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花不说话,心想陈木这么个大傻瓜还懂得关心人,有些莫名的小感动。
半天不见冬梅花吭声,陈木以为冬梅花默认了,他站起来,把冬梅花送他的项链戴回脖子上,然后把自己原先那条项链再递给冬梅花戴上,说:“我出去给你买零食,马上就回来。”
冬梅花抚摸着还带有陈木些许体温的项链,没有去搭理陈木。她脸上在笑,是快乐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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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纠纷
医院修建立在镇下方的河边上,所处地势平坦开阔,出门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梯田尽收眼底,偶尔有几家住户人家,把住家楼房修在梯田的中间,恰似给纯情少女头上插几朵鲜花,很别致另类。如今刚好秋收,梯田又恰似一丝不挂的纯情少女,张开双臂注视着终年忙碌的老农人,想老农人再去占有她滋润她,她整日里春梦涟涟温情脉脉,想继续为老农人生几个“儿子”生几个希望。
转身朝乡镇上走去,陈木抬头看见一座熟悉的旧石拱桥,旁边生长着一棵几人牵手才能围抱的大槐树,已经开始落叶,叶随风向舞动着描绘斑驳的历史,岁月沧桑刻画孤独与寂寞。一群不醒世事的孩子在打架,拳头挥来舞去的凶模样全映入河之中,像些黑社会的小恶霸。陈木看不清孩子们在大槐树下打架的情况,只隐约听到些传来的混乱的叫嚣声,辨别后依然杂乱无章。
必须想法阻止那些打架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不容易,要打出问题后怎么办?
陈木迈开步子跑起来,不知被哪个孩子发现,冲打架的孩子们吆喝:“有人来了,兄弟们,快撤退!”
吆喝的声音还在暮色上空回荡,孩子们一哄而散。陈木身前跑过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灰头土脸像些有钱的叫花子。陈木顺手抓住一个,“你们不是在学校里读书吗?为何跑出来打架生事?”
那被抓的男孩挣扎着想要跑人,无奈没有陈木力气大脱不了身。他脸上顿时出现些惊惶之色,以为陈木是被打男孩搬出的救兵,支吾半天怯怯的说:“快点儿放开我,我又没打架,凭什么单独抓我?难道在旁边上看热闹也不行?”瞧那架势霸气十足,却掩藏不住内心的害怕与恐慌。[超多好看小说]
“真没有打架?”陈木松开抓住男孩的手,那男孩随即一溜烟跑个不见踪影。
说实在话,在陈木的心灵深处,根本不相信男孩嘴上说的话。不过想阻止打架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谁对谁错他不愿自找麻烦再去追究,也没时间和闲心追究。
刚才挨打的男孩从地上爬起来,没顾着拍身上粘的泥巴,捡起旁边两本小人书立马朝镇上走。陈木在后面看前去,一下认出是村上张顺兴大儿子张建。张建在镇中学读初中,今年好像刚十二岁。陈木大声喊住张建,问为何事情要打架?张建扭头看几眼陈木,没说话继续走路,去镇上的学校。
陈木心下很是生气,这全因为张建是七里村人,与他紧挨着是邻居是平时有往来的人,他觉得有义务对张建身上发生的事情全权负责。他先把要帮冬梅花买零食的事放在一边去,上前抓住张建衣服质问道:“刚才打架的事情,我全看到了,你老实交待,到底是怎生时起的?我想知道是谁对谁不对。”
张建站着死个人不吭声,脸上还摆出一副不屑的冷漠表情。
陈木没辙了,心下骂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对你负责完全是瞎扯蛋,还是打发你滚吧!
正准备松开抓住张建的衣服的手,陈木脑海顿生连个小孩也搞不定很没面子,于是不服输的狠劲冒出头,不信连个小孩的嘴也敲不开。他硬拉张建走,“你不同我讲没关系,现在跟我去找你的老师。”
张建惧怕老师,听过陈木的话后整个人都软了,只好老实交待与人打架的原因:
说与人打架全因班上的同桌刘娟;说有个叫罗明辉的同学死皮赖脸要刘娟做女朋友,刘娟不愿意,把他拖来做挡箭牌,讲他是她的男朋友。罗明辉听后很不服气,找与他关系较好的同学把他偷偷骗出学校,商量着要他主动把刘娟让出来,并保证不同刘娟再往来。这让他丢面子,就坚决不答应罗明辉提出的要求,于是双方发生争执各不退让,直至出手打架……
陈木对张建的交待比较满意,认为张建人虽小却有自己的个性,是个不错的男孩。他安慰开导过张建后,不忘记要取笑几句,“你一个人单挑那么多人,却没见怎受伤,你有本事是大侠耶!”
张建涨红着脸低下头,说:“我靠!没办法的事,为了尊严死也得扛啊!不然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混。”
“只想要尊严?就不怕被人打的痛苦滋味?”陈木无声的笑了,“你又不是刘娟的男朋友,可以跟你的同学罗明辉好好进行解释嘛!何必强人出头硬跟他们对着干呢?”
张建的整张脸涨得更加红了,他说:“我靠!你不懂做男人的规矩,跟你说话没意思。”说着挣脱陈木想要独自离去。陈木不让他先走,又伸手抓住他背上的衣服。
陈木不去再提打架的事儿,忙转个话题问道:“张建,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啊!”张建没半点儿犹豫,很爽快的接受了陈木的邀请。
不用掏钱有饭吃,张建心头一百个乐意,乐意中真感觉肚子里在“咕咕”叫。他领头前面走,对自己挨打的事似乎早忘得一干二静。他向陈木反映镇上饭店的情况,末了问陈木带他到那里去吃?还没等陈木给出答案,就提议到王胖子开的饭店去吃,讲那里的菜不但便宜,还有数量有味道。陈木依从了他的意思。
与张建吃过饭后,陈木差点儿忘记冬梅花在医院打吊针的事,好在付钱结账时,想起冬梅花,忙叫王胖子打个盒饭。他不知道冬梅花喜欢吃什么,随便让王胖子炒个自己喜欢的荤菜,然后赶忙端着朝医院里疾走,后面张建紧追着跑,“陈木哥,我靠,你别走那么快嘛!我要被你累死了的。”
陈木依旧没停,他回过头来说:“你自己先回学校去,我不要你跟我去医院了。”
张建不愿现在回学校,他继续跟在陈木**后面小跑着走,“我靠,此时回校人都玩去了,没意思的。”
进入病房,冬梅花的吊针早已经取下来,她坐着在发呆,在看陈木送她的项链发呆。陈木把端来的饭菜用双手递过去,喊趁热快吃。冬梅花看陈木不理不接,她不满的质问道:“你怎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张建站在后面,突然间弄明白陈木为何急着往回赶的原因后,不觉插嘴说道:“我靠,陈木哥,你原来走得那么快,是怕回来晚了自己媳妇找麻烦呐?怎不同我早说,害得我老在心里埋怨你不近人情跑得快。”
“不知道不要乱讲话,”陈木赶忙制止张建,然后一脸歉意的对冬梅花说:“我出去倒真没半点儿耽误的,今天不知怎搞的,时间是过得快了些,没想一转眼你的吊针就完了,好像打吊针要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呢!我刚才出去不会耽误那么久呀?”
冬梅花更显不满,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给陈木自己看,“还好意思讲,你来仔细看看,出去的时间早已超过两个小时了。”在跟陈木争辩时,看旁边的张建,对突然间冒出的张建似乎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她喜欢听张建说她是陈木的媳妇,更何况还说陈木害怕媳妇。
发现冬梅花在看张建,陈木不安了,为张建刚才冒冒失失的话。他停止与冬梅花的争辩,一指张建给冬梅花介绍道:“他,张建!我们村在镇中学读书的学生。”随后忙拉过张建的手要张建叫冬梅花姐姐。
冬梅花没理会陈木与张建,说:“陈木,快送我去趟厕所,我都要憋死了。”
陈木赶忙放下手里端的盒饭,搀扶着冬梅花下床。这个过程中,想到要找花苗与陆月帮忙,他冲站在自己身后的张建说:“张建,在住院部二楼左边头上,我们村刘畅老师在那里住院,她有两个姐妹也在那里,你快去叫她姐妹来帮忙带你冬梅花姐姐上厕所,一定要把脚步跑快点儿,很急的。”
“呃!”张建应答着,忙转身朝外面跑。
“住在靠马路边的病房里。”陈木看张建出了门,后面又加上句补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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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花苗发威
陈木磨蹭着把冬梅花搀扶到厕所边,张建迟迟的返回来,依旧一个人。陈木问:“人呢?”
“后面,等会儿就来了。”张建说着不自觉回头朝楼口处寻望。
冬梅花憋不住了,阴着脸向陈木大吼大叫:“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再不快扶我进去,我马上尿裤子了。”
张建站旁边看着嘻嘻笑,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我靠,怎的还没来呢?要不要我再跑回去叫?”
“不用了。”陈木急忙否决张建的提议,向张建大胆的吩咐道:“张建,你如今还算个小孩子,先进女厕所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叫的人迟迟不来,我只好自己想法扶进去了。”
“我靠,你陈木哥真行,我刚才只不过吃了你一顿便饭,你就把我当着狗使唤呢!”张建心下不乐意,但人还是一头钻进了女厕所。他大咧咧的说:“怕个鸟啊!就你假正经。”
二楼的梯间里,花苗与陆月并排朝四楼上走,那是冬梅花住院的所在楼层。陆月说:“等会儿,我负责照看那个女的,你负责收拾教训陈木。前次泡妞还没找他算账,没想今天又冒出一个来,不管教以后还得了呀!”
“没问题,今日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花苗嘴上完全附和着陆月,没半点儿反对的意思。
两人说着进入四楼走廊。迎面,一名妇女边跑边提裤子喊:“抓流氓……抓流氓……女厕所有流氓……”
“大姐,别害怕,你说的臭流氓在那个厕所?快带我们两人前去。”花苗赶忙上前拦住妇女,又说道:“我们两人具备为你收拾臭流氓的实力,我们要让那个臭流氓吃不了自个儿给兜着走。”
“你们两个,能行吗?”妇女站着两条腿还在不自觉的打颤,她看身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很自然就怀疑起花苗所说的实力,急忙劝说道:“你们这么漂亮的姑娘,就不要前去了,会很危险的。”
花苗与陆月彼此对望一眼,似乎心有灵犀猜出那个臭流氓是谁来,两人拖着妇女往厕所走,陆月说:“我说你大姐,你心里就别害怕,有我们在此,要真对付不了臭流氓,首先遭殃的肯定不会是你大姐的。”
踏进厕所,眼前出现的一幕,让花苗与陆月气得几乎要当场吐血。
陈木背对门口站着,手上还拿些未用的卫生纸,身前迎面站着冬梅花,哭得恰似个泪人儿。此时,冬梅花下身一丝不挂,裤子已经掉到地板上,那粉红色的三角内裤,或许是因为有橡皮筋,停在冬梅花的两个膝盖处,有两只鸟儿彼此游戏张牙舞爪,再往上能看到冬梅花两腿间**部位,充满诱惑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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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花脸上没出现半点儿羞涩,倒是很委屈愤怒的样子。她抓住陈木的衣服只管拼命打,哭声心碎……
陆月先看不下去,她不闻不问跑前去给陈木一脚。花苗紧随其后,抓住陈木手臂,一个反扳扭转身把陈木向厕所外猛推,嘴上大声的吼:“没个廉耻的东西,混账王八蛋,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陈木突然间被推开,令冬梅花失去依靠失去重心。她立马站不稳摔跤了,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人倒进厕所的便槽上,疼得眼泪似小溪的水不停不止。她此刻倒没了哭声,她想马上爬起身来,动几下未如愿。
喊抓流氓的妇女,看冬梅花摔倒很心痛。她急忙上前几步扶起冬梅花,轻轻问:“你没事儿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带来上厕所用的卫生纸,忙为冬梅花擦身上粘满的乌七八糟的脏东西。她心下暗自侥幸,眼前姑娘虽受了些罪,但免遭流氓糟蹋,真乃生活之中不幸里的大幸。
被愤怒烧坏大脑的花苗和陆月,对陈木的恨简直深入骨髓。她们不给陈木半点儿反抗说话的机会,几下把还昏头昏脑的陈木拖出厕所,出手像以前在道上混时,不要命的对陈木拳打脚踢。陆月嘴上还凶,“我让你看见女孩就打主意?我让你今天泡这个明天泡拿个,我让你明天做鸭子好了……”
花苗此时也变得十分跋扈,她与陆月打倒陈木后,一脚迅速踩在陈木的胸口上,“你老实给我交代,你瞒着刘畅私下藏有几个妹妹?你***简直是个活生生的当代陈世美。”
陈木算是彻底搞清楚打自己的人了,为免遭继续挨打,抱着脑袋说:“你们怎么能随便打我呢?彼此有误会也要先弄个明白呀!不问青黄道白出手就只管打人,你们两个还讲不讲道理?”
“哟呵!问你的话不做回答,还敢出口教训我们呢?”花苗说着猛踩几脚陈木,不解恨,再踢两脚。
厕所里的冬梅花,在妇女殷勤的帮助下,穿好裤子恢复理智。她忘记因陈木没有扶好摔在厕所里的委屈,她抹去脸庞挂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对身边妇女说:“大姐,你快把我扶出去,刚被拖走的那个人,不是流氓是我男朋友。我的脚今天受伤了,他帮忙扶我来上厕所的,我们快出去阻止大家对他产生的误会。”
陈木心头烦躁窝火,没想陆月不讲理,花苗也同样不讲理。他无法容忍自己平白无故再挨打,双手抱住花苗踢来的一只脚,用力往旁边一拖想摆脱花苗的控制,让自己有机会翻身爬起来。花苗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突然遭受陈木向旁边拖的力的时候,不觉使出自己拿手绝技连环十三腿,倒下双手撑在地板上,让能自由运动的脚配合受控的脚猛踢陈木。
随着“砰砰”几声闷响,陈木的人立马沿走廊过道滑出去。站在旁边的陆月却没有闲着,急速旋转身形挡住陈木没让陈木撞墙壁上。陆月很玩味的弯下腰,她伸手抓住陈木的一个耳朵,拼命的扭捏拉扯,“让你好色,我让你好色……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花苗踢开偷袭自己的陈木,两个后空翻站了起来。她一挺自己的胸脯,拍拍手向陈木和陆月走过去。
陈木从未料到花苗的身手会那么厉害,对他简直深不可测。他受陆月虐待下,又见花苗向自己走来,心下反抗的意识立马被再次点燃。花苗与陆月看样是专来找碴的,现在若想做解释完全是多余,但也不能任人宰割。他看准陆月的位置,一掌打掉陆月扯自己耳朵的手,另一掌推向陆月的小蛮腰,随即身起扭头跑人。
“想跑!”花苗吆喝一声,如恶魔般挡住陈木的去路。她脚下一用力,两个踢腿扫向陈木。陈木还没能看清弄明白咋回事就趴下了,紧随其后是**被花苗不停止的乱踢。陆月气得半死,上前俯身就打陈木的背脊。
“住手。”背后楼梯的入口处,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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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吃醋
回头寻声望过去,楼梯口出现几名五大三粗的保安,每人拿着警棍。他们盯着花苗、陆月,不怒而威。
花苗到不畏惧几名保安,不过懂得适可而止,懂得明面上打人要有充足的理由。她收住踢打陈木的脚,并立马弯腰拉开还骑在陈木背上的陆月,不允许陆月再打陈木了。
陆月鼻子里“哼哼”,根本没把几名保安放在眼里,她冲几名保安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抓住收拾的这个臭流氓,现在就麻烦你们送他进警局吧!刚才这个臭流氓在女厕所企图对名女孩使坏,若不送去管教,这个臭流氓以后要单独再遇上女孩还会对女孩使坏的……”
“不!你们完全误会他了,他不是流氓是我男朋友。”此时,冬梅花在妇女的搀扶下恰好走出厕所来,她在慌乱里急忙打断陆月滔滔不绝的说话。随后把她和陈木两人今晚上的事,前后全一字不漏的说了。
陆月听得差点背气。她转身又要去打陈木,花苗赶忙拉住,并靠在陆月耳朵边轻轻说:“别冲动,周围站着这么多人,没理由收拾陈木是站不住脚的,等明天想个办法把陈木骗出去,再好好收拾好好调教。”
“我听你的。”陆月松开握紧的拳头小声对花苗说:“那个女的,长得又不漂亮,真不知陈木是啥眼光,会答应同她往来?不管怎么说,即使刘畅不喜欢陈木,陈木也不应该轮到她那种没水准的女人呀!”