找到当地警方。到了那家公司,没有见到尤志儒本人,却见到了全部依据。于是陕西警方说:他们也有责任保护当地经济秩序。他们可以保证尤志儒的人身安全,如果给清货款,保证他安全返回。证据确凿,理由充分,敬平也无办法,只好无功而回,劝说他们筹钱救人。

    王、贺二人刚回公司,就接到了车站通知,说焦碳到站了,要他们立即拉货。因为孟小凤没有固定的电话号码。和万利公司订了合同,就给车站留了他们的办公电话。王、贺二人一合计,立即跟陕西联系,陕西方一打听,焦碳十分好销,却故意压低价钱。王、贺二人立即带钱到车站交了再返陕西的运费。

    于是,一个专列的焦碳又运到了陕西,除去压价的亏空,陕西方应收的钱,补给尤志儒的已不到四十万。但尤志儒仍然十分高兴,他提了两万现金,其他办成汇票,买了两套高级衣服,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坐飞机回来了。听了王、贺二人的汇报,他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说:“卓孟龙,我还不知道么?当初我能承包这个公司,凭什么?只要我登门一拜访,他会屁事没有,暂时不理他。今晚倒是该请敬所长喝一杯。”

    第二天,尤志儒安排王经理去买两件“五粮液”。贺经理说我们那库房里不是还有几百件么?尤志儒笑笑说:“你龟儿娃脑壳有神经么,那个是什么‘五粮液’?我这是送给卓孟龙的。”

    贺经理咧嘴笑道:“尤哥你是要摆平他么!”

    “卓孟龙是个酒鬼,但是你不能拿假酒给他喝,不然他要翻脸不认人的。”

    晚上,尤志儒把酒送到卓孟龙家里。卓孟龙果然开箱取出一瓶:“知道你黑吃黑诈了一批假酒,是不是用**来糊我?”

    尤志儒笑道:“真假我先不说,你自称酒仙,我要考考你是真酒仙还是假酒仙?你先尝尝。”

    卓孟龙接开盖子,先嗅了嗅,说:“好香,气味倒不错,我还是要尝一尝?”

    尤志儒见他边咂嘴边点头,这才摸出发票递过去:“卓厂长你看,糖酒公司买的正宗货。”

    卓孟龙眉开眼笑地说:“又破费你了,听说你被绑到了陕西,我好为你担心。怎么样?在那边受苦没有?”

    “苦倒没有受。”尤志儒脸微微一红说:“为一点经济上的小纠纷,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钱就是了么!后来他们把我当祖仙牌的供奉,陪我吃、喝、玩。唉,他们那总经理为了笼络我,安排他那漂亮的小秘书来陪我,要求成为固定客户”。

    “那你倒是因祸得福。”卓孟龙玩笑说。又立即收敛笑容,正颜厉色地说:“家里的麻烦你也惹得不小,这批焦碳款,你恐怕要吐出来。”他故意夸大其辞,说孟浪在组织部管着经济干部的命运。千万得罪不起,现在他亲自找上门来,“你尤志儒可不要把我下巴支起,让我不好做人哦!”

    尤志儒说卓厂长你放一万个心。再怎么着我也不好让你不好做人。接着问卓孟龙:那姓孟的既然是组织部的,又怎么会管到生意上的事了?他和那一男一女究竟是什么关系?

    卓孟龙也说不出个大概:“朋友吧。”

    “那好说。”尤志儒笑道:“仅仅是朋友,我有法先把他的嘴巴堵上,先把你脱身,这事再让我慢慢来处理。”

    “你又想耍什么手段?”卓孟龙眼睛又亮亮地盯着了两箱“五粮液”。

    “那些年生活水平低下,时兴‘烟搭桥,酒开路,花生米米舔干部’。现在的干部花生米米肯定不动心了。但总是有使他们动心的东西。”尤志儒说,“明天,我跟你去组织部拜访他,让我来讨他的口风。总之,不会要你卓厂长面子上下不来的。”

    卓孟龙知道他的花招很多。这几年企业很不景气,他又是将退未退之人,巴不得多捞点实惠,便不再盯货款的事了,答应明天上午就陪尤志儒去组织部找孟浪。

    第二天到了组织部,每间办公室门口都看了,就是没有孟浪。殷若梅正在看孟件,抬起头来打量二人一眼,客气地问:“二位找他是办公事,还是私事?公事给我说吧,我姓殷叫殷若梅。”

    卓孟龙是认识殷若梅的。殷若梅却不认识他,他也不想说明身份。说:“是来找孟处长的。”殷若梅说孟浪已调出了组织部,到企业去了。卓孟龙愣了片刻一心里立即松了口气,又问调到哪个企业了。殷若梅说是土产果品公司。卓孟龙更加放心了,客气地说道:“那就不用打扰了。”迫不及待地告辞,领着尤志儒下楼,拍拍他的肩头说:“组织部这头我给你扛了。我这里你咋表示……”

    下午,卓孟龙刚到办公室,孟浪就来了。卓孟龙说:

    “孟经理,请坐。”孟浪愣了一下,想他怎么改口了,不叫处长,叫经理。他坐着也不起身倒茶,心里便有点不舒服,却也不好计较:“卓厂长,你那个下属公司的承包人该回来了吧,一晃十来天了。”

    “人倒是回来了,你朋友收货款我恐怕无能为力了。他好歹也是一个法人,我已经说了。他说现在没有。”

    “卓厂长,这个事。你可是给我拍了心口的呀!”孟浪强压火气,目光炯炯地质问他。卓孟龙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瞟过来。转而言它道:“孟经理,你就算不当副处长,专管企业干部的,怎么会到一个三类公司去当副经理。这不是太委屈了么?”

    孟浪气得心肺都要炸了。他强压怒火说:“卓孟龙,你也不要太势利了。这一届班子测评才过几个月,都说你把一个好端端的厂,弄得职工工资都发不起,大家的意见你就该下台了。我想你快退了的人,临退前下台太不光彩!是我孟浪在部里力主保留你的位置,让你有一个好的结局。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岂不枉自活大半辈子么?”

    卓孟龙的脸上青一股红一股地冷笑道:“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你的职责,你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上,还要求我必须为你收那么大笔款,岂不是太过分了?我也没有那个权利,他尤志儒只要继续缴了每年的承包费。我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何况是你帮别人的忙,你得了别人的好处愿意帮忙,就该有那个本事,何必找我?对不起,我还有正事。”卓孟龙起身,一副准备关门的样子。孟浪只好站起来,恨恨地说:“卓孟龙,你翻脸无情,还要包庇坏人,那就让我的朋友跟你们在法庭上见!”

    孟小凤满认为卓孟龙打了包票,事情就算办好了。精心服伺杨风几天,伤口逐渐痊愈。两人便白天出双入对地逛风景名胜,晚上极尽欢娱。杨风竟然忘却了一切烦恼。他们相偕出门,去看熊猫的故乡,又转道去看“禹王庙”。回来的路上,孟小凤脚都走伤了,一跛一跛的回到了家。脱下高跟鞋,前面脚趾磨破了,后跟起了血泡。杨风心痛地问:“明知出门要翻山越岭,你为什么不穿平底鞋?”

    小凤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一对凤眼却秋波盈盈地盯着杨风娇嗔地说:“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你穿高跟鞋,伤成这样,还说是为了俺,为了俺什么?”

    “真的不懂,还是逗我?”小凤眼鼓鼓地将一对眸子挤到眼角,总是情意深深。杨风看着她这娇羞含嗔的模样,立即有一股电流麻遍全身。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如蚊鸣地呢喃道:“俺真的不懂,你伤成这样是为了俺什么?”

    小凤拉开床头柜,拿出一本书来。杨风知道书名叫美女必读。小凤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杨风。自己首先羞红了脸,忙转身换着拖鞋,一跛一跛地到厨房烧开水去了。

    杨风一看题目,是女人为什么要穿高跟鞋,因为穿高跟鞋会使臀部,髋部自然收紧……

    杨风忍不住冲到厨房,猛地从背后拦腰抱住小凤,又横担在胸前,一步一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忘情的吻着。

    “俺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对俺这样好过。俺这是哪辈子积的德,遇上了你……俺今生今世也不冤枉了。”

    “我爱你,杨风。”

    杨风的声音也像小凤一样颤抖着说:“俺也爱你。”

    “我怕……”。

    “不要怕,小凤,有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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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该你发财棒都打不走
    “你……会丢下我的……”她的眼角滚出了两颗晶莹的泪花,狠命地搂着杨风的脖子,好像他会从自己的身边突然飞走一样。+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放心,小凤,今生今世俺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俺了……因为俺结了婚,那边……有老婆……孩子……”

    “你不要说了。我其实都知道。”她用温润的嘴唇堵住他的嘴,伸出了滚烫的舌头。

    会场上剑拔弩张。章长志气得喉结不住蠕动,真想一拍桌子日娘捣老子地骂人了。两个副经理,支部书记,工会主席,个个都振振有词地说他是在拿职工的饭碗开玩笑,一致坚持他应该出面去找政府:谁占了我们的地盘,谁就要负责安顿好我们这几十号人。既然是政府统一规划,更应该解决。凭什么要搞集资修建,贷款修建。倘若砸锅了,这么多职工怎么办,去喝西北风么?花几万块钱做那么一幅巨型广告牌,更是脱了裤子打屁——多余的事。全城有哪家那样搞过?不是把钱往水里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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