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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目标

    “怎么说话呢你!如果有一天你真变更漂亮了,想回b地,我一定跟你做个天翻地覆,爱个死去活来”,孟浪半开玩笑似地说,“你声音太棒了,光听不做就能让男人,不过……现在这样太急促了,我不习惯。你不知道,我喜欢,很温柔很暧昧的气息,还要有充足的前戏……才能做!”

    叶媚儿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小样儿!让你做就便宜你了,要求还挺多!是不是还要一龙二凤的伺候你先香浴吹箫呀??”

    孟浪无语。两人一直坐到两点一刻。

    “走吧”,孟浪说。然后帮她提着两只皮箱,下了楼。

    “要不要回头再看一眼”孟浪说,“这两天我他妈还以为撞鬼了呢,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尤其是昨天晚上那老太太,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道,跟他妈神话似的。”

    叶媚儿一路跟着孟浪,什么也没说。

    出租车到站后,叶媚儿执意不让孟浪再送。她说不想看着他送她上火车。她说彼此之间留下点缝隙,好让记忆能延续。

    “好吧”,孟浪抱她一下,“那你保重。”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孟浪目送她进候车厅。然后,听到广场上空传来巨大的报时钟声,“当——当——当——

    “西北猛狼——”刚想离开,孟浪听到叶媚儿在身后喊他。他回头看见她在候车厅的门口冲他比划,身边是两只黑色的皮箱。

    她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过去。

    “西北猛狼——”,她双手卷成喇叭,对在嘴上,冲他喊道,“希望你今天说的是真的,我会回来的。”说完,拎起箱子,走了。

    孟浪木然地望着车站入口。旁边经过的几个乘客,看到方才的一幕,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看什么看!”孟浪大声吼道,“老子就叫猛狼,招你惹你了!”

    “当——当——当——”一样的车站广场,一样的广场上空。

    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天气,一样的钟声。

    孟浪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戗然倒地,匍匐着从记忆的深处爬回来。

    他揉揉眼睛。

    车站的阳光耀眼得有些刺目。

    来往的行人很多。出站的,接站的,人头攒动,一股股的热流被他们挤得到处都是。

    孟浪掀起恤下摆扇了扇,但还是有汗流下来。

    他站在原地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个卖报的小贩还在吆喝。

    怎么回事儿他心想,这丫头不会骗我吧。

    “你是西北猛狼之一”那个等待已久的曾在无数个梦里出现的声音终于再次华丽的在耳畔响起。

    孟浪摆个ps,猛回头。

    ,不是叶媚儿。而是一个个头跟她差不多,比她苗条,脸蛋明显比她更漂亮好多的女孩儿。女孩儿的旁边是两只黑色的皮箱。

    “请问你是——”孟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两只箱子却又……

    “你是西北猛狼之一”同样的声音,从漂漂女孩儿的嘴里发出来。

    “你你!”孟浪惊愕地张大嘴巴。

    “不会吧一年的变化会有这么大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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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找上门个小妹妹
    孟浪像当初设想的那样,进了一家名叫猫步的杂志社。+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猫步,顾名思义,乍一听这名字,就能想象出刊物的风格。当然,这也就是他们能一举成名的主要原因。

    那是一年前刚来时。

    诺大的一个办公室,零零碎碎的七八条光棍,穷守着一个落魄的场子,天天唉声叹气。

    那时候杂志叫另一个名字——时代弄潮。

    “并不是做得不好”,面试那天孟浪煞有介事地跟马主编炫耀他的“狼经”理论,“其实每个读者都有一种企图被这个世界猛然刺激一下或者电一下的自私想法。这很容易理解。譬如给你两个词——性感和感性。如果把它们同时放在你面前。四下无人的时候,你会选择先动哪一个当然是性感!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随时准备接受心理挑战,那是一个人的本能。其实这就是**。有了**,或者说给读者提供了想要的**,杂志就能成功。”

    听孟浪唾沫横飞地一路吹完,马主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不过,你觉得名字很重要吗一本杂志突然改变风格,会不会……”

    “那就等死呗”,孟浪说,“与其被同行排斥挤压,不如奋起反抗进行压榨剥削!再说您马主编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这是孟浪的特长,卖弄风骚的同时,总是不忘把领略风骚的对象高高地抬起来。

    这不是艺术本身传授给他的。他只是觉得,生活它至少应该是真实的。真的,就是这样,如果马主编能够理智地对待他的吹捧或者抬举。那么,孟浪始终认为,这种所谓的“马屁”,对他来说,就只是刺激和鼓励。

    人,有时候需要别人给他斗志。

    “小伙子说得不错”,马主编果然吃了“马屁”,欣喜若狂,“如果你感兴趣那就跟我干吧,我破格提拔你负责杂志创意和基调把握,咱们一起纸上打天下!,”

    就这样,孟浪不费一枪一弹,仅凭他平时积累下来的那些时尚方面的知识和大量抽象思维多线交织型的天才创意,杂志顺利异名猫步,并成功转型。

    杂志转型的第一期,热卖。

    第二期、第三期……接连持续热卖。编辑部一改往日的萧条局面。渐渐有了歌舞升平之盛世景象。

    “事业有了起色,身边必聚美女”,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确实是应验在了孟浪身上。

    有一天,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后,孟浪在火车站见到了一个“似曾相似”的美女。

    “我叫叶娆儿”,那女孩儿说,“叶媚儿是我姐,我们是双胞胎。”

    “可电话里你没说!”孟浪有些不大相信,“别跟我闹了,你到底是谁叶媚儿以前可没跟我说她还有个妹,你别不会是整了容回来骗我吧咱俩那……那个什么……做个天翻地覆的约定……我……我是说着玩儿的!”

    脑中突然感觉荒唐。

    一年前送叶媚儿离开时的情景犹在。这丫头不会真是因为孟浪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变更漂亮了就跟她做个天翻地覆而来真的吧

    !这事情也他妈忒荒谬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联想到送她进站时她回头冲他喊过的那些话,孟浪怎么也不可能认为她真有个妹妹。

    “别闹了!”孟浪有些生气,“整容就整容了呗!别跟我这儿捉迷藏!你他妈当我是傻子是吧!找俩一模一样的声音谈何容易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就说你们是五胞胎我也不信!”

    女孩儿急得就差跺脚了。

    “我,我真是她妹妹!我姐姐她……她……她死了!”女孩儿说着竟哭了。

    “啊——!你他妈别骗我!你到底是不是叶媚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孟浪觉得自己他妈的要疯了。

    “上个月,上个月发大水,我姐姐她、她被冲走了”,女孩儿哭得更厉害了,“我姐夫他,他要**我,我,我没办法,所以就跑出来了。我在外面晃荡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

    看样子,她不像撒谎。

    不过,孟浪还是不太确定。之前跟叶媚儿的相识以及分离都像是一场梦。难道梦还没有醒!

    “你怎么知道我”孟浪得问个究竟。

    “出门的时候,我拿了姐姐最喜欢的一幅画”,说着,她从背后转过书包,拿出孟浪的那幅“青春”。

    “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电话”,她接着说,“呶,你看。”

    “她怎么知道我电话”孟浪想他是工作之后才买手提电话的,她怎么知道他的号码

    “我也不知道。”女孩儿摇摇头。

    “都是真的”

    女孩儿又点点头。

    孟浪还是不敢相信。不过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上个月长沙确实发生了洪涝灾害,据说死伤无数。

    “算了”,孟浪说,“先不管你是叶媚儿还是叶娆儿,我先带你找个地方住下,具体的事情慢慢再说。”

    女孩儿乖乖地应了一声。

    杂志社给孟浪安排的住处是一个两室。

    反正只他一个人住,那就暂时先空出一间给她吧。孟浪心想,又不知她要住多久,住旅馆肯定不划算。

    送她回家之后,孟浪在楼下叫了一碗面。

    吃完之后,她洗个澡,先睡了。

    下午5点23,孟浪想起晚上还有个饭局,于是,便喊她起来随便交待几句,出门,匆匆奔了杂志社。

    老马他们先到。

    宏达酒店,那个先前请客的据点,此时已是人满为患。

    看孟浪进来,服务员另端了一副新的餐具过来。

    今晚的主角还没出现。于是,孟浪便坐在老马对面,跟他们一块儿等。

    老马今晚西装革履。大背头。仿佛转眼之间年轻了20岁。决非一般的“派”,简直可以媲美裤头的“裤”。

    小李还是那样,老老实实,猥猥琐琐地低头趴在桌前,扶弄着一头脏乱的长发,一声不吭。

    反倒是常乐没闲着,一杯接一杯地大口喝茶。

    这个财务部的小靓妞儿,不仅人漂亮,就连喝酒——这本该男人干的——的活儿也漂亮。

    自打孟浪进公司,她就兼职接管了对外陪酒的工作,每次都是手到擒来,从没失过手。

    老马对她疼爱有加,所以她平时甚是放肆,经常对孟浪进行口头性骚扰。不过今天还好,知道来的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也只好默不作声,端详着茶杯,假装正经。

    “点菜吗”小姐过来问孟浪,孟浪指指老马说,“问他,你眼力太差,你应该一眼就看出他才是老板!”

    小姐不好意思地走到老马面前。

    老马看看孟浪,看看小李和常乐,最后倚在藤椅的靠背上,仰头再看看天。

    “这么急!”老马问,“天黑了”

    小姐眼睛也学老马往上瞟了一眼。当然是没有看见天黑没有黑。

    老马真他妈混,在这忽悠小姑娘呢!孟浪心里说,你就算把脖子拧下来举到头顶也看不到天,天花板是把伞呢,小妹妹!

    小姐为难地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儿。

    “再等等吧”,孟浪说,“我们经常来这儿吃饭,跟你们大堂经理很熟,帮忙打声招呼,就说我们客人一会儿到。”

    小姐如获重负般转身离去。

    老马抿着嘴角挤出的一丝坏笑,拿起桌上的餐布,擦擦手。然后又擦擦嘴。

    一壶花茶被常乐包圆儿了,小姐另端了一壶过来。

    “你就不能少喝点儿”老马说,“肚子占满了,一会儿毛局长来了怎么办今晚可就全靠你了,要不把他灌倒,明天别来公司上班!”

    “老马你心太黑!”孟浪嘿嘿一笑,“这是酒场战略!你不懂,常乐这是在备战呐!你没听说酒能融于水么待会儿常乐这边酒一下肚,里边水一搅和,膀胱那边尿再一逛荡,毛局长他能不歇菜么!”

    老马一听乐了。

    再看常乐,那小俊脸都憋成西红柿了。

    “你别乐,你也别臊!”孟浪分别看看她们俩,然后说,“其实喝酒的人就分两种,一种走胃,一种走肾”。

    “咱们都是走胃的”,小李娜小子抬起头说了一句。

    “滚蛋!”孟浪说,“常乐就是走肾的,你没见她每回吃饭都跟厕所较半天劲么没事儿你别跟这儿搀和,刚才差点把你给忘了,冷不丁冒出一句来,吓死人呐!”

    小李灰溜溜地低下头,马上又恢复到先前的萎缩状态,像是阳痿不振的玩意儿。

    “你小子就不能出息点儿!”老马坐正,提高了音量。“光会写字有个屁用!你得把写的那些东西变成自个儿的话说出来。别老发牢骚。等你混好了,钱多了,情人多了,就知道这个社会没你想得那么蛋了。”

    小李感激地点头称是。

    瞅着小李的滑稽样儿,常乐扑哧一声乐了。

    “别笑!”孟浪说,“毛局长来了。”

    听孟浪一说,老马马上起身,大踏步地迎向门口。

    孟浪早就料到了,所以刚才跟他们胡扯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大堂门口。其实,他就为看老马这出。

    “你真名叫什么!”毛局长跟老马寒喧一番之后,在孟浪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你名片上写的怎么也是‘猛狼’甭整得跟吃不够的色狼似的,怪嗑碜人的。”

    “他叫孟浪”,没待孟浪开口,小李接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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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子很有才
    孟浪恶狠狠地瞪了小李一眼。+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他赶紧缩回脑袋。那动作不禁让人想到遇见危险急速缩头的乌龟……

    “哪个猛有姓猛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孟子的孟!不是猛,”老马又接上说,“绝对的稀有动物,跟他人一样濒临绝种……”

    “我!还他妈有没有天理!”孟浪打断老马,“人家毛局长问我呢!你们捣什么乱!”’

    常乐偷偷在乐。

    毛局长也乐了,“别生气!大小伙子着什么急!呵呵,老马可不止一次跟我说你是人才啊,他说没有你就没有猫步,没有猫步就没有今天咱们的这顿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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